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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錢老爺子知道了這個消息會不會氣得一下躺平了去?蔣立坤摸着下巴笑了笑,轉身回自個家裏了。

蔣立坤心裏也知道,段瑞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是下午肯定是不會來找他說明白的,這事兒他既然已經标明了他的立場,那他再去說什麽也沒意義,只是,忽然想起由他倆引起的一系列并發症就有些頭疼。

他不知道該如何定位他和馮臻的關系,但是,蔣立坤摩挲了下手指,忽而又自己笑開了,順應本心吧,他不想放馮臻離開,那就好好地把他捆在自己身邊好了。

馮小弟今天表現特別乖,守在家裏一整天了都沒有出門,馮爺爺跟着勸了幾句,最後也挪了位子一塊坐在石椅子上,捏了一半的小甜糕往嘴裏塞,将整個嘴巴都塞的滿滿的,這才用舌頭抵着後槽牙一點一點地磨。

等着自己嘴裏吃完了,順手就見那另一半小甜糕給喂馮小弟嘴裏,看他淚眼汪汪的嚼着小甜糕,還要抽抽噎噎地回頭問他爺,“爺爺,你說那個大壞蛋會不會把讓哥哥回家了啊?”

馮爺爺老神在在地‘哦’一聲,起身就去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咕咚咕咚喝兩口,看這天溫溫淡淡的天氣正好,戳着馮小弟讓給挪位子,自個俯身一趴,直接就睡了過去,噎的馮小弟差點一口氣沒倒過去。

于是,等着馮臻回家的時候,就看見馮小弟眼淚嘩嘩的看着旁邊的馮爺爺,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什麽事兒了呢。

“哥,你回來了。”馮小弟見着人立馬就飛奔過來,卻在要靠近的半個手臂的距離被禁止了,馮臻冷着臉将人推進廁所裏,“沒将臉洗幹淨之前,不要出來。”馮小弟蹲在裏面,委屈的哼哼唧唧,撇下嘴還是乖乖聽話了。

下午的時候,蔣立坤來接人。回家時候大包小包的,回學校的時候比之更甚,等着趙敘,餘珊珊和常威幾個上去之後,馮臻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在蔣立坤腿上,旁邊幾人都已經習慣他兩個的親密,倒沒什麽其他的想法。

一路上,馮臻都很安靜,他體形比較削瘦,坐在蔣立坤身上的時候,就好像整個人都陷在他懷裏一樣,他不說話,蔣立坤就便盯着他低垂腦袋時露出來的一小截白皙的頸脖出神。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如水,只是蔣立坤卻開始暴躁了。

馮臻一進宿舍,後邊跟上來的那人就順手将門給鎖上了,蔣立坤倚在門上看馮臻腳步匆忙地走進廁所,又提着一個水桶出來,斂着眉不動。

“你杵在這裏幹嘛,快點讓開,”馮臻轉頭看了眼牆上那鬧鐘,今晚宿舍停水,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能來水,要洗澡還得現在去排隊打水。

蔣立坤抓着他的手不讓動,抿着嘴愠怒中又有些委屈,“你是不是又生我氣了?”

馮臻下意識後退半步,斂了斂眉,面色淡淡的搖頭,“你想多了。”手上掙了掙,沒弄開,挑着眉等他的話兒說完。

“那你最近都不理我,”蔣立坤擰着眉控訴,身子微傾,比馮臻高了半個腦袋的高大身影頓時整個罩住了他的身形,馮臻不着痕跡的又退了一步,總覺得這樣的蔣立坤讓他倍感壓力。

“你不理我,我沒做錯事你也不理我,你為什麽不理我?”蔣立坤微垂着腦袋,直接摟住他,将下巴靠在馮臻肩膀上,他們臉貼着臉,馮臻甚至能感覺到他臉繃繃的,看起來難過極了。

馮臻不适應的推了推,只是他臉一動,蔣立坤就緊貼着靠過來,不依不饒的,頗讓他煩惱,“你先松開,我這樣不好說話。”

