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不一會個略有眼袋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地下室,從歹徒們對他畢恭畢敬的态度來看應是幕後老板無疑。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景彰,皺眉問匪首:“死了嗎?”
匪首說:“還沒,聽你的吩咐帶回來問話之後再處理。”
中年人說:“把人弄醒,時間緊,快點辦完事收工。”
匪首就讓色鬼去提了一桶帶冰碴的涼水一下潑在景彰身上。該說他們手法專業還是怎麽的,幾乎立刻景彰就呻吟着略略醒轉,匪首又讓人給他掐人中,直掐得他差點再次疼死過去。
景彰醒轉之後立刻警惕敵意四顧,在看到中年人的時候徹底愣住了,“鄭、鄭局!你怎麽……”
中年人正是市局一把手鄭某,他對于景彰這種錯愕的表現毫不意外,表情仍舊像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四平八穩不怒自威,只是說的話不夠光明正大,有幾分反派臺詞的意思。
“景彰是吧?你這個人太沒有組織性紀律性了,我已經明确下過指令讓你不要管庫珀案,你非要自作主張。事情到這一地步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只能說性格就是命運,你性格不好,所以命也不夠好。”
景彰算是明白自己是被領導給出賣了,大聲道:“你作為維護一方平安的重要人物,竟然做這種傷天害理缺德的事情!你就不怕報應?!”
鄭局說:“這是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你還是關心下自己。我問你,庫珀案是有人指使你辦的嗎?我聽說你跟國安的人有關系?”
景彰脖子很硬地說:“這是我的事情跟你也沒有關系!”
鄭局皺眉,對匪首一個眼神示下,匪首上前反反正正扇了景彰幾個大巴掌,打得他口鼻流血,臉頰腫脹。可是他仍舊沒屈服。
鄭局嘆氣說:“如果你老實跟我合作,我就放你回去,這事就當沒發生過,我以後還要提拔你。如果你非要和那些特務合作是沒有好下場的。你何必包庇他們?他們給了你什麽好處?“景彰才不知道什麽國安特務,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傻,知道故弄玄虛才有一線生機,所以反倒承認,“不錯!我查案是在國安的安排下進行的!你們的一舉一動已經在國安的掌握之下!你就等着洗好屁股坐牢吧!”
鄭局的嘴角抽搐,眉頭皺了又皺,沉聲問:“和你合作的國安具體是哪個部門的?”
景彰就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嘲諷地說:“這麽重要的事情我能告訴你嗎?”
鄭局冷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就要讓匪首掂量着辦。
這時在他身後一人突然走上前來,陰森地說:“讓我來會會這個條子。”
景彰硬氣不減,說:“你們一個個只管來!我眼睛眨一下就不是人!”
那人就掏出一把手槍對着他的腦袋說:“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子彈硬。”
景彰被冰冷生硬的槍口抵住頭皮陣陣發麻,然而仍舊不改英雄本色,張嘴就說:“有種你就一槍崩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匪徒集團幾個人就噗地笑了。
那人不再廢話,消聲器裏悶聲竄出一顆子彈,只是那槍口略略下沉,子彈沒有打中腦袋,而是在胸腹穿過。景彰中彈,倒在地上抽搐。
那人說:“這一槍算我還給你的。”
景彰思維還清晰,瞪着他,“要勒死我的是你?!”
那人說:“算你運氣不好,注定你這輩子要交代在我手裏——兄弟,你也別硬撐着了,合作點,我給你個痛快。”
景彰咬牙不語,冷汗直流。
鄭局在那人身後說:“老沙,氣你也出了,別跟他墨跡了。你是夫人派來監督的,就在一邊看吧,我的人會處理。”
這人赫然竟是某夫人的司機沙某。
匪首這時見久攻不下,對鄭局說:“頭兒,我們還有一招對付這小子。”
鄭局示意他可以放手幹。
匪首對色鬼指示,“是時候用一用你順手牽羊拐來的娘們了。”
色鬼不敢有異議,然而心裏未免可惜,去角落裏抓梅寶的時候還低聲說:“小賤人,不是哥不疼你,是你相好的不給面,你勸勸他……這小模樣怪可人疼的。”
梅寶心裏暗自翻白眼,心想非逼我卷進這麽血腥的事情裏麽?她腦子裏已經想出幾種屠殺的方案,只是覺得未到趕盡殺絕的時機,暫時還耐着性子配合他們的玩法而已。表面上她仍舊表現得像個吓壞了的弱女子一樣脆弱到幾近崩潰什麽的。
色鬼用刀逼着她直拖到景彰面前。
鄭局質問匪首:“怎麽會有這麽個女人?!怎麽辦事的!”
匪首說:“頭兒,她意外出現在現場,就順便給帶回來,現在正好能派上用場。”
鄭局跟他耳語說:“那快點吧!之後和這個警察一起都處理掉,不要留後患!”
