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派對] (4)
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我們順利出國,一個是送你出國而我回國。順利出國當然是夢想,現在也證實了這個結果。
趙伯會安排你的一切,不管是住處還是學校,等你安穩之後趙伯就會回國。
別向回來,我千辛萬苦才将你送出去,別讓人抓到你,到時候我的真的要殺了你,這樣我的弱點才會消失,或許一年後我能去找你,所以你就等我一年吧,如果一年之後我來不了就說明我永遠都來不了了,那個時候你就別等了,安心呆在國外,娶個外國老婆生個混血兒,如果你回來了,放心我會恨你一輩子。
對不起,直到最後都沒有讓你站我的身邊,現在我放開了,希望你不會再受到我的約束。
我愛你,旭。
看着內心顫抖的身子,趙伯輕嘆了一聲,“現在就算你回國也找不到他,童澤在這裏買了房子,畢業之後你願意留在這個城市就住下,錢不多,除去學費之外生活費要少很多,這是他能給你的,也是唯一能給你的東西。”
“他為什麽要回去?為什麽?”
“為了你。”
“我?”
“也為了他的家人和朋友,包括你父母和哥哥。”趙伯頓了頓,沒有理會一臉憤怒的聶旭坐了下來,“除了王家,現在又冒出了一個李家,和你雙宿雙飛完全就是做夢,他想逃離一切根本不可能,就算你和他隐姓埋名也不可能。等解決了聖爾斯那個燙手的山芋,他就會消失,沒有人知道他會去哪裏,現在的他誰也不會相信,包括我在內也都不會信任,為的就是讓你離開,而他得到那麽一點自由。”
“其實我讨厭你,如果你沒有出現童澤會好過點,沒有感情至少不會受傷,現在,他渴望自由,但代價很沉重。”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要走,他說……”
“他承諾過,可是你值得嗎?你連維護你們之間力量也沒有。”
“我……”
碎了,碎得一地都是,連淚水都流不出來,整個世界被剝離一大塊,剩下的只是有些意義,但是卻并不是最重要的東西,重要的已經消失。
童澤臉色有些發白,看着前方的記者的眼神有些呆滞,或者說是空洞。
“請問為什麽要将聖爾斯股份轉讓?童先生,據說這些股份是王家所有,現在為什麽會在你身上呢?”
“童先生,請問你和王家什麽關系,和李家是什麽關系?”
“童先生……”
對于這些記者來說童澤完全就是一個謎,當他們知道童澤擁有聖爾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時都震驚了,他們不敢想象這個只有十八歲往日是童氏集團大少爺的人會擁有這些東西,而且從來沒有人聽說過。
“各位,”童澤沙啞地開口,看着前方記者說道:“這些股份和王家并無半點關系,和李家當然更沒有半點關系,這是我父親遺留下的,只是現在李家的向我購買這些股份,而我正好也沒有心思管理聖爾斯,畢竟我還是學生。”
“好了,各位現在我們需要簽訂轉讓協議。”華雲飛坐在童澤身邊緩緩說道。
童澤點了點頭,而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只是對着童澤笑了笑之後就坐在了一旁。
童澤沒有說話,接過華雲飛手中的文件就提筆簽上了名。
哐——
茶杯被王睿砸在了地上,身上那濃郁的儒雅氣質瞬間消失,面色猙獰地看着身前的人,“好啊,讓你們盯着,居然讓李家的人過去,掌管情報的是傻子嗎?那是聖爾斯,是的能被我們王家納入根基的東西,你們有什麽用?”
