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貞操鎖這種東西, 當然不該是才十七歲的楚魚會知道的東西。

但是沒辦法,她可是有一個好阿娘。

好阿娘經常搗鼓一些好東西,也留給她一本《好物大全》。

這本《好物大全》是楚清荷女士送給她的十五歲生辰禮, 當時她把這本《好物大全》交到她手上時說:“小魚啊,這是為娘這麽多來給你收集準備的嫁妝, 待你将來十八歲後才能看。其中各種好物怎麽用,為娘都寫在上面了。”

當時她還問楚清荷女士:“為什麽現在不能看呀?”

楚清荷女士摸着她的頭發, 道:“為娘總不能殘害這麽幼小的你啊!不然為娘于心不安啊!”

作為一個乖巧的女兒,楚魚忍住了沒去偷偷看這本《好物大全》, 那可是嫁妝呢!

可是現在她遇到了大麻煩了, 來了這好男村, 那麽多恨嫁的好男她真的是受不住,左思右想, 拿出了那本《好物大全》。

楚清荷女士可是說過的,這《好物大全》裏還有不少對付男子的妙招!

翻開第一頁, 楚魚就看到了那貞操鎖三個大字, 再一看貞操鎖的用途,簡直是太棒了,太适合現在的情況了!

她紅着臉仔細看完貞操鎖長什麽樣就趕緊煉制了一批。

楚魚收回心神, 依舊是板着臉,将那第一只貞操鎖鄭重地交給謝雲珩。

謝雲珩也表情鄭重地接了過來,然後打量了一下手裏的東西,實在是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怎麽用的, 便眨巴着單純的大眼睛看向楚魚, 問道:“小魚, 這個怎麽用?”

楚魚想到《好物大全》上描述的這東西的用法, 臉色有億點點紅, 但是,她此時此刻神情嚴肅板正,讓人一點都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她嚴肅地說道:“你不要着急,我一會兒會跟你說,然後麻煩你告訴諸位弟兄們。”

謝雲珩被楚魚這話弄得有點懵,大眼裏滿是疑惑,但他們幾個結拜兄弟向來聽楚魚的話,所以這會兒聽了,也就點點頭,然後站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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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魚松了口氣,還好謝雲珩沒有當着大家的面問下去。她繼續分發貞操鎖,保證在場每一個弟兄都能拿到。

一刻鐘後,所有人手裏都拿着那貞操鎖,楚魚站在板凳上,頗有指點江山的睥睨姿态,她擡着下巴,道:“一會兒會有人教你們怎麽使用這個貞操鎖,大家先等一等,不要着急,要知道這都是對你們的考驗,考驗你們對我的愛意!”

好男村的男子聽完,都不約而同笑了起來,有的笑得嬌羞,有的笑得爽朗,有的笑得好奇。

反正,楚魚被這麽多雙眼睛像看肉一樣看着,心裏一抖,趕緊拉着謝雲珩往屋子裏走。

她真恨不得馬上讓外面的弟兄們全部鎖住!

楚魚關上門後,趴在窗口又往外看了看,見大家都盯着手裏的東西好奇地看,也沒離開。她趕緊直起腰來轉頭朝謝雲珩看過去。

謝雲珩正拎着那貞操鎖左看右看,茫然不解,此時見楚魚的目光看過來,疑惑開口:“小魚,這法器到底怎麽用?”

“這法器……”

楚魚剛說出這三個字,對上謝雲珩求知若渴的眼神,忽然說不下去了。

要是對方是小裴,那她肯定稍微好意思一點,但是對方是謝雲珩,那多不好意思啊,他們又不是結了契的關系。

楚魚想了想,将《好物大全》上記錄貞操鎖怎麽使用的那一頁撕下來,交給謝雲珩。

謝雲珩一看是從書上撕下來的東西,立刻就說:“小魚,大哥我不怎麽識字啊!”

楚魚已經溜到了門口了,一邊開門,一邊一本正經地回頭說道:“那上面有圖的!”

