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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看着我的眼睛怒吼。

“我……沒有”我艱難地說出幾個字,被掐住了氣管,整個人難受地快要窒息,我艱難地盡力呼吸着空氣,但是可以吸到的氣卻越來越少。

眼前的藍眸閃出一絲殺氣,我想,也許我會在此時此刻,死在這個我最愛的人的手上。

快要停止呼吸時,林傾城松手了,我一下掉了下來,身體砸在石頭上,我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空氣,喉部的難受讓我止不住地咳嗽,我抓着胸口拼命喘息。

我以為林傾城發完怒會大發慈悲地不跟我計較,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另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衣帶。我隐約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開始奮力掙紮。他動作非常快,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捏開我的牙關,将一個硬物塞了進來。

我疼得叫了一聲,那個東西迅速頂到了咽喉,根本說不出話,所有的反抗都化為了長長短短的“嗚嗚”聲。他抓着我的腦袋進進出出,嘴裏不屑地罵着:“賤人,你不是喜歡這東西麽?”

“為什麽要去勾引別人?”

“你怎麽這麽低賤,做我一個人的男寵還不夠,想被更多人糟踐?”

“我居然真的相信你會喜歡我,一輩子只愛我一個。”

“你特麽憑什麽說這輩子就愛我一個,你知道你這句話有多麽廉價嗎?”

他自顧自地說着,配合着每一個深深地插入,我感覺嘴角開始裂了,流出了鮮紅的血,我痛苦地閉上眼睛,希望他趕快發洩完。

終于,白色的粘稠液體滾進了我的咽喉。我感覺到了一陣深深的嘔吐感,勉強吞下那些東西,喉嚨卻疼得難受,我附在石頭上又是一陣猛咳。

“你給祝洛纨這麽做的時候,他都跟你說些什麽?”林傾城冷冷地問我。

“我沒有做過……”聲音都沙啞了,嗓子幹得難受。

“裝什麽純潔,都快被我玩壞了的人。”林傾城的不屑和鄙夷像兩把劍直直的刺向我心裏,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垂着頭坐在石頭上輕輕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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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流了出來,我讨厭受委屈,更讨厭被林傾城誤會。但是當他真正誤解我,甚至因為誤解而厭惡我的時候,我卻連解釋都無力。我知道在他眼中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可以為他出生入死的手下了,而是一個用廉價謊言欺騙他,背地裏又去勾引別人的下賤的男寵。

而我什麽都不想解釋,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屠夫磨刀。

“現在我給你時間解釋。”林傾城盤起雙臂,藍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散發着幽怨的光芒,有種美麗的詭異。

我一張嘴,只覺得剛剛血液凝固的嘴角又是一陣撕裂的疼。想要辯解的話也在疼痛出現的一瞬間忘得一幹二淨,我覺得整個人簡直要被屋裏的黑暗和沉默吞噬了。我苦笑了一下,也許是老天不讓我好好過日子吧。

我怔怔地看向他,好久好久,張開嘴,血又從嘴角流了下來,艱難地蹦出幾個字:“我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聽到他不屑的笑,我又繼續說:“可是,我好希望現在馬上就死掉。”

林傾城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麽說,他愣了很久,突然拂袖而去。

屋子裏還有林傾城沒有散去的幽香,我卻無力再像以前那樣拾起來嗅。

武林大會

一個月轉眼過了,拖豬肉丸的福,我的武功不僅恢複了,而且還比原來又精湛了許多。京城各處散播着英雄帖,我從別人口中得知,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

武林大會并不在京城,而在華山山頂。從京城騎馬到那裏,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林傾城十五歲便是天下第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已經今非昔比,也許這次就要摘得桂冠了。

寒風凜凜,林傾城早早起來洗漱,把一頭瀑布般的黑發放了下來,慵懶的讓它們披在背上。他換了一件火紅色的大披風,和他平日一身黑色呈現了截然不同的氣質,簡直驚豔得令人窒息。裏面的衣服松松的搭着,鎖骨露了出來,樣子十分性感。腳踏着碧玉鑲的綢面鞋,一步一步從房間走了出來。