景彰已經在劇痛中瞄到梅寶,震驚于她竟然也受牽連被歹徒抓來,他大聲說:“這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放了她!”
事情就是這樣關己則亂,他越是這樣說對方越是覺得捏到他的軟肋。匪首說:“放了她也行,我們也不想傷害無辜,只要你肯合作。”
景彰掙紮着想要過去英雄救美,然而此刻已是自身難保,分不出來力量保護別人,此刻他真正痛恨自己的無能,咬牙說:“你們放了她,我就和你們合作。”
匪首說:“你這态度就很不老實,看來不來點實在的不行。”偏頭對色鬼示意。
色鬼嘆氣,刀子在梅寶的脖頸上比劃來比劃去,想找個不怎麽破相的地方下刀,梅寶很配合對顫抖着哭喊,“不要傷害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景彰也目眦盡裂地喊:“畜生!你們有什麽招就沖我來!:匪首親自上手,一腳踢過去,又強扯着他頭發拉起來固定住腦袋,讓他看梅寶被傷害的場面,冷聲說:“兄弟,英雄難過美人關,讓自己的女人受苦算什麽英雄?你自己掂量着辦。”
梅寶一邊哭喊,一邊在心裏嘆氣,想都到這個時候了,自己還沒有動手,到底是在等什麽機會呢?難道真的象征性的讓人在自己脖子上劃開一個口子?
場面一觸即發,這時候突然燈火俱滅,充當刑場的地下室陷入漆黑,衆人愣神之下突然聽到門口處傳來一聲巨響,然後是咻咻的微聲。
鄭局大喊一聲:“是催淚彈!”
匪首随即喊:“操家夥!”
黑暗中一片騷亂。
刺鼻的煙霧漸漸彌漫了房間,這些人憑借對地理的熟悉試圖向門口摸去,然而門口必然布置了重兵,這時候突圍顯然損失慘重,他們顯然是讓人給甕中捉鼈了。因為意識到沒有出路,鄭局的人馬已經無心戀戰鬥志全無,何況很快他們就被催淚彈弄得十分狼狽,眼淚鼻涕一起下,咳嗽聲不絕于耳。
梅寶盡量減少吸入氣體量,然而也還是中招,心想誰他媽這麽缺德!這是要救人還是要害人?!真特麽沒安好心!
匪徒們不敢出去,很快地下室就出現了一些可疑的紅色光束,梅寶太熟悉這東西,乃是槍械在黑暗中校準用的紅外線瞄準。
砰的一聲,不知道是哪方面先開的槍,整個場面混亂起來。梅寶矮身匍匐在地,色鬼此刻還摟着他,然而只是出于一種慌亂手足無措的表現罷了。
梅寶可以感覺到他渾身發抖僵硬的反應,心想這慫貨看來也就跟女人那點本事。
紅線越來越多,戰鬥很快進入了尾聲,膽敢反抗的都被擊斃了,比如匪首。而鄭局老奸巨猾早早舉手投降。這一行人被從地下室拖出來,狀如俘虜地抱頭蹲在牆角。再看來襲的人都是身穿反恐的正規裝備,黑衣黑帽面罩。
一個特種兵來到梅寶面前,矮身将她從滿是煙霧的地下室抱出來。靠在那個堅實胸膛上的時候梅寶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難道是……
她努力睜開酸辛的眼睛,然而擡眼只能看到對方的防毒面罩。她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這讓她吸入更多毒氣,眼淚控制不住撲簌簌掉下來。
特種兵把她放在通風良好的地方,看了看她,用手給她擦擦眼淚。梅寶想躲也躲不開,覺得現在的自己一定難看死了。
一邊又特種兵跑步過來,敬禮報告,“廖主任,戰鬥結束,已經點名人數。”
廖忠平恢複到公事公辦的狀态,起身摘下面具趕去收拾戰場。
有人在給負傷的景彰進行急救,初步清理傷口止血之類。廖忠平到他跟前對小王說:“這位警官同志是重要的證人,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景彰神智清醒,見到廖忠平愣了愣,反應過來,指着他大喊:“是你!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是不是!”
廖忠平不語,略挑起一邊眉毛,笑得像個無賴。
在一旁的小王都有點替廖忠平愧疚,他想起之前請教自己領導是否安排景彰插手這個案子是看出他有這種追查到底的勇氣。
廖忠平笑說:“按你之前的理解應該是我争風吃醋的陷害。”
小王汗顏說:“廖主任你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沒過多久小王就被自己的話打臉了——當從監控中看到景彰被抓被虐被打甚至挨槍子的時候,廖忠平就堅持按兵不動,似乎要等那刑警為國捐軀了才沖進去抓個現行。他為景彰捏把汗。最後還是等那女人被脅迫有性命之虞的時候,廖忠平才指揮若定地開始收網……果真還是争風吃醋吧你這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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