說完,也不等謝雲珩再說話,“砰——!”得一下關上了門。

她一擡頭,就對上了門外候着的幾十個兄弟,當時就想變成小狐貍從這裏溜走算了。

這些人也看不出深淺,目前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不好貿然和他們打架,只好友相處。

楚魚繼續板着小臉,道:“大家等一等!”

說完這話,楚魚拿着自己的小板凳,到一邊角落裏坐着去了,抽空看看傳信玉簡上能不能傳遞信息。

但很顯然,傳信玉簡在好男村不能用,先前她傳給虞師姐的信都沒能傳出去。

楚魚皺緊了眉頭,又想起被關在石棺裏也消失不見的嬰離,按了按額心,嘆了口氣。

而楚魚在外面唉聲嘆氣,謝雲珩在裏面捏着貞操鎖興致勃勃地比劃。

他脫了衣服,比劃好了,咔噠一下,就扣上了鎖。

謝雲珩穿戴整齊,意氣風發地從屋子裏出來,對着院子裏等着的幾十個弟兄們招了招手,道:“弟兄們,跟我來!”

楚魚一轉眼,就看到一群容貌身形都出挑的好男迫不及待地沖進了屋子裏。

且由于屋子一下子容納不了這麽多好男,所以,還分了兩批讓人進去。

等一群人全部換好出來時,神色各異,楚魚全當沒看見。

楚魚又重新爬上了那板凳,再次居高臨下地看着這一群弟兄們,晃了晃手裏的鑰匙,義正言辭地說道:“接下來,我會給你們每個人一個公平的機會,你們将會接受最正統的訓練,只有通過訓練了,我才會同意拿鑰匙開了你們的鎖,懂了嗎?”

謝雲珩非常配合地點頭,帶頭大聲喊道:“聽懂了!”

緊接着,謝雲珩就站到了楚魚身邊,他沉下臉來,神色看起來非常正經,頗有一種青年人的沉穩,端的是一身正氣的氣勢,道:“弟兄們,跟我來,接下來由我好好操練操練弟兄們,今天我先教你們唱戲,唱戲唱得好,就能得到第一個解開貞操鎖的機會……”

楚魚趕緊躲閃到一邊,看着謝雲珩拿出了當初在南風館折騰的架勢就替這群好男們先流淚了。

不錯,貞操鎖只是保險的第一步,後面的重頭戲是大哥。

楚魚看着這好男村馬上就要迎來新氣象,偷偷就往山上溜。

之前想着和大哥跑路的時候,沒好好打探這好男村,現在有時間了,她還是要好好打探打探這裏的。

她還得去一趟好男村供奉着神明的老廟。

據說,好男村求子嗣的時候,就得去拜拜老廟裏供奉的神明。

楚魚從村子最東邊的村長家一路往西,到了最西邊的老廟。

老廟是這村子裏看起來最古樸的地方。

楚魚到老廟外,看到了外面還有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守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一靠近這老廟,她就感受到了一絲陰煞氣,這陰煞氣與當時在陰陽羲裏軒轅狗剩身上散發的氣息有些像。

但要比軒轅狗剩身上的氣息淺淡一些,似有若無地飄在空氣裏,不仔細感受的話,感受不到。

楚魚指尖一動,就變成了村長的模樣。

她拿出鏡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确定自己這幻術非常高超才收了鏡子。

要早知道這好男村這麽奇怪,當初來村子裏之前她就變成小裴或者嬰二哥的模樣了。

楚魚一本正經十分自然地從暗處出來朝着老廟裏走。

老廟外守着的兩人看到村長也目不斜視。

楚魚松了口氣,但擡腿要跨入老廟門檻的時候,低頭卻發現自己的衣擺變回了裙子一腳,顯然,幻術在老廟裏面會失效。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守着的兩人,朝着門檻裏面伸出手。