他打開門,房門外圍了一圈他的部下,那些都是他的左臂右膀,為首的是我和四公子。

輕啓朱唇:“我宣布,黑龍幫正式改名為冽月教。”“教主萬壽無疆!!”下面一片整齊的呼喊。

他鬼魅的一笑,抽出劍一指林府大門:“這次,我要血洗華山。”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跟他學了那麽久的武功,知道他一出手一定會有人沒命,但是親耳聽到他給那些可憐鬼的死亡宣判,還是心驚膽戰。

騎着他的汗血寶馬,林傾城帶着我和四公子出發了,他向來不喜歡太多人随行。那時的天十分晴朗,碧空萬裏無雲,我環顧四周,這才發現沒有林楚窈,于是我偷偷揪了揪墨梅,問道:“二公子怎麽沒來?”

墨梅一臉理所當然:“你不知道麽?二公子擔心名聲不好,向來不會與我們同行的。”“那他會不會參加武林大會?”“會啊。他一般會跟着正派人士到場,大少爺在外面幾乎不會跟二少爺有太多接觸,所以我勸你看見二少爺也別打招呼。”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們到了一間酒館坐下。點了一桌子菜,林傾城慢慢酌着酒,我則忙着幫他剃着魚骨頭。只聽隔壁桌一個大漢道:“你們知道嗎,江湖上有個洪羽大俠,厲害得緊,聽說今年也會去參加武林大會!”“洪羽大俠劫富濟貧,造福百姓,希望他別在臺上有什麽閃失啊!”“難說!聽說祝洛纨祝教主也會去,他的武功可遠在洪羽大俠之上啊!”“祝教主還算是堂堂正正的角色,我聽說林傾城也會去!他去了,只怕那些大俠教主什麽的兇多吉少喽!”我聽到這句話,夾着魚的手抖了一下,魚掉了下來。

林傾城嘴角上揚,抿了口酒,沒有說話。

其實我好想勸林傾城不要亂開殺戒,打敗對手就好了,至少留個活口。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不聽我的。

酒足飯飽,林傾城對我們說:“你們自己定幾個房間休息一下,我出去走走。”說罷一揮衣袖就飄飄而去。

這時,店裏來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衣服色彩斑斓,頭發也梳花枝招展,臉上略施粉黛。她把劍往桌上一拍:“來碗牛肉,加一壺酒!”我心想,這氣魄,八成是個女俠。

小二端了她要的東西,笑盈盈地說:“女俠,二錢銀子。”那女人眼睛一斜,拿起酒仰着喝了半壺,抹抹嘴:“沒錢。”

小二皺了皺眉頭:“這麽說,這位女俠是想吃霸王餐咯?”

女人不屑地說:“本女俠從不白吃白喝,我未婚夫會給你們付錢!”小二兩手叉腰:“誰認識你未婚夫啊!你要是再不付錢,可不要怪本店欺負女子了!”

“洪宇大俠。”小二仿佛聽見了神的名字,一下跪了下來:“小的錯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女俠恕罪!”女子擺擺手,又要了一壺酒,一手拎着牛肉一手拎着酒壺大搖大擺地走了。

我們目瞪口呆,我過去扶起跪着的小二,問他:“請問……洪羽大俠是……?”“你不認識洪羽大俠?”小二驚呼。我搖搖頭,小二望着天花板:“洪羽大俠簡直是老天派來拯救我們這些黎民百姓的神吶,我們店裏有一半都是他捐贈的,不只我們,這條街所有人都受過他的恩惠。”我心想:京城這種勾心鬥角的地方居然這般好人,實屬罕見。

這時,四公子已訂好了房子,正催我上去,我連忙跟着走上了樓梯。

剛上來,我們便看見一個面目猥瑣的人偷偷摸摸走進了一個房間,過了一會又出來,身上鼓了一點,看到了我們,笑嘻嘻地就貼了過來。

我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看到他摘下了淺竹的錢袋,正準備溜之大吉。

幽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殺氣,接着我就看見那個小偷橫屍走廊,眼睛驚恐地大睜着,一滴血也沒有流。

我背後一陣惡寒,連林傾城的手下功夫都到了如此了得的地步,那林傾城……更可怕的是,幽蘭殺人居然連眼睛都不眨,就是因為那小偷偷了幾兩銀子……

淺竹朝幽蘭笑笑,淡淡說了聲“謝啦”,語氣輕松到像是幽蘭幫他買了個早餐後的道謝。我突然覺得這些人陌生的可怕,他們還是以前那些看我挨打,會幫我上藥、關心我、把我當成自己兄弟的少年嗎?

