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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鐵。

那塊平平的鐵板在耀眼的火舌中被燒得通紅,然後我看着它一點點的靠近,一點點朝我挪來,停留在我胸前,然後狠狠的摁了下去。

我痛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只覺得活活被撕去了一層皮,心髒都漏了幾拍。烙鐵終于拿了下來,我渾身的皮膚都在燃燒,連喘氣都疼得死去活來。豬肉丸向他的下屬點點頭,林楚窈被放了出來。

他撲到林傾城的懷裏,嘴裏不停的說:“哥……好可怕……如果他沒在,會不會輪到我……”林傾城心不在焉的撫摸了一下他的背。我也被放了下來,他們把我從倒刺上拔下來的時候,我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朦胧中,我記得林傾城把我抱了起來,沉重的回了林府。

表白

醒來時,一眼見到了那張美麗的臉。

“對不起”林傾城坐在我身邊,聲音裏是我從未感受過的溫柔。我頓時覺得一身的傷都值了,連忙想說沒關系,但是一張嘴,喉嚨像被火燒了一樣疼。

“你別說話,你傷的太重了”他的語氣裏滿是愧疚,“來,喝藥。”一湯勺黑色的液體往我嘴裏遞,林傾城果然不會照顧人,到嘴的湯藥燙的我眼淚刷刷流了下來,他才意識到什麽,忙用嘴試了試,然後把碗放下對我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太燙了。”

我搖搖頭,那藥又燙又苦,但我卻跟喝了蜜一樣。

他嘆了口氣,怔怔的看着我的眼睛,問:“為什麽你要去?”我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我喜歡你。”他搖搖頭:“喜歡我的人,不是想獨占我,就是想加害林楚窈。誰都說喜歡我,真正要付出什麽的時候,卻紛紛逃離。”然後他凝視着我,自言自語:“你怎麽這麽傻。”我笑了。

我突然有些同情,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他,其實從未真正得到過愛情。

我被傷的很嚴重。下人給我換藥時,常常被吓得飛一樣跑出去,我知道我的身體醜到了一種境地,這樣的身體,我也不指望能得到林傾城的垂青。

後來沒有人願意給我換藥了。駭人的背部全上是膿和血的惡心的混合物,林傾城親自來給我換藥的時候,也吓了一大條。他仔細幫我擦着那些惡心的東西,我心裏五味雜陳,說不出的難受,我跟他說:“別弄了,太髒了。”然後抓過他手上的布就往自己身上擦,我不知道就連輕輕碰也會疼,一下大力擦上去的時候,我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他拿過我手中的布,什麽也不說,慢慢地一點點擦着。

我有點難過,他這樣的尊貴的大少爺,居然在幹這種惡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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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停了下來,對我說:“我喜歡楚窈。”我頓了一下,不知道他會突然來這麽一句,凄涼的笑着回道:“我知道。”

“我不會喜歡你。”

“我知道。”

“即使那樣也無所謂嗎?”

“無所謂。”

他不做聲了,替我包紮好後無聲的走了出去。

這件事過後,林傾城對我的态度算是好了很多,經常來我的房間噓寒問暖,雖然我知道他是出于同情和愧疚,但是仍然感覺很開心。就連四公子對我也比以前多了一份敬重和欽佩。

有一天墨梅來我的房間看我,他坐在我的床頭,柔聲問我:“怎麽樣,傷好了點嗎?”我笑笑:“好多了。你和大公子最近好嗎?”他臉一紅,低下頭說:“其實我有點難過……我知道大公子對我沒有感情,後來我才發現他喜歡二公子。”我一驚,連忙問他是怎麽發現的,墨梅看着我,小聲的說:“有天晚上我去大公子房間找他的時候,不小心看見他們接吻了。”然後緊張的四下張望了一下,又靠在我耳邊道:“千萬別說出去,上次有個小厮因為這事多說了兩句,第二天就被抛屍荒野了。”我點點頭,說道:“只是接吻也還好了啦。”心裏想到我可是看到他們上床,我得有多心痛。墨梅搖搖頭,對我說:“大公子從來沒有吻過我。”

