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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
他津津有味地吃着,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我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林傾城沒有了武功,意味着我們只要被發現,就得任人宰割,我相信以我的武功絕對沒法對付奪魂成千上萬的手下。
我承認,我現在也很餓。但是看着他啃着兔子的樣子,實在沒辦法狠下心來跟他争口肉,也沒辦法再去打一只,因為我現在不能離開他。
他吃完兔子,滿足地抹抹嘴靠着一棵樹坐了下來。我想,我是時候問問散功的事了。
真實的你
我走到他身邊輕輕坐下,問道:“大少爺,散功是……為什麽?”功力一散去,林傾城整個人仿佛都變得溫柔了,他扭頭對我說:“我練的是天下至邪之功,連此功代價之一就是月圓之日會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我以前中秋寸步不離林府原因也在此。”說罷笑笑:“我本想這樣隐瞞所有人一生,沒想到今年竟會被你發現。”
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出神,與邪氣的藍色不同,此時他黑色的眸子只有寧靜和安詳,我突然發現,林傾城如果不練那些邪功,必是一個如水般溫潤的男子。
上善若水,利萬物而不争。
沒有江湖的紛擾,沒有世俗之染指,沒有争奪的厮殺。
突然覺得只有此刻,我才真正看見了真實的他,而我慶幸的是,只有我看見過他。突然很想再近一點接觸這個人,林傾城溫柔的氣息在空中泛着漣漪,剝離了武功的甲殼,坦誠與我相見。
身體不由腦袋主宰,我輕輕抱住了他,他有點詫異的回頭,沒說什麽。
我想此生不會再有那樣一個夜晚,我和他坐在林間鋪滿落葉的地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事實上這的确也是此生唯一的一個如此寧靜的夜,但這都是後話了。
“你為什麽喜歡我?”林傾城的聲音輕的像一片羽毛飄落在一大片鏡般的湖水中。
“如果我說,我十二歲就在夢裏見過你,你會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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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傾城輕笑了一下,氣流沉默但不冰冷,我們緊貼在一起,就像一對恩愛的戀人,樹林的夜晚靜谧安詳,偶爾的鳥鳴聽起來也并不凄涼,我想是因為此刻身邊那人暖暖的體溫,和唯一一次可以觸摸到的靈魂。
“如果有一天,我的容顏不再,武功盡失,地位、聲望都灰飛煙滅。你還會想現在這麽愛我嗎?”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除非你讓我走。”
“如果我永遠無法回應你的感情呢?”
“那也沒辦法啦,我可能會很難過,但是我不貪心的,喜歡你就要做好覺悟了啊。”
他的睫毛顫了顫,薄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什麽。
我突然很想湊過去吻他的唇,并且任性的這麽做了。離得很近以後才反應過來,他會覺得惡心的。
我尴尬地迅速後退,低聲說了句:“抱歉。”夜晚吞沒了兩個人的表情,他沒有發覺我的窘迫,我也沒有發現他臉頰泛紅。
“如果……”他的聲音有點顫抖,似乎怕我回答什麽他不想聽到的內容:“我是說如果,我得了一種病,需要你幫我治愈,但如果你幫了我,只能活到四十歲……你會怎麽選擇?”
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我,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我便如實回答:“自然是幫你治好。”
他愣了一下,突然回抱住我。我耳邊一陣溫熱。
他低聲說:“蘇梓彤,我只說一遍。”我尖起耳朵認真聽,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如果沒有林楚窈,我會愛上你。”
這是我聽過最傷心的安慰,但也是我聽過最開心的假設。
罷了罷了,做個替代品就夠了。蘇梓彤,你不能要的太多。越貪心,越容易失去,患得患失的時候,最為痛苦。
就在我沉浸在品味這句話的憂愁與喜悅中時,一聲粗犷的吼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他們在這!!”
