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長安城熱鬧的大街上,轉着轉着就來到了京兆尹家章府門口,好生安靜的府邸,門庭甚至有些冷落。
九疑看着門前立着的兩只石獅子,威風凜凜的。她猜想:章敏川會不會長得也這般威風凜凜呢?還是恰巧相反,是個斯文儒雅的男人?
不過也只是須臾光景,她便搖了搖頭,暗自同情起這個素未謀面的京兆尹來:“你惹誰不好?非得招惹那陰損的人!你看看我,才不過起了落跑的意思就被他揪住小辮子不放,雖不知你究竟做了什麽,但……觸了那人的黴頭,也難怪你非死不可了!”
那封信她看了三遍牢牢記住便用火折子燒掉了,不敢留着啊,誰能想到才名遠播的京兆尹章大人是個性好受虐、男女不忌的僞君子?最愛的還是蛇皮鞭和“二龍戲珠”的戲碼!
也難怪貪歡公子知道這些事情:每到月中章敏川必去亂懷樓,至于去幹什麽……那就端看那日伺候的人得不得力了。
要讓他死,還要讓他死在亂懷樓新晉的紅牌溶蔭床上,還要将那一身衣裳送到章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九疑不得不承認:沒有人比柳公子更懂得如何去折辱一個人了。
不僅要讓他死,還要讓他死得醜陋惡心、死得身敗名裂,死得生前一切榮華富貴都變成一場空、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笑話。
“柳陵郁,你好不惡毒!”九疑冷冷地看了看那堂堂的華庭,只覺得這天子腳下正在唱一場戲,而寫這出戲的人……似乎非常喜歡學貓戲弄老鼠的手段……
如今又是月中,九疑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禁搖了搖頭:為什麽她要辦事兒的時候總是明月高懸呢?殺人當選月黑風高夜啊!
換了一身甚是招人的男子裝束,九疑月下顧影,暗自臭美,撫着衣襟暗自道:“不錯不錯,體态修長,舉止風流,翩翩佳公子也,不知與那溶蔭站在一處會不會像是一對璧人?”
九疑搖着折扇入了女館,紅冶十分鬼魅般地出現,伸手一指,九疑立時明白那是溶蔭的屋子,還想說幾句話,豈料還未張嘴紅冶便又十分鬼魅地不見了。
推開門,九疑瞧見的是雲鬓微斜的溶蔭。那女子神情迷惘,柔若無骨的身子就懶懶地卧在軟榻上,紗衣半敞,露出胸前一大片雪樣肌膚,時不時不自覺地蠕動一下,那衣襟便開得更大了,露出的肌膚也愈加的白、愈加的耀眼,而籠在紗衣下面的陰影也愈加的誘人、愈加的勾魂。
“用了迷魂散?”九疑蹙眉,正要嘟哝幾句,卻聽得有人在耳邊低語:“別擔心,亂懷樓裏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冷冷清清的嗓音,偏生要故作溫柔,聽來教人汗毛倒立,想都不用想九疑就知道柳公子又在使傳音入密的絕招了。
非常無奈地走上前去,九疑利落地脫掉了溶蔭身上那件穿了等于沒穿的透明紗衣。看着眼前的無瑕胴體,她不禁啧啧贊嘆出聲:“多美的身子啊!”教她用鞭子伺候她會舍不得的啊!不過柳公子那裏還是不要忤逆為妙。
咬了咬牙,九疑抽出繞在腰間的蛇皮鞭,轉了轉手腕,便開始了今夜的活計。
每一鞭的落下皆會激起一聲婉轉的呻吟。溶蔭或顫抖、或蠕動、或款擺,姿态美妙多情,很快就游到了地上,肢體舒展猶如綻放了一株妖嬈的曼珠沙華。
聽了一陣子,九疑不高興了,手中的勁使得大了些,小聲喝道:“大聲點!”這麽小的聲音怎麽勾人進來!
溶蔭迷蒙中用一雙含煙美目看向九疑,待到九疑再落鞭時,她的呻吟便尖利了許多,甚有穿透力。
正在九疑滿意眯眼之時,房門開了。
九疑轉身,瞧見一個男子,一個白面中年男子:面容肅穆,卻在劍眉尾梢露出幾許風流之意,而一雙眼睛卻并不澄澈,直直地盯住了卧在地上的溶蔭。
終于來了!九疑沖着章敏川挑眉,邪魅地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鞭子,目光流轉,道:“正愁一個人玩着沒意思,不如一起吧?二龍戲珠,不知閣下有沒有興趣?”