我十分驚訝,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無奈的笑了笑:“大公子有這個習慣,他可以跟不喜歡的人上床,但是永遠不會跟不喜歡的人接吻。”聽到這裏,我的臉不自覺紅了。我已經十八歲了,村裏我這個年齡的男孩子都有娃了,我的初吻居然還在。

又想到上次吃了丹藥欲火焚身之時,雖然把初夜給了林傾城,但是他似乎至始至終也沒有跟我接過吻。我心裏偷偷想着,要是能把初吻也給林傾城那就萬事大吉了。

過了一個月,傷口基本都結疤了,但是正如林傾城所言,我的武功退後了半年,我決定去更遠的地方修煉幾天。給林傾城流了一張字條以後,我背上少量的衣物偷偷溜出了林府。

我來到青山腳下,這裏山清水秀,空無一人,是個練武的絕佳場所。我抽出劍,從第一式開始一點一點練習……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夜晚的山谷空幽而凄冷,一絲絲涼風刺入骨髓,我頓時有點後悔,來這裏竟忘了考慮睡覺的問題!我只好硬着頭皮在諾大的山谷裏找尋栖身之所。

走了很久,腳都凍麻了,身體也冷的不行。迷迷糊糊間看到了一間并不大的屋子,我想這應該是哪位隐士的住所,雖然不好意思打擾但是我現在也走投無路了。我走上去想敲門,發現那門竟是虛掩着的,我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聽到一聲洪亮而嚴厲的聲音——“來者何人!”

我擡頭一看,愣住了。那人看到我,也愣住了。眼前那個一襲白衣面貌帥氣的男子不就是……那天那個變态狂魔祝洛纨嗎!!“豬肉丸?!”我沒有控制在驚訝居然直接叫了他的外號。他濃眉一挑:“你叫我什麽?”我連忙說:“沒有沒有,這麽晚打擾你了我還是另尋別處吧。”

他走過來,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天因為你是林傾城的手下,所以對你粗暴了些,真抱歉。但是現在你我算是陌生人,若你想借住一晚,那麽請便。”我一想起那天非人的蹂躏就拼命地搖着頭:“還是不必了,我現在還是林傾城的手下。”

“我挺佩服你的,是條好漢。我從沒見過這麽忠誠的手下,要是哪天林傾城把你抛棄了,你要是願意投靠我,我可以讓你坐第二把交椅。”我聽了這席話,覺得這個人好像也不算壞人,只是他跟林傾城的結怨太深了,才導致他那天的暴行。

我笑了,對他說:“承蒙誇獎了,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何會跟林傾城結下梁子?”豬肉丸嘆了口氣:“他殺了我全家。”我心裏一顫,取代那天被施暴的憤怒,我對他有了深深的同情。

“抱歉。”“在我小的時候,我爹似乎因為什麽得罪了他。那天我出去玩,回家的時候只看到萬丈火光,爹和娘,我連屍體都找不到。家裏都被燒了,我集結我爹剩下的手下創立了火麟教,從此跟林傾城勢不兩立。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這個仇我一定會報。”明白了他痛恨林傾城的緣由,我也就能理解他那天的罪惡了。

他轉頭看着我:“你不怕我?”我搖搖頭。“不會恨我?”我笑了:“這有什麽,殺父之仇殺母之恨我能理解。我是林傾城的手下,你就算現在把我殺了能解恨,我也不會怪罪你任何。”他看着我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呢,林傾城有你在身邊真是幸福。”我笑笑,不說話了。

溫柔的敵人

我在他那裏借住了一夜,第二天想不辭而別,沒想到這家夥起床的比我還早,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準備了一桌的早飯。我驚訝地睜大眼睛看着一桌佳肴:“這不是給敵人的手下吃的吧?!”他笑眯眯地說:“這裏又不是戰場。”我一摸肚子,又空又扁,再也不顧什麽敵我之分,我坐下來狼吞虎咽。這家夥白長個這麽男性化的臉了,做的早飯比巧婦做的還要好吃。

他看着我的吃相,坐在我旁邊說:“你那天被我這麽一傷,武功應該廢了不少,你就在我這裏修煉幾天吧,食宿全包,就算我的補償了。”我一聽有這麽好的事,嘴裏還嚼着慢慢一坨的食物,顧不上形象就朝他拼命的點頭。