我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抽出劍想逃跑,無奈來的人太多,将我們團團圍住。林傾城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恐懼,看着他慘白的面孔,我的心像被揪住一樣隐隐作痛。
沒能保護喜歡的人,太差勁了。
盡管拼了命想殺出包圍,但是事實是很殘酷的。這次的人又多又精,我能以一敵十,卻無力回天。血肉開出了妖冶的花朵,不斷噴出的鮮血灑在我的臉上,身上。我殺人了,第一次,為了保護林傾城。
我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傷,只知道林傾城不可以落在那些人手上,他們會弄死他的。
血從手上流了下來,我撐着劍單膝跪地。一只劍架在了我肩上,我擡頭,只見一個高大粗壯,穿着粗布短衫,胸口還有濃濃的黑毛,面貌猥瑣的大漢。他一只眼用布夢住,剩下一只眼閃着淫邪的光芒,帶着輕蔑和鄙夷盯着我。
“奪魂。”林傾城開口了,此時的語氣卻十分虛弱,我回頭一看,他被大拇指粗的麻繩牢牢捆住,身旁五個彪形大漢押着,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面如土色。
此時我恨不得殺了自己,但是我清楚,我得用盡一切保護他,我死了,他就真的淪為刀俎上的魚肉了。
噩夢
奪魂笑得滿臉橫肉都皺了起來,他大步走向林傾城,露出他的金牙,捏住林傾城的下巴:“天下第一美人今天竟會落到我手上,真是萬幸啊。看你這樣,難道因為比武消耗太多內力,現在無力反擊了?”
林傾城厭惡地別過臉,不想看他肮髒的面孔。不想奪魂又用力扭過他的臉,嘿嘿地陰森一笑,說:“我今晚,就要嘗嘗你的味道。”
看林傾城險些作嘔,奪魂又得意地說:“大爺我早就觊觎你的美貌了,以前那麽危險,我連一根頭發都碰不到,現在可以這樣近距離的蹂躏你,想想就覺得好興奮呢。”
我心髒差點漏打了一拍,我不敢想象如此高高在上的林傾城委身于人的樣子。在我的印象中,他是連道歉都不屑的一個人,自尊心強到藐視天下,今日若受此大辱……
果然,林傾城的眼睛睜得很大,他驚愕地望着奪魂,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要遭受什麽,似乎也不敢相信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和即将發生的一切。他似乎想奮力掙開鉗制他下巴的那只粗糙的手,卻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到。
突然,仿佛接受了現實,他無力地垂頭,任奪魂肆意捏着那張吹彈可破的臉。奪魂俯下身,似乎要吻上去——
“等等!!”我大聲朝他喊去,奪魂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好奇地看向我。
我自認為面容姣好,皮膚也不錯,雖然跟林傾城無法媲美,不過吸引這個色魔應該綽綽有餘。
我沖着那個看着就讓人想吐的人眨了眨眼睛,用無比嬌媚的聲音挑逗地說:“奪魂大人在上他之前,不想先拿在下試試水麽?”
過了今天,林傾城的武功就會恢複,而奪魂并不知情。我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
林傾城仿佛聽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消息,一下扭過頭看着我,吃驚的無法合攏嘴巴。
我卸掉周身的武器,褪下自己的衣服,冰冷的空氣差點就要戳穿我僞裝的勇敢,我咬牙,笑着看向還在林傾城身邊的奪魂:“先來上我,我的技術比他好,會讓你很舒服的。”
“蘇梓彤,不要!!”林傾城的吼聲回蕩在樹林。接着奪魂搓着手向我走了過來,他猥亵地摸了一把,拍拍我的屁股:“好,先拿你爽爽。”
我忍着惡心,将自己的身體貼上他的,把厚而飽滿的嘴唇湊過去,吻住他的。他似乎沒有受過如此熱情的待遇,估計以前連男寵跟他在一起都是一副嫌惡的表情吧。他滿足的閉起了眼睛,舌頭伸進我的嘴裏翻攪,我只覺得一陣惡心。
