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童話三六頁

◎想親你,也想抱你◎

辛咛早就卸了妝, 穿睡裙,戴着一頂粉色兔子耳朵發箍,一臉的素面朝天。

知道商之堯還有三分鐘就到,她心跳砰砰, 也忘了自己身上這件吊帶蕾絲邊的絲質睡裙有點過于清涼, 急急忙忙趿拉上拖鞋就下樓。

幾乎是辛咛剛打開大門,就看到了停在門口不遠處的車。

她對這輛車再熟悉不過, 早上去商之堯的住處時, 司機就是開的這輛車來接她。

夜裏安靜, 車燈沒開,只有路燈幽幽的光線投射下來, 透着一絲清冷。

郊區的夜空似乎比市中心看起來更加廣闊, 頭頂上的星星也更加明亮。

辛咛腳步頓了頓,心情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 這會兒懸在最高處, 要掉不掉的時候,最緊張, 最期待。

不等辛咛走近, 商之堯打開車門。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偏向休閑的立領款式,站在路燈下,頭發短而利落,襯得整個人很有型。

辛咛從來沒有過像此時此刻這種欣喜若狂的感覺,仿佛過山車終于從最高處下降, 她抑制不住想要尖叫的心情。

她懶得去糾結這是一種什麽感覺, 擡起腳步, 快速朝商之堯跑過去。

辛咛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頭頂上的兔耳朵還在一晃一晃,像她,沒心沒肺的樣子。

幾步之遙,她瘦小的身子直接撞到他懷裏。

商之堯伸開雙手将她接了滿懷,把她抱起來,她的裙擺随之上滑了幾寸,在空中掀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怎麽穿那麽點下來?”他熾熱的眼眸看着她,相較以往不同的是多了一分寵溺。

Advertisement

十一月的夜晚涼氣深重,晝夜溫差大。

商之堯已經很少有什麽心血來潮的時候:着急想要做某件事、亦或者去見某個人。

或許在他五六歲的時候會因為一個玩具日思夜想,或許在他十一二歲的時候會因為朋友的到來欣喜若狂,或許在他二十出頭的時候會因為贏得一場比賽興奮尖叫。

可是他現在年近三十,人生中似乎看過的風景無數,幾乎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産生沖動情緒。

商之堯更不懂愛情這種事物,他只知道自己在送走她之後心裏仿佛少了一塊,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了無生機。

他嘗試去做自己擅長的事情,去打一場球、去看一份文件、去找那些所謂的狐朋狗友喝上一杯。

他可以做很多事情,他卻把車開到了這裏。

辛咛臉上的開心毫不掩飾,她在商之堯臉頰上重重啾了一口。這“啾”的一聲,在安靜的夜裏被無暇放大,也猛然敲動商之堯平靜的心。

商之堯有那麽一種感覺,仿佛他空蕩蕩的心裏在這一刻被塞得滿滿當當。

辛咛沒在意這麽多,她更在意不到自己的柔軟和堅硬的胸膛會起什麽樣的反差,就是想問問商之堯:“你為什麽大晚上的在我家樓下?”

“祁拓晚上送了一盒車厘子過來。”商之堯的手掌心貼在辛咛的腰上,隔着絲滑的綢緞緩慢輕拂,答非所問。

“這和祁拓送你車厘子有什麽關系?”

“我冰箱裏的車厘子全沒了。”

是上一次辛咛在商之堯住處時,專挑了新鮮的車厘子吃,滿滿一大框,幾乎被她一個人給消滅。

“小氣鬼,吃你一點車厘子都要計較?”

“要計較。”商之堯笑着在辛咛唇上啄了一口,“你喜歡吃,就送過來讓你吃個夠。”

“所以你大晚上的就是為了給我送車厘子嗎?”

辛咛還被商之堯抱在懷裏,他直接将她按在車上,雙手圈着她的身子,和她緊緊地貼在一起。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抱她,像抱小孩。

“不是。”

商之堯清冷的聲線裏終于透出了一絲不平靜的啞,他看她的眼神絕對不算清白。

他們都知道這是什麽。

辛咛心裏甜滋滋的,還沒吃車厘子就知道一定很甜,比她在商之堯家裏吃過的更甜。

“那你就是想來見我的,對不對?還是因為我兩個小時不回你消息,你不開心了?”