他的眼角笑成了一道月牙,伸手過來,在我嘴上劃了一下,我呆住。他清朗的眼睛對上我的,溫柔地說:“你看你,都吃到嘴上了。”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左手一個包子,右手一勺粥繼續狂吃起來。

吃飽喝足,他陪我到了林子裏。“我陪你練劍吧。”我笑着說:“不用不用,我一個下人哪能麻煩大教主,大教主日理萬機,我自己練就好了——”“不忙不忙”他笑着抽出劍說:“我陪你練,你恢複的速度會快上很多。”

果不其然,才短短一天的時間,我的功力就恢複了半個月的水平。

回去的路上,他問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答:“我叫蘇梓彤。”他在心裏默念了幾遍,然後笑着說:“梓彤,可以這麽叫你吧?”不等我回答,他就繼續說:“我叫祝洛纨,你叫我洛纨吧?”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他奇怪的看着我,問我:“在下的名字有這麽好笑嗎?”“哈哈哈,叫豬肉丸比較順口吧”他一聽臉都紅了,追着我就打。

我跑到了他家門口突然停下,轉回頭,看着氣急敗壞的他:“我今晚想吃燒雞,你煮飯!”突然意識到我這個不要臉賴在別人家白吃白住的人好像不适合這麽提要求,于是連忙又開口辯解:“不是……我是說,吃什麽都可以啦,哈哈。”他在我面前停了下來,摸摸我的頭,溫柔地笑:“好,都聽你的。”

我愣住了,臉燒得緋紅,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個人眼睛裏,就寫了“寵溺”兩個大字。

不行不行,一定是這家夥的個人習慣,看他這樣長得就一副見了誰都親近的樣子,當教主的人都有不為人知的母性,一定是這樣。我在門口自言自語的時候,就聽見他在裏面喊:“梓彤,如果你還想吃燒雞的的話,就去打一只過來。”

“好嘞!”我快速跑到林子裏,不一會兒就拎着一只又肥又大的山雞到了他面前:“您的雞來喽!”突然想起了我的老本行,這語氣真像極了店小二。

吃完晚飯,我跟他躺在青山腳下的草地上聊起了天。

“卸去一身武器和裝備,暫時摘掉了教主的身份,什麽都不想的躺在這,感覺真的很好。”

“是噢。”

“你知道嗎,作為教主的我其實挺可怕的。他們都怕我,從沒人跟我這麽親近的靜靜待過。”

“你有什麽好怕的。”

“其實我也挺喜歡聽你叫我豬肉丸的,至少讓我感覺自己不是那個冷冰冰的教主,讓我有活在這世上的感覺。”

“好奇怪,第一次聽別人喜歡被叫這麽難聽的外號。”我笑了起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好看,梓彤?”

“大爺我當然好看了。”我越來越沒大沒小。

他在我身邊坐起來,從下往上細細打量着我:“你真的很好看。”然後用手撫摸了我的臉一下,又如同觸電般伸了回去。

我有點尴尬的咳了兩聲,翻身站起來朝他笑:“豬肉丸,我要回去睡覺啦——你要是比我慢,我就把你關在門外一個晚上你別想進來——”說罷狂奔而去,豬肉丸臉上露出了壞笑。

我心中所想的事情發展是這樣的:我舒服的躺到床上,豬肉丸才氣喘籲籲地到達了門口,使勁拍着門:“求求你發發善心讓我進去好不好,梓彤大爺,小的快要冷死了”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一把淚地撓門,我威風凜凜地起身,救世主一樣地開了門讓他進來,他的眼角留下了感激的淚水。

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我狂奔到門口,發現門已經被緊緊地鎖住了。豬肉丸邪惡的聲音從裏面傳來:“梓彤,你要在外面度過一個開心的夜晚了哦。”然後就是我撕心裂肺的慘叫:“大教主行行好讓我進去吧!!我真的快要冷死了嗚嗚嗚嗚……”祝洛纨威風凜凜的起身,救世主一樣的給我開了門。

不作死就不會死,我幹嘛那麽無聊去跟武功比我厲害那麽多的人比輕功……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星期,我還是厚臉皮地賴在豬肉丸家裏,他似乎也不覺得有任何麻煩,反而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豐富。