蔣立坤果然聽話松了下手,稍稍離遠了些,目光灼灼地等着馮臻開口。

“我覺得,”馮臻斟酌着開口,“我覺得我們這樣太親近了不好。”

“哪裏不好了?”蔣立坤挑眉,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馮臻,試圖在他眼裏看出什麽東西來。

“反正就是不對,你看看有那個男生和男生是像咱們這樣親親抱抱的,”馮臻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沒錯,那态度也就越發堅決。

蔣立坤嘿嘿一笑,“那是你沒看見,咱們這樣怎麽了,那是感情好的表現。”

馮臻‘哦’了一聲,擡頭反問,“那你和趙小胖也這樣?”

“……”蔣立坤噎了一下,小小腦補了一番,想象自己平時親親摸摸的對象是趙敘,他就一陣惡寒,摸着下巴輕咳一聲,蔣立坤努力想糾正下馮臻的錯誤觀點,“反正咱們這樣沒什麽不對的,你別多想。”

馮臻沉默一陣,又問:“那我和小威那樣也是對的?也是正常的?”

“不行,”蔣立坤大急,但是面對馮臻銳利的眼神,他只能梗着脖子耍無賴,“反正你只能和我這樣,別人不行。”

馮臻對着蔣立坤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出聲,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要以後不想我對別人這樣,那你就得自己守好規矩,別把別人都當傻子。”說罷,甩開蔣立坤的就開了門拎着桶出去了。

留下蔣立坤一人蹲着身子煩躁的抓了抓腦袋,郁悶地小聲嘀咕,“他這是突然開竅了?”再想想馮臻剛才那一臉堅決的模樣又不像懂得什麽的樣子,這就有得他煩惱了。

得,這下可苦了他家小蔣同學了,他本來還想着什麽時候要拐着他家臻臻安撫安撫摸。

嘆口氣兒,蔣立坤還是轉身去找了桶子獻殷勤去了,不知道能不能争取寬大處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因為昨晚存稿給抽沒了,今天碼得又老是不盡人意,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

吶吶,看文愉快哈,我會盡量多碼一些努力跟上進度日更什麽的→_→還需要再加油!

╭(╯ε╰)╮挨個抱住親親~

☆、被襲擊(修)

最近天氣愈涼,每天早晨起床從那溫暖的被窩裏起來時都倍感艱難。

趙敘提着兩大袋吃食回來的時候,馮臻正坐在床上穿襪子,常威眼睛都還迷迷噔噔的睜不開,摸到廁所裏的時候才拍拍臉,抓着牙刷擠牙膏,準備洗漱。

蔣立坤速度挺快,幾下就收拾好自己的臉面,随手抓了兩下頭就去儲物櫃裏拿大包裝的奶粉罐,找個大玻璃杯從暖壺裏倒了剛燒開的熱水,又比量着放好一定量的奶粉,小心攪拌開,看看馮臻沒注意,急忙俯下身小小眯一口,砸吧砸吧嘴巴,又放了兩勺糖下去。

等他轉過身去看趙敘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十多個葷素都有的大包子,以及一大袋豆漿,旁邊放了四個碗,裏面都舀好了豆漿,正等着他們洗漱好開吃。

“今天有豆漿啊,阿敘,”蔣立坤驚訝地看了一眼桌上那碗,伸手就撈起來抿了一口,舔舔嘴,不太滿意的搖搖頭,“有點稀,我還是将那牛奶裝小暖杯裏,待會兒讓臻臻帶去教室喝。”說着又是一陣忙活。

趙敘咬着肉包子去敲常威的廁所門,朝他擠眉弄眼的比劃着剛才蔣立坤的那番動作,打趣道:“坤子這是養媳婦呢吧。”