“蘇梓彤……不要……”林傾城悲慘的嚎叫越來越無力,奪魂吻得越來越入迷,他不斷将口水送到我的嘴裏,逼我吞下去,長滿老繭的手也在我身上游走。
松開我的嘴唇時,我聞到了濃烈的口臭。忍住,蘇梓彤,他不上你,就要上林傾城了。
奪魂抱住我,細細看着我的臉道:“以前就沒注意到,林傾城身邊還有你這等絕色。”說罷用他的嘴吻上了我的身體,我強裝舒服地呻吟了起來。
他似乎被鼓勵了,吻得更加用力,身上頓時布滿了紅印。
吻得差不多了,他起身,把我摁下去,掏出家夥,獨眼裏閃爍着可怕的欲望。我溫順的跪在他腳下,麻木的拿起那個東西,一口含了進去。上方響起奪魂舒服的悶哼。
“梓彤……求你……不要這麽做……”林傾城的聲音裏帶上了哭腔。對不起,這一次,恕難從命。
我艱難地吞吐起來,大腦一片空白,閉起眼睛。
我想起林傾城為數不多的微笑,生日時吃到從未吃過的鄉間美食時的欣喜,他的身影在桃花叢中,美麗又虛幻。
我又想起那張精致的臉,和他做的時候他妖媚的表情,使喚我的時候那種理所當然的霸道。
“如果沒有林楚窈,我會愛上你。”那句話又回蕩在耳邊了。
已經夠了,我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此時,奪魂一把分開了我的腿——狠狠插了進去。
疼痛貫穿全身的時候,我又看到了林傾城。夢裏那個漂亮的人朝我伸出了,卻不真實。
耳邊有喊啞了的聲音在叫:“梓彤……求你停下……我再也不欺負你了……”身體被狠狠貫穿,我把臉朝向那個滿臉淚痕的人,笑了。
臉又被強扭過去,狠狠地接吻。他的巴掌毫不留情一下一下抽在我的身上,雪白的皮膚上泛起紅痕。“真是太美妙了,茲茲。”奪魂意猶未盡地淫笑了兩聲。
然後他離開了我,換了一個姿勢,再次狠狠施暴。
不知道這樣的蹂躏持續了多久,他似乎累了,揮手叫了旁邊的手下:“這身體真是極品,看來平常都讓那小子一人占了,真是虧大了。你們一個一個來,別着急。”
他們一前一後,我疼得眼淚都迸出來。腦子裏只有一個人,他喜歡漫山開遍的桃花,他喜歡吃小孩子喜歡的糯米湯圓,他笑起來像畫出來的一樣美,他又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一張含着萬般情愫的嘴。
他說他有可能會愛上我,如果沒有那個人。
林傾城,林傾城,林傾城。
林傾城聽到那些人要輪番上我後似乎都要瘋狂了,他不斷地想要掙脫繩子,無奈現在實在沒有力氣。奪魂朝他淫笑了一下:“別着急,他完了就輪到你。”
一個矮胖的男人粗魯地分開我的雙腿,色眯眯的看着我,然後猛地一挺身,我疼得哀嚎了一聲,一陣猛烈地撞擊後,他在我體內釋放。然後他滿足地叫了聲,提着褲子喜滋滋的走了,沒有留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異物又塞了進來。
兩個、三個、四個……我躺在遍布落葉的地上,覺得身體漸漸失去知覺,眼神沒了焦距,呆望着月亮。
如果可以,我希望在那裏看着我被蹂躏的不是林傾城。我不敢相信他看完全部的事情後會怎麽對我,一個肮髒透頂的男寵,他一定不會願意再碰,還有可能不會允許我再一廂情願地愛他。
圓圓的玉盤周圍泛起一陣蒼涼的光,那些人似乎覺得有些無聊了,這幅被玩爛的身體也顯得肮髒惡心。
他們催促着奪魂快點松開林傾城,憋不住想玩新的了。我聽到這三個字回了一點魂。不可以……不可以去動林傾城……我用最後一點力氣扯住奪魂的衣襟說:“求你們別走……我還可以繼續……”
辱罵和唾棄聲一下充斥了耳朵。
他們說,你都這麽髒了誰還要上你?真惡心。
他們說,你現在這樣,給我舔鞋還差不多。
他們說,你還不如一條狗,老子想玩新的了。
他們說,你欲求不滿的話就那根棍子自己弄吧,我們沒興趣了。
有些人還戲谑地伸了腳過來,放到我嘴裏。
我惡心的想吐,覺得他們惡心,更惡心的是自己。
感覺就快要失去意識了,我眼淚終于抑制不住流了下來。我沒辦法再保護你了,林傾城。
親吻