有一天早上我睜開眼睛,豬肉丸不在了。我起身,桌上也沒有早飯。奇怪,這家夥去哪裏了?一打開門,我就吓傻了:我确實看到了豬肉丸,但是他被兩個人抓着,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刀面閃出了清冷的光。

“梓彤,快走。”豬肉丸快速吼出這句話,刀子就一下劃進了他的脖頸,割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你別說話啊!!”我看看抓他的幾個人,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麽來路,好像個個都跟我差不多厲害,但似乎都是些被委派的人,幕後的指使者并沒有出現。但是這麽明着搶人的話,我一定打不過他們。為首的那個人看了我一眼,說:“看你似乎是無關人等,給你個機會趕緊走,我們要抓的只此一人。”說完就擺了一副不走就準備讓家裏人收屍的表情,我滿臉堆笑的對他作揖:“是,大爺,小的這就離開,這人就給你們處置吧,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豬肉丸臉上閃過了一絲錯愕,接下來是濃濃的失望和難過。他低聲說:“是啊,他跟我無關……”說完就被身邊的鉗制他的人扇了一巴掌:“沒輪到你說話。”豬肉丸落寞的垂下了頭,長長的睫毛蓋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表情。

我腳底抹油馬上逃離了現場,四個人押着豬肉丸慢慢離開了。

回到林府

我躲在離房子不遠的地方,心裏盤算着怎麽救他,我搬不到救兵,只能靠我一個人,而我武功又并不高強,最多一個人打兩個……我仔細回憶着林傾城教我的損招……我用輕功飛到天上,看他們押着豬肉丸漸漸遠離了房子……

我回屋拿了一張紙,快速在上面寫上難以辨認的字:此書密令一封,受令逮捕祝洛纨者親啓……吾早年将一寶藏藏于青山之下一隐秘洞中……有黃金數萬寶玉千枚絲綢百匹……我故意把埋藏寶藏的地方寫得生動具體,然後将這封信綁在箭上,又帶了一大堆工具就朝豬肉丸的方向奔去。

四個人押着豬肉丸在林間小路上走着。豬肉丸好像洩了氣的皮球,默默無聲,也忘記了反抗,突然一只死鳥從天上落了下來,一支箭插在它的身上,箭上綁的信分外引人注目。為首的那個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沒人後,快速拆下了那封信,發現那些字實在難以辨認,他下意識的以為是教主傳達的重要口令,故意用草書書寫,果然,他讀到“寶藏”時,重重吸了一口氣,神情也格外凝重起來。

其他人不知道老大在幹嘛,也不敢輕舉妄動。我迅速竄到最後一個人身後捂住他的嘴,用短刀劃破了他的脖頸,整個過程只有幾秒鐘,快得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前面的同夥也并未發現。剩下就是那兩個抓着豬肉丸的人了。

我上前同時輕輕拍了他們兩個的肩膀,他們以為是同伴,大意的轉過頭,我一手一把紅色的粉末就往他們臉上抹,他們痛苦的慘叫了一聲,立馬松開手。前面那個還在研究寶藏的老大好像意識到是陷阱,迅速轉過頭,我拉起豬肉丸:“快走”豬肉丸好像也不想殺那些人,他用內力把他們震開,拉着我騰空而起。

我被他拉着飛了好久,終于說:“好了好了,他們不會再追來了,累死了我們下來歇會。”豬肉丸抓住我的手平穩落地,對我說:“早上我大意了,一出門就被抓住了。”我十分理解:“是啊,我剛起床的時候腦子也不好用。”

豬肉丸抓着我的手遲遲不肯放下,他背對着我:“我還以為你真的會丢下我自己逃走。不過要是你真的那麽做了,我也不會怪你。一般的人都會這麽做,就連我的手下都沒有冒死救我的義務。”我笑道:“大教主這麽說就沒意思了,我是那麽沒義氣的家夥嗎?好歹大教主你也管了我好幾天的夥食,我要是因為貪生怕死不救你,那我絕對慚愧的要剁掉自己的手。”

他抓着我的手緊了緊:“只是因為我給你煮了幾天飯?”我沒想到他會這麽問,随便的回答道:“哈哈,難不成還是因為喜歡你噢?”他突然轉過頭,死死盯着我,我對上他的眼睛,一時間失語。