商之堯看着辛咛一張一合的小嘴巴,微微蹙眉:“你可以先別說話嗎?”

“幹嘛?不愛聽啦?”辛咛噘着嘴,“你還說讓我做自己,我多說幾句話你都不樂意聽了……”

“我想吻你。”

商之堯打斷了辛咛的喋喋不休,俯身堵住她的唇。

她被他抱着,背靠在車上,忍不住把腿勾在他身上。

這個吻卻比辛咛想象中的要溫柔百倍,他一寸寸地從她的唇上吮吻,每當她以為他要更進一步時,他卻只是含着她緩慢厮磨。

急得辛咛主動去回吻商之堯,還不忘給自己找個支撐點,摟住他的脖子,仰着臉,拼命地去勾他的舌頭。

商之堯寵溺笑着,任由辛咛先一通怡然自得,接着轉變方式,又猛又烈地汲取。

辛咛被他親得整個人酥酥麻麻,不上不下,身體裏似乎蘊藏着什麽能量,需要得到更多。

激烈的吻過後,商之堯最後會習慣性地親親辛咛的唇角,聲線很低,音質很啞:“還要親嗎?”

辛咛微微喘息着,忍不住的想要哼哼唧唧,說暫時不要了。

她戴着的那個兔耳朵發箍早就歪到腦後去了,商之堯幹脆幫她拿下來。

二樓忽然亮起燈,辛咛吓得瑟縮在商之堯的懷裏,深怕被姑姑看到她大半夜的在這裏約會,扭着身子催促商之堯:“別讓我姑姑看見,我們到車上去。”

“你姑姑?辛清婉?”

商之堯對辛清婉有一些印象,也打過照面,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辛清婉和她丈夫鬧離婚,人盡皆知。

按照輩分算起來,辛清婉還要叫商之堯一聲叔叔。不過辛清婉從來不是什麽循規蹈矩的人,第一次見商之堯的時候說什麽都不肯叫他叔叔,說他年紀太小了,叫弟弟還差不多。

至于辛清婉後來為什麽改口,是她見識過商之堯不近人情的一面。

商之堯放下辛咛,轉而牽住她的手,說剛好可以去見見辛清婉。

辛咛拍一把商之堯的手背,糾正他:“你怎麽能直接叫我姑姑大名?讓她聽到了削你一層皮。”

“不叫名字,我我叫她什麽?”

“當然是叫她姑姑。”

“姑姑。”

商之堯的輩分高,活到這個歲數光聽被人喊他二爺二叔,他倒是沒有喊過別人什麽姑姑阿姨,覺得還挺新鮮。

男人的手比辛咛大很多,常年鍛煉的原因,掌心并不羸弱。

辛咛當然沒帶商之堯去見姑姑,推着他到車後座。

上了車,辛咛突然對商之堯的手産生了興趣,抓着在自己手心玩。他的手指修長,也有男人獨有的粗粝感,和她柔軟的手指形成鮮明反差。

辛咛之前的做的短款美甲有點養長了,打算去做長一些。

玩夠了,她忽然想起來:“你要送我的車厘子呢?”

“後備箱。”

商之堯問她現在想不想吃。

辛咛搖搖頭說不要,她轉而爬到身上去,暧昧不清地說:“我現在比較想吃你。”

說話間,她的肩膀上那根細細的吊帶還十分配合地落了下來。

商之堯用骨節清晰的手指幫辛咛将那根吊帶勾回去,一并退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她的肩膀上。

她自己不知道,彼此擁抱時,哪怕小小的一個動作,她都會走光。

辛咛不樂意,把外套脫下來扔在一旁:“你不是說不幹涉我穿着嗎?”

“我是沒打算幹涉,但是現在車內只有16攝氏度,你如果不想感冒的話。”

辛咛笑:“我現在不冷,我不但不冷,我還覺得挺熱呢。”

她湊他的耳邊,說話間柔軟的雙唇貼在他的耳畔一開一合:“哥哥要不要感受一下我的火熱?”

