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住嘴!
遠處的樹林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有人在走動,沈寒身形閃了閃,躲進了樹後的黑暗中。
有兩個人大搖大擺走了過來,一手裏提着一個大木桶,到溪邊将木桶放下,往裏面添着水。
一人道:“你瞧見今晚寨主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了嗎?”
另一人應道:“沒有,什麽女人?”
那人長滿橫肉的臉上挂起油膩淫邪的笑:“我可算是大飽眼福了,那女人的模樣生的真是俊俏,我看就是皇宮裏的娘娘也比不上,還有她那身材,那小腰……比胭脂樓的頭牌還細軟!”
另一人聽完他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又沒摸過,怎麽知道軟不軟?”
那人一下換上憤恨不甘的神色,錘了一下木桶:“倒是便宜于之那小子了,這麽好看的美人,就讓他糟蹋了去。”
另一人也撇了撇嘴:“誰讓人家是寨主呢。”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樹後射出,一下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子。
“他帶了什麽人回去?!”沈寒眸中泛起寒光,冷冷開口問道。
那人一下受了驚吓,哆哆嗦嗦回道:“大……大俠……您這是幹嘛……咱們無冤無仇……”
沈寒可沒心情聽他廢話,手上的力道又緊了緊,那人立時便咳嗽起來,兩只手死死扒着沈寒的手,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脖子上的桎梏還是絲毫未松。
倒是另一人見形勢不妙,先開了口:“大俠問的可是今晚我們寨主帶回去的那個女人?”
“他什麽時候将她帶走的?”沈寒臉色又陰沉了些,眸子斜睨着說話的人。
那人也是吓的夠嗆,只得把知道的一下全抖了出來:“約摸是兩個時辰之前,寨主帶着我們來此處要獵些野物,便遇見了那位姑娘,寨主瞧她生的好看,又是獨自一人……便将她綁回了寨子,要娶她做夫人……”
沈寒眸中泛起嗜血的光,啞着聲音:“帶我去寨子。”
那人卻沒有動,臉上是很為難的神情:“這……這……大俠,不是我們不帶您去,我們寨子不許外人進,要是寨主知道是我們兩人将您帶了進去,那我們便活不成了。”
沈寒将樹下的匕首撿起,用衣衫将上面的血擦掉,露出泛着冷冽寒光的刀刃。
“今晚寨中的人,都得死。”
沈寒的聲音不大,卻如一把寒刀直刺進了那人的心裏,不由得渾身一顫,那人看着面前的沈寒,就見他滿身血色,臉上也是早已幹涸的血污,現下那雙嗜血眼眸正盯着匕首的尖刃,嘴角挂着滲人的冷笑,好似地獄中走出的來索命的惡鬼!
那人立即乖乖聽話,腿打着哆嗦在前面帶着路。
寨中一片喜色,鑼鼓震天,紅綢飄飄,院中擺了十數桌酒席,寨主于之穿着大紅的喜服,邊聽着手下人道賀的詞句,邊大口大口喝着酒。
“祝寨主和夫人百年好合,明年就生個大胖小子!哈哈哈!”
“好!”
于之将那人敬的酒一飲而盡,轉頭便要走。
“哎哎哎,寨主別走呀,今日這麽大喜的日子,寨主不和咱們兄弟多喝點?”
于之将酒杯扔到桌上:“寨主我得回去洞房了,不洞房哪裏來的大胖小子。”
“寨主今晚可是美人在側,溫香軟玉啊,咱們就不打擾寨主的好事了!”
“哈哈哈哈哈哈……”衆人皆是一陣笑。
顏清辭是被敲暈了綁回來的,此時剛清醒過來,就發覺自己被綁在了床邊,雙手和雙腳也被縛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顏清辭搖了搖昏沉的頭,環顧房間一周,心中便直升起一股寒意,這裏的裝扮怎麽這樣喜慶?!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自己的羅裙不知何時被人脫下了,現在換上了一件豔麗的嫁衣。
顏清辭腦中立時湧現出昏倒前最後一個畫面,是一個男人滿臉□□地看着她。
顏清辭手心一下浸出了冷汗,那男人竟是要劫色?!
門“吱呀”一聲開了,于之邁着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見到顏清辭便露出了賊笑:“喲,美人醒了啊,黑子也真是的,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這要是将美人敲壞了,我可要心疼死。”
說着,于之便挨到了顏清辭身邊。
顏清辭直覺得心中一陣反胃,警惕道:“你……你要做什麽?”
于之勾起顏清辭的下巴,讓少女的眼眸看向自己,用極暧昧的語氣道:“這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的,你說我要幹什麽?”
說着,于之厚厚的嘴唇便湊到了顏清辭臉邊。
顏清辭驚了一下,趕忙手腳并用向旁邊挪了挪,于之卻又緊挨了過來。
情急之下,顏清辭脫口而出:“住嘴!”
兩人都怔愣了一下,顏清辭腦子飛速運轉着:“額……那個……你既然要娶我,那總要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吧?”