感到了氣氛的尴尬,我咳了兩聲,把手抽了出來,趕忙轉移了話題:“你知道那些偷襲你的人是誰嗎?”豬肉丸回答:“他們是奪魂的人。”“奪魂?”“奪魂也是一個大惡人,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知道雖然他武功不算登峰造極,但是手段下流,下手毒辣。他的手下遍布各地,沒有具體的幫派名稱,但是應該比我們要壯大。”

“為什麽他要來害你?”“全天下都是他的敵人,連林傾城那個家夥都讨厭他。也許是他最近無聊,想鏟除火麟教當做娛樂活動吧。”我心裏有點害怕,這樣一個又龌龊又下作的人,林傾城要是與他作對,會不會被一些陰損的招數侵害。

晚上,感覺到離開林府有點久了,心裏惦記着林傾城,于是我對豬肉丸說:“我想大公子了,過幾天再來找你吧,我得去看看他。”然後施展輕功就飛了回去。身後的豬肉丸發出了淡淡的嘆息。

夜晚的林府寧靜而又有點恐怖。我穿過熟悉的樹木假山,輕輕來到了林傾城房間,他好像還沒睡,林楚窈也不在他房間。我在門口逗留了一會,準備偷偷溜回自己的茅房,房裏卻響起了林傾城鬼魅的聲音:“進來。”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是我,要是知道是我一定會因為我偷偷離開而揍我一頓。隔了層窗戶紙,我這麽偷偷溜掉他一定也不知道,還是逃命重要。這麽想着,我轉過身想溜。那聲音又響起:“蘇、梓、彤、我、叫、你、進、來!!”

我冷汗刷刷流了下來……這個變态為什麽明明沒看到臉都能知道我是誰……我小心翼翼打開門邁了進去。

果然,一進去就看到了臉上烏雲密布的林傾城。

“大少爺……小的躲起來練功了……武功實在太爛,小的不敢獻醜呀——”我谄媚地笑着說,看林傾城臉上一點舒緩的表情都沒有,我就意識到現在說什麽都沒有說遺言管用。

“誰陪你練的?”他的聲音依舊低沉,臉上越發陰森駭人。“額……大少爺怎麽這麽晚還沒睡呢”我想轉移話題,他從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挑起我的下巴,黑色的睫毛垂着,一雙懾人的藍眸子緊緊抓着我的目光,說:“你的武功見長不少,這麽短的時間絕不可能是自己修煉而成,誰陪你練的?”我咬了咬嘴唇,不能被他知道。他要是知道是豬肉丸,一定會把我們兩個都殺了。

“不肯說是麽?”聲音又冷又清晰。我還是不說話,低着頭。“好,好得很,傷一好就扭頭找上了別的男人。”我不敢作聲。“不回答,是真的咯?”我怎麽敢回答!!我心虛的看着他。

“好,很好。”他幾乎咬牙切齒,我可以看到他白皙的臉上泛起了青筋。

“我今天就讓你好好記住。”他死死盯着我,用力捏着我的下巴:“只有我能征服你。別人,沒門。”

初吻

我還不太清楚他要怎麽懲罰我,就被他一把抱起來扔到了床上——立馬就清楚了。

接下來是狂風暴雨般的報複,他狠狠地撕咬着我身體上每一寸皮膚,咬的我眼淚都忍不住流了出來:“大少爺……疼……”他好像聽不到我的求饒,鉗住我的手加重了力道,另一只手摩擦着我胸前敏感的突起。我感覺周身通上了一陣電流,全身酥麻。不知道為什麽,我好像對他的觸摸十分敏感,他一碰我就興奮的不行。

他狠命的上下撫弄我的身體,我被他摸得喘息不止,全身像被烤過一樣灼熱。他的手伸到了我的後面,輕一下重一下的摸着,我輕輕地哼着,大口喘着氣,不經過潤滑,身體被刺穿。

強烈的痛感襲來,我頓時清醒了很多。眼淚又流了下來,我一邊吃疼的喘氣一邊說:“大少爺……我不敢了……放過我吧”他冷笑了一下,大力分開我的雙腿,開始瘋狂地抽動。我覺得身體被分成了兩半,撕裂的痛感蓋過任何感覺,我只能閉着眼睛承受這種可怕的痛苦。

