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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麽人要綁架林尉,為錢還是……林函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那個變态女,秦小玫?
來不及多想,林函在路邊一邊注意着漸行漸遠的黑色轎車,一邊急切的想要攔下一輛的士,可不是滿載就是有客的情況讓他極盡抓狂。眼看着目标的黑色就要脫離世間,林函在也顧不了許多,他整個人跨步往路中央一橫,雙臂大開的攔下了正好迎面駛來的的士。
林函不給驚險中被迫急踩剎車停車的司機開口大罵的機會,他跑過去一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将裏面還處于驚吓狀态一臉呆滞的男人甩下了車。
上車,關門,然後從口袋裏随手拿出幾張紅色的票子丢到司機的面前,“跟上前面那輛黑色的車!”
司機在兩秒鐘的呆愣後,終于回神踩下了油門。在林函的一路逼迫催促下,兩車之間的車距終于不斷的縮減到了僅剩一個車身的距離。
對方大概是知道被人跟了,亦或是想要把他甩掉,竟然又提了一檔車速,在車流并不稀疏的公路上,兩車之間的追逐戲碼顯得心驚動魄。好在林函攔下的這輛車并不太讓人失望,可以肯定的是,司機在考駕照時沒有被放水。
林函拿出手機,想想還是撥號了110,這種案件交給警方應該更靠譜點。可撥了好幾次,對方一直處于‘正忙’的狀态,林函終于失去了耐心。
“該死的,這世道還真不太平!”他忍不住低罵道,心裏的煩躁感已上升到了一個火熱化的境地,讓他渾身都不舒服的想要殺人!
而眼下報警行不通,他又不能等着坐以待斃,對方人多,他一個人絕對不是對手。于是思來想去,他再次撥下了一個號碼,在緊張的兩聲‘嘟’聲後,總算是接通了。
“喂,帶幾個人過來,我這裏有事要處理。要快!”言下之意,打架動手可能是少不了了。可在對方的下一句詢問後,林函又開始頭疼,“地點……我哪知道他們要去哪!”他急道,對方要往哪裏開,他倒是也想知道。“你追蹤我的手機,停在哪就是哪!”
車終于在一處無人的廢棄工廠停下,林函随後下了車。身後的的士在他雙腳着地站穩的那一剎那啓動開溜,連副駕駛的門都尚未來得及關上。
林函沒有閑情去管那個貪身怕死的司機,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着那輛黑色的轎車走去。從後面的玻璃,他可以看到讓自己無比心疼的哥哥和他猜測中那個該死的女人!
車門開了,林函的腳步一頓。從車上下來兩個一身黑的男人,帶着酷似打手的墨鏡,雖然不能完全的辨析出外貌,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林函冷聲問道。一下子對付兩個男人,他沒有太多的把握。但至少在氣勢上,他不能示弱。
對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其中一個動了動脖子,示意可以動手了。
對方直奔主題的做法讓林函甚至來不及喘上一口氣,那如榔頭般堅硬的拳頭一下接一下的往他的身上送過來。長期鍛煉身體并熟習跆拳道的林函靈活的閃避着,但礙于實力的懸殊,他鮮有出招的機會。對方明顯都是練過的好手。
沒多久林函的臉上就挂上了彩,摸了摸嘴角溢出的紅色液體,他的瞳孔也蒙上了一層暗紅。發怒的林函有些不受控制,出手的攻擊也變得毫無章法。他甚至開始只攻不守,不管對方的攻擊,每一下都挨得實在。
“呃——”得空的林函在黑衣男人的腹部狠狠的來了一拳,那男人被撂倒在地。吃痛的蜷着身體捂住腹部,哀嚎不斷。但随後,目标注意分散的林函後背就吃了一棍,另一個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多出了一根鋼棍,那舊傷初愈的地方火辣辣的,很可能已經又滲出了血來。
他感覺後背有點濕,再後來似乎都感覺不到痛。因為後背的力道,林函跪倒在地,一雙手想要撐起身體前傾倒下的趨勢,在地面上摩擦杵出了兩道血印,細碎的石子戳進了掌心的肉裏,但瞬間的麻木讓他感覺不到痛,直到後來才開始逐漸顯現。
那人偷襲成功還不過瘾,對準林函的後背又踩了一腳。因為長時間的周旋,他自己也有些力竭,那一腳踩得不穩,自己險些也吃了一個踉跄。
林函喘着粗氣,眼看着男人把自己打趴後就要上車離開,他突然又卯起了力氣,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沖過去,對準男人的臉就是一拳。
男人有些始料未及,側臉被打出了淤青,半響從嘴裏混着血吐出一顆碎牙。
