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去開房
“你願意?”溫袅袅不可置信男人居然這麽快就答應了。
“我為什麽不願意?被富婆包養,是我這種人的終極夢想。”薄西諺噴出一口煙圈,口氣很閑适。
膚色白皙的英俊臉龐被煙卷的清霧缭繞,給他清冷矜貴的印象增加了幾絲袅袅仙氣。
溫袅袅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真的是不真實得很。
這個男人俊美得真的是,不真實得很的到了極點。
像一只沉睡了百年的吸血鬼,耐不住寂寞入了人間,薄情寡義又百無聊賴的想要随便勾引一個對他來說是尚可的女人,為的是咬斷她的脖子,吸她的血。
可是,也沒那麽可怕吧。
溫袅袅想起那日他被人扔劇本,很快回過神來。
他不是吸血鬼,其實他就是個小編劇,怪可憐的。
暫時先帶他離開這裏吧,其它的以後再說。
溫袅袅很快去找了羽枝的老板,提出了要包養薄西諺的事。
她來之前,薄西諺給她寫了一張紙條,說那是他的出臺號碼。
溫袅袅遞給她以為的老板,用交涉的口吻,很嚴肅的說:“我想讓他跟你們解除雇傭關系。他有正職,是個編劇。他不該呆在這裏。”
溫袅袅想要讓窮途末路的薄西諺轉運,她一定要帶他離開這裏。
老板看完溫袅袅拿的紙條,豁然開朗,笑着答應道:“好啊,可他也不能白跟你走不是。”
“賠償金要多少?”溫袅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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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手上那塊表吧。”對方說。
溫袅袅爽快的把自己手上那塊手表解下來,遞了出去。
“現在我可以帶他走了嗎?”
“可以啊。請便。”接過那塊白色的鑲鑽手表,男人輕輕一笑,嘆道,“薄西諺這次真是走鴻運了呀,傍上你這樣的富婆。”
溫袅袅尴尬的笑了一下,轉身離去前,做了一個請求,“以後你能不要告訴別人他在這裏工作過嗎?他真的是個正經人。”
男人牽動嘴角,戲谑的笑了一下。“是,薄西諺的确是個正經人。”
溫袅袅走出去的時候,薄西諺長身玉立,站在會所的露臺上等她。
骨節分明的手裏握着一杯長笛杯香槟,閑閑的送往唇邊喝着。
街道的光影折射到天空,然後攏落在他身上,黑襯衫加白西褲的裝束讓身材性感的他顯得極為純粹的利落,像一副揮斥方遒的毛筆字,誰擁有了他,誰就是有文化。
所以,現在,她溫袅袅就是個文化人了!
只用了一塊腕表就換到了他,他也不是很貴!
果然,做人還是要做富婆。
連男人都可以想買就買到。
從明天起,溫袅袅要更加努力的在娛樂圈搬磚!
溫袅袅走近了,輕聲告訴薄西諺:“我已經跟會所的老板做過交涉了,你現在是自由身了。”
“他要你多少錢?”薄西諺訝然,揚高聲音問。
“沒多少。”溫袅袅含糊其辭。
薄西諺看到她手腕空了。
“一塊表?”他問。
“對。”溫袅袅點頭。
薄西諺俊臉拉長,難以置信。“就一塊表?”
溫袅袅點頭,軟軟綿綿的問:“對啊,你是覺得少還是多了?”
肯定是少了啊。爺才值一塊稀世罕有的手表?
把這整間羽枝當了,都夠不起他的身價好嗎。
但是眼前這小姑娘好像真不認識他。這還挺稀奇的。
露臺上人少,溫袅袅摘了口罩,薄西諺倒是将她認出來了。
那日他見過她一面,在湘山影視城的片場裏,他親自去找薄池瑤的時候。
她是個女明星,也許她知道薄池瑤的事情。
不等薄西諺問起溫袅袅關于薄池瑤的事,溫袅袅主動跟他說:“你就是薄脆餅幹老師吧?之前跟迷霧劇組演員吵架,不想改劇本的那個編劇?”
