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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前注意:私設媽是禪院家極遠親
伏黑花火來禪院家後不久,一度迷失在這宅院中。或許潛意識裏,她是故意的。哪怕被說幾句,但也能在這高牆中假裝自己擁有無盡的自由。
她出生時是禪院的一員,不久就跟随母親離開,改姓伏黑。在母親長眠後,她又被帶了進來。
父親是禪院家分家中微不足道的人物,女兒性格倒還乖巧,長相又秀麗,因此被管家看中,讓伏黑花火進禪院本家服侍。
男人自是喜不自勝,似乎覺得她将要一步登天。伏黑花火私下看到他接過管家給的卡,拿了那些錢也不知去做什麽,但她也就這麽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并不抱怨,也不憎恨。
這位父親畢竟為她的出生提供了一份力,她來到禪院家便是将欠了他的還輕了。
心中一片清明,還有暢快。
到禪院家的頭幾日,都在學規矩。
伏黑花火的性格溫和爽朗,看人時偶爾下意識帶笑,也不害怕與生人說話,常人自不讨厭她。
然而這是禪院家,不是什麽伊甸園。
生于此,長于此的人,就像是被關在個半封閉的蠱裏,只留了個小口讓人呼吸。因此他們從小就學到,在這宅子裏,他們只能将其他人踩在腳下和保持距離不靠近中二選一。
面對弱者時,他們是前者,面對強者時,他們決定成為後一種。
伏黑花火總歸是離開後再回來的,呼吸過外面的空氣,便是外來者,也即弱者。況且她不屬于任何一種,被整日挂着咒具閑晃的人盯上,也不足為奇。
她分不清到底是哪個最開始的。這時伏黑花火十二歲,他們的年紀也還小,卻已追着将她戲弄。她開始不知,笑臉迎上去,換來了的卻是嘲諷,回了嘴後,竟要被拳腳相加。
“真不像年長的人。”一聲輕飄飄的話,轉移了衆人對伏黑花火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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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扭頭看去,那同她年紀差不多的少年靠在樹旁,歪頭看來,臉上滿是冷漠同輕蔑。
他也像是被浸在這溫水裏長大的。
日子稍長,伏黑花火發現禪院甚爾雖不被待見,卻被安排在裏屋。名義上,他是家主的侄子,實際上卻是有人故意要拿他撒氣,才将他留在這裏。
血緣上的堂兄弟追着他、嘲笑他、毆打他,像是将他當成打發時間的玩具,做法實在過火。
伏黑花火看到那次開口阻止,就被帶回去說教,餓了她一天。
其他人像是忘記她被關着,到睡覺時也沒來開門。她縮在庫房角落裏,隔着門縫看到月亮,寂靜又美麗。
“多管閑事。”少年的聲音出現在門外,随即是門鎖掉落的哐當聲。
但當她推門出去時,卻沒有人影,只有用紙包好的食物,幹幹淨淨。
一口咬下,伏黑花火的眼淚落了下來,嘴角卻是彎起的。
她開始散步。
在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深夜,在連一陣風吹落花瓣都聽得見的深夜,她悄無聲息地推開門,如同鬼魅,行走在房屋裏。
只有這時,她完全屬于自己。
柔軟的手被雜事揉得粗糙,每日三餐勉強支撐着發育期的身體,日複一日穿着的簡陋和服好似代替她的心被不斷磨損。
她站在高大的樹木之下,伸出了手,将懸挂在屋檐之上的明月握在手心。
“在做什麽?”
“月亮真美啊。你說,在這宅邸之外的人是不是也在看着同一輪月亮?時間太久,我已經忘了……”
他們在這無法呼吸的地方共同度過了漫長的十年,不知是誰先發現的,她和甚爾交好這件事。
她被帶去私下詢問,依舊是她分不清的那些人,她只是一言不發,于是懲罰落在身上。
害怕死去的人大多恐懼死前的折磨,伏黑花火并不害怕折磨,或者說已習慣了。她也不懼怕死亡,因為這不過是人生的必經之路。
他們十年如一日笑她,從前笑她從分家來主宅,定是心中藏着恬不知恥的妄念,如今笑她和“那個廢物”很是般配,在一起後說不定還真出現奇跡,生出繼承家傳的玩意兒。
她死死地瞪着他們,到甚爾掙脫咒靈的牢籠趕來前,總算還留着一口氣。
她努力睜着眼睛,看到他用拳頭在衆人中周旋,到禪院扇趕來時,也依舊擋在她身前。只差将奪來的咒具捅進誰的胸口。
他沒有這樣做,始終沒有。
伏黑花火幾乎就像是被命運扔進了名為“禪院”的黑箱,但她的雙眼依舊明亮,她從未忘記自己自己想要看到朝陽,不僅因為他還在身旁。
“走吧。”
在這個夜晚,他開了口。像是倉促間做的決定,實際上這念頭在腦海中醞釀許久,不過終于成了形。
兩人靠在逼仄的房間中,被鞭笞了的痕跡纏繞着她的身體,咳出的血還沾在手帕上。他身上也都是傷痕,于細碎月光下映照在她的眼中。
這個世界上仿佛只有他們兩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還會是如此。
“好啊。”她昂起頭,額頭輕輕蹭過他的下颚,露出了笑容。
他緊緊地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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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最新話後的短打。
獨眼貓每次拉爹咪出來我都繃不住QAQ
# 平行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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