突然我聽到了一陣繩子崩開的聲音,然後是奪魂驚慌失措地喊道:“不好!快跑!!”那些人把神志不清的我丢在原地,倉皇逃跑。
太好了,今天已經過了,他們再沒辦法傷你。你還是那個清高純淨的武林霸主,沒有污點和不堪的經歷。
林傾城周圍的人已經身首分家了,血流了一地,連空氣中都充斥着血腥味。
“一個都別想跑!!”我從未聽過林傾城那樣憤怒的聲音,然後就是逃竄中混亂的腳步聲。人實在太多,林傾城飛出的暗器一擊一個,但是奪魂趁亂逃跑了。林傾城還想再追,我軟軟地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林傾城停下來喘着氣,白皙的臉頰因為憤怒而浮上了紅雲。
我拉着他的衣角,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髒得沒資格碰他了,立馬又觸電似的松了開,低聲說了句:“抱歉。”
他蹲下來,看着渾身赤裸,遍布吻痕,身上還有一堆髒兮兮的液體的我。我只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我多希望剛剛目睹我被輪奸的不是林傾城,我害怕他再也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再也不願意聽我說話。
我怕他會和那些人一樣,覺得我是個被玩爛的賤貨,不要臉的倒貼貨,覺得我就想只過街的老鼠一樣又肮髒又惡心。
也許吧,林傾城有嚴重的潔癖,我可能連做男寵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認命地癱在地上,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連我都覺得自己肮髒,何況是那麽純潔的你?回想了一下林傾城完美的臉,此時竟是如此遙不可及。
我呆呆的癱軟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臉,眼淚遍布了整個臉龐,我蜷縮着,默默抽搐着。
身體被溫柔的手服了起來,身體上被裹上了一層衣服。是他的,上面泛着淡淡的香味,是屬于林傾城的味道。緊緊捂着臉的雙手被輕輕拿下來,然後整個人落入了一個結實而溫暖的懷抱。
“蘇梓彤,你這個白癡。”林傾城的聲音在抖:“誰允許你這樣做了?”
“對不起……但是我更不想看到他們碰你……”我看不見林傾城的表情,頭被他摁在懷中,我抵住他的胸膛,低聲說着。
“我現在信了。”他的聲音平靜了下來:“原來你真的喜歡我。”
什麽嘛,現在才知道嗎。我喜歡了你那麽久,卑微的習慣了,連活着的意義都不是為了自己,這點事又算什麽?
“可是……沒辦法再喜歡你了……不是嗎?”我說出了這句話,臉上一陣冰涼,眼淚滴落在裹住身體的單衣上,我推開他的懷抱,怔怔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中都是難以置信,“為什麽?”“我是個被玩爛的人,你不會再願意碰我,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說罷自嘲地笑笑,看他沒有說話,像是默認,我又自暴自棄繼續說:“我知道的,你有潔癖,我太髒了。”
話還未說完,身子被他狠狠地扯了過去,朱紅色的唇壓了下來,我睜大了眼睛,林傾城放大的臉近在咫尺。唇瓣被挑開,他的舌頭霸道的伸了進來,不由分說地與我的糾纏在了一起。
我呆呆的享受着這個瘋狂的吻和他舌上的溫度,大腦一時停止了思考。不知過了多久,林傾城才離開了我的嘴唇,他愣了一下,仿佛也被自己剛剛的舉動吓了一跳,有點不知所措地捂住了嘴,我看到他的臉紅了。
很久,才聽到他別過頭低聲呢喃:“不行……”
接着他打橫把我抱了起來,夜已深,我們回到了林府,下人們都睡了,幸運的是沒有人看到我這幅可怕的模樣。林傾城親手幫我洗了澡,看到我身上深深淺淺的吻痕和被打紅的印子,他發狠的搓着我的身子。
我任他搓着,雖然疼,但咬牙不敢說話。林傾城一定覺得我特別髒吧,所以奮力想要洗幹淨。“我讨厭你身上有別人的東西。”他開口了,然後我轉過頭看到他眼眶濕了,他說:“我會殺掉所有碰過你的人。”
