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相親
作為一個剩女,相親一事是命中不可或缺的濃墨重彩。
一個沒有相過親的剩女不是剩女,是仙女。
而相親,最怕遇見的其實不是恐龍男,而是雞肋男。
相親對象超出了接受底線,很簡單——OUT!
最怕的是,對方的條件樣樣符合要求,腦中卻愣是不肯慷慨分泌多巴胺。
唐笙雨蹂躏着口中吸管,面帶微笑與對面坐着的相親對象禮貌交談中,腦中卻神游似的想着這些有的沒的。
她是個有男友的女人,相親一事原本倒也輪不上她。只是,她與白崇俊兩個不溫不火的關系,戀愛戀到她的父母大人瞧着他們幾乎生出了厭煩來。
回回催促她,她永遠只是一句:“快了。”
而他們對白崇俊的暗示也永遠得了一句冠冕堂皇的:“先立業後成家,我需要保障笙雨一生不會挨苦。”
為了将來不挨苦,她只能此刻挨盡這相親的苦。
唐簡與王月芝到底是過來人,盡管他們總有聽來合情合理的暫不結婚的緣由。他們卻瞧出問題,白崇俊并不熱衷娶唐笙雨一事。
他在等什麽,誰也不知道。興許是在等另一個叫他有嫁娶欲望的女子出現,興許是在等有一日對等待死心。
總之,身為母親,王月芝已經耗盡了耐心。
她曾與唐簡兩人為了更好的生活四處奔波拼命,甚至與女兒數年聚少離多。直到有一日,唐簡在酒桌上應酬時飲到酒精中毒入醫院急救,他們方才如夢初醒,他們正犯着一個極大的錯誤——為了遙不可及的美好想象而抛棄了觸手可及的美好。
有命賺錢沒命花錢,誰要這樣的悲劇上演?
王月芝自那樁事後真正決心回S城一家團聚,過些平靜安定的日子,總不會餓死便是了。是否大富大貴不重要,是以,她對于白崇俊的借口不以為然。
叫笙雨一人飄飄蕩蕩混過這許多年,興許還要更久,這代價已經太大。
于是,她為笙雨物色了個相親對象,跟着通知她去相親。
唐笙雨反應頗大,自然是堅持反對,這麽做會令她有些腳踏兩條船的負罪感。
王月芝卻不理,對方是她朋友的侄子,若安排好的事放人鴿子,她在人情上說不過去。加之,白崇俊又沒有要與笙雨結婚的意思,憑什麽要将笙雨栓着不放?
若是笙雨能瞧上別個男子,自然是樁大好事,剛好離開白崇俊,早早結婚生子安定下來,讓他們也可放下一顆心安享晚年。
唐笙雨終于被逼着點頭,鬼鬼祟祟将白崇俊瞞了過去。
嚴佳聽了這消息一拍她肩頭道:“嘿!還是你老媽與我心有靈犀,我就說白大少爺是個不靠譜的。”
在相親前一日繹寶打電話給她約她第二日見面,她生怕她又将康繹行扯進來。
去見康繹行還是去見相親對象,這是個難題。
她懶得扯謊,直接告知她實情,她需得去成全她母親大人一場人情。
繹寶同情地道:“可憐的笙雨……”
挂了電話,她備齊戰衣,在鏡前安定自己。怎麽這麽緊張?她又不是沒相過親。
四年來在白崇俊的掩護下,她渾水摸魚久不上戰場,果真忘了如何作戰。
白崇俊這些年于她不是沒有恩義的,想着,又打心底裏感激了他一番才熄燈睡去了。
面前的孫姓男子因與她剛結識,話題亦只能停留在表層:“唐小姐,平時都喜歡看什麽題材的電影?”
唐笙雨望着面前頗有些木讷的男人,忍住口內的呵欠,微笑:“什麽都看,好看便可以。”
公平點說,若要挑老公,這男人可以納入考慮範圍內,一望便是個實誠溫厚的。嘴唇有些厚,不是薄情人。鼻頭頗有些肉,總不至于跟着他風裏雨裏乞讨度日。言語雖有些乏味,倒也處處尊重,叫人舒服。
只是,她對他半點感覺也無。她知道她不愛白崇俊,與他卻多少能産生些異性相吸的本能。若要退到眼前這個,豈不是越走越下坡?
雖然,她幾乎能确定,這孫先生會是個疼愛妻子顧及家庭的好男人典範。說不定還會給老婆洗內衣褲哩。想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孫先生見她笑,輕輕轉着手中咖啡杯建議:“那我們不如等下去看電影?最近不少大片熱映。”
唉……多可惜,這好男人瞧上她了,願意延長約會。
若她也瞧上他,她有把握年底便可成為孫太太。
“那個……改天吧,今天有些晚了,看了電影不知要幾時才能到家了。你知道女人最怕睡眠不足。”她被逼到岔路,只得做出選擇。
這都市裏的剩男剩女似一場流行疾病,人人談之羞愧變色,只想快些病愈,逃出隔離區。于是個個在相親這戰場上都身經百戰,百折不饒。
若被人婉拒了十次八次,傻瓜也有經驗了。這孫先生顯然立即憑經驗判斷清了戰況,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接下來,孫先生很快便将原本預備延續下去的約會縮減了時間,聊了十多二十分鐘,便各自分手。
唐笙雨心情莫名輕松,走在夜色的人行道,腳步亦較來時輕快百倍。終于完成了母親交代的任務,有了交代,回去又可以繼續過她渾水摸魚的日子。
沉浸在自顧自的愉快中走路,突地身邊一輛車子“叭”地按響喇叭。她被吓得跳起來,轉頭怒目而視,正預備将那司機罵上一頓,卻見到車內
康繹行沒有表情的面孔。
在驚愕中,仍是餘怒未消地向他的車子走過去預備罵人。
康繹行下車,站定在那裏。
唐笙雨走到他跟前向他喊道:“你沒事亂按什麽喇叭?我差點心髒病發。”
他也不回答她,只是擰着眉頭道:“你竟然背着男友相親?”