“三弟,先想辦法。”王強皺起了眉頭。
王睿的安靜下來,但是整個會議室卻沒有敢說話,也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更沒有人能想出辦法。
這一日可謂C城陷入了混亂,聖爾斯股份是一回事,聖爾斯即将轉型政治和軍事又是一回事,但是當衆人想要尋找童澤這個曾經的大股東時,卻發現他消失了。
“韻霏,你想好了嗎?”童澤看着身邊徐韻霏有些擔憂。
看了看窗外的場景,随後又看了看正在開車華雲飛,徐韻霏笑着點了點頭的,“想好了,生下他,如果還能活着我就接受治療,活不了也要生下他。”
進了火車站,華雲飛将兩個文件袋交到了童澤的手中,“我現在能做的就這麽多了,或許十年之後李家還能幫你,但是現在李家的實力還不能保住你,你們家人不用擔心,童氏已經進入了李家圈子,王家不會動的。”
“謝謝。”童澤點了點頭。
“走吧,越遠越好。”華雲飛點頭。
看着華雲飛離開,童澤才帶着徐韻霏進了站,上了火車。
“我們要去那裏?”徐韻霏有些好奇。
“一個安逸的地方。”
—尾聲—
01.序
當工具有了靈魂便有了偏差,這時就不适合成為工具。
當機械有了皮囊便有了身子,這時就不會醜陋而空洞。
當人偶有了靈魂便有了感情,這時就不在是一個人偶。
02.
男人身材健碩,兩米的身高讓人仰視,只是當有人看見他的容貌時會驚為天人,笑得燦爛讓人不忍直視,笑得腼腆讓人溫暖柔情,璀璨的眸子帶着一絲不知如何沉澱出來的滄桑,因為犀利的五官看上去只有二十五歲。
“別笑了,女人都讓你這個死基佬給糟蹋了。”喧鬧地夜場讓這個聲音十分微弱。
“傑森,你知道我喜歡的是女人。”
“滾,你雖然喜歡女人,但是你愛的是男人。”
聶旭沒有理會身邊俊朗的白人,離開吧臺直接走向了舞池,來到身材嬌豔的女子身後扭動起來,他不需要看外表,他想在這個讓身體中血液都能震動的地方釋放自己,而後他能找到寧靜,撫平心中的暴躁。
五年,五年前他來到了這個城市,五年,他在生活和學習,五年,他在這裏思戀了五年等待了五年,五年的時間他從一個連英文都沒有辦法非常順利出口的高中生,成為了大學中的助教,取得了碩士學位。
四年前考大學時,因為“藍圖”一詞進入著名建築學院,或許是為了撫平心中傷痛又或者是為了填補心中的缺口,他瘋狂的學習請教,以至于現在成了助教,也得到了碩士學位。
當女生轉身勾住他脖子,聶旭輕笑轉身,沒有任何留戀地離開了舞池。
“怎麽又回來了?”傑森平淡地問了一句,但似乎又知道答案似的沒有興趣。
聶旭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之後勾起了嘴角,“我要走了,是時候回去了,等我得到博士學位我便要回國了。”
“……”
“我要去找他,然後懲罰他。”
02.
“爸!哥他欺負我。”
“哈,就你欺負你。”
一個委屈帶着一絲可愛,一個頑皮帶着一絲痞氣,一模一樣外貌性格卻完全不同,大大黑黑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圓潤又有些挺拔的鼻子,可愛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去掐上一爪子,只是這些要在沒有染上顏料的情況下。
男子面如寒霜,不管是眼睛還是眉毛,就連單薄的嘴唇也帶着一絲冰冽,唯獨清澈的眼睛雖然烏黑卻明亮無比,如果是藍色,絕對是一片天空。
“安靜。”淡淡的,似乎沒有。
“爸!”兩人齊聲高呼。
“怎麽了?”男子皺眉看向了地上的兩個小家夥。
“為什麽我們沒有媽媽?”“為什麽爸爸的畫都有一個海豚?”“那張最大的畫上鳥人是誰?”“爸爸和媽媽怎麽生出我們的。”“為什麽你姓王,我們要姓謝?”“為什麽……”
“夠了。”男子撫額,放下了手中的畫筆,“你們那麽小的年紀那裏來的那麽多為什麽,都說了你們爸爸媽媽去了天堂,我不是你們親生爸爸,所以你們不能跟我姓,但你們還是我兒子,所以……”
“所以我們是從頭裏蹦出來。”
“所以那幅畫上的人也是我們爸爸咯?”
