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有兩更……
26
26、困深山被挾持(3) ...
他這力度拿捏得很巧,只需再用點力,就可以輕易扭斷兮镯的脖子。
——這珊瑚他只需她恢複原狀,可不是讓她看到珊瑚裏頭藏的秘密!
兮镯猝不及防,一口氣生生憋在嗓子眼,忽然有種馬上能見到兮家列祖列宗的錯覺。
“小兮……”華君銘見狀腦門一熱,哪裏還顧得對方殺人不眨眼,蒙頭便沖上去救她。可他才剛走了一步,後背卻突然一麻,他雙眸大睜努力想往前走,卻可悲的發現自己連小指頭都動不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嘀嗒。”小小的一粒雪白石子在地上打着轉,聲音雖小,卻還是讓掐着兮镯欲置她于死地的黑衣蒙面人察覺了。
窗外,晉凋倏然起身,下一瞬又被華悠給狠狠按了回去,“你不要命了!”
他壓低音量訓斥,難掩薄怒,“不是說了一切聽我吩咐嗎?!”
——開始還答應得好好的,關鍵時刻就來給他唱反調!
“你沒看到嗎?!阿镯現在很危險!”晉凋心急如焚,卻始終掙脫不開他的勁力,一時也惱了,“你松開,我要去救阿镯!”
“就憑你?”華悠冷嗤,聲音不自覺寒了下來,“讓你去,連有命走到兮镯眼跟前都還是個問題。”
晉凋一噎,怒發沖冠,“你……”
“拿着。”懶得理他反應,華悠從胸襟內掏出煙炮,塞到他手中,“看來普濟寺一案是兇手一個人犯下的,你找個空曠的地方把煙花放了,大伯他們就會上來。”
Advertisement
“……那你呢?”
“去救你的阿镯。”華悠白了他一眼,一雙長劍卻貼臂自寬大的袖口滑出。晉凋清眸微微睜大,看着那兩把彎月形狀的長劍與風合舞,獵獵斷光。
“走!”華悠加以內力一掌拍向晉凋後背,晉凋倏震,渾身一輕的同時已借力閃出數米遠。這時,黑衣蒙面人也發現了他們的行蹤,正想解決掉兮镯再去對付他們,華悠卻指夾雪白石子,殺氣十足的反手揮出三粒。
一粒打額、一粒攻手、還有一粒……卻偏離目标飛向旁邊。
黑衣人抽刀反挽,眼花缭亂間只聽得一連串清脆的‘铛铛’聲,雪白石子悉數落敗掉地。身後勁風呼嘯,他低喝一聲,刀刃急轉疾豎背後,剛好擋住第三顆石子。
滴溜溜的雪白石子在地上打着轉,黑衣蒙面人冷哼,“白玉飛蝗石,南雙劍。”
江湖中使用飛蝗石做暗器的人不在少數,可若是用白玉磨圓毫無棱角的飛蝗石,唯南雙劍華悠一人矣。
哈,這回他倒是賺足了面子,竟能碰上早已退出江湖的南雙劍!
華悠一劍劈飛窗框,借力縱躍半空時又是數粒雪白飛蝗石射出。
黑衣蒙面人不敢輕敵,挾着兮镯一再後退,手中鋼刀更是揮得密不透風。華悠打出的飛蝗石很是刁鑽,不僅避開了前面的兮镯,還盡是些讓人難以防守的死角。
華君銘被華悠點了穴位,見此激戰也只能在旁幹瞪眼。黑衣蒙面人見兮镯的存在無法阻擋到華悠,索性放開她全神貫注與他打鬥起來。
刀劍相擊,铿锵聲不斷,高手之間的決戰,不容有絲毫分神。
“咳咳……”兮镯捂着重獲自由的脖頸劇烈咳嗽着,身邊兩人生死搏鬥完全沒去理會。
——老天,差一點就真的沒命了……
帶着點劫後餘生的慶幸,她背倚着堅硬的牆,忽然發現自己的腿軟得厲害。可就在此時,手臂驀然被人一拉,她心中慌亂,以為又被兇手抓住,想也不想便揮起另一只手狠狠扇向來人。“啪。”很響很響的清脆箍巴掌聲,那人愣了,兮镯呆了,就連被點住穴道的華君銘……也一樣懵了。
晉凋的手還攥在兮镯的左臂上,整張俊臉卻被她剛才那一下給扇的生生轉了邊,右頰火辣辣的疼着,他也沒時間揉上一下,只慢慢回頭怔怔看着她,仿佛被打傻了。
“你……你怎麽會在這。”兮镯也是這時才發現自己打錯了人,不由喃喃。
她這一聲,也讓晉凋回了神。忍着面上火燒火燎的劇痛,他急道:“我們先走。”
現在這地方如此危險,怎能多呆!