‘噗,’常威也拿眼去看蔣立坤那番老媽子行為,一個沒忍住,直接噴了趙敘滿臉的牙膏泡沫星子。

“我說你個缺德玩意兒,大爺我好心和你分享,你還噴我滿臉唾沫,簡直是壞透了,”趙敘趕緊拿開嘴裏那肉包子,指着人高馬大的常威一臉憤憤。

常威讪笑,急忙拿水清了嘴裏那白花花的泡沫,又找了趙敘的毛巾沾了水,大手一蓋,整個就跟糊牆似的使勁兒搓吧搓吧兩下才算完。

“你,你,你簡直是,哎喲,我這面霜都白塗了,真是,”趙敘頗為可惜的摸摸自己的面皮,雖然比不上馮臻那滑溜溜的手感,但是那面霜幾天下來效果還是挺好的,趙小胖現在已經開始愛美了,每天都要照照鏡子臭美一番。

趙敘覺得這大個子是存心的,不過現在也懶得和他計較,擺擺手,故作大度的道:“念你初犯,大爺我不和你計較,哼,我擦我的面霜去。”說罷,兩手搓搓,又興沖沖地跑去補擦他的面霜去了。

高中的孩子大都已經情窦初開,背着老師暗地裏成雙成對的比比皆是,也不怪趙敘會有找小女朋友的心思。只是他這平時糙生糙養的太好養活兒,再加上這秋天愛長膘,那體形頓時就有些控制不住了,現在每天早晚兩次的跑步鍛煉是跑不掉的,有沒有效果那還得堅持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四個人消滅桌上的那十幾個大包子和一大袋豆漿,這才踩着點進了教室。

下午第二節課體育課,馮臻他們班剛好和四班的學生一起上。

臨上課之前,大家都會到下面先集合,看看班上人還沒來齊,丁雅轉身就跑去找馮臻,兩顆烏溜溜的大眼睛未語先笑,語氣柔和的開口,“阿臻,你等下要和我們一起打羽毛球嗎?”

馮臻搖搖頭,看起來還沒拿定主意,“不了,看看其他的再說吧。”

“哦,”丁雅有些洩氣,她和馮臻其實好久沒能像現在這樣兩個人一起好好說會兒話了,每次一靠近,那礙眼讨人厭的蔣立坤就會插到中間來,搞到最後馮臻肯定還是得被他給拉走,想想就覺得氣人。

不過,不能一起打羽毛球,丁雅眼睛轱辘一轉,笑着提起了另一個話題,大眼忽閃忽閃,眼底藏着幾分期許,“等周末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我知道一家還不錯的電影院,我很喜歡看那個《僵屍道長》,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這個……,”馮臻有些猶豫,因為他已經答應要給常威補補英語進度了,只是,摸着下巴想想,他還是點頭答應了,“等周末上午吧,下午我得幫小威補補英語。”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丁雅開心的點點頭,看見不遠處疾步走來的蔣立坤,轉而和馮臻擺擺手,笑道,“我先去站隊,咱們說好的不能抵賴,到時咱們兩個一起去,不能讓蔣立坤知道,記住了啊。”

馮臻眉目柔和的點頭,眼角卻見蔣立坤忽而從後邊竄上來,攬住他的肩膀,狀似不在意的道:“你們在說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

“嗯,挺開心的,”馮臻看了他一眼,嘴角彎彎的點頭。

蔣立坤眉頭微皺,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有說什麽,只是伸手揉揉他的腦袋,笑容不變的說道:“待會兒我們去打籃球吧。”

馮臻皺眉,“我不會打籃球。”

“多打球能長高,我教你就行了,很容易的,”蔣立坤指指旁邊的籃球框,“将球投進去就行。”

體育課必不可少的開頭便是一成不變的熱身運動以及課間操練習,等那拉拉雜雜的一系列動作做下來,大概還有一半的時間可以自由活動。

因為是兩個班同時上體育課,為免争吵,兩邊老師都先說好了一個班占用半個操場的,連帶着籃球場也分成了兩半,真真是泾渭分明。

“來,咱們先來學習運球,學了運球咱們再學簡單的步伐,”蔣立坤跟老師要了一個籃球來,自己先比劃了下拿球的姿勢和運球的簡單步驟,每做一個動作便要細細講解幾句,馮臻微低着腦袋在旁邊聽得很認真。