“好想媽媽。”
“晚上吃魚。”
“肉丸子。”
……
他叫王子濤,今天二十四歲,曾經叫童澤,只不過那個名字已經是過去了,面前的兩個小孩是謝宇恒和徐韻霏兒子,小小年紀卻聰明調皮,如果他們笨一點,或許王子濤會認為他可愛,但越大就越像小惡魔。
來到這個小城市市他照顧了徐韻霏一年,徐韻霏始終逃不脫命運因難産死在了手術臺上,而後他照顧兩個小東西的同時考了師範學院,最後出色的成績直接成了高校老師,至于什麽老師,他可以是數學、語文、英語、化學老師……課程由學校安排。
0.3
要說這個學校最受歡迎的是誰,那當然就屬冰冷無情的王老師,雖然冷了那麽一點點,但是人長得很帥啊,而且什麽都會,任教三年,卻贏得了所有師生的歡迎,話不多卻精煉,人略冷卻不薄情,完美。
“王老師的,過幾天有個海龜教授來我們學校,你準備一下。”
“知道了周姐,還有我們的課程調動了一下,你別弄混了。”
“知道了,”婦女輕笑,剛準備轉身裏卻又湊了過來,“你家那兩個小子給我一個當女婿,我送你一個兒媳婦,劃算啊。”
王子濤眨了眨眼睛,“你要是能把他們給帶走我巴不得,越大越鬧騰。”
“……”周老師頓了頓,随後讪讪地擺了擺手,“算了,那兩崽子離了你就翻天了,上一次你出差可是哭得稀裏嘩啦,看着都心疼。”
王子濤經過走廊準備去一趟校長室,卻聽到了女生的議論,一時間也好奇起來,于是伫立傾聽起來。
“今天我去查了查那個要來我們學校的海龜,很帥的,才二十四的博士,和王老師的才華有得一拼,前年畢業就回國了,一直在各省市演講。”
“真的?他一個博士到處演講做什麽?”
“我那裏知道,現在國家都想邀請他呢。”
王子濤聽到這裏就沒了興趣,直接向校長室走去,準備了解這個海歸博士的資料,但是敲了敲門卻發現沒人,随後只能作罷。
下課回家,原本是學生的生活,現在成了老師王子濤再一次過上了這樣的生活,想到明天星期六他就一陣舒爽,到不是安逸,而是可以畫畫,畫了賣掉可以領錢,有錢能将那兩個兔崽子喂飽。
他現在除了一棟後來買的兩室一廳的房子,銀行的存款并沒有多少,而兩個孩子的花銷并不是他一個人當教師能輕易承擔的,所以繪畫和不可也成了他的副業。
拿着包好的油畫走出了校門,坐上公交車直接前往了商業街,熟門熟路地走進一家商鋪之後放下了手中的話。
“老板,我來結賬了。”
“小王?等等啊,馬上來。”
王子濤聞言也不說什麽,随意地在店鋪中晃蕩起來的,不久禿頂的中年男子就走了出來,“小王,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剛才有個難得追問你,看那樣子滿着急的,但是又不認識你,後來讓我給打發了。”
“哦,先算賬,我要去接我兒子。”王子濤雖然驚奇,但是并沒有太在意,反正他也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況且老板也幫他打發了。
0.4
聶旭苦着臉站在店鋪前看着老板,老板也看着他,老眼瞪小眼,就這麽看着,就是不說那幾幅畫是打哪裏來的。
“老板,行行好告訴我吧。”聶旭笑着,其實他都快哭了。
三年了,剛回國就見到了一幅畫,一個學校教授的收藏,原本只是單純的應付那個教授,但是卻見這幅畫上有一個熟悉的影子的,左下角那個海豚的印子。原本沒有頭緒的他,一下子就興奮了,問了購畫的地址就跑了去,但是得到的卻是外地來的,聶旭無奈只能要了地址,隔天就來了地址上的城市,只是這次還是得知是外地的。
由于這個畫家畫作少又不留名,能聯系的只有賣家,其中幾次聶旭還斷了線索,反反複複過去了三年,這才用着演講的名義來到了這個城市,而這個通過與老板的溝通,他已經确定那個畫家就在這個城市裏,而那個畫家很有可能就是童澤啊,這個海豚印子就是當年送給童澤的鑰匙扣,面對老板決絕的樣子他能不哭嗎?
