21

穿插着走了一段劇情, 還是有效果的, 起碼蘇嬌憐再沒有半晚起來起夜, 也沒有一覺睡醒後就發現自己跟陸重行躺在一張榻上。

稍松了口氣的蘇嬌憐蹲在廚房裏,啃着剛剛蒸出來的白面饅頭, 細細思索還有什麽劇情是能現在搬過來用的。

“姑娘,小白兔它不動了……嗚嗚嗚……”小牙抽抽噎噎的奔進來, 懷裏揣着那只日日夜夜愛不釋手的小白兔。

“是中暑了嗎?”蘇嬌憐雙眸一亮。

炖兔肉, 可以放白蘿蔔。

小牙紅着眼看過來, 眼神裏□□裸的印出蘇嬌憐那張毫無同情心的嬌憐面容。

兔兔那麽可愛, 怎麽可以吃兔兔呢!

蘇嬌憐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先前是她太放肆,人設崩的幾近奔潰, 如今為了不再夜半“夢游”,她又恢複了喝露水的日子, 整日裏餓的兩眼發昏, 看到什麽都想啃兩口。

今天她實在是餓的受不住了,才偷摸摸的跑出來尋摸了一個幹硬饅頭磨牙。

“哇啊啊啊……”小牙畢竟只是個小丫頭, 失去了心愛的兔兔,哭的就是一陣天崩地裂。

蘇嬌憐趕緊安慰,“還有氣,還有氣呢, 待過會子上了岸, 趕緊找個大夫來瞧瞧。”

小牙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珠子,抽噎着看向蘇嬌憐,“姑娘, 二爺不就是個大夫嗎?”

那個斷腿死潔癖男?

對上小牙那雙期盼的眼神,蘇嬌憐啃一口手裏幹巴巴的白面饅頭,艱難點頭道:“好吧,我替你去尋他。”

陸生謙住在離陸重行不遠的地方,他身邊除了一個從英國公府內領出來的小厮,就只有盼晴一人。

蘇嬌憐去的時候那小厮正站在門口,見她來了,趕緊鞠躬問安。

“你們二爺呢?”蘇嬌憐問道。

“在午歇呢。”那小厮瞧着十分清秀機靈,回完話後趕緊替蘇嬌憐進去通報,片刻後出來,領着她進去。

這是蘇嬌憐頭一次進陸生謙住的船艙。

船艙不大,但打掃的特別尤其幹淨,哪哪都被鋪上了一層素白的裹布,就像是個巨大的白色空間,全然不見半點其它顏色。

此刻陸生謙正身穿白衣坐在輪椅上,翻着手裏的醫書。他的膝上趴着盼晴,似乎睡得很熟,小臉紅撲撲的失了往日的銳氣,反而顯出幾分風流嬌弱态來。

陸生謙一手執書,一手撫着盼晴那頭青絲長發,神色溫潤的朝蘇嬌憐看過來。

蘇嬌憐讪讪笑一聲,壓着聲音道:“聽聞二爺醫術非凡,世上非常人能所及。”

“聽聞表姑娘才貌雙全,乃姑蘇出了名的名姝才女。”陸生謙慢吞吞道:“果真是名不虛傳呀。”

“謬贊,謬贊。還是二爺豐神俊朗,實乃世上罕見。”

“表姑娘謬贊。”

……

一番商業互吹後,蘇嬌憐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二爺,您給瞧瞧這兔子呗。”

陸生謙盯着那窩在蘇嬌憐懷裏一動不動的小白兔看一眼,沉吟半刻後道:“紅燒吧。”

蘇嬌憐:……真是太殘忍了!

