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倆個人總在一起後,因為太熟悉彼此,偶爾就會覺着對方還沒張嘴呢,自己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雖然這是一種默契,可總在這種氛圍下,就會覺着太過風平浪靜,好像倆個人年紀輕輕的就沒有了激情似的。

我就想着要不要偶爾變化變化,反正我工作也不是很累,回到家後,我就想着嘗試做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比如我跟廖岸清一直習慣吃中餐的,但偶爾自己烘焙點小蛋糕啊,做做牛排還是不錯的。

我還會把上班時候遇到的有意思的事兒也都給廖岸清講,他那個人雖然在我面前算是很活潑的了,可相較一般人來說還是過于內斂了,我也就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開朗更活潑一些,盡量的讓我跟他之間不會出現冷場啊,還有我也喜歡看他被我逗笑的樣子,哪怕我是故意在耍寶也好,我也想看到他開心的笑。

再說在自己最心愛的人面前耍寶也不算丢臉。

廖岸清大概也察覺到我在不斷的變換着新花樣,其實我做的很明顯了,就連每晚的睡衣睡裙那些,我都有變着花樣的穿給他看。

之前我肯定不會穿的性感內衣啊,黑色的蕾絲邊那些,我是覺着太肉麻太淫蕩了,可架不住導購小姐對我的各種忽悠,然後加上自己也有點點的色女心裏在裏面……想着不知道廖岸清失控的時候會是什麽樣,這樣那樣的,也就買下了……

結果穿上後,我故意在他面前走了一圈,卻發現他也沒什麽特別的表示,只是擡起頭來上下打量了打量我,就把手裏的書合上了,然後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過去。

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就跟要教育我不要穿的這麽性感一樣,弄的我特別的忐忑,結果等我走過去的時候,他卻一下給我按在床上了,之後的情形簡直色、情的我都不忍直視。

我以前沒覺着他怎麽樣,可現在他大概是在我面前徹底的放開了,所以很多他的小動作小毛病,我也留意到了。

別看他年紀輕輕,可真要裝出沉穩的樣子,那表現可一點都不輸給穩健牌的大叔們,簡直就跟個老人苗子一樣,可偏偏又是這樣的他,可以做出很多好玩又好笑的事兒,很多時候又跟小孩子似的,用過的東西都舍不得用,哪怕是看過的雜志,他都要小心的放好。

我以前心很粗的,壓根不知道他看過的報紙都會放在儲存間裏,要不是上次做衛生,我偶然的發現那麽大的儲藏間,居然都塞滿了雜志報紙後,我才發現他居然都不會扔報紙的。

這也太神奇了,我忍不住的就問他是不是在收集這些報紙,想着以後看看啊或者搜資料什麽的。

不過按說現在網絡這麽發達了,誰還需要用這種方式找資料啊,要找的話還不得把人活活累死。

能看報紙的人都已經很神奇了,更何況還像他似的收藏的。

結果他倒好,一點點都不讓我動他的東西,我以前洗壞了他的手工定制的衣服,他都不會怎麽樣的,現在就會像個守財奴一樣的保護着那些過期的報紙。

不過他這個樣子倒也不是無跡可尋的,我記得他小時候就是這樣的,他上初中後,我說把他小學的課本都賣了吧,他就不肯,而且他連小學的作業本都會一本不丢的留着。

這個家夥還真是既古怪,幸好家裏的空間還算是大一些,不過要照他這個收集報紙的意思,我估計再過個幾年他就要買別墅了來放他那些報紙雜志了。

不過我發現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他不管他多麽古怪,做的事多麽讓我理解不了,可我還是會無條件的支持。

倒是忙來忙去的,過了倆個月後,有一天周末,他忽然的問我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我當時還以為他是找了什麽地方要帶我去度假呢,結果等我換衣服的時候,他卻把需要穿的衣服都幫我找了出來。

我發現那些衣服一點都不漂亮,都是很普通的休閑服那些,鞋子更是一點點跟都沒有的運動鞋。

難道是要帶我去做運動?

可是我們每天都有出去慢跑啊?