“這是信譽,你知道信譽是什麽嗎?沒經過他本人的同意我是不會說的,快走吧,明天別來了。”老板不耐地揮了揮手。
“我,求你,我都找了三年了。”聶旭俊朗五官都擠到了一起。
“三年,他是你什麽人啊?”
“我愛人。”
“……”老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後拿起雞毛撣子揮舞起來,“人家是男人,怎麽可能是你愛人的,而且還有兩小孩呢,如果你是女的還正好,你個死基佬。走不走,不走抽死你。”
看着老板繞出櫃臺,一根呼呼作響的雞毛撣子不斷揮舞,聶旭縮了縮脖子,“我沒說我愛人是女的,八年前分開,他沒了消息,三年前回國見到了他的畫,十多個城市了!”說着掏出了自己的鑰匙,已經有些破舊的鑰匙扣上露出熟料海豚,“我們好上的那一年,我送他鑰匙扣當生日禮物,我們一人一個。”
即将挨到皮膚的雞毛撣子停了下來,老板看了看,随後皺起了眉頭,“長啥樣,你說說,如果你忽悠我,小心我抽死你。”
“有點冷,不喜歡會說話,眼睛……”聶旭說道一半停了下來,摸出了自己的錢包,“差點忘了,我有照片。”
小心地将隔層中的照片拿了取了出來,泛黃,似乎經常被握着有些卷邊,也有些皺褶,似乎沾過水,不過的保存還算完好。當時出國身上只有那麽一張,手機上的照片被童澤臨走時全部删了,而家裏卻被他的父母扔了,他所有的照片也只有這一張。
“你叫什麽?”老板看着照片又看了看聶旭。
“聶旭。”
“你找的人叫王子濤?”
聶旭一愣,随後瞪大了眼睛,雖然不是童澤,但是王子濤的也是童澤,聶旭咧起了嘴,連忙點頭,“是他,他在哪裏?您有電話嗎,他的,他……”
“過來,”老板瞪了他一眼,随後回到了櫃臺中,翻出了電話本撥起了號,“周末他一般都在,他還有兩個兒子,如果沒有陪兒子出去的應該就在家。”
“兒子?”聶旭一呆,這時才的想起來剛才的話題有這麽一個詞,随即驚恐起來,“他結婚了?怎麽會。”
“沒結婚,孩子都快八歲了。”老板說完不再說話,似乎電話通了,“喂,你們爸爸不在嗎?出門了?好好,再見。”
“不在家,電話不可能給你,明天再來。”老板瞥了聶旭一眼便下了逐客令。
聶旭嘴角一抽那裏肯,伸手就将電話蒲本拿了過來,除了電話之外還有地址,聶旭撕下那一頁就跑出店鋪。
0.5
有些破舊,似乎是二十幾年前的建築,樓道昏暗有明顯異味。
每踏上一臺階梯,聶旭腦海中記憶就在翻頁,每翻一頁,聶旭的心跳就快上一分。
緊張,期待,快樂,幸福,痛苦就像海浪一般沖上海灘,有的被掩埋,有的被卷出,就像赤腳走在上面,能清晰的感覺到沙粒,海水,沙粒中堅硬的貝殼。
當踏上最後一層臺階,聶旭來到了頂樓,看了看手中紙條有些緊張,抹掉了額頭汗水,幾番猶豫之後才遲鈍地敲了上去。
等待是痛苦的,他等五年找了三年,但是那八年加起來也沒有站在這門前等待開門來得漫長,長得就像是煎熬,就像是鍋貼上肉快要焦掉時那瞬間,過程冗長、拖沓。
哐啷嘭咚——
亂七八糟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像是最好的架子鼓手在敲擊最快的樂章,每一聲都在抨擊聶旭的心髒,他結實有力心髒也因此失去了自己的節奏。
一陣亂響之後聶旭有些無法思考,只是看着房門打開他忘記了呼吸。
“你是誰?”
“……”聶旭聞聲埋頭,只見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孩站在門前,穿着款式一樣的背心和短褲,身前一個板凳,聶旭愣了愣,随後讪讪笑道:“聶旭,你爸爸的……”
“爸爸!”
“……”爸爸?為什麽叫我爸爸。
“為什麽不是媽媽?”