“這皮還能剝下來給晴兒做個圍脖。”陸生謙一邊說話,一邊摸了摸盼晴的脖子。

盼晴似有些不舒服,但沒醒。

蘇嬌憐立時抱緊懷裏的小兔子。

陸生謙見狀,笑道:“表妹莫怕,我只是在與表妹開玩笑罷了。”

你這眼神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拿過來吧,我給它瞧瞧。”

蘇嬌憐磨磨蹭蹭的上前,将懷裏摟着的小白兔送到陸生謙面前。

陸生謙嫌棄的一撇頭,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蘇嬌憐将小白兔放到凳子上。

隔着一層白帕子将小白兔來回翻弄一遍,陸生謙道:“沒什麽大事,別喂它喝水就行了。”

“哦。”蘇嬌憐将信将疑的把小白兔抱回來,然後視線下移,落到盼晴身上。

盼晴生的風流妩媚,如今正值十八,身段已長開,在悶熱的船艙內着單衣,扶趴時露出胸前一片白膩風景。蘇嬌憐盯着那深深的溝壑看半響,然後又低頭看一眼自己平坦的飛機場,露出了悲傷的表情。

她36D的大胸呢?

“表姑娘可看夠了?”一旁突然傳出陸生謙陰測測的聲音。

蘇嬌憐瞬時回神。她差點忘記這本書裏的男人都不正常了!

“我,我就是瞎看看。”

“是嘛。”陸生謙擡手用寬袖将盼晴的身體牢牢遮住,笑盈盈的看向蘇嬌憐道:“近日風大,表妹可當心,別瞎了眼。”

陸生謙用藥之神,稱上一句神醫都不為過,但沒人知道,他用毒更神,這也就是為何蘇嬌憐每次瞧見他都不敢靠近的原因。

指不定哪天這人一個不爽就将她給毒死了。

不過好在,蘇嬌憐知道此人的軟肋。

“盼晴姑娘好似睡得很熟?”蘇嬌憐的聲音細弱弱的就跟她的人一樣,毫無威脅力,“這女人呀,最是喜歡口是心非了。二爺您這般拘着,還不若放手去,讓盼晴姑娘自個兒好好想想。”

說完,蘇嬌憐趕緊抱着那只小白兔出了船艙,然後站在外頭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啊,外面的空氣真甜。

剛才蘇嬌憐說那話,是依照原書裏的情節推動了一把。盼晴其實是喜歡陸生謙的,只是她一個丫鬟,哪裏敢奢望陸生謙這位英國公府的二房二爺,而她心中存着的傲氣,又不容許她做小,故此,兩人各懷心思的僵持着。

但她怎麽會這麽好心!剛才那死潔癖男還威脅要毒瞎她的眼!她一定要讓這死潔癖男好好嘗嘗被打臉的滋味!

船艙內,陸生謙看着即使是在睡夢中,依舊蹙着黛眉的盼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因為太愛,所以不敢放手,寧願将人拘在身邊,也不容許有半絲差池。

或許,他該試試?

那頭,坑完人心情極好的蘇嬌憐将小白兔還給小牙,并叮囑她不可給小白兔喂水後,準備去尋陸重行做下一步劇情。

就在剛才,看到陸生謙和盼晴,蘇嬌憐想起了一段隐藏劇情。

因為這段劇情原書中是從陸嘉的角度說的,所以算是一段隐藏劇情。

既然是隐藏劇情,她就能發揮的随意些了,只要好好保持自己喝露水的小仙女人設不崩,走完這段劇情她又能安撫原身一段時間了。

已是晚間,水上的風有些大,吹得那幾盞挂在船頭的紅紗籠燈簌簌而響。船只行的緩慢,明日便可到姑蘇。

船艙內,陸重行依舊躺在榻上,就似跟這榻融為了一體般。

沖鴨!