我一閉上眼,下巴就被他捏了起來:“睜開眼睛看着我。”我勉強的睜開,一張魂牽夢繞的臉正放大的呈現在我面前,“能上你的,只有我。”他冷酷的說,加大了身下的力度,我悶哼一聲,心想,你能上的難道只有我麽。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想別人。”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許跟別人在一起。”這家夥對男寵的要求還真是苛刻。“你的第一次是我,每一次都只能是我。”你對你的寶貝弟弟有這麽霸道嗎!你就只會這麽要求愛你、容忍你的人!!他說一句我在心裏吐槽一聲。

他不說話了,又開始律動。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快感。

只是我一直記得,他就算是咬遍了我的全身,始終沒有一個吻。

第二天起來,身下一片血跡,我躺在自己那塊石頭床上。我想起了,林傾城有嚴重潔癖,向來不會讓男寵在自己床上過夜,墨梅也是,跟他交好之後就會被他掃地出門。我苦澀的笑了笑,照例到青山腳下洗澡。

我把身子浸泡在涼涼的水下,感覺全身的疲憊和疼痛都緩和了一些,接着就聽到一個驚訝的聲音:“梓彤?”

我轉身,看到豬肉丸目不轉睛地看着我,發現我什麽都沒穿以後,他的臉一下子紅了。我下意識的躲進水裏,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實在不想被他看到。

豬肉丸似乎意識到了自己也是男人,看到男人的裸體不應該害羞,便毫不知情的走了過來。“別過來!”我趕緊說,雙臂摟住自己,在水上只露出了一個頭。“有什麽關系啊,都是男的。”他滿不在乎的走過了,看到我就愣住了。

清澈的泉水下,我滿身的吻痕被他盡收眼底。他的臉一下紅透了,震驚地都口吃了:“這……這是什麽?”我嘆了口氣,不再躲藏,把手松開,冷眼看着他:“大教主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麽吧。嫌我惡心的話,就趕緊走。”說完起身,把水擦幹後裹上了一件薄薄的衣服。

他走過來面對我,盯着我的眼睛:“是他做的,對嗎?”我沒有回答他,眼睛一直掃着地面,被發現已經夠羞恥了,這種事情我怎麽說的出口。“他這混蛋。”他狠狠地咒罵,我擡起頭想幫林傾城辯解,又聽到豬肉丸說:“來我身邊吧,我會好好好好保護你。”話音剛落,我一把被他抱住,我呆了一下,想起來昨天林傾城說的話,趕緊想要掙脫他。

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懷抱,我略感歉意的對他說:“我不會離開他的。”他雙手捏緊我的肩膀,一臉不解:“你怎麽這麽死心眼,就算是屬下的忠誠,他侵犯你的時候也應該到此為止了啊!”“不是……我對他……”我擡起頭,臉微微泛紅:“我喜歡林傾城。”

他睜大眼睛:“那個變态?你知不知道他是整個天底下最下流最無恥的混蛋?!”聽到有人這麽說我心愛的人,我心裏還是有點不開心。于是回嘴:“你別這麽說他……”他不等我說完,又繼續說:“那個下流的混蛋除了把他所有的手下都上了還會幹什麽?你難道被他上的很爽所以才愛上他嗎?!”我聽到這句話頓時怒了,向他吼道:“我說了你不準那麽說他!而且我也不是因為那樣才喜歡林傾城!”他眼睛都變紅了,大聲喊:“不然呢!為什麽喜歡他!不就是被他玩了幾次嗎?!”

我聽他這樣說,氣的臉都綠了。我向他大吼:“随便你怎麽說!!我就是喜歡林傾……”話還沒說完,嘴被他堵住了——用他的嘴。

他溫熱的嘴唇停留了大概兩秒,就離開了我的嘴。他似乎對自己的沖動感到有些抱歉,跟我說:“對不起……但是,我不想再聽到一遍了。”“聽到什麽?”