于之點了點頭,覺得顏清辭說的很有道理,坐直了身子:“怪我怪我,太心急了,怎麽沒告訴娘子她夫君的名字呢!”
顏清辭聽着他粗狂油膩的聲音,直覺得想吐,心中越發理解“誓死不從”、“寧死不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意思。
“我叫于之,姓于的于,知之為知之的之。”
許是覺得說了句文言顯得自己腹有詩書,于之看顏清辭貪婪的目光中又揚起幾分驕傲。
顏清辭尴尬地笑了笑:“呵呵……知之為知之的zhi是哪個?”
于之也意識到了有點不對,撓了撓頭:“嗐呀,就是上面一個點下面一個折那個之,別說我了,娘子的閨名我還不知道呢。”
那雙賊溜溜的眼珠在顏清辭身上來回掃蕩着,顏清辭周身都難受起來,又實在不願意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想了想便道:“劉翠,我是劉翠。”
那日與沈寒身陷酒樓時,她便胡亂編了這個名字,現下就浮上了心頭。
于之手摸着下巴上的粗硬胡渣,咂摸着嘴,像是在仔細品味這兩個字。
“劉翠……真是個好名字!娘子的名諱真好聽,明日我就将寨子改名叫之翠寨!”
顏清辭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不過轉頭看到身旁人帶有欲念的貪婪眼神時,立即就沉下了心,再也笑不出來。
“娘子……名字也知道了,這下該做正事了吧。”
說着伸手解開了顏清辭手腳上綁着的麻繩,那雙胖手就開始在顏清辭身上亂摸起來。
顏清辭一下彈起身,縮到房間對角離他最遠的地方。
“娘子別害羞嘛……讓相公好好疼你……”說着就向顏清辭撲來。
顏清辭身形一閃,忙逃過他的懷抱,于之窮追不舍,兩人便繞着圓桌兜轉起來。
顏清辭頭還是暈的,腳也發着軟,眼看着便要被于之抓住,情急之下大叫一聲:“停停停!”
于之帶着這滿身肥肉跑了幾圈也是累的夠嗆,停下來雙手叉腰大喘着粗氣。
“娘子別跑了,咱們快些歇着吧。”說着又要朝顏清辭這邊過來。
顏清辭一下彈開:“我我我……我不能嫁給你!我已經有相公了!”
于之愣了一下,顏清辭見他站在那沒什麽動作,以為是自己的話有了用,忙繼續道:“我相公叫沈寒,他可是全天下武功最好的人,他現在一定在四處尋我,不多時候定會找到寨子裏來。”
顏清辭額頭已經急出了冷汗,在心裏暗暗祈禱沈寒還活着并且發現自己被人擄走了,“沈寒啊沈寒……你再不來救我我這一世清白可就不保了……”
本以為此話對于之這土匪能有點震懾作用,卻沒想到對面的人臉上露出了冷笑,嗤了一聲:“我管他沈寒王寒的,來了這就都得死!”
那雙賊眼泛出欲念,三步并作兩步,一下将顏清辭死死攬在了懷裏。
“小娘子,你是逃不了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乖,和相公我就寝吧。”
顏清辭腳下一空,便被于之橫抱了起來,大步向床邊走去……
顏清辭用盡了全身力氣掙紮,卻不能掙脫分毫,于之兩只肥手死死扣住顏清辭的腰。
熄止了紅燭,顏清辭被摔在了床上,于之龐大的身形一下便傾壓了下來,邊手忙腳亂褪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感受到身上傳來的壓力,顏清辭心中一抖,無比害怕起來,鼻尖酸楚,一串串珍珠便奪眶而出,出于本能地狂亂掙紮着,身上的人卻将膝蓋死死抵在她的腰上,用盡了全身力氣也無法離開床分毫。
于之脫的只剩了亵衣,那雙臃腫肮髒的手便摸到了顏清辭腰間,手指輕輕一勾,嫁衣上的衿帶便滑落了下來,寬大衣袍一下散了開,露出了顏清辭瓷白如玉的脖頸。
顏清辭一下大哭起來,腦中一片空白,嘴中發出嗚咽的聲音,手腳亂動着,一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于之大手一揮,就将顏清辭的外袍甩了出去,床上的人只剩下一層素紗遮體,少女玉白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現。
于之的呼吸粗重起來,壓下了肥重的身子,像是餓狼見了獵物,湊到顏清辭的脖頸處貪婪地嗅着少女身上的淡淡香氣。
肥厚的嘴唇一路向上,正懸在顏清辭的唇瓣上空。
顏清辭直感覺淚都要流幹了,嗓子也哭啞了,當下便緊閉上了眼睛,想着話本子裏寫的咬舌自盡……
帶着口水的嘴唇沒有落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凄慘的叫聲。
“啊——”于之的慘叫在靜谧的房間裏顯得無比清晰。
顏清辭感覺身上一輕,睜開眼便見燭光被重新燃起,沈寒滿身是血地立在不遠處,手扯着于之的衣領,而剛才還很神氣的人現下倒在沈寒的腳邊抽搐着,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後胸處,白色的亵衣已經染成了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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