蘇嬌憐換過一身素色裙衫,嬌嬌憐憐的捧着茶盞走進來。

已經習慣了女人抽風的陸重行面不改色,目不斜視的繼續看書。

“大表哥~”伴着晚風,蘇嬌憐這聲大表哥喚的十分婉轉悠揚動人。

陸重行靠在榻上,膝上的書頁被半開的窗戶吹得“嘩嘩”如落葉。他慢條斯理的擡眸看過去,神色平靜。

今晚的蘇嬌憐依舊畫着妝面,将那張與先前可以說是天差地別的臉遮蓋的很好。她睜着一雙懵懂美目,柔柔的扶趴到陸重行膝上。

小姑娘嬌憐可人的将白皙下颚抵在他膝上,呼吸時那溫熱的吞吐打在他肌膚上,在細薄布料上印出一片氤氲霧色。

夜燈如豆。

女子伸出纖纖素手,慢條斯理的順着男人的膝蓋往上滑。

粉嫩指尖軟綿綿的按壓着往上,酥麻麻的帶着挑。逗。

陸重行低頭,看到她紅的像小辣椒一樣的雙耳。那緋紅從雙耳蔓延,直至将蘇嬌憐整個人都染成粉紅色。

這般□□裸的勾引,讓蘇嬌憐的羞恥心爆棚,簡直比上次偷亵褲還要讓她忍不住的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起來。

男人的腿,即使隔着一層衣袍,蘇嬌憐也能察覺到它的勁瘦結實。鼻息間蕩漾開濃郁的小龍涎香,就像最上品的情藥,勾的人欲罷不能。

“大表哥……”

陸重行伸手,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按住蘇嬌憐那欲往他重點部位去的爪子,眸色晦暗不明。

蘇嬌憐輕吐出一口氣,幸虧男主抓住了她的手,不然她難道真的要去抓那玩意嗎?啊,想想就崩潰!她還是個孩子啊!而且那東西她一只手根本就抓不住啊喂!

好像有什麽歪了?

“什麽事?”在某些方面,男人還是十分冷靜自持的。即使他的內心已是燎原之火,臉上依舊是那副生人勿進的清冷表情。

每本裏,男主都有常人沒有的忍耐力。

以前讀到這裏,蘇嬌憐曾因為作者的急剎車而蹬腿踢床,并發出陣陣嘆息的姨母笑。憋成狗的男主角真可憐,只能開開嬰兒車。

但現在,蘇嬌憐覺得,幸虧男主這麽憋得住,不然她現在面臨的就是一臺不知疲倦的打樁機了。

微笑JPG。

蘇嬌憐可憐兮兮的擡眸,雙眼濕潤的印出男人那張俊美面容。

她輕啓檀口,語氣軟糯如剛剛出爐的紅豆糕。“我,我想要你那根……”

“我那根什麽?”陸重行的呼吸又重一分。他俯身下來,單手搭住蘇嬌憐的香肩,粗糙指腹細細的摩挲,一副要将人就地法辦的樣子。

蘇嬌憐斂下眉眼,細長睫毛卷翹的垂下來,臉上露出羞赧表情。

“絡子。”

陸重行:……光長屁股,不長腦子。

蘇嬌憐一把勾住陸重行挂在腰帶上的那根絡子,然後用力一扯。

玄色的絡子被她扯下來,搭在白嫩掌心,極黑的絡子和極白的手映襯在燈色下,顯出壯烈的視覺沖擊。

陸重行眯起眼,捏着手裏的書卷,指骨用力。

蘇嬌憐一擡頭,就看到男人黑成碳的臉。

她攥着手裏的絡子,踉跄着往後退一步,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不能打小孩的……”

“呵。”陸重行冷笑一聲,霍然從榻上站起來,然後他手裏的書卷就朝着蘇嬌憐的小腦袋砸了下去。

“嗚哇哇,你打小孩……”蘇嬌憐捂着腦袋,委屈極了。

“我不僅打小孩,還要讓你從我的美麗人生裏徹底消失。”說完,陸重行單手拎住蘇嬌憐的後衣領子,直接就把人給提了出去。

蘇嬌憐:!!!簡直是喪心病狂,道德淪喪!

“我錯了,我錯了,大表哥我錯了!”

蘇嬌憐擺着手腳,心慌至極。這只變态男主不會把她扔下去喂魚吧?她不會游泳啊!

“大表哥,我以後一定夾緊小尾巴做人,你就饒了我這次吧!”蘇嬌憐嚎着小嗓子,希望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唔唔……”陸重行一手捂住蘇嬌憐的嘴,将人按到欄杆上。

蘇嬌憐一低頭,就看到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黑黝黝的像只吃人的兇獸。

嘤嘤嘤,她還沒有成年呢。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吧,不可能的。以後有寵寵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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