我不明白這四個人這些年來經歷了什麽,不知道林傾城到底命他們殺了多少人,也不明白那些雙手要沾過多少血肉才能殺人不見血。雲淡風輕地殺人,若無其事地處理掉,這就是林傾城的路數。在他們眼中,人命不過草芥,做事根本不必殺雞儆猴,直接殺猴便是。

察覺到我的震撼,墨梅拍了拍我的肩,問我:“還好嗎?”我轉過頭,看着那四個殺人機器:“你們……這幾年來到底殺過多少人?”秋菊笑笑,順口就說:“這哪裏數的清楚,不過堆起來三座山應該是夠了。”這樣驚人的數目竟然被這麽輕易說出,令我膽寒。

墨梅睜大眼睛:“梓彤,你不會是……沒殺過人吧?”“這怎麽可能,大少爺身邊的人……”幽蘭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沒有。”

“啊?!!”這句話顯然吓到那四個人了,他們自然不會想到,天天跟在大少爺身邊的我,竟然沒有浸過血。

我們進了客房,我問他們:“你們一般是怎麽殺的人?殺什麽人?”

“還有啥,除了奪魂來找茬的,就是對二少爺有威脅的人了。”秋菊邊摳着指甲邊接話,然後朝我一笑:“我殺人麽……我喜歡這樣!”接着往桌上的花瓶一彈,花瓶頓時碎成了粉末。我倒吸一口涼氣,他繼續笑着說:“這樣不會看到整塊的人肉,惡心。”接着繼續玩他的指甲。

幽蘭笑了笑:“我喜歡用暗器,就像殺剛才那個人那樣。”我看向淺竹,印象中他是個十分刻板而守規矩的人,嚴肅而且認真,想必他不會用那麽可怕的手段吧。淺竹面無表情地說:“我一般是用劍,直接殺了就是。”

我點點頭,看向墨梅:“墨梅,你呢?”墨梅蹙眉,眼睛望着天花板:“我想想……一般用段匕吧,有時候也喜歡鞭子——”真不愧是四公子中最漂亮的那個,連武器都是最性感的。“不過有時候,敵人比較特殊,就需要用身體啦!”“咦?!”我好奇地睜大眼睛。

“你知道的,我是大少爺的男寵。所以……碰到難對付又好色的人,大少爺一般都會派我去。”墨梅垂下了眉毛。“派你去幹什麽?”我不解地問。“當然是跟他們上床,然後趁其不備殺掉。有時候他還在我身體裏,就成為了一具屍體。看着枕頭旁的人慢慢變涼,剛開始會很可怕,後來殺着殺着也就習慣了。”他輕松地說,沒有注意到我漸漸變綠的臉。

“我……以後也要做這種事麽?”我艱難地問出這個問題,卻一點也不想知道答案。

“說不準呢,當男寵的,因為是大少爺吩咐的,跟誰做那種事都要習慣的。”墨梅笑着想安慰我,但是這在我聽起來根本就不是安慰,反而跟巫咒一樣可怕。

我趕緊轉移話題,很快我們又聊到了別的事情,開心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太陽快要落山,而我們仿佛又變回了那四個哭笑可以毫無顧忌的少年。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一下推開,幽蘭的手上馬上出現了幾根銀針,看見來人是掌櫃的,就放了下來。

“不……不好了……”掌櫃的大喘着氣,扶着門斷斷續續地說:“你們大少爺他……他……他殺人了!!”