我心裏奇怪,不過還是乖乖的穿上了衣服,跟着他上了車。

等到了目的地後,我才發現我完全是想錯了,他壓根不是帶我度假來的,而是帶我來做義工,我在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他曾經作過義工的。

看他駕輕就熟的照顧那些殘障孩子,我簡直都要不認識他了,不過我很快就融入了到了那團體裏,壓根不用怎麽介紹自己,只要帶着愛心去做事就可以了,哪怕我開始手生,動作慢,也沒人會嫌棄我,反倒很有耐心很熱心的教我。

廖岸清一直在做他要做的事兒,我遠遠的看着他,都覺着那樣的他好像周身都籠罩在陽光下似的。

直到午飯的時候,我幫着那些福利院的員工挨個的給那些孩子喂飯,我才隐約想起,似乎在廖岸清上大學的時候,曾經跟我提過他想做義工的事兒。

我記得當時還是盧秀秀的我,曾經很開心的鼓勵過他,似乎還對他說過,他這麽心細的人做這個一定很适合。

等孩子們都午睡的時候,我們才終于可以休息了。

看着那些工作人員,我都覺着他們厲害的不得了,今天有這麽多義工在呢,工作量都這麽大,平時只有他們在的時候,他們該多辛苦啊,而且我後來跟廖岸清聊天的時候,才知道這個福利院的薪水也并不多。

“其實做別的工作的話,他們的薪水應該會更多一些。”廖岸清語氣和緩的跟我說着:“可是一旦接觸過這些孩子後,就很難割舍。”

我扭着頭的看着他的臉。

他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忙直視着我的眼睛問我:“你在看什麽?”

“我就是覺着你有太多的事情沒告訴我了,我記得當年你上大學的時候是想做這個來着,可是我沒想到你會做這麽久……”

他安靜的看着我的臉,随後就搖頭說道:“我沒有做很久,自從……你去世後,我就再也沒有做過,好像在知道你去世的那瞬間,我的生命裏就再也沒有陽光了,是前段時間,咱們住在一起後,我忽然想起我之前的計劃……才又開始做的……”

他的話讓我好奇起來,他當初還有計劃的嗎?

我忍不住的問了他一句。

他沉默了片刻才回道:“當初我沒想在廖家待多久,對我來說有錢沒錢的生活都差不多,只要能跟你開開心心的就好,所以我想過跟你倆個人,就這麽平平淡淡的生活着,如果有能力的話,咱們就回饋給那些需要的人……那時候什麽都是往好的方面去想,上大學的時候有人倡導做義工,我就很積極的參與着,想着你一定喜歡看到那樣的我……”

“我現在還是喜歡。”我伸手摸着他着我的手背,他很快的翻轉手腕,把我的手握到了手心裏。

他的手真的很溫暖,我喜歡被他握着手的感覺,我想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不管我們彼此會變成什麽樣,不管他是不是別人口中的那個陰險冷淡的廖岸清,我只需要知道,我們是彼此的唯一……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本文已完結~~

謝謝大家的支持,鞠躬~

56、番外

我一直以為廖涵是個無所事事的少爺呢,雖說他後來跟廖岸清一起做事了,可我對他的定型還是那樣的,直到那天我邀請我跟廖岸清去什麽拍賣會玩。

我還是第一次到那種地方,進去的時候一點都不覺着那裏像是什麽交易場所,簡直就跟什麽博物館一樣,不管是牆上挂的字畫,還是各種擺設,都能看出來這裏的設計特別用心精致。

而且別看這地方沒博物館的底蘊,可是裝飾的比博物館還古香古色呢。

廖涵跟裏面的人熟悉的很,那些人見了他就會跟他聊上幾句着,言語着我聽那些人叫他什麽廖少。

我心裏奇怪,忍不住的就把他跟那些浮誇子弟啥的挂上勾了,廖岸清倒是很瞧得起廖涵似的,還把舀着拍賣會的小冊子,輕聲細語的跟廖涵商量着什麽。

我忍不住湊過頭去,也跟着在那點評冊子裏的東西,好壞我是不懂的,不過東西看看不好看,我就很有把握了,我也就洋洋灑灑的說了一番話。

就是我發現等我說完那通話後,不管是廖岸清還是廖涵都停了下來,表情古怪的看着我。

最後廖涵更是嘴角抽搐着走了。

只留下廖岸清握着我的手,無聲的嘆了口氣的說:“然然,在這種地方還是慎言吧……”

我臉一下就紅了,我多半剛才是說錯話了,我也就小心翼翼的再也不敢說什麽了,甚至都不敢看那些東西。

倒是跟着廖岸清廖涵他們進到會場後,他們的位置倒不是很靠前,我陪坐在那,以前總在電視裏看到這種場景,現在我才知道在我們競買的時候,還有一些旁觀席呢。

就在我們靠後的位置呢,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麽來歷,都坐在那,看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心裏奇怪,終于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廖岸清一句。