剛伸手,她便立刻收了回來,再看指尖,上面已經紅彤彤了,像是被火灼燒了一樣。

這老廟,她進不去。

那楚魚現在也不能在那兩人面前露出馬腳,她假裝在想事情一般,在門口走了幾圈,一邊走一邊往老廟裏看。

正對門口方向,裏面确實是有一座神像。

那神像黑不溜秋的,都看不清眉眼,楚魚本來也沒想仔細看,就随便看了兩眼。

但是就是這随便兩眼,就是這黑色的都看不太清楚的石像,她竟然看出了一點熟悉感。

楚魚就看了一眼又一眼,可惜太黑了,看不清楚。

“你們,進去點兩盞燈。”楚魚直接負手于後,緊皺眉頭,指揮那兩個看大門的膀大腰圓的壯男,當然,聲音還保持着那村長溫和的聲音。

那兩人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奇怪,其中一個問道:“村長,如今是大白天,為何要點燈?”

楚魚一本正經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讓你們去就是了。”

守老廟的壯男顯然很老實,也沒再多問,進了老廟裏,點了兩只蠟燭。

蠟燭一點,本來有些暗的老廟一下亮堂起來。

楚魚再仔細一看,眼睛都睜大了一些。

!!!!

天哪!!!!

好男村的老廟裏供奉的石像竟然是裴行知!!!!

楚魚屏住呼吸,揉了揉眼睛,将那畫像仔細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沒有看出,那石像确實就是裴行知。

裴行知身穿着一身道袍,身姿挺拔勁瘦,背後背着一把劍,眉眼昳麗俊美,神色又冷冷清清的,一如初見時的那樣。少年風致迷人,飒飒風骨,又透出一股少年人特有的桀骜勁。

楚魚真的迷茫了。

楚魚不懂,為社會呢麽好男村供奉的神明會是裴行知。

小裴是只苦瓜精,小裴還是只魔,但現在小裴竟然還是個會別人拜一拜就會分發子嗣的神明?

楚魚在老廟門口都僵住了,半天沒有動。

“村長,你怎麽了?可是想要子嗣了?”守門的憨厚壯男老實巴交上前問道。

楚魚幹咳了幾分,輕聲道:“是有這個意思。”

她想了想,村長家也沒有小孩子,以前肯定沒有來求過,所以臉上就露出了些許猶豫來。

守門壯男顯然很熱情,道:“像是村長這樣的好男,早該來求子了,何至于拖到二十六歲,如今村長想開了就好!”

楚魚實在對這好男村搞不明白,現在還迷迷糊糊的,只能故作沉思的模樣。

守門壯漢又說:“村長就別再猶豫了,好男兒趕緊生個孩兒才是要緊事!其他事沒有這事重要。”

楚魚小臉一皺,嘆了口氣,試探性地開口,“那陰陽羲……”

守門壯漢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左右看了看,發現這裏只有他們兩個守門漢後,才松了口氣,道:“村長,你不是說不能随便提那個嗎?”

他說起陰陽羲時,嘴裏很含糊着字眼。

楚魚心裏迷惑,又假裝嘆了口氣,道:“這神像,哎……”

守門壯漢又看了一眼老廟裏的神像,小聲說道:“可是老神仙有什麽問題?”

老神仙?

楚魚心裏更好奇了,心裏和被什麽撓一樣,癢癢的。

但她知道再這裏耽誤下去假冒村長也問不出什麽來,不如回去直接問問村長,反正,現在村長也是其中一個被鎖上貞操鎖的待嫁好男。

大不了,就讓他成為第一個解鎖的嘛!

楚魚想着,故作深沉地拍了拍守門壯漢的肩膀,轉身就走。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楚魚去除幻術,趕緊往村長家跑。

等趕到村長家,楚魚就看到了在院子裏一字排開成三列的各色俊美的好男們在謝雲珩帶領下翻跟頭。

群魔亂舞,大概就是這樣。

楚魚面無表情地看着謝雲珩大聲喊道:“一個個腰肢都挺得板正一點,扭腰時再柔軟一點!擁有一把好腰,是每個好男都必須必備的能力!”

