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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回到大學取畢業證的鄭茗和李振建在停車場相遇,互相寒暄起來。
鄭茗說:“你買新車了?”
李振建說:“別提了,就一GTR,我家老頭還說今年就給買這一輛了,讓我省着點用,撞壞了出事了他都不管,什麽人!”
鄭茗指指自己的車說:“你比我幸運多了,我爸就只給我買英菲尼迪。”
李振建說:“你都順利大學畢業了,也不給你換輛好車?”
鄭茗說:“我爸說我剛進公司要低調,有什麽法子,錢在他手裏,他不舍得給我花,我又不能搶。”
李振建和他勾肩搭背地走,說:“你家的實力那麽雄厚,等你掌權的時候買一排法拉利氣氣你老子。”
倆人在去校辦的路上就感覺到校園裏彌漫着一些異樣的憤怒和興奮,等到他們取證出來就聽到似乎每個路過的有痣青年都在談論着東南西北某個海域上發生的事情,從他們的口中常能聽到各種時髦而敏感的詞彙。
鄭茗和李振建覺得這個事情很值得湊個熱鬧,就跟着三兩成群的學生盲目流動到了小操場,那裏已經自發聚集起一批熱血青年,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消息,說要組團去參加游行。鄭李二人也有兩顆鮮紅的心,此刻血氣翻騰,騷動不已,跟着部隊浩浩蕩蕩就奔游行的大街而去,路過校團委他們還扯了一紅一黃兩杆大旗彩旗招展地揮舞着。
一路上但見無數如他們一樣的人從大街小巷彙往城市的主幹道,漸漸彙成一個聲勢浩大的隊伍,以年輕人居多,路的兩邊早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警察站崗。
鄭茗和李振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經歷過游行,這和有多少錢沒關系,就是沒玩過,瞅着什麽都新鮮,把手裏的大旗如沖鋒一樣揮得虎虎生輝,偶爾還要嘶吼一嗓子意義不明的口號。
游行隊伍中除了旗幟更多是用打印機打在紙上的口號,比較保守的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還我養鼈島”,激情一點的如“養鼈島是我們的,蒼井滿是世界的”、“娶個J國媳婦,天天吊房梁上打”,大家鬥志昂揚,然而情緒基本穩定。
走了一會李振建覺得有點累了,就把旗扛在肩上,和鄭茗聊天,“你說這養鼈島是個什麽地方?為啥和J國争?”
鄭茗說:“你不知道我就能知道了嗎?咱倆是同學!知識水平是一樣一樣的。”
旁邊一個戴着黑框眼鏡身材微胖的青年斜眼看他們仿佛說“我看不起你們”,看到鄭李二人怒視他,就扶了扶眼睛,正色說:“養鼈島是個漁場,盛産各種海魚,石斑、鲣魚、馬面魚,還有龍蝦,據說有鴨子那麽多大……”
不等他說完李振建就揮舞着大旗吼:“我們的!必須是我們的!!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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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又跟着玩了會,無奈天空萬裏無雲,太陽畢竟毒辣,他們這種過慣夜生活的人早上都是不吃飯的,能勉強起床就很不容易了,出來玩了一上午就覺得又累又渴體力不支,于是路過一個酒店,他們就扛着旗進去吃東西歇腳。
呆了半天出來游行隊伍早就不知道走哪裏去了,他們倆猶如掉隊的散兵游勇逞着餘威逛蕩了一會,深感無聊就又打車回學校開自己車回家。
回到學校,在去停車場的路上,倆人偶遇一個穿着長袖長裙好似古裝衣服的姑娘。
李振建對鄭茗說:“她穿的是不是和服?”
鄭茗說:“我看差不多。”
倆人愛G情緒又上來了,攔住姑娘的去路,義正言辭地說:“你怎麽回事?!當我們是瞎的啊?!”
姑娘莫名其妙,“你們說什麽?”
李振建說:“少裝傻!你這個H奸賣G賊!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你還敢穿和服出來逛?!”