米舒給溫袅袅調查過了。
那日,被馬玉林扔出來的是劇本是編劇薄脆餅幹的。
薄脆餅幹是個剛入行沒一年的小編劇,目前在圈裏還沒有單獨的作品被資方爸爸瞧上,只能做點低級的跟組工作,替一些頂流在現場臨時修改場戲。
那日,馬玉林丢出來的是薄脆餅幹自己擔綱創作的新劇本。
米舒打聽回來的情況讓溫袅袅對薄脆餅幹産生了濃濃的同情。
溫袅袅知道《迷霧戀人》裏何望尋有多作。
這本來是一部網文小說改編的電視劇,有龐大的書粉撐腰,編劇不能大肆魔改。
何望尋偏偏嫌棄自己在劇裏的人設這樣不好,那樣不好,進組拍攝後每天都讓跟組編劇瞎編瞎改。
何望尋就是這樣又嬌又作的人。
溫袅袅聽過劇組裏的人聊過何望尋跟薄脆餅幹怼起來的八卦。
說何望尋為了讓薄脆餅幹把劇本改到他滿意為止,對薄脆餅幹百般刁難。
薄脆餅幹不堪折磨,玩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消失。
溫袅袅本來是沒在意的,直到那日她見了薄脆餅幹的真容。
溫袅袅感嘆,這年頭,幕後工作者真不容易,像溫袅袅這樣的臺前頂流,真的要給他們投遞更多的關愛才行。
以往,她的錦鯉轉運體質她是真不想誰上來蹭的,但是,如今聽聞薄脆餅幹的苦痛遭遇,她覺得,淺淺帶他一下,包養他一下,應該也無傷大雅。
他只是個命運多舛的小編劇。
知道溫袅袅把他認錯人了,薄西諺一時起了玩興,順應道“對。”
薄西諺舉起香槟,将杯中剩下的殘液盡數倒入喉頭,沉聲道:“不過最近沒什麽頭緒,不太能寫劇本。”
順着他吞咽的動作,纖長的脖頸上,那顆瘦突的第二性征滑動。
溫袅袅見了,萬分心動。
“那要不我們一起聊聊迷路的劇本?後面我還有十幾場戲,不是太懂。”她試着跟美酷到極點的男人拉近距離。
今晚不知道是不是被塗悠包養小奶狗的氛圍感動了,塗悠看起來好快樂的樣子,想要跟好閨蜜get同款快樂的溫袅袅也好想擁有自己的小奶狗。
而且她瞧上的小奶狗薄西諺比塗悠的小奶狗帥多了。
還是個編劇呢,不怕男人搞文學,就怕薄西諺這樣的美酷男人搞文學,真的好有氣質呀。
溫袅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每天沉迷娛樂圈搬磚,事業心太重,今日來了夜總會産生了強烈的逆反心理,但她此刻就是覺得薄西諺好撩啊,她好想快點将他擁有。
“好啊。去哪裏聊?酒店還是你家裏?”薄西諺随便的問。
“啊……這……”溫袅袅害羞了。
“酒店吧。這附近有一家還不錯。”薄西諺主動給溫袅袅安排了。
不等溫袅袅回應,他幾乎是用扯的,将溫袅袅扯走。
酒店頂層套房房間裏,溫袅袅假模假樣的用手機找出了《迷霧戀人》的電子版劇本,薄西諺在浴室洗澡。
溫袅袅想,他怎麽會取一個這麽二逼的名字。薄脆餅幹。
他這人一點都不薄脆,也不像餅幹,反而深沉得像杯誘人的陳年烈酒。
溫袅袅托住下巴想,等一下他出來,她要跟他從哪裏開始探讨劇本。
就問一下第六十場女主吳輕顏為何要跟男主鄭昭念上床好了。
溫袅袅一直想不明白,那個時候吳輕顏明明還不明白男主的心,怎麽就先搞上了。
将雙手撐在床單上,整個人趴在床上看手機的溫袅袅還沒想好開場白怎麽問,才會顯得她這個頂流女明星很專業很懂戲。
男人結實有力的身子就從她背後搭了上來。
他竟然什麽都不說,就觸唇,吻她小巧的耳廓。
黏濕的觸碰,帶着溫熱的熱量。
“……”母胎單身23年還多一點出去的溫袅袅的性命已經去了半條。
她想着他的藝名,薄脆餅幹。
溫袅袅現在覺得他真的好香啊。她好想張口咬。
“你,你幹什麽呀?”按捺住心裏的沖動,表面上,溫袅袅不适的躲避,耳根都紅了。
男人輕笑,壞心眼的語調,帶了一絲故意的嘲逗:“伺候你呀,富婆。”
“啊……我不是富婆……我是搬磚的……”溫袅袅回頭,瞧見男人笑得花枝招展,沒心沒肺的樣子,像是把她當微不足道的小寵物逗了。
“你別叫我富婆。”溫袅袅不喜歡他叫她富婆。
“那你喜歡我叫你什麽?”薄西諺啞聲問,手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劃圈。
對她做下若有似無的勾引。
“叫我袅袅啊。”溫袅袅說。
“好,袅袅。我要親你了。”語畢,薄西諺拾起她的下巴,探頭吻了上去。
溫袅袅還來不及躲,真的躲了又發現自己好假,不然跟他來開房是為什麽,于是只能誠實的回應。
男人伸出舌頭,刺探進她嬌嫩的口腔,勾纏她細嫩的舌根。
“唔……”偌大的房間裏響起兩人接吻的潮濕聲音。
第一次跟男人接吻的溫袅袅沒想到他這麽會親。
以往她在劇組頂多跟男明星站近了,接個位,為了不尴尬,大家嘴裏都還包着清新口氣的口香糖。
導演還沒喊停,溫袅袅就不停的笑場。
一點情.欲的感覺都沒有。
那些男明星為了扛住高清攝像頭的拍攝,臉上的妝都超厚,通常拍完一場吻戲,他們臉上撲的粉都會在溫袅袅的臉上沾上厚厚一層。
溫袅袅對拍吻戲可反感了。
然而,此刻,當被她一時沖動包養的窮編劇這樣舌吻她,他将極有力量的身子貼壓在她纖弱的後背上,溫袅袅覺得好過激。
竟然就這麽真情實景的親上了。
不是做夢吧。
雖然這一個禮拜她都在暗暗的肖想他。
但是,眼下,他真的就屬于她了?
做富婆就是可以這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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