兇殺

我們一聽,都裝作什麽都沒聽到繼續剛剛的話題,這掌櫃也太大驚小怪了吧,我們大少爺殺的人比吃的鹽還多,這有啥好驚奇的。秋菊向那掌櫃的擺擺手:“這種事以後就不用特意通報啦——我們都習慣了的”幽蘭也笑着調侃:“大少爺若哪天不殺人了我們才該害怕吧。”

掌櫃的臉都白了,小聲的嘟囔:“可……可是……你們大少爺這次殺……殺的是……玄德方丈!!”“什麽??!!!”這下我們五個坐不住了,一下跳了起來。

互相看看,默契的說了聲:“走!”在目瞪口呆的掌櫃面前,打開窗子齊刷刷跳了下去。

“這裏是三樓……”掌櫃吃驚的在客房門口自言自語。

諾大的城中,林傾城分為難尋。我們約好,分頭去找,找到了就發煙霧彈彙合。

過了幾個時辰,一波藍色的煙霧彈在上空炸開,我快馬加鞭朝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到那裏的時候,四公子已經到齊,那是一個原來荒無人煙的破廟,但此刻卻擠得慢慢都是人。

中間的空地上有玄德方丈的屍體,站在他旁邊的是目光冷峻的林傾城。

圍觀的人群似乎是一個幫派和另一些江湖人士,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憤怒的表情看着中間的林傾城,而被目光聚集的那個人則冷冷地握着拳,火紅色的披風散發着令人畏懼的寒意。

有些人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不敢開口指責只是因為畏懼林傾城的武力。

突然,一群人來了,那些圍觀的人自動讓出來一條路。是少林弟子,走在第一個的是玄德的大弟子,他最寵愛的徒兒智能。

智能走到了中間的空地,難以置信地發現了師父的屍體,眼淚一下流了下來,他噗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伏在冰冷的屍體上嚎啕大哭起來。其他弟子也為了過來,有些也忍不住哭了,而有些則拍着智能的肩膀安慰他。

少林寺二把手澄觀很快也趕來了,他看着團團圍着玄德哭泣的弟子們,再看看一臉冷漠的林傾城,怒火中燒。

我這才發現,跟随少林一同前來的,還有林楚窈。果然二少爺最愛這些正派人士了,難怪不願與我們這些邪教信徒同往。

林傾城似乎也發現了現在的局勢,吃驚地用手捂住了嘴。

澄觀方丈走到林傾城面前,用法杖指向他,怒吼道:“為何這麽做?!玄德方丈乃是我寺最為德高望重的長者!林傾城!你欺人太甚!!”

林傾城斜了怒不可遏的澄觀一眼,只吐出了五個字:“不是我做的。”

澄觀氣的胡子都要炸開了,他睜大眼睛狠狠瞪着林傾城:“那些發現你們的人說,當時到場時就只看到你居心不良地站在方丈的屍體邊,你作何解釋?”

林傾城面無表情:“我到這裏時方丈已死,我不過是想看看還有沒有救他的辦法。”

“胡說!死無對證!你要怎麽編造都可以!你這魔頭的話誰會相信!”大弟子擡頭淚眼汪汪地沖着林傾城吼道。

林傾城的聲音又冷了一些:“愛信不信。”說罷想要離開。

少林弟子紛紛站了起來唾罵他,有一個人大喊:“你分明是怕武林大會時輸給方丈!所以提前殺人滅口!!”“就是!惡心!”“你這懦夫!”“奸人!!卑鄙!!”那句話像導火索,引爆了在場所有的火藥,圍觀的人、少林弟子紛紛開始唾罵林傾城,并且用手指指點點,似乎人多了就可以肆無忌憚起來。

林傾城握着的拳頭又緊了緊,他靜靜看着那些恨他入骨的人,沒有說話。

澄觀把法杖往地上敲了三下,用內功開始說話,聲音之宏大讓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從今我少林與林傾城勢不兩立,還有誰相信這個惡棍的,給我走出來,從此開始少林與他為敵!!”

此話一出,誰都不敢移動了。少林的勢力是極為可怕的,江湖上所有人心知肚明。接着他們小小聲的議論又開始了,大意是在說林傾城的卑鄙和少林的威猛。

我看看四周,林傾城被那些人圍了起來,一人一句地攻擊着,他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從他握緊的拳頭中,我仿佛看到了一種深深的寂寞。

不被相信,不被理解的寂寞。

四公子按兵不動,很顯然,少林強調“與林傾城為敵”而不是“與冽月教為敵”所以沒有人想冒這個險,在江湖上行走要處處提防少林的攻擊,就算林傾城的手下,也難以為他做出如此大的犧牲,更別說莫大的犧牲換來的只是相信林傾城沒有殺害玄德。

我知道四公子跟了林傾城那麽久,知道他的秉性,他們心裏一定清楚大少爺不會幹這種勾當,但是大兵壓境,誰也不敢出頭,怕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便會死的體無完膚。

澄觀方丈慢慢轉過身,視線停在了林楚窈身上。

他用威嚴不可置疑的聲音發問:“楚窈,我知你是正派人物,也從不願與這種敗類混在一起。如今發生這種事,你可有話要說?”