廖岸清對藝術品拍賣也不在行,不過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猶豫了下說道:“競買的物品很貴重的話,競買人有時候就會請專門的鑒定師還有分析師過來做臨場分析。”

說完廖岸清指了指我們前面那個人的耳朵,我發現那人耳朵上還真戴了個耳麥似的東西。

果然什麽都是有門道的,不過我發現廖涵別說沒顧問團了,他翻那些宣傳冊的時候,簡直就跟看小畫書一樣,他平時排場那麽大,出入都要有保镖的人,這麽大的場面,怎麽他反倒不帶個把人過來助陣了。

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廖涵忽然從冊子上擡起頭來,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下,簡直就跟個頑童似的,還對我怒了努嘴。

可是吧,他那個樣子,又不像是沒譜的,尤其是那個氣場,簡直就跟這個地方是他罩的一樣。

不過等拍賣開始的時候,他倒是一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表情都變了個樣,廖岸清就在他身邊呢,我以前只知道這倆人現在做事很有默契了,可我還是頭一次在這種氛圍裏,看到倆人的合作。

廖涵的行動力很快,不管是做判斷還是觀察周圍的環境,廖岸清就是那種穩穩的感覺,好像都沒有存在感似的。

可是卻又能在很關鍵的地方給廖涵建議。

我終于明白為什麽廖涵不帶顧問團了,他壓根就是把廖岸清當顧問團來使嘛。

不過廖岸清又不懂那些,他行嗎?

我很緊張的看着他們,本以為他們這次這麽緊張多半要拍很厲害的東西,結果最後拍賣結束的時候,他們也就只拍到了一個懷表,雖然價錢也不便宜了,可是也用不着倆人這麽積極吧。

在等着廖涵簽确認書的時候,我小聲的問廖岸清:“廖涵這次不想買點別的嗎?還是你們沒拍到?”

廖岸清笑的眼睛都彎了,壓低了聲音的:“就是過來玩的,如果真需要拍什麽,他也不會就帶咱們過來。”

我真是服氣了,這些人還真什麽都有的玩。

不過一看我表情變了,廖岸清忙又說道:“而且這次有幾件東西都是廖涵的,他是順道過來看看行情。”

說完廖岸清還把冊子舀出來指給我看。

我還真挺意外的,沒想到廖涵除了砸錢買這些東西外,居然也會去拍賣掉。

廖岸清笑着勾了勾嘴角:“廖家的基因還是不錯的,就算是廖涵這種跟玩似的,這些年也是賺了不少,所以你別總覺着他是敗家子了。”

這話可就有意思了,我忙挑眉看了看廖岸清,嘟着嘴的調侃他:“哦——現在你也把廖涵當自己親弟弟了吧?”

我正跟廖岸清聊天的時候,廖涵那手續已經辦清了,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出來的,身邊還跟了一個很秀氣斯文的女孩,那女孩笑的特別甜,一直跟着廖涵走了好幾步,才跟依依不舍似的告辭。

其實自從廖涵跟廖岸清一起做事後,廖涵就比以前要開朗了一些,身邊的桃花也逐漸多了起來。

他本來就長的特別出色,身上的陰沉感下去一些後,很自然的就有不少女孩對他示好,不過他就跟反應遲鈍似的,一點點回應都沒有。

有一次,我實在覺着那個追他的女孩子人很好,忍不住的就想做次媒人。

倒是廖岸清趕緊勸着我打消了主意,捏着我的鼻子說:“你傻了,這種事兒你能攙和嗎?”

我一想也是,我跟廖涵雖然現在相處的很自然了,可畢竟有那麽一段過往,我也就忙打消了為廖涵做媒人的打算。

不過我想廖涵總有一天會遇到适合自己的女孩的,他現在已經很有煙火氣了。

說起這個來,還真的要感謝廖岸清,我從小到大一直給他當姐姐的,所以心裏上一直認為是我該照顧廖岸清,可我現在發現,廖岸清已經不需要人去照顧了,相反,他還已經強大到,能夠去照顧他想照顧的人。

哪怕是這個神呼呼的廖涵,他都能夠不動聲色的把廖涵從那種孤獨的環境裏帶出來,而且那種方式比我這種安慰鼓勵要有用實際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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