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這開了一家南風館分館,南風館主的精髓都被謝大哥模仿到了。

楚魚覺得就憑着謝雲珩這認真嚴肅的架勢,她要是上前打斷的話,指不定會被呵斥她阻攔了他的館主爹爹進擊之路,于是,她悄悄走到人群最後面,拿出小石頭丢向村長。

村長生得俊美溫潤,被楚魚這麽一砸,也不惱,回頭一看,看到是楚魚,臉上便露出溫和的笑容,“楚姑娘。”

楚魚看了一眼前面一本正經帶人訓練的謝雲珩,指了指旁邊。

那村長果然悄悄離開了人群,朝着楚魚指的方向走來。

他們相約在樹下。

青年身姿板正,模樣俊逸,笑容溫潤斯文,低頭看向楚魚時,眼神裏滿是傾慕,還帶了一點羞澀,一點包容。

那楚魚也才十七歲,整日和裴行知三人在修仙界雞飛狗跳胡天胡地,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事,難免被他看的有點氣憤。

楚魚板着小臉瞪了他一眼,道:“敢問村長,老廟裏供奉的神明是什麽神明?”

村長認真聽完楚魚的問話,便溫和地看着楚魚,道:“自然是能賜予好男村子嗣的神明,能令好男村長長久久延續下去的神明。”

楚魚又問:“那神明叫什麽?”

村長很是好好脾氣,那張俊逸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道:“村長姓苦,名瓜。”

楚魚:“………………”

楚魚一時無言,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心底的迷茫越來越大了。

村長見楚魚不說話,似乎有些疑惑,便問道:“怎麽了,神明的名字有何不妥之處嗎?”

楚魚漲紅了臉,憋了半天也憋不出話來,心裏的好奇心已經達到了頂點,她好奇地問道:“所以這苦瓜到底怎麽成為好男村的神明的?”

苦瓜這個名字,可是她暗地裏偷偷給裴行知取的外號。

再說了,他是實實在在變成過苦瓜精的,所以,謝雲珩和嬰離也是知道苦瓜這個名字。

但是,這好男村出現了一尊神像,神像不僅和裴行知長得一樣,名字還叫苦瓜……

這令人匪夷所思,就算楚魚在腦子裏仔仔細細地想前因後果,試圖尋找邏輯,都沒找出一丁點前因後果和邏輯來。

村長脾氣溫柔,聲音也柔和,說道:“神明自然是英武非凡,飛升成了孕母之神,為我們好男兒廣撒種子,解決了我等子嗣問題。”

越來越離譜了。

楚魚腦子裏一團亂,又問:“那苦瓜神明現在還活着嗎?身處何處?”

村長嘆了口氣,道:“苦瓜神明堕入了陰陽羲中的陰路,如今應是在受苦。”

“陰路?”

楚魚來了興致,想想陰陽羲裏裂開的地縫,覺得那苦瓜說不定真的堕入了什麽陰路。

村長見楚魚對陰路感興趣,想了想,便說了:“陰路,是一處介于陰與陽的地界,往生之路,求死之地,在這裏的多是魑魅魍魉,更多數為遭受情劫所困的癡男怨女,日月情昙在這裏開滿。”

楚魚覺得這好男村的人雖然各個都有些奇葩和詭異,但能坦白到這份上,加上他們供奉的神明是苦瓜……

她終于看着村長的眼睛,問道:“所以,好男村其實也在陰陽羲裏,是嗎?”

那守門壯漢說不能提陰陽羲這三個字,可在村長這卻不避諱。

陰路,日月情昙……

楚魚又想起來自己和裴行知分開,卻沒有遭受契誓的影響,會不會是因為那一尊神像?

村長看着楚魚,依舊是仿佛油鹽不進的溫潤斯文的模樣,道:“好男村就是好男村。”

楚魚見從村長那是套不出關于苦瓜小裴的話了,轉念想了想,忽然問:“那苦瓜神明身邊有沒有一只兔子作伴?”

可惡,先前去老廟時也沒有仔細看那石像身邊有沒有一只威風凜凜的傻兔子。

只聽那村長臉上露出些微驚奇的表情,問道:“楚姑娘可是去過老廟了?否則的話怎麽會知道苦瓜神明身邊的那神兔?”