林楚窈明顯害怕了,連忙作揖:“楚窈替兄長給少林磕頭了。”說罷還真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林傾城臉一下黑了,要不是被團團圍着,他早就把跪着的寶貝弟弟拉起來了,又怎麽舍得他磕頭:“楚窈!你幹嘛這樣!”

林楚窈還是跪在地上,眼淚掉了下來,他望向林傾城:“哥,我知道你想贏,但是大丈夫敢作敢當,承認了又有何不可?”我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有多想把林楚窈狠狠摁在地上暴揍一頓。

你明明知道你哥不會幹這種事!!為什麽要為了你的形象這樣講!!!!

林傾城的眼睛裏頓時充滿憂傷,他緩緩低下頭,說:“我說了,不是我幹的。”

林楚窈淚流成河,他跪在澄觀面前不停忏悔:“我願用下半身來償還兄長犯下的罪過,請方丈莫要再氣了。”說罷又看向林傾城:“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做……得不得第一真的沒有多重要……”

林傾城渾身一震,閉起了眼睛。好一陣,嘆了口氣,輕輕說:“最後一遍,不是我幹的。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林楚窈搖搖頭:“哥哥,你太傻了……為什麽還死死撐着不肯承認……”接着看澄觀:“哥哥做的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澄觀大度地擺擺手:“楚窈這樣的大賢人,怎麽會有一個如此混賬的兄長。真是可悲,可悲啊……”

此刻的林傾城,像一只鬥敗的公雞。不是被那些人的唇槍舌劍所傷,而是因為他最愛的人,竟然不相信他。

他低低笑了幾聲,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擡起頭怔怔盯着林楚窈,眼神空洞:“你不信我。”

我分明看到平時不可一世、飛橫跋扈的那個人,此時身上都是傷口,深深淺淺流着血,無奈又無助。

我撥開人群走了出去,在衆人灼熱的目光下,抱住了那個千瘡百孔的人。

他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我用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的語氣大聲說:“我相信他。”

澄觀方丈估計也沒想到會半路殺出這麽個程咬金,他憤怒地質問我:“你難道想與整個少林為敵?”

我松開林傾城,又緊緊握住他的手:“随便,我只是想說”我看向那個落寞的側臉:“我認識的林傾城,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

接着我撥開一重重的人群,拉住林傾城向外走,邊走邊說:“沒什麽事快讓開,我家少爺還要趕路呢。”

“想走?沒那麽容易!!”少林的弟子們跳出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林傾城眼睛閃過一絲寒意,大手一揮,攔我們的就都倒下了,但是沒有死。所有人都看到林傾城的威力了,擺平那些少林弟子簡直就像捏死幾只螞蟻。

大家都沒做聲,自覺讓道。澄觀在後面咬牙:“我們武林大會一決高下!”

不治之症

我和林傾城騎馬到了城郊安全的地方。他說:“我想走回去。”然後我們下馬,我在那匹馬耳邊低語了幾聲,它就“嘶”地吼了一嗓子,向客棧的方向奔騰而去。

馬跑了,剩下的也就只有我和林傾城兩個人了。他背着手,一直走在我前面,而那道鮮紅色的背影裏,愣是藏着說不出的蕭索和寂寞。

誰都說,林傾城是笑傲江湖的男人,甚至有人說,林傾城就是整個天下。

但是此時此刻,他在我眼裏,就是一個被悲傷和孤獨包裹的男人,我在後面深深看着他,突然很想抱抱他,為他擋住所有的傷害。

林傾城,就算整個世界都不喜歡你,我還是把你當做寶。就算所有人都懷疑你,我也深信不疑。我跑過去,輕輕拉住那只垂下的手。

纖細的手一抖,仿佛想抽離,但是卻沒有,他任我抓着,兩個人默默地走。

走了好久好久,城郊本來就沒什麽人,此地更是荒無人煙。我剛想說什麽,看見林傾城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正覺得疑惑,四處看看,發現沒人,又看向他。

