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舔舔就好了
趕走了琴酒和伏特加, 黑川凜轉身,對着愛爾蘭笑眯眯地問道:“幫個忙?”
“我可不想跟你打。”愛爾蘭一頭黑線。
“我也沒想打你。”黑川凜嫌棄地瞥了他一眼。
愛爾蘭:所以你就只是想打琴酒嗎?琴酒哪裏得罪你了?
“和我的屬下練一練。”黑川凜一指安室透。
“啊?”在場的人都愣了。
“我也想自己上,不過琴酒下手還挺黑。”黑川凜揉了揉肚子。
認真打, 他是不覺得自己會輸給琴酒, 但沒必要花那時間, 畢竟,他就只是想揍得琴酒臉上開花而已,就算挨他一下也無妨。
“不是。”愛爾蘭的脾氣倒是不錯,仔細看了看黑發的安室透才認出來, 疑惑道,“我記得這批新晉人員裏, 他是唯一一個情報組的, 你沒搞錯人?”
說着, 他忍不住去看綠川明。
“你才搞錯了什麽?”黑川凜比他更詫異,“什麽時候輪到狙擊手去和人貼身肉搏了?只有潛入搜查的情報人員, 在暴露撤離的時候,才更需要優秀的近戰能力。”
愛爾蘭:好像是這樣沒錯?那為什麽組織一向會覺得情報組戰五渣沒影響, 行動組個個都必須遠近戰全能?到底是誰耽誤了成員那麽多年!
“我要看你的自保能力, 這會決定将來我派你去做的任務的危險程度。”黑川凜嘴裏說道。
【你盡管好好試探愛爾蘭威士忌的戰鬥力,有機會可以直接綁他走,反正原著裏他也背叛了, 比琴酒這種死硬派方便撬開口多了。】他心裏如是想道。
“我知道了。”安室透把他的西裝外套交給綠川明,揉了揉拳頭,走上擂臺。
“盡管揍, 打死打殘我負責。”黑川凜和他擦肩而過時,輕聲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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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怔了怔,随即露出一個有點危險的笑容。
“來吧。”愛爾蘭自恃是高級幹部, 對一個新晉成員不會先出手。
黑川凜拿回自己的外套披在肩膀上,眼中流露出一絲同情。
安室透的武力值他見識過,雖然現在缺了五年的時間,但五年可以成就的更多是經驗,而最重要的技巧、力量,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成型了。
“黑川先生,你沒事吧?”綠川明低聲問道。
“啊,小傷。”黑川凜按着小腹“嘶”了一聲。
綠川明看着他似乎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
雖然看着琴酒那百年難遇的狼狽模樣挺解氣的,但是他也是真不明白黑川凜在想什麽。
為什麽非要挑釁琴酒呢?而最讓人震驚的是,琴酒……居然忍了!
黑川凜臉上依舊帶着笑,看着擂臺上兩人打得你來我往。
他不僅挑釁琴酒,還踩着琴酒的死線來回蹦跶呢。一邊出個氣,一邊往死裏試探琴酒對他的容忍度。
雖然代價也不便宜。
擂臺上,愛爾蘭越打越吃驚。
眼前這個長了一張欺騙性的娃娃臉的青年,格鬥技術居然不在他之下……有自由搏擊的影子,但路子更野,下手又黑又重,躲閃的反應卻極快,倒真是個好苗子,讓他不自覺地認真起來。
要是之前有人說情報人員這麽能打不科學,現在他聽完黑川凜的理論後居然覺得,果然還是日本威士忌會挑人啊!
黑川凜暗自點頭。看着不分上下,但他心裏知道安室透是占了上風的。畢竟愛爾蘭用了全力,可安室透卻掩飾着警校出身的那些官方技巧,孰難孰易顯而易見。
眼見這邊沒問題,他對着綠川明勾了勾手指:“過來。”
兩人來到另一邊的狙擊模拟場,黑川凜稍微研究了一下就明白了機器的用途,随機了一個模拟影像,目标的男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距離大約500碼。
“試試。”他直接把狙擊槍遞了過去。
綠川明沒說話,調試了一下槍,熟練地架好。
一槍爆頭。
黑川凜按下按鈕,換下一個場景。
依舊一槍爆頭。
随着場景不停變換,距離也漸漸拉開到550碼、600碼、620、650……
終于,一槍正中目标右肩。
綠川明迅速調整槍口,第二槍命中腦幹,但到底還是失敗了。
畢竟實際任務中,中槍的目标可不會紋絲不動地等着開第二槍。
綠川明嘆了口氣,放開了槍。
“再試一次。”黑川凜這回沒有随機,而是自己設定了場景,是一個酒店,目标就靠在窗前,狙擊地點是對面的大樓,距離也改回了500碼。
綠川明看清目标,目光微微一縮。
模拟出來的,是一個懷孕七八個月的孕婦!
這是……試探?
一瞬間,他的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綠川,你在練習狙擊嗎?”就在這時,安室透和愛爾蘭一起走過來。
兩人身上臉上都有些挂彩,不過沒什麽嚴重傷害,而且看起來彼此關系還不錯。
安室透想要和人搞好關系的時候,沒有人能拒絕。
然而,一看到模拟出來的場景,他臉上也飛快地閃過一絲異樣。
按理說,不管心裏怎麽想的,可這畢竟只是個模拟影像,根本不需要有負擔。但是,之前的對話還歷歷在耳。
綠川明說:下次不會了。
黑川凜說:不想殺的人可以告訴他。
所以,這個場景模拟,本沒有正确答案,端看黑川凜想聽什麽。
如果是我,我會怎麽選?