“聽到你說喜歡別人。”

我輕輕掙脫了他,心裏有點混亂,淡淡道:“我得回去了。”轉身就走,丢下他一個人在原地呆呆的站着。

回去看到林傾城的第一眼,果然他把昨天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現在正在溫柔的陪林楚窈吃飯。他的心頭肉受到了那麽大的驚吓,自然要好好壓壓驚。我想,要是他這樣的溫柔能夠分百分之一給我,那我這輩子就值了。

生日1

在自己的茅房裏睡了一晚上,精神恢複了少。沒出息的我起床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林傾城。

“大少爺——您的早餐來啦……”我谄媚的端着豐盛的早餐屁颠屁颠的來到了他的書房門口。沒人回答。“大少爺……香噴噴熱騰騰的早餐來了哦就在門外……”我繼續媚笑着講。還是沒人回答。“少爺那我先進去放你桌上咯……”推門進去,裏面空無一人。

林傾城最讨厭別人出現在他的書房……我送完早餐得趕快開溜不然等他發現我就慘了。

我蹑手蹑腳的進去,把早餐輕輕放在他的桌上。

這時我才第一次仔細端詳過他的書房:所有桌椅都是紅木制的,典雅而不失大氣,桌角細細雕刻着花,紋路清晰而瓊勁,桌上一塵不染,大小不一的毛筆整整齊齊的挂在筆架上,被洗的十分幹淨。雪白的宣紙也放在一旁,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個彎月形的硯盤。磨盤上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連羽毛都十分精致逼真,硯中沒有墨跡,如果不是擺着那個書桌上,我會以為是林府裏很精致的一個工藝品。

不由自主的,我想把它拿起來細細端詳,于是伸手一拿。咦?拿不動?

怎麽搞的……小小的硯盤這麽重……我心想着,又伸手去端,但那個硯盤好像被牢牢吸住一樣根本端不起來。好吧,拿不起來就算了,我湊過去看總可以了吧!我把鳳頭轉了一下,突然,書架一陣顫抖。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書架自動地分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件很大的房間。

我心裏一陣顫抖……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密室?我也忘了林傾城讨厭別人進書房的事,只是着魔一樣地往裏面走着。點了個蠟燭進去以後,我就驚呆了。

牆壁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畫,畫桶裏、桌子上也都是一卷一卷的畫,我從不知道林傾城短短的十幾年居然畫了這麽多畫……

而所有的畫裏都是同一個人——林楚窈。

看到大大小小不同表情不同姿态的林楚窈,我是很難過的。他的一颦一笑,林傾城捕捉得清清楚楚,連衣服上的花紋,身上的配飾都不放過。我甚至可以清楚地認出畫中的衣服就是林楚窈穿過的。

淡淡的嘆了口氣,我的目光就被其中一個畫卷吸引了。因為其他畫卷都潔白如新,就那個畫卷有些殘破而且微微泛黃。我走過去,打開它,裏面的人一頭黑發,眼眸碧藍深邃,嘴唇嫣紅,身邊簇擁着大片大片的桃花。那正是林傾城。而下面的墨字也吸引了我的注意:

乙辰年貮月貳拾玖林傾城誕辰紀念

诶?!一個星期以後?林傾城生日?!我趕快四處看看,确定沒人,慌忙把畫卷卷上放回原處,又跑出去把硯盤轉了個頭,書架緩緩合上,我心如擂鼓,低頭跑了出去。

林傾城似乎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過生日,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生日是什麽時候。我想着,應該為他做點什麽,就算會被罵,被責罰也想為他過第一個生日。我回到自己房裏,從小抽屜裏拿出一個布袋,數了數自己的家當,恩,雖然窮的很,不過過個生日大概夠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着,便很少看見林傾城了。

數着日子等着的星期二終于到來了。林傾城像往常一樣一襲黑衣,前一個星期的早餐我都拜托墨梅他們送去了,今天我穿着一身豔紅的衣服端着早餐來到了他門口。他看到我,似乎我前一個星期的缺席對他來說無關緊要,我心裏一陣失望。

“少爺,您的早餐。”我小心地放在他書桌上。他像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一樣,面部還是如同冰霜,長長的睫毛低垂着,根本不看我一眼,只是專心地盯着自己的書本。林楚窈似乎一大早就出去了,難怪這家夥這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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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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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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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