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出事

青綠青綠的小樹林兒,湛藍湛藍的天空,汀汀泠泠的小溪水,還有噴着馬鼻兒的小矮馬。

沈唯真坐在溪邊的大石頭上無精打采地長吐了一口氣。

一個月零十二天了,自從她醒過來之後便發現自己住在這個避暑山莊裏。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绫羅綢緞,桌子上擺的是叫不出名兒來的各式果點,貼身有兩個漂亮的婢子伺候着,院子裏還有兩個秀氣又厲害的小哥保護着。哦,她屋子裏還有一個糊裏糊塗的奶媽婆婆,一個全天十二個時辰陰着臉的女大夫。

她本來是一名大四的學生,也是一名職業辯手,她剛剛帶着自己的小隊拿下了全國辯論賽的冠軍,本來這件事兒挺讓她高興的,可是她的繼母回家後又開始挑撥離間他們父女倆了,要命的是她繼母帶來的那個她所謂的弟弟還火上澆油!她一氣之下沖着繼母說了幾句難聽的話,她繼母竟然猛地推了她一把,再接着,她就到這兒了。

這時,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裙的婢子靠近了沈唯真,她彎下了腰輕聲在她耳邊道:“姑娘,到了吃藥的時候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沈唯真反應過來了,她輕輕“啊”了一聲,想了想才吐出了一個字兒:“哦。”

那婢子聽了眉眼一彎,沖不遠處的小子大聲道:“谷雨!套馬車了!姑娘要回去了!”

不遠處正在玩着一把劍的小子立刻起身去樹邊牽馬了。

馬車轟轟地往前行,沈唯真坐在馬車裏托着腮一句話也不說——可以說她已經适應這裏的環境了,不過卻還不适應這裏的日常生活。

聽那位糊裏糊塗的奶媽唠叨,沈唯真才得知自己這個前身的身份。她的前身叫沈真,沈真的爹爹是邯鄣這一帶的商販,特別有錢。而她的娘親則是一個江湖女子,身手不凡。早些年間沈真的娘親救過她的爹爹,兩個人就這樣成親了,接着生下了從小就體弱多病的沈真。

只是,沈真的父母當初也是憑着一股子沖動成親生子的,可是日子久了兩個人便發現彼此性格不合,三觀不同了,再加上沈真是個女兒,于是她爹就将她養在避暑山莊裏自己做自己的生意去了,而她的娘親也忙自己江湖幫派上的事情去了,沈真成了一個古代版的留守兒童……

哦對了,從年紀上算起來,沈真今年才十二歲。

聽奶媽說一個月前體弱多病的“她”,也就是沈唯真的前身沈真發起了高燒,接連好幾天不退,而沈唯真被自己繼母推倒之後,醒來便看到了一屋子着急的人,還有這古香古色的避暑山莊,所以沈唯真想着這個沈真應該是病死了,然後自己借屍還魂了!

初到這裏沈唯真還是震驚中帶着新鮮,茫然中帶着鬥志的。一想到自己再也不用和繼母住在一起,再也不用天天防着那個又蠢、破壞性又強的弟弟了,沈唯真心裏就大大松了一口氣。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念頭可能有些絕情了,可是她真的不想再過以前那種日子了!

只是這日複一日單調又無聊的日子她只過了五天就夠了——倒不是說這裏沒有好玩兒的,相反的,這裏有許多她沒見過的有趣又好玩的東西,可是奶媽和她的兩個婢子青梨和金桔什麽都不讓她玩兒,她們共同的借口是:姑娘你的身子太弱了!不宜耗費身子!所以沈唯真除了每天睡覺之外,便是到這避暑山莊後山下的小溪邊兒看風景了……而且呆的時間還不能太長!

這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金桔扭了腦袋沖沈唯真笑道:“姑娘,到了這兒您該下車了,您不是說為了您的身體,您每天要行走一萬步麽?”

沈唯真抿着嘴眨了眨眼睛,現在連散步也成了她最大的興趣愛好之一了,可見她身邊的人管她管的有多嚴!

金桔先扶着沈唯真下了馬車,她又去馬車裏拿盛水的竹筒,沈唯真眼角的餘光瞄向了趕車的小子谷雨,她見他還在興致盎然地瞧着自己那把劍。

沈唯真揚起嘴角沖谷雨道:“我說谷雨,今兒出門兒怎麽想起帶劍來了?你和驚蟄平日裏練功用的不都是槍和棍麽?”

谷雨裂開嘴露出了八顆小白牙沖沈唯真笑了:“姑娘,我這劍鞘好不好看?”

沈唯真點着頭道:“嗯……不光好看,恐怕花了不少銀子吧?鑲了這麽多寶石,裏面一定是把名劍喽?雖說你有寶貝,但是不用這樣顯擺吧?你就不怕哪天有人來搶你的劍?”

谷雨又是嘿嘿一笑,他很有氣勢地将自己的劍拔出劍鞘,又豪爽地道:“姑娘且看!誰敢搶我的劍!”

然後沈唯真呆住了——因為這把鑲了一串兒寶石的劍鞘裏面竟是一把木劍!

“我送你一個大寫的呵呵……”沈唯真伸手拿了金桔手上的竹水筒便往嘴邊送去。

谷雨收了自己的木劍一臉迷茫地看向了沈唯真:“姑……姑娘,您這是什麽意思……”

沈唯真咽了兩口清甜的泉水道:“如果你遇到搶劫的,人家不光要搶你的劍,肯定還會把你砍死!哪個白癡會給一把木劍配一把寶石劍鞘!你這腦子絕對是被腦漿糊住了!”

谷雨不服氣地道:“姑娘!這木劍可是奶媽花了五百兩銀子去萬相寺求的!她叫我出門就帶在身上!說是姑娘身子大好了,這是去萬相寺還願時方丈開過光的!”

沈唯真一個白眼兒翻破了天際:“我怎麽不知道奶媽這糊塗還能傳染……”

谷雨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了,金桔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時一個家丁飛快地往這裏來了,那家丁跑得帽子都歪了,他扶住了谷雨的馬車氣喘喘地道:“姑……姑娘!不……不好了!老爺……老爺他出事了!”

沈唯真一時沒應過來,瞧着谷雨和金桔一臉驚訝又迷茫的樣子,她這才意識到那家丁嘴裏的“老爺”,就是自己的爹呀####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