說得再多,還是要從實際操作中得取經驗,馮臻聽得有些躍躍欲試,側過頭眼睛亮亮的看蔣立坤,“我來試試。”

馮臻學東西很快,即便他平時并不擅長這種高熱量的運動,但是只要稍稍指點再多加練習,拍打一陣,他已經開始嘗試從右手再到左手之間的運球。

蔣立坤靜靜地站在一旁,偶爾也會上前指點一番,但是更多的卻是拿眼進去觀察馮臻練習打球時的動作神态,看他染濕了整個腦袋的頭發緊緊貼着兩耳,白皙的皮膚經過汗水的浸透散發出微帶水意的晶瑩,微微泛紅的臉頰以及那起伏不停的喘息聲更讓人覺得心頭火熱。

正是看得出神,旁邊卻有一人慢慢走近,聲音軟糯的喊了句,“立坤表哥。”

蔣立坤轉頭,滿臉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男孩,擰着眉反問,“你是哪個?”

那男孩長得白淨秀氣,身形細瘦,模樣看着就顯得柔弱,尤其現在這樣眼巴巴的看着蔣立坤的時候更讓人覺得憐惜,他咬了咬唇,眼帶讨好的笑了笑,“我叫楊帆,是吳秉德的兒子”。

不過,蔣家人在某種程度上審美觀也算一致,他們會喜歡馮臻這樣清冷有韌性的漂亮,卻對男孩這樣弱柳扶風的楚楚可憐一點都不感冒。

不過,說起這郭秉德,蔣立坤的眼神立馬帶上了幾分玩味兒,“吳秉德的兒子?你來找我幹什麽?”他可不記得他表姨夫除了吳楠這個女兒之外還有哪個孩子。

“我,我是想請你教我打球的,我很喜歡籃球,想請你教教我。”楊帆并不在意蔣立坤的質疑和冷淡,只是依舊揚着腼腆的笑容怯怯的應道。

蔣立坤嗤笑一聲,面色淡淡的拒絕,“不好意思,我有我的事兒要做,想學球找你自己班上的同學,”說罷,便換了副笑模樣走到馮臻面前,微弓着身手把手教導。

楊帆絞緊了手心裏的衣角,氣得差點将一口銀牙咬碎,不過他倒能忍,就算蔣立坤不願意理他,依舊維持着之前的那副腼腆又無助的面容站在一邊,勉強緩和了語氣,滿不甘心的開口,“既然你都願意教他了,為什麽不能帶着我一起?”

旁邊聽到動靜的趙敘疑惑的看了看楊帆的動作,伸手将球丢給常威,讓他陪着班上另外幾個同學一起玩,自己随手抹了把汗水,走過來奇怪的問道,“坤子,這誰啊,怎麽沒見過,我們班的嗎?”

楊帆見有人走過來,忙轉頭讨好的笑笑,剛想說話,便被蔣立坤直接不耐煩地打斷,“行了,你回你自己班上去,以後別到我面前來礙眼。不管你是不是吳秉德的兒子,我都得告訴你,吳家的孩子只有吳楠一個,你跟你媽的事兒我倒是聽說了點,別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你以為你誰啊,還到我面前認表哥,你和我算什麽關系,別張口閉口就亂認親戚,我只有吳楠一個表姐。”

楊帆立馬一臉慘白。

趙敘摸着下巴一笑,當即回過味來,原來這就是讓蔣立坤他表姨家鬧了個裏外不安寧的正主啊,“小模樣不錯,确實挺可人憐的,不過我們不歡迎你,啊。”上下打量完,不痛不癢的評兩句,再想起剛才這小白臉的話兒,他那好不容易結實了點的大臉頓時笑得花枝亂顫,笑得蔣立坤臉都黑了。