可還沒等他想出結論,只聽到一聲槍響——
爆頭。
“可以了。”黑川凜直接關掉了模拟器,卻沒對此發表評論,只問了一句,“如果酒店的窗戶拉上了窗簾怎麽辦?”
“這很困難吧?”愛爾蘭摸着下巴開口,“只有影子的話,會幹擾狙擊手,不容易命中要害。”
“就當是作業吧。”黑川凜笑了笑。
安室透的心沉了沉,他最清楚,村上龍介既然是去做這種交易的,就算沒想到有狙擊手,心理上也會拉上窗簾增加安全感,這是一個必須要克服的麻煩。然而……配合這次任務的狙擊手,居然是……景光?
“回去了。”黑川凜朝着那不知道代號的酒保揮了揮手。
綠川明把黑川凜和安室透送回安全屋,一路上,黑川凜簡單地複述了一遍任務。
停下車,綠川明才在狙擊練習結束後第一次開口:“能在目标房間裏裝上高清攝像頭嗎?”
“裝攝像頭?”黑川凜也被這操作迷惑了一下。
“嗯。”綠川明點頭。
黑川凜想了想,指指安室透:“去辦,沒問題吧?”
“沒問題。”安室透立刻點頭。
任務已經不可更改,那就要全力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幫助景光漂亮得完成,說不定反而因禍得福,徹底扭轉景光在琴酒那邊留下的失誤記錄,再往前跨一大步。
“很好,這個任務就算是你們倆的考核,我只負責監督。”黑川凜下車,忽的想到了什麽,腳步一頓,回頭道,“綠川,用安全屋的廚房吧,冰箱有食材……順便把午飯帶去給諸星君。”
“啊,好的。”綠川明聞言,熄火拔了車鑰匙。
“還有……”黑川凜思考了一會兒才幽幽地說道,“把他給我教會了。”
“啊?”綠川明有些愣神,看看安室透,表情很難以言喻。
仗着黑川凜背對着自己看不到,安室透給了他一個欲哭無淚的眼神。這個人,到底是對讓他做飯這件事有多執着啊!
“那個……要教到什麽程度?”綠川明艱難地問道,“廚藝也是需要多練習的,我……”
“能吃。”黑川凜說完,直接往樓上走,“我去休息一會兒。”
綠川明:???能吃?只有這要求?
安室透:!!!能吃!要求這麽低幹嘛不叫外賣非要我做啊!
兩人各懷心思地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找出午餐的材料。
綠川明想說什麽,又謹慎地咽回去。
“沒事,我檢查過,沒有竊聽器。”安室透倒是坦然,拖了把椅子過來倒着坐,上身趴在椅背上,等着看他做飯。
綠川明終于忍不住笑了:“以前說教你,你就是不肯學,現在好了吧?還是得學。”
“是他有病!”安室透咬牙切齒。
綠川明下意識地點點頭,但想起黑川凜在訓練場外說過的話,又有些遲疑。
那個人,和見過的其他組織成員都很不一樣。
“說起來,那個狙擊任務……”安室透問道。
“我沒問題。”綠川明笑着打斷。
“嗯,我是說,裝上攝像頭就可以?”安室透确認。
“可以,也相信我一下啊。”綠川明安撫了一句,微微猶豫,又輕聲道,“你住在這裏,會不會有危險?”
“組織裏哪裏不危險。”安室透搖頭,随即又“噗嗤”一笑:“其實,除了叫我做飯,黑川凜這個人還挺好相處的,比琴酒好多了。”
“那倒是。”綠川明點頭,想了想,放下刀,過去把他拉過來,“別只看着,要想學會,你得自己上手!”
“啊???”
黑川凜估摸着他倆應該已經交換完情報了,這才慢吞吞地下樓。
“凜?剛想上去叫你呢。”安室透笑眼彎彎地端着一盤菜出來。
正準備将最後一道菜起鍋的綠川明聽得手抖了一下,差點把鍋子扔回去,眉頭狠跳:凜?你居然叫一個組織的高級幹部這麽親密?
“怎麽了?”黑川凜看過來。
“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帶去醫院和諸星君一起吃好了。”綠川明把憂慮壓回去,開始打包飯菜。
不行,再待下去怕是破綻更多了。
“也行。”黑川凜點頭。
唔……反正也不是很想和蘇格蘭一起吃飯。
他承認,在二樓樓梯口看到的畫面,安室透對着綠川明笑得開心,他心裏不高興,于是故意放重了腳步提醒他們收斂。
無論五年後的那個還是現在這個安室透,對他都又乖又順,然而,難道一個真心一個假意他還分不清嗎?
于是,那個世界的“黑川凜”,到底是怎麽用黑方的身份在公安降谷零心裏刷到這麽高的好感度的?
“……凜?”
“嗯?”黑川凜擡了擡頭。
“我是說,你的傷,不要緊嗎?”安室透問道。
“這點傷,舔舔就好了。”黑川凜還在思考,順口回了句。
“啊?”安室透傻眼。就算要舔,你也舔不到自己的肚子好嗎!
然而,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吃完飯,他還是找出了急救箱。
黑川凜“啧”了一聲,往沙發上一坐,撩起了襯衫下擺。
安室透看見白皙的皮膚上那一大塊青紫發黑的淤血,忍不住“嘶”了一聲,趕緊從藥箱裏翻出活血化瘀鎮痛的噴霧。
黑川凜仿佛不知道痛一樣,由着他折騰着消毒上藥,只是……一顆黑毛在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好想rua一把。
然後他就上手了。
“哎?”安室透震驚得差點跳起來。
“沒有金毛手感好。”黑川凜嘀咕。
安室透:……
我覺得你在想什麽很糟糕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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