我朝他笑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我本來就不善言辭,能用肢體語言表達就盡量不說話,此時我想對他說的只有謝謝,便化成了輕柔的撫摸。
此刻他的眼裏只有一個瘦瘦的我,我不禁妄想,會不會很多年以後,他把心分了一點給我,一點點就夠。
林傾城已經名正言順地拿到了天下第一,而他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林府老爺多次要他成親,都被果斷的拒絕了,無奈林府終究要傳宗接代,走投無路的老爺好把成親的任務推到了林府二少爺,也就是林楚窈的頭上。
起初林傾城聽到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他不是擔心自己會和林楚窈就此分離,或是因為林楚窈的妻室而産生隔閡,他只是擔心林楚窈會因為被動的接受婚事而心生怨氣。
林老爺把兩個少爺叫到跟前宣布此事時,林傾城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楚窈的表情,林老爺又說:“楚窈你可不能再推脫了啊,你哥不願意,這事也只好交給你了。”林傾城擔心林楚窈生氣了,連忙對林老爺說:“要不還是我……”
“父親大人真是多慮了,我怎麽會不願意呢?”林楚窈笑靥如花道:“父親親自為楚窈選妻,楚窈高興還來不及呢。而且我也想成家了,過上安定的生活也好。”林傾城聽到這番話身體都僵硬了,他一點點扭頭看着林楚窈。
他臉上的确沒有任何勉強的神色,看不到無奈,看不到悲傷,看不到反抗。林楚窈臉上洋溢的都是幸福,林傾城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捅了幾刀。
難道這麽多年,和自己有那麽多次床笫之歡的弟弟,只是玩玩?
無論如何,應該問清楚。別過林老爺後,林傾城就堵住了林楚窈的去路。“你是認真的?”“恩,怎麽了?”林楚窈毫不掩飾自己開心的情緒。“你當真要成家娶妻?”林傾城沒辦法相信這個事實,又問了一遍。
“是啊,這麽多年的飄蕩,我還真想要個暖床人了。”林楚窈笑的十分溫暖,林傾城心上卻是萬丈寒冰。“那我算什麽?”林傾城的聲音質疑中夾雜着些許的憤怒,或許又有些害怕。
“你是我哥啊,最疼我的哥哥。”“我是說,你把我當成什麽?”
“我雖然也喜歡你,但是沒辦法跟你在一起。哥,世上關于我們的議論已經夠多了,我成家後他們便不會多言,對你我的名聲都好。”說完,林楚窈看着林傾城:“我和女人成婚之後,還是可以和你在一起的,而且那時不會有人說我們惡心,喜歡同性……”
“惡心?”林傾城向後退了一步,點點頭:“是挺惡心。”
嘆口氣後又說道:“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麽你連命都肯為我舍棄,卻無法放下你的名望呢……罷了,我尊重你。”
看到林傾城時,我只知道他臉上寫滿了落寞。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還是試圖安慰他:“林大少爺,別這麽愁眉苦臉了,這麽漂亮的臉蛋都被你給愁苦了。”他望了我一眼,淡淡問道:“你以後會成家吧?不當我的手下以後。”
我歪頭想想,問道:“少爺……我做錯什麽事了嗎?”“何出此言?”“否則你為什麽要趕我走……”林傾城不解:“我并未趕你,只是問問你以後是否會成婚。”
“我這輩子只能對你有感覺啊……結婚不是辜負了人家小姑娘。”我撓撓頭笑着說。林傾城自顧自看着別處說:“那我就當你這話是真的好了。”
習慣
時間飛逝,又是一個讓人愉悅的早晨。我和他似乎都已經習慣這種平常,我一樣毫無怨言地被他任性的使喚,而他還是喜歡使喚我并且欺負我。
我照例給林傾城送去早餐,現在的我已經不會為他深愛林楚窈的事感到悲傷了,也沒想過讓他因為感動而愛上我,我覺得待在他身旁很幸福,僅此而已。
