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比你大
因為白檸忘記壓聲音,沖出喉嚨的是青少年獨有的介于幼稚和成熟之間的嗓音,但俨然是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個... ...男的?”
秦遠沒有松開控制着白檸的手,甚至将人壓得更低了些,貼近了,帶着幾分困惑問道,他沒想到仙人跳騙了那麽多人的騙子竟然是個男的?
“不是,你放開我!”
白檸換成了女孩子的聲音,但秦遠已經完全不信了。
回憶了下剛才抱白檸時候的感覺,秦遠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分明就是男孩子的骨架,“還不承認?”
秦遠直接将白檸扛起來,扔在沙發上,自己欺身壓了上去,讓白檸動彈不得,“喉結,平胸,你還嘴硬?”
“你... ...你這樣我喊非禮了!”
“那你承認你是男的。”
秦遠不知道為什麽就跟這小孩較上了勁,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你才是男的!”
或許是這個姿勢太過暧昧,白檸的手無意識地捂住了下身,這個動作讓他的話丢失了大半的可信度。
“嘿,你可真長了雙眼睛。”秦遠被白檸不過腦子的反駁逗笑了。
在确定白檸百分之百是男孩子之後,秦遠威脅地拉開白檸裙子上的拉鏈,“是不是男的?”
“不是!”白檸寧死不屈,死扛到底。
但他沒想到秦遠這個人什麽都做得出來,只聽撕拉一聲,亮面的皮裙和黃色的皮卡丘四角內褲一起葬送在秦遠手裏。
露出一雙白嫩修長的腿,和挺翹的白屁股,以及休息狀态的小白檸... ...
察覺到秦遠做了什麽之後的白檸,徹底失控了,也顧不得其他,用自己的聲音吼了出來,“你放開我!”
小臉因為生氣和羞憤漲得通紅,用盡力氣想要擺脫秦遠的束縛,可這對秦遠來說根本就不是威脅。
牢牢地控制住白檸的手,一條腿壓住白檸的腳,避免這小孩誤傷了自己,“不是,有什麽害羞的,你有的我都有,還比你大。”
白檸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雖然打不過,但嘴上不饒人,“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白檸的聲音太過洪亮,震得秦遠的耳朵嗡嗡的,擡手捂住白檸的嘴,“啧,怎麽還帶人身攻擊的,我真比你大,不信我給你看看?”
白檸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遠,對這個人的無恥程度有了全新的認識。
見白檸安靜,秦遠算是松了一口氣,這孩子太鬧騰,再叫下去鄰居告擾民了,“我跟你商量一下。”
秦遠打算跟他約法三章,“我可以松開你,但你不能跑,也不能喊人,可以嗎?可以的話眨眨眼。”
似是在思考,白檸的黑白分明的招子轉了兩圈,在認清當下的形式之後認真地眨了兩下眼睛,算是給了秦遠回應。
“這樣就對了。”在各方面都占據上風的秦遠,沒有防備的松開對白檸的桎梏,站起身打算去夠桌子上的香煙。
事實證明永遠,永遠不要把後背留給別人,也不知道白檸這孩子吃什麽長大的,獲得自由後蹿起來對着秦遠露出來結實的大臂就是一口,用力至極,讓秦遠吃痛喊出來的,“啊。”也變了調。
“我艹,小崽子!”
白檸咬住了就不松口,兩顆犬牙恨不得咬破秦遠的皮膚紮進肉裏,疼得秦遠用手掌抵住白檸的額頭,試圖将人推開。
好在白檸也沒有堅持多久,感覺到血腥味之後松了口,朝着門口的方向跑去。
秦遠沒有急着追人,低頭看了看胳膊上的傷口,一圈牙印陷在肉裏,有兩處還在往外滲着血,不得不說白檸下口真是狠。
不到半分鐘,白檸沒走到門口就又走了回來了,使勁往下拽着衣服,似乎想要遮蓋住挂着空檔的下身,但襯衫的材質本身就彈性很小,無論白檸怎麽努力都無濟于事,只能被迫感受空氣和私密處親密接觸帶來的清涼感,朝秦遠伸出一只手,面無表情地道,“衣服。”
“求我?”秦遠預料到了白檸肯定會回來,将煙灰缸上擺着的半支煙叼在嘴裏,挑了挑眉,吊兒郎當地問。
“求你。”白檸回答得很痛快,但沒有半分示弱的态度,兇兇地從牙縫裏擠出來兩個字。
秦遠失笑,他頭一次見求人還能這麽硬氣的,但沒再要求太多,怕把小孩惹急眼了,真就這麽出去了。
摸黑進了卧室,秦遠的夏裝很簡單,衣櫃裏挂着的都是千篇一律的黑色短袖和無袖背心,不仔細看連秦遠自己都看不出差別,随手摘下一件,扔給白檸,指了指雜物間旁邊的位置,“衛生間在那,把妝卸了再出來。”
白檸抖了抖手裏的黑色背心,再沒有其餘的布料,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認命地放棄了,轉身進了衛生間。
秦遠這才想起來還缺點什麽,懶得開燈,打開手機的手電筒,蹲下身在衣櫃深處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條全新帶吊牌的內褲。
為了給白檸留點面子,不至于最後羞憤而死,秦遠想了想最後把內褲挂在衛生間的門把手上,輕輕敲了敲門,“喂,小孩,內褲給你挂門上了,記得拿。”
白檸聞聲,像只倉鼠似的,把門開了條縫,伸手将布料扯進衛生間,砰地一下把門關回原位,似乎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有趣,秦遠樂了樂,給蕭辰發了個消息,告訴他今天不回酒吧了,大刀闊斧地坐在沙發聲上等白檸。
而白檸此時正在和尺寸明顯不合适的內褲面面相觑,想起了秦遠那句,“我比你大。”
最後還是閉着眼套在腿上,穿總比不穿好,清風拂過的感覺實在是算不上好受。
白檸換好衣服的時候,秦遠半躺在沙發上繼續今天沒過關的消消樂樂,一只手夾着煙蒂,在煙灰缸上彈了彈,重新叼回嘴裏,也不吸,單純地用牙齒輕輕地咬着。
聽見響動,才轉過頭來。
正看見白檸一手抓着對于他來說過于肥大的褲頭,赤着一雙白嫩的腳站在暗紅色老式地板上。
除去假發,洗掉臉上多餘的化妝品後的白檸比秦遠想象得還要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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