全身大汗淋漓,馮臻随手将緊貼着額頭的頭發捋起,轉過頭漠然地看了眼楊帆,将球塞給蔣立坤,直起身去拿毛巾擦臉,他貌似聽出點味來,哦,私生子啊。

只是,馮臻不知道的是,蔣立坤那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和趙敘戲弄的話語都不足以讓楊帆真正打擊到。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說些什麽為自己辯解,本來他的目的就不純,指責謾罵他都已經習慣,但是馮臻那副完全漠視的姿态卻讓他心裏大為光火。

楊帆攥緊了食指,那一個個帶着恨意的小月牙便在手心底紮了根。

很快便是下課時間,操場上的體育用具都已經被收回庫房,丁雅拉着餘珊珊去小賣店裏買了汽水,四個大男生一個分了一罐,正笑眯眯地站在馮臻面前說着什麽,□□還麽說完,馮臻便被蔣立坤一手拉走準備從另一個走道口回教室,丁雅在後面氣得跺腳。

“臻臻,明天放學咱們一塊回去吧,我陪你擠公交去。”蔣立坤仰頭咕咚咕咚灌了滿肚子水,随手一抹就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趙敘攬着常威的肩膀走在旁邊,對着馮臻一臉壞笑着道:“我說馮臻,你幹脆把坤子給收了得了,你看他這小媳婦模樣,哎喲喲,那可真是貼心的不得了啊,哈哈……”

馮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要是女人我還嫌他粗枝大葉長得不好看呢。”

蔣立坤聽得一挑眉,摩拳擦掌的正想和他好好辯駁一翻,眼角卻是瞥見到什麽,忽而瞪大眼睛,面容驚懼道:“臻臻,快閃開……”

這時候再伸手去擋已經是來不及了,趙敘他們甚至沒能反應過來,就看見橫空飛來一顆籃球,正正砸在馮臻的後背,他們當時正好站在走道口要拐彎的最頂上一階樓梯,這麽重力一砸,莫說是要伸手了,估計馮臻自己都被砸的莫名其妙。

霎時間天旋地轉,馮臻只來得及在落地的那剎小小側過身,轉用右手撐地,在砸到地面的那一秒,在眼睛閉上的前一秒,他只能看見蔣立坤目眦欲裂的猙獰,以及眼角瞥到的那雙快速跑開的白色球鞋。

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吳楠是表姐不是表妹,還是得修一下,= =。

努力,加油,嘿咻-嘿咻-嘿咻喲~

抱住玥玥和點點大麽麽,超級大麽麽一個,嗯嘛嗯嘛嗯嘛╭(╯3╰)╮~~~謝謝你們的地雷,咩嘿嘿,我高興壞了,捂臉。

因為後臺一直都沒能顯示出來【也不知道出啥毛病了這麽抽= =。】,剛才在專欄裏一翻才突然看見,嘛,過幾天給你們驚喜好不好?

要選個特別一點的日子啊哈哈~

不過別想太多,有菜沒葷這就對了~噗

我多上點菜,挨個抱住親親~3~。【我愛你們,哈哈~】

☆、馮媽媽威武(修)

馮媽媽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市裏參加一個很重要的交流會,趕不及等交流會結束,她就匆匆忙忙給自己丈夫打了電話,然後攔了的士去醫院。

下午四五點,正是下班下學的高峰時期,馮媽媽的車沒走幾步就被堵住了,等她到達醫院的時候,急救室的紅燈還亮着,蔣立坤和趙敘幾個都站在外邊等着,旁邊還站了兩個送馮臻來醫院的老師。

“立坤,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馮媽媽急步上前,抓着仍然有些回不過神來的蔣立坤,緊緊盯着他問道。

蔣立坤目光沉沉的搖搖頭,感受到自己手上傳達來的溫度才稍稍回過神來,“醫生說臻臻的右手受傷最嚴重,現在正在做手術,具體情況還要等他出來才知道。”