商之堯的耳蝸似被成千上萬的柔軟啃噬着,熱流一陣陣卷過來,直接酥麻到他的心底。

他一只手搭在辛咛的大腿上,粗粒的手指依舊隔着一層絲滑的綢緞,仿佛碰到了,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碰到,緩緩摩挲。

辛咛按住商之堯的手背,抓住他的手,準備往自己身上帶。

“不要感受。”商之堯無奈反握住她的手,他笑笑,随之往後靠在座椅上,一臉的松弛。

辛咛不懂:“我一個前凸後翹的大美女坐在你面前,你居然還能坐懷不亂。”

“我當你是在誇我。”

“誇你什麽!商之堯,你到底行不行啊?”

“別激我。”商之堯挑眉,臉上懶洋洋的。

不是不想,他是有分寸感。

在他眼中,她始終還是小。

辛咛不樂意地哼一聲,不再自找沒趣,準備從商之堯身上下來。

商之堯反倒按着辛咛不讓她離開,握着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你就不能安靜坐一會兒?”

“你大晚上來找我,難道就是為了和我坐一會兒的?”辛咛問得直白。

“倒也不是。”商之堯同樣直白,他雙手圈着她,“想親你,也想抱你。”

現在這樣就很好。

辛咛任由商之堯抱着,安安靜靜地靠在他的身上,腦子裏一閃而過某個念頭。想起晚上和周茵打電話時,她說自己月經延遲懷疑懷孕。

辛咛記得,商之堯的媽媽就是意外懷了他,生下他,并從商家得到一筆不少的遣散費。

“在想什麽?”商之堯寬大的手掌輕輕拍了拍辛咛的後背,問她,“不開心?”

辛咛很清楚自己到底有怎樣龌龊的思想,她不敢擡頭直視商之堯的雙眼,幹脆讓他誤解。

她不出聲,視線所及是他凸起的性感喉結。

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辛咛伸手,用指腹輕輕在他的喉結上撫摸,那塊硬挺的骨頭形狀沒有規則,卻因為她的觸碰躲閃了一下。

她能明顯感覺到,商之堯的皮膚因為她的碰觸變得緊繃。

辛咛樂不可支,忍不住靠近一點,去吻商之堯的喉結。他呼吸明顯深了一些,微微往後仰,似在配合她的無理取鬧。

這也讓辛咛更加放肆,她咬他,吮他脖頸處的皮膚,故意留下一個個鮮紅的印記。

商之堯的呼吸從深變粗,到最後似有些急促,無論如何,他也沒有阻止辛咛。

反正就這麽一個女朋友,這輩子也就只有她,玩吧,讓她開心吧。

玩夠了,辛咛借着微弱的光線看到他脖頸上專屬于自己的傑作。

“滿意了?”商之堯的聲線啞得似化不開的濃霧。

辛咛擡起頭,眼底帶着狡黠的光,跪坐起來親了親商之堯的唇,心情舒暢地說:“不滿意。”

商之堯扯了下嘴角,懶散地配合她。

辛咛說:“我們明天去約會吧。”

約會。

多新鮮的詞。

商之堯饒有興致地聽她的計劃。

辛咛雙手勾着商之堯的脖子,在他身上一晃一晃:“我們可以去聽脫口秀,看美術展,去露營,去貓咖……”

他直接問了最關鍵的:“你對哪個比較感興趣?”

“我想去露營!可是我也想去逛夜市、想看最新上映的電影。”

有很多事情一天根本不可能完成,可是她做不了取舍。

商之堯最終替辛咛做了決定,下午去看美術展,傍晚去夜市,晚上去露營,露營的時候看一場電影。

辛咛對這個提議表示贊同,但還有一個問題:“那露營的時候,我可以跟你一個帳篷嗎?我一個人會害怕的。”

“你最好是真害怕。”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趁機吃你豆腐嗎?”

“你會。”

“太小看我了吧!”辛咛狡猾地眨眨眼,雙手探進商之堯的衣擺,去摸他的腹肌,“我要吃豆腐随時可以吃,難道不是嗎?”

作者有話說:

再甜一會兒。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