“我讨厭他,爸爸每次看着他的畫就不管我們了。”
“關門。”
“關門。”
砰——
關門聲像是雷鳴,這是聶旭才反應過來,看着關上的大門心中咆哮,是他,真的是他,他有我的畫,真在這裏,三年,我終于找到你了,真的,是真的……
笑着,可是味道是鹹鹹的。
哭了,可是臉上卻是笑容。
吱——
房門再一次被打開,兩雙大大地眼睛仰望着聶旭。
“為什麽哭?”
“為什麽笑?”
聶旭蹲下,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家夥咧嘴一笑,“你們剛才叫我什麽?再叫一次我就告訴你們為什麽。”
“爸爸?”兩人齊聲,一個頭歪向左邊,一個頭歪向右邊。
聶旭笑了,結實的手臂一邊一個摟将兩人攬在了懷中的,不敢用力怕弄疼他們,但就算這樣也讓兩個小家夥落入胸膛時皺起了眉。霎那間,聶旭感覺那曾經被剝落的一大塊補回了那麽一點,雖然就那麽一點也滿滿的。
嗅着空氣中熟悉的味道,真的很不真實,但是那味道确實就空氣中。
0.6
王子濤沒了顏料出門買,這一年他感覺更累了,兩個小家夥上了學,自個身體又不怎麽好,生活支出瞬間多了一個零,除了補課他只能拼命的畫。
買了顏料和一些日用品就回了家,只是靠近自個家時卻聽見了自己兒子的聲音和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這讓他警惕起來,心中也暗罵自己的兩個兒子的,明明已經囑咐別給陌生人開門,現在不止開了,還聊了起來。
穿着黑色外套,很高大,看不到臉,但是聽聲音有些滄桑。王子濤蹑手蹑腳地站在了他的身後,示意自己的兒子別出聲,誰知道自己兩個傻兒子還是叫了,這人既然還抱了上去,王子濤舉着剛買來的掃帚就抽了上去。
看着男人捂住了腦袋,王子濤厲聲質問:“你是誰?”
0.7
疼!眼淚都快疼出來了,埋頭的聶旭只聽見那質問,随後就見一雙腳繞過他來到了兩雙小腳的後面,聶旭心一緊,緩緩擡頭的。
“澤……”
看着日思夜想了八年的人,變了,雖然還是那麽冷,但不在像以前那麽精致,多出了成熟和歲月,高了,身子不再那麽單薄,眼睛亮了,那一縷光彩就黑夜中黎明。
“你……”
“是我!”
好高,還是笑容還是那麽溫暖,長胡子了,這聲音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在這裏?
“八年了,我等了你五年,找了了三年,你拿走了戒指,删了相片,你……”
“為什麽要回來。”
“我來找你。”
“……”
兩個小家夥抓着自己爸爸腿,一步步地向後退,看着那個畫上的男人一步步地逼近,好可怕!是壞人!好兇,連爸爸都不怕。
“你還要退?”聶旭将王子濤逼到了牆面,雙手撐在了牆面上擋住了王子濤的去路,“你還要一聲不吭的就走嗎?”
“你……”
聶旭俯身封住了王子濤的嘴,貪婪而又粗暴的掠奪,那點點津液不夠,彌補不了被挖去的那一塊。啃咬,似乎只有用此來彌補這些年的缺失。
0.8
是愧疚嗎?王子濤不知道心中是什麽滋味,打翻五味瓶,五味駁雜。
滿足嗎?聶旭心裏一點都沒有滿足,心中被剝離的一大塊還是那麽一個又深又黑的大洞,一點也沒有被填滿。
王子濤推開了聶旭,冷着臉看向了兩哥小崽子,“回你們房間,沒我的話不準出來。”
“爸爸~”我們不回去,剛才你們親親了。
“一!”
“爸爸~”
“二!”
撒丫子跑啊,風似的直接消失在了兩人面前,随後就是重重的關門聲,一下子世間平靜了,似乎沒有了聲音。
“澤,為什麽?”
“走不了,也不能走。”
“你,”聶旭猶豫了一下,随後看向了王子濤,“你還愛我嗎?”