突然覺得自己也變了很多,從前還奢望讓他因為我做的事情而移情別戀,雖不是野心勃勃但常常做着白日夢。但現在覺得,能為他做的我做了,也就好了。卸下噬心的嫉妒,我只覺得一身輕松。
屋裏的林傾城才剛剛起床,睡眼朦胧的他顯得格外性感,他看到前來送早餐的我,朝我勾魂的笑了笑,對我說:“今天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喂他吃完飯,幫他穿好衣服,扶他上馬後,自己也跳上馬。
我們到了喧鬧的集市,林傾城蒙着面紗,他似乎不喜歡把驚豔的公之于衆,但是很享受這種市井的快樂,就像他喜歡坐在古樸的桌旁靜靜喝着茶,看着趕集的人來人往,喜歡給買豆腐腦的老太太買上一碗然後慢慢喝下,雖然他的生命在悠閑中度過,但他似乎非常喜歡欣賞他人的忙碌。
我現在經歷的是出現在腦海中千百遍的畫面,我跟他一起走在清晨的集市上,看着店鋪裏的人忙着開張,挑着擔子的小販急匆匆地趕路,朝陽的光輝照亮了他的臉,他眯起眼睛看着這炫目的光芒。但惟獨沒有實現的是,我們并不相愛。
我們走到那個他生日時我們去過的小山坡,現在已時隔一年多,山上的草愈加茂盛了,桃花早已不在,物不是而人非。
我已過二十,林傾城二十三,在他身邊已有五年。我從一個青澀沖動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寡言慎行的青年,從前一跟林傾城說話就結巴的我已經不在了,我變得過分安靜,身上也增添了一份靜谧的氣質美,很多人說我越來越好看,包括墨梅都搖着頭說自己第一男寵的位置保不住了,但我從未受過林傾城的贊美。
“蘇梓彤,你在想什麽?”“啊,沒。”我走過去牽住他的手,似乎跟他在一起主動的都得是我,否則就是一天兩個人誰也不碰誰。
他任我抓着,笑着說:“這兒草長長了,我也變老了。”我癡癡望着那張漂亮的側臉,反駁道:“才不會呢,少爺在我心中永遠最漂亮。”
他突然看着我,雙眼像彎彎的月亮,輕啓雙唇道:“你當了我五年的跟班,不覺得煩麽?”我在心裏喊:我求之不得還差不多,怎麽會覺得煩。嘴上說道:“我還要當一輩子的跟班,少爺千萬別不要我呀。”
“別怕,我留着你還有用呢。”林傾城這話說得相當驕傲,我笑着說:“為你付出什麽都值得,我也不指望成為你心裏重要的東西,但我就是怕你哪天你像扔垃圾一樣把我扔掉了,不允許我再留在你身邊了,那我大概會很難過。”
林傾城嗤笑了一聲,小聲說了句“怎麽可能”想到我可能會翹辮子,他又加了句:“不過你不在我身邊我可以再換一個,你可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真是給顆糖吃就捅一刀啊,習慣了林傾城的毒舌,我現在已經免疫了。
然後我們聊到了人生,林傾城問我老了想幹什麽,我歪着頭想了想,回答道:“要是能活到老,那我還會一直跟着你。”他嘲笑了一句:“什麽叫要是,難道你已經篤定了自己活不了多久麽。”我剛想解釋,他又轉移了話題:“那你最希望看到的畫面是什麽?”
我本來想說,是你看着我的眼睛對我說“我林傾城愛上你了”後來看了他似笑非笑的臉,覺得這麽說他非潑我一大桶冷水不可,就換了一個說法:“我想看到我白發蒼蒼的時候牽着同樣一頭白發的林傾城大美人再來這個小山坡。”
我一直堅信,美人就是美人,老了還是漂亮。想想林傾城一頭雪白的頭發再配上紅紅的唇,就覺得把持不住了。
林傾城似乎對我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他随口就回了句:“要來也應該是牽着楚窈吧。”話一出口,兩個人都不出聲了。我們在一起似乎只要一提起林楚窈,氣氛就會變得萬分尴尬。
“呃我也知道你會和他在一起啦,我就是随便說說……哈哈”我苦笑着打破尴尬的僵局。“他要成親了,”林傾城看着別處說:“不過我知道他最愛的還是我。”自豪的笑了起來,嘴角彎成了好看的弧度。
“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就是他,所以無妨。”我都不知道林傾城這種空穴來風的自信是怎麽辦到的,他哪只眼睛看見林楚窈愛他了?!!居然說的這麽胸有成竹,他還沒林楚窈的名聲和面子重要!!!