馮媽媽點點頭,情緒還算冷靜,盯着那緊閉的手術室看了幾眼,才又提步去和另外兩個老師低聲交流,詢問着自家兒子受傷的原因和事情經過。

丁雅和餘珊珊坐一塊,神經緊繃的看着手術室,她想轉過頭去問蔣立坤,卻是發現他也靠在牆上怔怔地發呆。

蔣立坤有些失神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腦海裏一幕又一幕全是馮臻從樓梯上被砸落到地上那副渾身脫力,好似木偶一樣無聲無息的情景,用力抓了抓手指,斂了神色,小心壓下了心裏那股脫缰野馬一般的暴虐。

趙敘半蹲着身子和常威分析當時的情況,嘴巴快速的張張合合,小聲讨論着襲擊者的可疑性,偶爾也會偷偷擡眼去看蔣立坤的反應,然後又是一陣低低絮絮的交談。

直到手術室的紅燈熄滅,裏面的醫生和護士助手都走了出來,這才急急忙忙圍過去詢問病情。對于他們醫生來說這一個小時頂多只能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手術,但是等在外頭的人們卻都緊張到手心冒汗。

“手術很順利,病人身上主要是右手手骨斷裂,且有多發性骨頭碎裂的痕跡,需要小心護養。這幾天先留在醫院觀察術後情況,病人可能會有輕微的腦震蕩,你們多加注意一點。”醫生簡略交代幾句,就和幾個護士離開了手術室。

馮媽媽點點頭,亦步亦趨地跟着将病床推進房間的護士,等着她安放好馮臻受傷的右手,又仔細調了調點滴的流速,輕聲問道,“護士姑娘,我兒子什麽時候能醒?”

護士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低聲道:“可能要到十點多那麻醉劑的效果才會消失。”

現在已經八點多,馮媽媽幫馮臻掖了掖被角,站在看了幾眼,轉身就去招呼蔣立坤他們幾個,“立坤啊,臻臻這裏離不開人,你們在這幫忙看了這麽久了,肚子餓了吧,都先去吃飯,別餓壞了,啊。”說着就要從口袋裏掏錢。

蔣立坤連忙攔住她,看看病房裏安然躺着的馮臻,下意識壓低聲音道:“馮姨,我們沒事兒,待會兒讓阿敘去買點吃的回來就行,既然臻臻現在還沒醒,您就先和姍姍,丁雅她們回學校拿些換洗衣服,順便填飽肚子,這裏有我看着呢,反正明天的主課不多,請一天假也沒什麽。”

馮媽媽想起剛才從老師那裏了解到的情況,柳眉頓時一蹙,整個臉都陰了下來,對上蔣立坤坦然的目光,心裏又是一軟,伸手摸摸這個大孩子的腦袋,柔聲叮囑道:“那行,阿姨先去學校收拾兩件臻臻穿的衣服,你先幫阿姨看着臻臻,啊,你馮叔待會兒就到了。”

蔣立坤點點頭,讓趙敘送馮媽媽出去,臨了還不忘和餘珊珊小聲囑咐幾句,将常威也趕到馮媽媽身邊帶着一塊回學校後,這才轉身進了病房。

馮臻在落地的時候下意識護住了身上比較重要的部位,只有臉頰邊擦了幾道清淺的痕跡,現在天氣又轉涼,身上又是穿着長衣長褲,所以身體上的一些小擦傷還是比較少的,受傷的重點部位主要集中在右手,膝蓋上只是擦傷,只要結了痂養上一段時間就會自然恢複的。

因為手術原因,馮臻剛剛縫合的右手被穩穩地吊了起來,防止碰傷,兩膝蓋破了大口子,身上原本穿着的長衣長褲都被換成了短袖和大褲衩,醫院的病服倒是沒能派上用場。

蔣立坤搬着凳子坐在床邊,歪着腦袋看馮臻,小心地伸手去摸他失了血色的唇,軟軟滑滑的讓他愛不釋手,他不敢用力,只是輕輕地拿手摸了摸馮臻在燈光下幾近透明的臉頰,感覺到那淡淡的溫度,忽然想起自己住院的時候,馮臻還曾爬窗戶來陪自己呢。