“臭小子!”他怒罵道,頂起膝蓋就往林函的腹部踹去,但這一下還沒有落到林函的身上,那男人便吃痛的大喊起來,後仰着躺倒在地。
林函擡起頭才發現他腦袋上的傷口和血,旁邊滾落的是一塊不小的石頭,上面還沾着男人的血。
“函哥!”有人跑過來扶起林函,是陳浩。他越發的覺得這個小子好使喚。其他的人也開始致力于收拾那車內車外的幾個黑衣人。
“怎麽才來?”他責問道,因為受了傷說起話也有些吃力。再遲點,他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了。
“這地方實在難找,太偏了……诶?函哥!函哥……”扶着林函的陳浩發覺手上的力道在變重,得到支援保障的林函力虛的想要癱倒在地。他實在沒有力氣了,渾身都在痛。
“……去,我哥在車裏……”他努力的擡頭意指那輛黑色的轎車。
發現事态有變的秦小玫也開始慌張,但她依然死性不改的抓着林尉的衣服不願意放手。陳浩帶來的人,都不算是主流人士,談不上憐香惜玉和紳士風度,重重的一把把她推開,帶着林尉就下了車。對于車內‘咚’的一聲撞擊聲,他們自認不在管轄範圍內。
可是後來事情的發展并沒有轉向好的軌跡,不知是誰的那一下子,把秦小玫撞出了輕微的腦震蕩。
林尉後來才慢慢地醒過來,在醫院呆了幾天,因為後頸的瘀傷,擡擡頭脖子都覺得疼。林函一幫人在簡單處理了外傷後被叫去了派出所問話,家裏交了保金才把他保出來。
林函忍不住嗤笑,他報警的時候那些人模人樣的警察都在幹什麽?現在放的這是什麽馬後炮!
這事鬧的不小,老頭子和呂清都知道了。去警院之前老頭子還好好的,出來後就躺在了醫院。
本來林函以為呂清把他接到醫院是看林尉,結果看到老頭子閉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吓得他差點就不會說話了。不過後來知道搶救及時已經脫離了危險。
“秦氏撤資了,公司最近同時在做幾個項目,投入了很多資金。現在他們突然撤資,公司的資金很難周轉。要是周轉不過來,很可能……你爸當時急火攻心了,老毛病就犯了……”呂清解釋道,不但項目要被破暫停,更有一大堆的違約金等着他們。
林函聽着就是一肚子火,“他們憑什麽撤資!明明就是他們先惹得事!那女的本來腦子就有問題,什麽輕微腦震蕩,根本就是精神病!”
“不管怎麽說,現在兩家關系鬧成這樣,也合作不了了。秦家的那個老男人護他那個寶貝閨女護的厲害,要不然也不會放任她做出這種事情來。”呂清苦着臉,本來兩個兒子輪番受傷,天天跑醫院就已經夠她心疼了。現在小的不好,老的也不好了,公司還出了問題。
要想林氏集團也是大企業,若不是這次情況特殊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苦心經營了這麽久,基本耗盡了兩個上輩所有的心血,總不能說倒就倒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林函道。
“那現在公司怎麽辦?”沉默已久的林尉終于開了口,事因他起,他比任何人都覺得內疚。
呂清疲憊的擡頭看着他,勉強撐起一絲笑意算作安慰,“只要能盡快找到投資商,還是可以撐過去的。”
呂清說的簡單是不想讓兩個兒子擔心,但是大家都知道,秦氏的投資不是小數目,要想在短期內找到替補,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不過,小尉。”
“嗯?”
“媽媽想拜托你一件事,”呂清道,“你爸身體現在越來越不好了,我想,你可以盡快來公司上班。”
林尉低下頭想了一會,沒有太多的猶豫,他點點頭表示答應。畢竟,沒有什麽事情比這個家的支撐更為重要。
可聽聞林尉不當老師的林函頓時就急了,“那我也要去公司!”
“你去什麽去,你還沒畢業呢!”呂清氣道,這兒子還真不給自己省心。
“這學上不上都一樣,反正都是要和哥一起接手公司的,還不如就早點實習呢。”林函嘟着嘴,抒發着自己的意見。關鍵是沒有哥哥的學校,他哪裏還呆的下去?
“胡說什麽!你就算不能像你哥一樣拿到研究生,好歹也拿個大學畢業的文憑回來啊!”
林函不服氣,“想當年比爾蓋茨……”
“比爾你妹!小尉,好好教育你弟!”呂清打斷道,揉了揉因為被林函氣傷而跳動的太陽穴,起身便往屋外走。一家四口,三個都不給她省心!
作者有話要說: 好激動,竟然收到了地雷!!
謝謝芒鞋女!!
求收啦~收啦~啦~
聽說小劇場很流行,我試試。。
林函(認真):哥哥,剛剛有只小螞蟻進了你的菊花。
林尉(吓):……!快幫我弄出來!
林函(奸笑):好~
……
……
林尉(哭):別碰那……啊啊啊啊啊……慢……慢一點……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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