才發現兩行清淚順着他漂亮的臉頰滑了下來。

他哭了,我最愛的那個人哭了。

“他不信我……誰都不信我也沒關系,可他不行……”林傾城任淚水在臉上放肆的下滑着,啞着聲音說:“唯有他不行……全天下都可以不要我,可他不行……”

我站在他身後,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我現在很難受,你說點什麽吧。”林傾城的聲音在顫抖,眼淚還是大顆大顆地往下落。

我張了張嘴,很多肉麻的話都說不出口。于是我笨拙地說了一句:“沒事,我在你身後。”說罷才想起來我真是豬腦子,我算個什麽,我根本是個可有可無的男寵,就算我相信他,把身心全都給他也不能改變什麽。

林傾城滿面淚流地回頭看了看我,我想此刻自己一定滑稽的很。

果然,他嘆了口氣,什麽都沒說就走了。我咽了口口水,繼續在後面跟着他。

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我能看見你的背影就分外滿足,即使你永遠也看不見我。

但是,假如你某天偶爾回一個頭,發現我不在了,你會不會有一點點不習慣?

當然,只要我活着,我就不會不在。心裏笑笑自己的癡心妄想,我知道對林傾城要永遠記得滿足二字,得到了一個擁抱,就不要幻想一個吻,越陷越深的結果往往是被狠狠地嘲諷,我需要做的,就是不離不棄的陪伴,除此無他。

回到客棧後,我就躲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林傾城那麽驕傲,連悲傷也不屑讓別人知道。

但是到了深夜,我就發現自己愣是睡不着,無論怎麽催眠自己,心裏反複想着那個人,就像螞蟻爬一樣。

在床上翻了許久我終于躺不住了,偷偷摸摸來到了林傾城的房間。整個房間靜悄悄的,一點生氣也沒有,由于太黑,我并不确定林傾城是否在裏面。

“大少爺?你在嗎”我伸了個腦袋進去試探性地詢問了一下,沒有人回答,我又四處張望,他的房間安靜得恐怖。也許他出去了呢?我退了出去,剛想幫他關上門,裏面傳來了一絲痛苦的悶哼。

我連忙破門而入,點起蠟燭,看到林傾城側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眉頭微皺。我走過去,蹲下身把臉湊到他面前問:“大少爺,你怎麽了?”林傾城微微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閉上,有些痛苦地搖了搖頭。

我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那裏的溫度吓了我一跳,這才知道林傾城發了高燒。

這可急壞了我,不知道附近哪裏有醫館,眼前的林傾城整個人都在發熱,渾身癱軟,我立馬到茅房裝了一盆子水,拿毛巾沾了水敷在他額頭上,然後打橫抱起他,邊走邊說:“大少爺,您生病了,現在我們去看病。”

林傾城粗粗地喘了口氣,軟軟的靠在我身上,我抱住他,策馬狂奔,終于找到了一家醫館,我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答應,最後我在他門口大吼:“你他媽再不出來給我家大少爺看病老子就把這裏夷為平地!!”郎中這才匆忙出來,請我們進去。

“怎麽樣?”我焦急的詢問他,郎中搖搖頭:“這不是普通的發燒,這是因為這位爺平時練的武功比較邪門,再加上今日受到刺激急火攻心而導致的內燃。”“怎麽治好他?”我搶着問,“恐怕治不好了。”郎中搖搖頭:“送走吧。”

我把劍一下拍在桌上,朝他大吼:“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治好了我就拿你項上人頭!!”十足的土匪樣。“今天治不好的,若你們少爺有錢,叫他買個人去,此病需人來當藥引。”我低頭稍稍思索了一下,揪住郎中的衣服,問他:“說,要怎麽做?”

“找一個人,到邱神醫那兒拿萬寒丹,服下,全身便會變得與冰塊一樣寒冷,然後與之交合,此病可除。”“閣下為何說今天不可能?”