說罷,他也不等她回答,直接将她護在懷中跑出房間。兮镯忘了反抗,甚至連華君銘還在屋內的事也忘了個幹淨,就這麽傻傻跟着他往前跑,一直跑。
“兮镯。”突如其來的喊聲震醒了她,循聲望去,便見華知府走在前頭,身後是一騎精銳結實的官兵。華知府見到她,神色明顯很激動,“兮镯,君銘在哪?”
“啊……”也是這時,兮镯才發現自己出來時忘把華君銘給帶出來,“君銘……君銘還在山上。”
華知府一聽這話,二話不說便領着官兵們往山上跑,兮镯跟在他們後面,才剛走了兩步,就被晉凋拽住,“阿镯,等等。”
“?”兮镯不解回頭。
他右頰上有道清晰的五指印,那是她的傑作,“既然華大人已經趕去,想必不會有問題的。我們先回去吧,夫人一直很擔心你。”
好不容易才将她帶離危險之地,他又怎能讓她再以身犯險。
兮镯的神色有小小的掙紮,明顯是對兮夫人的擔憂有些愧疚。可是……可是再愧疚,她也不能丢下君銘不管啊……要不是她将君銘忘記,他們都能一起回臨江城了。
“……你先回去,給娘報個平安。”既然娘這麽在乎他,那他說的話總是會有點作用,“我和華世伯晚些回臨江。”
晉凋手中一空,她已經掙開他的束縛。
“阿镯……”晉凋心中一緊,忍不住再次叫住她。
兮镯的身形頓了頓,半響才吐出幾個字,“麻煩你了。”
話音剛落,她重新跑了起來,沒會兒便不見了蹤影。晉凋孤身一人站在原地,不知為何竟透出幾許寂寥哀傷。
阿镯她……就這麽擔心華君銘嗎?夫人還在等她平安歸家,可她卻說要見到華君銘平安脫險……
有什麽不放心的呢?華君銘的身邊有那麽多人去救他擔心他,她又何必……何必去湊這個熱鬧?
完全沒發覺晉凋心中凄苦,兮镯滿心懊惱,就覺得自己太過無情,竟連至交也能舍棄。可懊惱過後,又是心虛,總之心情異常糾結。
就這般心緒複雜的回到山上,打鬥已停,四周一片狼藉。兮镯一眼就瞥見了華知府半蹲在地,不知道在幹什麽,走近一看,卻發現他正抱着滿身是血的華君銘!
“這是怎麽回事!”兮镯驚懼莫名,見他面色慘白昏迷不醒,不由慌了,“君銘怎麽了?”
——剛剛還好好的啊,這才轉眼的功夫,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她忍不住推了推他,“君銘?君銘你怎麽了?”
華悠與兇手沒了蹤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華知府領兵下山,途中向她解釋,“我剛上山,便見君銘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雙腿像在血水裏浸過似的。”
兮镯的視線落在前頭被人背着的華君銘身上,果然,原本烏檀的袍尾早已看不出原本顏色,只餘深深暗紅。
“君銘的腳筋被挑斷,又耽擱這麽久,也不知以後……”華知府的聲音驀然哽咽,卻硬生生的憋下了那陣酸澀,快步走到隊伍前頭。
——觸景傷情,他是真不願見着自己的孩子這般狼狽摸樣。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看不見那凄慘的一幕,他也就能說服自己一切都是假象。
兮镯沉默,長長的睫毛微微低垂,任陽光跳躍飛舞。
傍晚回到臨江城時,華知府請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可得出的結果與華知府所料差不了多少。腳筋挑斷、延誤診斷、這雙腿廢定了。
在華君銘昏迷期間,兮镯也只讓人回客棧報個信,說是這段時間要照顧華君銘,便在華府住了下來。
普濟寺一案的兇手依舊沒有落網,華悠也一直沒有下落。城門布告欄上貼的兇手畫像日漸幹舊,很快便如欄上的其他通緝令一樣,褪色泛黃。
臨江城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太平,自然也就慢慢将這事給遺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會很晚,故涼們表等……
27
27、水荷葉何田田(1) ...
窗外那株芍藥開得正好,嬌妍鮮麗,爛漫逼人。
華君銘目色空茫的盯着那株芍藥上栖息的白蝶,已經很久了。
突然,那只白蝶輕輕扇動了幾下翅膀,飛走了。華君銘雙眸微睜,視線随之移動。
一碗漆黑濃稠的藥湯撞入眼底。
“君銘,喝藥的時辰到了。”華母絲毫不覺擋住了他的視線,委身自床側坐下後,小心翼翼的将藥碗遞到他面前,“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