“反正你偶爾回頭看我一眼吧”我有點難過:“我都在的。”他沒說話,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勾起他漆黑的頭發,在氣流中張牙舞爪。草綠得刺眼,刺得眼睛生疼的想流淚。
“該走了。”他輕輕說,沒有再看過我一眼,跨上馬自顧自走了。
我們在和平中又度過了一個月,生活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我每天照例送着早餐,林傾城每晚換着不同的床伴,其中也包括我。我其實有些慶幸,因為當時我死撐着把不肯走被打到神志不清,才沒有加入梅蘭竹菊四人組,反而成了林傾城的貼身男仆,否則現在見林傾城的時間一定少得可憐。
我端着早餐來到林傾城房門口,發現林傾城不見了,我推門進去,看到身上滿是紅痕的墨梅還在安靜的熟睡。我默默放下早餐,每次都是這樣,林傾城不喜和男寵過夜,所以他會提前離開,這場景跟我每次侍寝後一模一樣。
很快,林傾城回來了,穿戴整齊。他沒有走到他的房間,而是徑直走向了林楚窈房間的方向,進去找了一圈,他一臉狐疑地出來了,開始四處搜尋林楚窈的身影。我突然意識到,這貪玩的二少爺沒準又被綁架了。
果然林傾城把林府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見到二少爺,林府上下又陷入了恐慌,下人們簡直不敢直視林傾城的眼睛,那裏如炬的光芒足以把他們燒成灰。林傾城咬着牙,狠狠地說了一聲:“找!”
就在這時,上一次林楚窈被擄走的一幕驚人的重現了,一根箭飛過來插在柱子上,箭身上綁了封信,上書:林楚窈在此,帶蘇梓彤來盤虛頂提人。
比上次的信多加了個“蘇梓彤”……我不禁想着,這豬肉丸又想幹什麽,應該不會變态到再把我吊起來打吧?好歹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林傾城二話不說,轉頭朝我吼道:“備馬!!”
上了馬的林傾城仿佛脫缰了,發狠的抽着那匹可憐的良駒,馬吃疼的發出悲哀的嘶叫,一口氣上了盤虛頂。
果不其然,我們看到了祝洛纨和他的一些手下,還有被五花大綁的林楚窈。林楚窈單薄的身子不停的顫抖,看起來楚楚可憐。“哥,救我……”林楚窈的聲音帶着哭腔,聽得林傾城的心像滴血似的疼。
“放了他,我答應你任何要求。”林傾城強裝冷靜的聲音出現了一絲慌亂。祝洛纨此時顯得特別不仁道,他似乎想逗逗林傾城。
“如果我說要上你呢?”他壞笑着看着冰山美人,“放了他,然後請便。”面不改色,從容不懼。“算了,我沒那癖好,我只有一個條件。”祝洛纨指向我:“把他給我。”
丢棄
聽到祝洛纨要拿我交換時我并沒有太多驚訝,但是我知道林傾城一定不會同意的,畢竟冽月教也是很強大的,還有很多方法可以把林楚窈救出來,甚至把火麟教整個滅掉。
而且且不說我是林傾城的貼身侍衛,他前幾天還答應過我會一直讓我留在他身邊,他一定會想到別的辦法,只不過就是要讓他的寶貝弟弟再等一段時間就是了……
我還沉浸在林傾城會另外想到什麽好辦法的幻想中,就聽到耳邊冰冷冷的聲音響起:“我把他給你,你就會按照約定把楚窈給我嗎?”
我是不是聽錯了?
“對,一言為定。”祝洛纨得逞的笑容越來越明朗。
不,不可能。林傾城答應過我,不會随便把我丢掉,更何況這件事又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他完全可以把這些人全都殺掉,雖然林楚窈可能會受傷……
“好。”他粗魯的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往前一拉,然後看着祝洛纨說:“你拿走吧,把楚窈換回來。”我捂住被拽的生疼的手臂,愣愣的看着他。“抱歉。”他沒敢對上我的視線。
“就是說,我以後再也不能留在你身邊了嗎?”我一字一字地問他,他沒說話。“你答應過我,不會像扔垃圾一樣抛棄我,你還記得嗎?”他還是沒有回答。我自顧自地笑着說:“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麽說留着我還有用了,哈哈哈。”
他似乎想要辯解,但嘴張開了,卻又什麽也沒說。“我還是比垃圾有利用價值的,哈哈。”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蘇梓彤,你別這樣。”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愧疚,沒有不舍。
“你不能這麽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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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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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