姑娘辯解說:“這不是和服,是我自己做的漢服。”
李振建說:“懵誰呢?當我們眼睛瞎的?!我說是和服就是和服!我特麽揍你!”舉拳頭吓唬。
姑娘吓得扭頭就跑。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如果路遇惡犬是不能跑的,越跑就越容易引起追咬。
果真,李振建和鄭茗兩個拔腿就追,追上之後倆人把她拖到停車場附近進一步羞辱。
本來臨近學期末大四學生畢業,校園裏人就不不多,而又很大一批人出去游行,這裏又僻靜并沒有什麽人,兩個惡少對姑娘惡語相向為所欲為。
姑娘吓哭了,一個勁地解釋說她穿的不是和服是漢服,她是要去參加一個漢服社團的活動。可是兩人就是不聽不信。即便是信了也裝做不懂。真相無所謂,他們要找的就是個樂子,假借愛G的名義達到羞辱人娛樂自己的目的。
他們把姑娘堵在兩輛車之間推搡辱罵。
姑娘最後蹲在地上哭着求他們放過自己。
李振建說:“放個P!對于你這種崇洋媚外的J國走狗就要給點顏色看看!今天我就要扒了你這身皮!”說着就上去動手動腳地扯姑娘的衣服。
姑娘大聲呼救反抗。
李振建給鄭茗使眼色,鄭茗就嘻嘻笑着旁觀說:“連個女的都不能制服你能力真是不行。”
李振建是個愛面子的,當即就捏着姑娘的脖子下死手把衣服撕下來,撕完廣袖大襦又撕裏面的裙裾和抹胸,他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很多樂趣。
等到把漢服都撕下來之後姑娘身上就只剩下內衣褲,她屈辱驚恐地蜷身抱着只剩下哭毫無辦法。
李振建把衣服丢到地上使勁地踩,嘴裏越罵越難聽,中心思想就是這些東西是賣G不要臉的。
這樣仍舊不過瘾,他掏出打火機把這身漢服點着,火焰起來的時候他哦哦地鬼叫着興奮到了極點。
這個時候他回頭看到鄭茗在那半裸的姑娘身邊蹲着,動手動腳的好像起了一定的興趣,于是走過去踢了鄭茗一腳說:“想辦就把她辦了,上了這H奸婆也算是為國争光。”
姑娘想跑被他們攔住。
鄭茗還是有所猶豫的,“我爸要是知道了非打斷我腿。”
李振建哈哈大笑說:“那就別讓你爸知道呗!——你爸也真是的,他自己就是道上的,什麽場面沒見過,怎麽管你這麽嚴?難道将來還想讓你做正人君子!——你這家夥今天要是不做我就看不起你!”
鄭茗也是個好面子的,臉有點挂不住,說:“你爸就不管你在外面玩?”
李振建一手死死地捂住姑娘呼救的嘴往他車上拖一邊說:“你怕啥!你和我一樣都是獨生子,野老婆生的不算,家裏就咱老哥一個,你以為他真能為了外人那點破事整自己親生兒子?!我反正是想玩玩了,你來不來?不來我自己來了。”
鄭茗覺得這話有道理,何況他這個時候掉鏈子傳出去以後也不用混了,于是義不容辭地跟着上了車。
車子晃動了好一會,然後一個赤裸的女人被攆下去,車子揚長而去。
鄭茗沒有去開自己的車,一方面他想趕快離開此地,另一方面他也想趁機開一開李振建的新車,還有就是——他怕那姑娘記下自己的車牌號碼。現在這樣頂多出來事讓李振建一個人頂一頂。
李振建在後面開始品評剛剛那姑娘的表現,得出結論就是她裝純,肯定是個Y娃。
鄭茗心情漸漸放松下來,回味一番,覺得今天很快活,又愛了G又玩到了女人,世間還有什麽比這些更快意的事情呢?
然而當車行直某路段的時候,速度緩慢下來,陸陸續續地有一些青年反方向而行,青年近衛軍一樣神色肅穆而興奮,仿佛每個人身上都背負着十幾億人上下五千年的苦難榮辱,他們無視尋常交通法則,在路上肆無忌憚地走。
鄭李二人坐在車上,因為隔了一層玻璃和鐵殼,所以不能很緊密地融入外面那群青年裏,反倒覺得他們阻人去路,十分不耐煩。
鄭茗說:“這麽好的車,速度飙起來不知道多快,偏偏趕上這群人,倒黴!”