“臻臻,對不起,我說要保護好你的,對不起……,”蔣立坤一下又一下的拿手蹭他細膩的臉皮,想着要是自己這動作放到平時,肯定是一頓死揍再加兩巴掌,咬住唇想笑,又覺得心裏澀澀地難過極了。

屋裏只剩下蔣立坤和沉睡的馮臻。

這會子馮臻還沒醒,面色蒼白卻又老是睡不安穩的擰眉頭,蔣立坤在床頭坐了會兒,看他實在難受的模樣,聞到自己身上那股汗酸味,突然想起馮臻那點子小潔癖。湊上臉聳着鼻子嗅了嗅,果真看見他皺的愈緊的眉頭,想到下午的時候他也出汗了,勾着嘴角笑了笑,忙起身去廁所裏找臉盆,從床頭櫃子底下搜出一個裝了熱水的暖壺,小心地摻了些冷水,又用手探了探水溫,擰幹毛巾,這才開始笨手笨腳的先給他擦洗身子。

‘咔嗒,’病房門突然傳來門鎖扭動的聲音,蔣立坤轉過頭,就看見馮爸爸風塵仆仆地走進來,後面跟着打包了碗面湯的趙敘。

“先去吃東西,這裏我來看着,”馮爸爸對着蔣立坤就是這麽一句,末了,又搬了凳子守馮臻床邊了。

蔣立坤點點頭,将馮臻左手沾着的那點血跡擦幹淨,整了下被子,以防他順手撩開,這才沉着臉接過趙敘手上的東西,拎着出門了。

趙敘跟在屁股後頭出來,看自家鐵子面無表情地吃面條,小心翼翼地湊上去,“我剛剛聽姍姍和馮姨說那個楊帆的事兒了,怎麽,你也懷疑是那個娘們唧唧的家夥幹的?”

“臻臻受傷的事兒肯定跟那個楊帆脫不了幹系,你幫我叫人看着他,明天不能讓他跑了。”蔣立坤三兩口吸溜完面條,低頭呼嚕幾口湯水,伸手抹了下嘴,仔細叮囑道。

趙敘摸着下巴點頭,“馮臻的事兒我自然上心,但是你也得防着你表姨夫,就是想打狗,那也得先把狗栓子捆牢,免得還得被反咬一口。”

“這事兒我有分寸,你先回去吧,記得幫我向老師請假。”蔣立坤拍拍趙敘的肩膀,兩人笑着的撞了下拳頭,眼裏是多年相處下來不用言語便可意會的默契。

蔣立坤進屋的時候,馮臻已經醒了,馮志忠微皺着眉看馮臻左手上的點滴,兩人小聲交談幾句之後便是沉默。

晚上十一點,馮媽媽踩着寂靜的步子從學校走回醫院,她的臉色比走之前還要難看。剛才去了學校問明出事地點之後,她便在丁雅和常威的帶領下到了那個樓梯口,在仔細觀察了樓梯地形以及常威描述的當時馮臻的站姿和位置之後,她那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志忠你來了,”馮媽媽行色匆匆地将馮臻和蔣立坤的換洗衣物放好,看到自己丈夫和一直守在床前的蔣立坤,面色稍霁,努力緩和下情緒,輕聲叫道。

馮爸爸點點頭,看她眼神複雜,欲言又止的模樣,耐心等着她俯身低頭和自家兒子親昵的說兩句小話,這才轉身和蔣立坤交代幾句兩人一塊出了房門。

馮媽媽和馮爸爸在外面站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麽,只是進來的時候,馮志忠的臉色明顯變得凝重。