“愛。”怎麽可能不愛?當初是你用愛填充了我的身軀,為我灌注了血肉靈魂,就算時間能抹殺一切,也抹殺不了我靈魂上屬于你的痕跡。
抱住王子濤,聶旭不想讓他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愛我,就不要再一次抛棄我,八年了,真的好累,等你就像是在煎熬自己,找你就像在研磨自己,十八個城市,每年六個,沒兩個月一個,我找了你三年!”
王子濤身子一僵,聽着聶旭的抽泣聲感覺心中什麽東西融了,“我的承諾你還要嗎?”
“要!”聶旭咆哮。
“我有兩個拖油瓶你要嗎?”
“要!”
“我身無分文你要嗎?”
“要!”
“我雜病纏身你要嗎?”
“我要!”
“……”
聶旭感覺自己像小孩,心中的委屈說不出能只能哭出來,他不是小孩,但是想說的委屈卻比小孩還多,他也說不來,他只能哭。
“我查出了心髒病。”
“……”
“長期睡眠不足讓我換上了心血管疾病和糖尿病。”
“……”
“八年兩個月三十二天,每天清醒十八個小時,有一個小時是再想你。”
“……”
“我得病你有三分之一的責任。”
“……”
09.
來到國外已經一個月的時間,王子濤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工資不多卻足夠生活,其實他不用工作聶旭也能養活他和兩個孩子。
下班,買菜,做飯,等着聶旭和兩個孩子回來,這就是他簡單充實的生活。
其實他也有些後悔,因為他發現自己有些承受不了聶旭了,占有欲比八年前要大不說,光是每天累計通話時間都有一個小時,等到晚上翻雲覆雨他才發現聶旭一次能折騰上一個小時,不管是尺寸還是耐久都不是八年前能比的,總之最後他只能求饒,但不可否認那樣的感覺很喜歡。
“輕點……慢……慢點!”
“說你愛我。”
“愛你,愛死你!慢點!”
“明天我們結婚。”
“……”
“結不結!?”
“疼,你輕點。”
“那你接還是不接!”
“唔……你……輕點……我……我接。”
“真乖,”聶旭坐在童澤的背上勾起了嘴角,隔着衣服滿滿揉捏着童澤的背部,“你就是傲嬌,非要我用強你才聽話,要是你哪天跑了,被我逮着我要你好看。”
“是嗎?”童澤挑眉。
聶旭自得勾起了嘴角,“做到讓你求饒。”
“嗯~不耐。”童澤舒适的低吟起來,“既然想讓我求饒,那你今天晚上客房去,晚上別我和兩寶貝睡去。”
聶旭停下了自己的手,湊到童澤的耳邊委屈道:“不要吧,玩笑。”
“不會啊,好久沒和兒子睡了。”童澤不理。
“祥!瑞!下個星期給你們轉寄宿學校!”
“鳥人爸,告訴你,你要是獨占爸爸我和弟弟就把爸爸的游泳照帶去學校!”
“還有爸爸的睡衣照,似乎還有光屁屁的洗澡照。”
“是啊,很多很多喲!”
聶旭眉頭輕挑,犀利的目光看向了牆上的油畫,這幅八年來每天被王子濤觸摸的油畫,他不解,不明白變成王子濤的童澤為什麽要将他化成半裸,更不明白為何他的背後兩只翅膀,他問過王子濤,但是王子濤卻沒有告訴過他答案。
—END—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了,耗時一個月,總感覺爛尾了,但是卻不知道怎麽修。故事并不是BE,小夢并不喜歡BE。快結束時童澤性格變了,小夢不知道應該怎麽圓,明明知道變化的原因和過程,但是卻又不知道如何插足。修文一周,結局還是那麽爛TAT。
好了,小夢也不羅嗦了。現在2013年呃9月25日淩晨5點30分,讀者大大看完卻是2013年11月11日(突然發現是棒棒節……),很微妙的感覺唔,在這裏小夢感謝一直支持到現在的讀者大人,如果想要外番,請各位大大留言,小夢會寫的,謝謝大家,鞠躬。
咩,別忘記我的專欄喲!小夢專欄←請收掉我吧。
小夢下一篇為西幻古耽,希望讀者大大能支持,同樣全文存稿,保證不坑。求抽打!偶素抖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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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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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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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