李振建脾氣更急,直接探手去按方向盤上的喇叭,一個勁地按,讓前後左右的人速速閃開。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事與願違,非但他們沒有因此而獲得一條通途,反而引起了一小部分激進青年的注意。
這些人臉上跟打了雞血一樣,其中一個人發現他們的車,高喊一聲:“開J國車還這麽橫沖直撞的!過去看看!”
一群人就圍過去,有的人直接開始踹車。
鄭茗停下車,有點茫然地看着李振建,而李振建則一下子打開車門竄出去,大罵:“剛才誰踹的我車?!”态度嚣張狂狷,好像誰承認他當場就能給人斃了一樣。
一時震懾住衆人,然而有人勇敢地指出:“你開J國車就是犯賤!是J國奴!我們有血性的人看了都受不了!”人群騷動紛紛表示确實如此。
李振建并不服軟大吼:“麻痹的你算老幾?!看別人開好車你開不上各種羨慕嫉妒恨吧!雞掰窮鬼還在這腆着臉說車的事,你認識車嗎?會開車嗎?!你倒是想買買得起嗎?!暫住證辦了嗎?!吃飽了撐的!”
他這番話激起衆怒,在這樣一個聲勢浩大的日子裏,群衆的某種情緒一旦被點燃輕易是無法被澆滅的,何況是被一個開着百萬J國跑車的富二代澆滅——事實上這更激起了他們在之前平常的生活中被壓抑的某種仇富的心理。
人群開始向他聚攏,摩拳擦掌地要揍他,他大喊:“我看誰敢動我!我爸是XX,我舅舅是OO,你們誰敢跟我撒野我弄死你們都不用償命!”
若是在平時他大概會因為他爸爸他舅舅等等親戚而獲得額外的原諒和尊重,然而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裏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群情更加激昂。
不止一個人開始對着車踢踹,有的人還跳到車上,李振建撲上去扯着那人的腳把他拽下來,拽了個跟頭,但是随即更多的人撲上來一起揍他,圍着他踢踹,嘴裏罵他漢J賣國賊,有幾個B錢買J車不買國産的,J國奴,為富不仁。
更有人不知從哪裏找來磚頭,一下子砸過去,玻璃碎得像失戀的心一樣。
躲在車裏裝聾作啞的鄭茗吓得連滾帶爬爬出來,随即也被圍毆,但是他抱住頭,一聲不吭,不敢反抗,不像李振建一邊挨揍一邊還反抗,嘴裏還罵:“我記住你們了!過了今天我一個個弄死你們!”他一個勁地威脅施暴者。
越來越多的游行者發現這裏有騷動,後面的人也許不知道這裏面還有打人的事,就聽說有人在砸J國車,搞行為藝術了,于是都很贊同,想到前面來幫把手。
人越聚越多,鄭茗從無數人的下身好容易爬了出來,鼻青臉腫的也顧不上自己的同伴撒腿就跑,躲到一個遠離主幹道的無人角落才敢掏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打電話,卻不是報警而是打給自己爹:“爸爸,我在路上遇到壞人圍攻,你派人來救我!”
本來布控在街道兩邊的警察發現狀況開始向上級彙報增援,出于安全的考慮在場的幾位卻只是袖手在一定距離外看着,并沒有出手制止的打算。
幾分鐘後陸續有警察到達,半小時後警察的數目相當可觀了,事件得到控制,人群才漸漸散去。混亂的現場一地狼藉,周圍百米內的J國牌子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毀,然而最嚴重的還是那輛原本很紮眼的嶄新GTR,整個車身被掀翻,如翻了蓋的王八一樣失去了一切行動能力,而不遠處的地方躺着一個赤裸着上身傷痕累累的青年。
警察上去檢查發現他已經斷了氣,可是也就只是覺得他只是意外倒黴而已——直到他們知道這個死去的年輕人的父親和舅舅的身份,阿SIR們才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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