“行了,你先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要去外地考察嘛,這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機會,不要白白浪費了,臻臻這裏有我看着,學校的事兒我會看着辦的,臻臻的事兒你先別告訴家裏那兩個,免得大晚上得不好好睡覺,明天連學都不肯上,”馮媽媽壓低聲音柔聲叮囑,看丈夫糾結揪着眉不松口的模樣,推着他的身子又勸了幾句。

馮志忠到底有自己的事兒還要做,現在這情況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了,就是等他出差回來,那也趕得及。

夜色漸深,馮媽媽手腳麻利地倒了杯溫開水喂了馮臻喝下去,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并沒有感覺到過熱或過低的異常溫度,心裏的石頭算是放了一半。

蔣立坤趁着馮媽媽還在,拿着衣服抓緊時間洗了個熱乎澡,他的頭發不長,沾水了只需拿毛巾搓兩把就不會再滴水,考慮到馮媽媽奔波了這麽久身體也夠操勞,走過去順手就接過了喝完水的玻璃杯,低聲勸道:“馮姨,您還是先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要去學校幫臻臻算賬呢嘛,醫院裏味道不好,您在這裏睡可不行,還是先回去歇歇吧,要打仗還得先吃飽喝足養氣力吶。”

馮媽媽彎眸一笑,看着又閉上眼睡覺的兒子,嘴上一嘆,心裏卻還是不放心,“你們兩個大孩子的怎麽能照顧好自己,不看着我不放心。”

“沒事兒,之前我受傷還是臻臻照顧我呢,我們兩個都是男的,就是晚上起來把尿什麽的,那也方便不是,您在這兒臻臻反倒不好意思了。”話沒說兩句,蔣立坤眼角就瞥見馮臻嘴巴張了張,朝他無聲地比劃着意思,心中領會後忙站在一旁擋住馮媽媽的視線,一臉嚴肅的勸道。

馮媽媽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只能拍拍蔣立坤的肩膀,妥協道:“好吧,我明天早上再過來,你也早點休息,啊。”

馮媽媽走後,室內恢複了寧靜,馮臻睜着眼睛直直地看頭上的天花板,良久,才對一直站旁邊靜默不語的蔣立坤說了句,“你也睡吧。”

第二天,馮媽媽匆忙來了一趟就趕去學校找老師要人去了。

辦公室內站着幾個老師,馮媽媽帶着趙敘餘珊珊幾個,一本正色地讓四班的老師将其中幾個學生叫到辦公室裏來。

四班的班主任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面對學生家長,她還是拿出了作為老師的态度,“王女士,我們班的學生一向很乖,他們是斷無可能這樣輕率做出致人重傷的舉動。”

馮媽媽在工廠裏接觸到的不單是設計工程部的事情,更多的是生意接洽上的談判,她的态度很明确平和亦堅定,“孫老師,我也不是那種輕率給人定罪的家長,我讓您叫他們幾個過來是有我的理由的。”

“首先,昨天下午和一班學生同時上體育課的只有你們四班,而我兒子發生事故的時間剛好是在下課前四五分鐘,也就是說當時根本沒有其他班的學生出現在事發地點附近,這就可以排除了其他班學生的嫌疑,因為他們都在上課。”

“第二,我昨天事先來學校了解過情況,昨天的體育課,一班的老師先于你們班将體育器具收回并送回庫房,這也就避開了一班學生的嫌疑,而我懷疑你們班的這幾個學生則是因為他們手上曾與籃球接觸過,我向你們班的體育老師詢問過,當時你們班總共拿了三個籃球,其中兩個當場就收回來了,而另外那一個則是這幾個學生當中,論起時間地點他們都有嫌疑。”

馮媽媽氣定神閑的坐在塑料椅子上一字一句的擺證據,并沒有老師想象中那樣胡攪蠻纏的舉動,她說的話有根有據,就是老師都無法對她的話兒提出辯駁。

被叫到辦公室的學生總共有四個,其中一個就有楊帆。

馮媽媽在他們四個面前站定,眼神來回的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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