“因為第一,邱神醫是個怪人,向他要到他自制的藥丸幾率實在太小。其二,那個給他祛熱的人在交合時需一心一意想着他,若是對其他人有一絲感情,那麽會兩敗俱傷。其三,服用萬寒丹的人,壽命不會活過四十。三條加在一起,這病根本治不了。”

聽他說完,我拍了幾兩銀子在他桌上,叫他照顧好林傾城,提着劍就走了。

不管怎麽樣,我不允許你出一丁點事,在我眼皮子下。活四十歲又有什麽,我從五歲開始就見過他了,雖然只是在夢境中,我此生能仰望林傾城三十五年,死了都值。

施展輕功,飛到郎中所說的邱神醫的住所。神醫果然是傳說中的怪人,現在已是醜時,他的房子卻燈火通明。

我敲了敲門,沒人答應,我便推了門進去。進去看到的是一個矮小的老頭,身體幹巴瘦,兩鬓斑白,胡子留了老長,此時正拿着一堆草藥背對着我,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找老夫是何事啊?”

我正奇怪這老頭怎麽不生氣我不經同意就進來的事情,老頭便轉過來,兩顆小小的眼珠閃着猶如智者般的光環,我雙手作揖:“邱神醫,晚輩想向您求顆萬寒丹,急用。若前輩肯幫這個忙,今後赴湯蹈火,晚輩在所不辭。”老頭眼睛突然閃了一絲異樣,沖我吼道:“出去!”然後背過身嘟囔:“又特麽是個拘泥世俗禮節的沒用的小鬼。”

我見他不肯幫忙,又狠狠低下頭求他:“拜托神醫了,只要您肯幫我,晚輩一定如湧泉相報!”“沒聽見人話啊!叫你出去!迂腐的臭書生。”這老頭真是奇怪,似乎我态度越是誠懇,他就越是不肯跟我,我就不信軟磨硬泡你還不肯給我!

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心裏有林傾城,權衡了一下,我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把頭重重磕在地上:“神醫,我們家少爺要什麽有什麽,您要錢要人都行,但請您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晚輩在此拜謝了!”他走過來,蔑視地看了一眼我,不屑的說:“你這臭書生快給老子滾,真是什麽貨色都敢跟老子求藥。”

我聽到這句話有些生氣,反正這家夥也不肯給,軟的不吃吃硬的,要不抓了他嚴刑逼供說不定還會有什麽收獲。

我嗖的一下站起來,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劍,架在他脖子上:“就讓你這老不死看看老子是不是書生!給老子乖乖把藥叫出來否則老子砍了你!!”老頭突然嘿嘿笑了,點了點頭,從容的撫了一下蒼白的胡子,說:“這才像個有血性的年輕人嘛。”

我呆了一下,又迅速握緊了刀,狠狠盯着他:“給藥,否則老子殺了你自己找去。”他看了我一眼,問:“你是誰,說說我憑什麽給你。把我說動了我就給,說不動你就算殺了我也找不到藥。”

刀還是架在他脖子上,我把事情的原委與他道來了,他略略思索了一下,問我:“你家少爺可是林傾城林少爺?”我點點頭,他又問:“那麽你能告訴老夫為何如此拼命救你家少爺嗎?”我想了想,最後放下刀,對他說:“因為我愛他。”

邱神醫點了點頭,拍拍手:“好,有勇氣,老夫向來鄙視世俗的凡塵氣,今日見你,勇氣非法,誠心可嘉,林傾城是養了一手好兵啊。”說罷轉身從抽屜中取出了一顆藍色的藥丸放在我手心:“拿去吧。”

我不敢相信這就拿到了,怔怔的不知怎麽謝他。“別謝,老子最讨厭那一大套煩人的禮節了!拿了快走!”我向他鞠了一躬,退了出去,聽到他在後面大笑了幾聲,然後說:“若剛剛最後一個問題你沒有如實回答,那麽今天你就算用盡所有辦法,都拿不到萬寒丹。”知道他不喜歡拘泥那些禮數,我淡淡道:“大恩不言謝,告辭。”騎着馬就奔回了醫館。

替身

回到了醫館,我抱着全身發燙的林傾城,回到了客棧。

把他放到床上,我掏出那顆來之不易的藥丸,打量了一下以後不假思索地吞了下去,入喉極苦,當藥丸順着食道往下滾時,我覺得全身像被一寸一寸凍住了,想叫喚時,已發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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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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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