她條件反射地心虛,跟着才清醒過來——白崇俊仍未發聲,何時輪到他問這一句?
揚了揚頭道:“不過是來見個面,談不上相親。”
她不會相信他正巧出現在這條路上,又正巧見了她相親這一幕。繹寶這大嘴巴,從小便什麽事都同他說。
他笑得有些譏諷:“花時間來見個陌生男人,與他對坐着假裝相談甚歡?看來你真是太閑了。”
她強要自己冷靜,不要與他計較。多年過去,她已經不在乎他怎麽看她,怎麽為她下定論。他向來都這麽損,對她也向來沒有好評價。
然而屈辱的感覺卻如同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将她抓牢,他為何要将她說得像個交際花?
她三十歲,一事無成。住在借來的房內,做着份糊口混日子的工作。連個交往了四年的男友亦不肯來娶,尚要被家人逼到瞞着男友去相親。她的狼狽他仍未瞧夠,還要補上一腳才覺過瘾嗎?
她冷着臉面:“你若有時間便去管你的員工去,我閑不閑是我的事,我愛見誰便見誰,關你什麽事?”
“你背着男友去相親竟然還理直氣壯?你究竟要惹多少桃花債才開心?你是否沒男人不能活?”他的理智仿佛又度缺席,只顧着一股腦兒口不擇言。
語畢,望着她受傷的表情才覺後悔。這場景怎麽如此熟悉?多年來,他的性子較之少年時已經全無絲毫沖動莽撞,他也相信他已經是個成熟有度的人。
他怎可以鬼附身一般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唐笙雨滿腹憋屈幾乎要憋破皮囊傾巢而出奔流成洪,想及他離開後一個個年頭,她那意興闌珊,對情愛失去了期盼與激情的青春。
大段空白的青春換來的竟是這肇事主一句:你是否沒男人不能活?
自作孽,果真不可活。
怒意席卷:“康繹行!你當你是誰?!我惹不惹桃花債,沒男人能不能活,與你有半毛錢關系嗎?偷偷跟蹤我,觀摩我與陌生男人互動好玩嗎?你是我什麽人?你以為我少時與你上過一次床你便有權利插手我一生,對我的情感世界頤指氣使地随意幹涉盤問?我很高興我現在還來得及告訴你,我太慶幸多年前沒有與你糾纏下去了,攤上你這樣的男人簡直慘過惹上美國聯邦調查局。我對于每一個與你交往過的女人都深表同情!”
罵得真痛快!多年的積
怨果真不容小觑,她不過随手摘要,便出口成章……咦?為什麽她聲音在發顫,眼內掉下來的那濕漉漉的水珠是什麽?
面前這被她罵到狗血淋頭的男人為何用這一副慘絕人寰的表情看着她?她明明就很強勢啊……
他一把将面前失控飙淚的女子摟到懷中,竟似咬到未曾熟透的青梅,整顆心都酸得皺巴巴的。
他真有她說得那麽糟嗎?他婚前曾是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呢,何以她如此讨厭他?他的理智與風度為何又次次在她面前土崩瓦解,生生将自己變成了個氣急敗壞無理取鬧的小男人?
他嘆息,難怪她讨厭他。
她被他突然的擁抱驚得愣了兩秒,跟着強掙出他臂彎瞪着他。他是什麽意思?剛說她沒男人不能活便将她摟入懷內,他是否認為她已經淪落到随便走上來個男人她便不介意投懷送抱?
“你放手!我還未有随便到随便走來個男人就與人摟摟抱抱!”她眼裏仍有光影,神情卻劍拔弩張。
康繹行氣得不輕,一片疼惜竟叫她曲解得這麽不堪,她何時能正常點思維?
“我對你來說只是随便走來的某個男人?”他壓下怒意問出這一句。
她笑:“不然你以為呢?你是我命中亞當?開天辟地之初第一抹驚嘆?”
他伸手緊抓住她肩頭,咬牙切齒望着她,竟不知拿她如何是好。她那張嘴少時便能說會道得叫他抓狂,現如今顯然變本加厲。
恨恨盯着她唇角微揚的紅唇,竟飽滿嫣紅如同熟透的果實誘人采摘,雖然它方才才如刀刃般宰割他絲毫不留情面。
他一俯身重重向那張嘴吻了過去,久違的溫熱柔軟席卷而來。多年來心頭隐秘的想望得償夙願,他收緊手臂,讓她貼緊他。然而他們大約都穿得太厚,無論如何都覺得她不夠靠近。
他往她口內侵入,唐笙雨只覺得仿佛一股酥麻的電流由唇瓣而來,向四圍散開,然後爆炸,炸得她發昏。
這感覺如此熟悉卻陌生,像是尋回了許久之前的愛物,歡喜得幾乎惆悵起來。
世界蒙蒙昧昧的,只得面前人的擁吻切實存在在她嘴上,将她點了穴,灌了迷湯。
她被他緊緊壓在懷內幾乎喘不過氣,她嗅入的全是他那暖融融似雪夜裏屋內澄黃燈光的氣息,微微混着他身着的棗紅色毛衣的味道。
倦鳥歸巢,她迷惘一片的腦中只是閃過這四個不知所雲的字便陷入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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