楚魚:“………………”

本來也沒敢怎麽确定,但現在是百分百确定了。

苦瓜神明就是裴行知。

苦瓜神明身邊的神兔就是嬰二哥。

所以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裏,她和謝雲珩又怎麽會落在這地方!!!!?

真是令人發愁的苦瓜和兔子!

……

“小裴,我有點兒害怕。”

“二哥,這些不過是不入輪回的鬼魅,打不過我們,倒也不必怕成這樣。”

“你沒看他們長什麽樣嗎?有個女鬼舌頭起碼三米長,拖在地上我都怕她踩到自己!”

“二哥真身三米高,一腳跺下去再長的舌頭都能跺碎。”

“小裴!都跟你說了在外面不要洩露我那真身模樣,我本來就讨不到老婆,被你一說就更難了,現在小姑娘誰喜歡那樣的兔子啊!”

“二哥,你不跟人家說你是兔子,無人看得出。”

“小裴,你變了,自從和小魚狼狽為奸後,你就變了,變得冷漠無情嘴毒如斯!”

嬰離說着這話,眼睛一眨就紅了,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馬上就要迎風落淚。

裴行知偏頭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肩膀上的白兔嬰二哥,一時無言。

他收回目光,環視一圈四周。

這裏永無白日,黑夜籠罩住一切,三三兩兩的鬼魂四處游蕩,高山峻嶺在這裏是亂石嶙峋。

問了好些游魂,他們才知道這裏是陰陽羲中的陰路,路無盡頭,只有人世不得願的苦楚。

裴行知原先以為是自己魔的身份引起了陰陽羲變動,來了這地方。

可當他知道這裏是陰陽羲之陰路時,忍不住就想到了會不會還有陽路。

再這麽一想,裴行知便覺得這地方,像是結契後的人才可破入的地方。

昨日跟這裏的鬼魅一打探,猜測楚魚極有可能在陽路。

陰陽路兩處要同時有人,他能在陰路,那就是說,她在陽路。

唯一的例外就是嬰離一一從陰陽羲裏掉進地縫時,裴行知怎麽都沒想到後來裝着嬰離的石棺竟然又從白光裏彈飛出來,與他一起撞進了這鬼魅之地。

嬰離被他冷冷清清的眼睛看了一眼,莫名心裏一怵,收回了眼淚鼻涕,只讪讪問道:“小裴,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啊?怎麽離開這地方??”

嬰離一想想離開陰陽羲後遭遇的事就胸悶一一

當時他被關在石棺裏,只能跟着石棺随波逐流,但他那會兒以為自己一定還和小魚他們在一塊,哪知道竟然是分開了。

分開就算了,他和小裴來了這永遠籠罩着陰翳的地方還出不去。真是苦啊!

一直到了昨日,才打探到了一點小魚和謝雲珩的下落。

他們可能是在陰陽羲中的陽路。

所謂陽路,一切以人之希冀期盼所幻化出的美好願景。

一想到他和小裴在陰路膽顫驚心時,小魚和大哥竟然在做白日夢,嬰離就很酸。

嬰離悲憤地抱着胡蘿蔔啃了一口,可惜他完全不知道怎麽出去,只能靠小裴!

裴行知也不說話,帶着嬰離到了這幾天來過很多次的一口井水旁。

這水井和陰路任何一個地方都不一樣。

活水,代表着活路。

嬰離不明所以,探頭去看水井,“來這兒幹什麽啊,這幾天天天也沒看出什麽……天哪,小裴你快看水裏!”

裴行知低頭一看,眼睛一亮,竟然真的看到了楚魚。

楚魚義正言辭拿出了一件古怪的法器,說道:“貞操鎖。希望真心愛我的人都戴上它。”

在她前面,有幾十個等待她愛的人。

嬰離臉色一頓,瞥了一眼裴行知,道:“這……肯定是逢場作戲,小姑娘風流點也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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