九疑着女裝确實只能是一般,可男裝自有一番俊秀絕倫的味道,尤其是那對漆黑的眼珠,顧盼間隐約可見藍光閃動,煞是勾魂攝魄。
章敏川注視着溶蔭,不,是注視着溶蔭胸前那由鞭痕交錯勾畫而出的兩朵紅花,又看了看執鞭而立的九疑,閑閑踏進門檻,順手關上了那扇雕工精細的門。
“許久尋不到這般會使鞭子的人了,還長得如此誘人,看來今日收獲不小啊。”章敏川暗自道。
九疑将鞭子扔給章敏川,自己懶懶坐在一旁的楠木交椅上,道:“抽了有一陣子了,這賤人叫不出聲來,真是累死我了!換你來吧,讓我歇會兒。”
章敏川自然知道其中意趣:叫不出來,聽不痛快,自然心裏不快活。将手中的鞭子仔細看了看,他面向九疑,道:“公子不如試試在下吧?定不負所望。”左右都是出來尋歡的,這時候也沒必要擺譜裝正經。
章敏川見九疑起身接過鞭子,心下一陣竊喜,忙問道:“公子是喜歡連衣裳一起呢?還是直接來?”有些人喜歡聽絲帛斷裂之聲,有些人卻不喜歡,他是無所謂的,可既然是玩樂,自然要兩個人都盡興。
九疑朝溶蔭努了努嘴,意思已是十分明顯。
章敏川也不做作,徑直脫了衣裳,赤身裸體站在九疑面前,看向那鞭子的眼裏流露出的渴望實在是太過招搖。
九疑替他将衣裳疊得整齊了,轉過臉來看着章敏川還算是精壯的身子,柔聲道:“如此細軟的絲緞不是凡品,該好好對待啊。”
她說話時眉眼上挑,言語中婉轉之意微露。章敏川見過好些小倌,卻從未見過這等帶着些許邪魅之氣的貴公子,當下心思就被勾起,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九疑輕笑出聲,“呵呵,別急啊,我這就來——”說着蛇皮鞭攜風而至,落在章敏川的肩頭,換得男子一聲舒服的嘆息。
又是幾鞭子落下,章敏川臉上已是微微露出陶醉神情。見狀,九疑執鞭指着地上蠕動的溶蔭命令道:“抱她!”
章敏川興致上來了,依言攬上溶蔭的腰肢。
看着地上交纏的兩條白肉,其上偶爾露出幾道紅痕,九疑神色清明。
不一會兒,章敏川看向她,一邊喘息一邊道:“你不要嗎?”
九疑微微搖頭,道:“你先吧,我不急,使鞭子還是有些累的。”說着還裝模作樣地拭了拭頭上用內力逼出的薄汗。
既然對方都如此說了,那章敏川也就不必顧忌,難得如此盡興,當然要把握時機,指不定到時候還能玩一出“雙飛燕”。
溶蔭畢竟是柳陵郁一手教出來的,就算是中了迷魂散,伺候人的功夫依然是十分到家,章敏川最後使勁抽動了幾下,眼看着就要到達極樂。
而那一瞬間,九疑扯了扯嘴角,揮鞭而出。
黑色斑駁的蛇皮鞭,尾端因了揮動者的勁氣而變得猶如利劍,直直戳入了章敏川的百會穴。九疑收鞭的時候看到鮮血飛濺,赤紅的血珠子在空中劃下一道優美的弧線,急速落地。
溶蔭自己動了幾下,滿足了便支持不住昏了過去,根本不知道身上趴着的這個男人已是死了。
章敏川呢?清俊的臉上微揚的劍眉依舊英氣,而神色間殘留的那點即将到達極樂時的歡愉為之橫添一抹淫靡的風情。
九疑看着落在地上的那一串血珠子,扁了扁嘴,暗道不好:柳公子讨厭不幹淨的東西,這次該是要遭罵了。
卷起桌上整整齊齊疊着的那堆絲緞衣裳,九疑破窗而出。
月色皎潔,有人踏風夜奔,柳陵郁自屋子的書櫥後走出,環顧四周,在看到地上那串整齊的血珠子時……笑了。
遠遠望着那月下飛奔的人影,柳陵郁若有所思,歪了歪腦袋,又仰頭觀月,白練如洗,遍灑中庭,枯枝随風而動,殘影斑駁婆娑。
“怎麽辦?這般得力的人手,殺了豈不是可惜?”柳公子很困惑,這樣的人既可取樂子,又可辦事情,一人多用,還無需費腦子操心,多好!
想了又想,柳公子終是搖了搖頭,暗自道:“等這下賤東西露出本性……本公子取不着樂子時,就讓她起她該起的作用吧……”
他那長眉尾梢系着的春山柳色漸漸淡去,化作今夜寒冬蕭瑟的北風,銳利如刀……
13
13、13狹路終相逢 ...
章夫人還在等自家夫君,左等等不着,右等等不着,雖然早就習慣了,但還是忍不住,“那死鬼又犯病了不成,難道前幾個月回來還嫌抽得不夠?”忽而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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