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危機
火辣辣的陽光燒烤着大地,那艷麗光明的火球直撲行走的旅人,熾人的熱力彷彿針紮般滲入骨髓、靈魂的深處,在擡頭面對令人睜不開眼的強烈光線,汗水一滴滴串聯灑落,還未落地前卻又搶先一步蒸發在半空中、不遺留半些蹤跡。
面對如此無情摧殘的太陽,毫不留情的挂在天空正中處,釋放一波又一波無比狠毒的熱勁……
相信如果你是個樂觀的人,一定會指着遠方的太陽朝着天空大喊:「這個世界是光明磊落的、人們還有希望,只要我們不放棄,不遠的前方總會有溫暖的陽光!」
即使那陽光真的很遠,而且它的溫暖已經稱的上是發高燒了……
如果你是個悲觀的人,那麽你大概會幾近哀怨的訴說着:「人類的前途即将毀滅,太陽吞噬了大地萬物,人類沒有退路,只能消極的與天地共存亡、同進退!」然後順勢揮灑幾滴汗水和淚水。
哪怕汗水和淚水瞬間就消散的不見半滴,而且太陽根本還沒有張嘴吞掉你……
如果你是一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子弟,也許望着這般酷熱天氣,你正悠閑的在冰涼涼的水池裏悠游,或者再搭配一杯消暑飲品,無聊時還可以起身烤烤身軀、做做日光浴,身邊永遠圍繞着數不清的奴仆服侍着你。
就算有一堆外人躲在你院落的小角大嘆上蒼不公,羨幕又忌妒之餘狠狠的罵個幾百遍,上至你的曾曾曾祖母、下至你家養的阿狗阿貓通通有罪……
如果你是一個窮苦的農家小孩,在這個日正中天、太陽當頭照的日子裏,卷起褲管袖子,任勞任怨其實更多的是逼不得已,手扛着鋤頭,你不免輕聲嘆息:「作物會熱死的,要怎樣才能有好收成吶?」
可惜的是無論你做的再多,始終養不起全家人的空肚皮……
如果你是個冒險的旅人,面對一成不變且邪惡曝曬的陽光,我想你會懷抱着許多欣喜之情,為你的探險更增添幾筆勇闖高溫沙漠的英雄事跡,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可惡的幕後黑手操控才會出現如此不尋常的熱地,你将會解救身陷在這裏的人,成為萬受矚目的新一帶話題人物!
雖然這顯然都是因為你想象力太豐富外加重度被害妄想症的關系,所以最好的建議還是去看個精神科醫師會比較好…….
如果你是個旅人,而且還是個休息休的好好時被趕出城門的旅人,裝備不齊、糧食不全還缺水的悲慘情況下,一出城好不容易穿越個險惡森林,緊接再後的竟然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那麽恭喜你,可能是你人生犯沖,天生就帶有招來衰運的好本事,就請多多節哀!
說到這裏,各位!讓我們一起歡呼彼此都是普通人吧!
面對太陽氣勢兇猛的熱情光線攻擊,很不幸處于極度悲慘狀态中的辛司爾停下腳步,擡頭無語問蒼天。
「老天爺!我是做錯了什麽?」辛司爾握緊拳頭,愈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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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到底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明明幾天前還好好的待在城裏喝茶聊天,誰知道才過幾天就被一群城民拿着各式各樣武器趕出去,還哭着求他們別再荼毒這些沒錢沒勢的小老百姓了!天知道他根本什麽都沒做,就莫名其妙的被扣上一頂罪帽,還被列上拒絕往來戶,才進城沒多久他們一行人就又風風光光的被掃地出門,連冒險要帶的補給品都還沒買全,除了那一大袋歸類為生活必需品的草莓之外,現在幾乎什麽都缺。
這樣也就算了!怎知他們才剛踏出北門,後面城門轟的一聲關上,接着陰森森的森林不時傳來鬼吼鬼叫和此起彼落的狼嗥,才走沒幾步,一堆見鬼的高階魔獸就來勢洶洶的蜂擁而出,好不容易甩開那堆玩意出了森林,眼前出現看不見盡頭的沙漠,太陽就高高的綻放在上頭,極度炎熱的天氣加上燙人的細沙,沒有半點兒風吹,擡頭望去更是萬裏無雲,只有一顆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好像比平時還要大上一整倍的刺眼太陽。
看到辛司爾停下腳步,對着天空發呆,某個應該就是讓他們處于這個悲慘狀态的始作俑者一點都沒察覺彼此糧盡水絕的危險處境,很開心的蹦到辛司爾身旁。
感覺到冰契的靠近,辛司爾重重長嘆,然後習慣性的握住冰契伸過來的手。
嗯!看到這邊,各位看倌們,請收起你驚訝的表情,不要懷疑,他們真的沒有暧昧,這不過是經過這段稱不上安寧的時間相處之後,辛司爾自然而然養成的習慣罷了!
辛司爾很順勢的牽起冰契的手,繼續往前走去,這幾天他才發現,冰契胡鬧是歸胡鬧,不過基本上自己人和別人的界線分的一清二楚:自己人可以玩、不可以玩太過分;別人也可以玩、玩壞了沒差,很榮幸是被歸類為自己人的辛司爾發現只要在冰契又闖禍的時候抓住他的手,他會自行判斷此人為自己人,還要玩很久所以不可以輕易弄壞,基于以上理由,手中蓄勢待發的攻擊也會瞬間瓦解。
這個堪稱驚人的發現讓辛司爾在每次侍衛長怒氣沖沖的沖進旅店想要告狀時,他總會早先一步趕到現場抓住冰契,然後拉着他回到旅店休息。
雖然每次侍衛長都用一臉暧昧的模樣瞧着他們,偶爾還會苦口婆心的勸自己要對情人好一點,讓辛司爾挺困擾的,不過看在侍衛長一天闖入四五次、為民服務還親自踏入虎穴的感人精神的份上,他也懶的解釋了,反正未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交集,要誤會就随他去吧!
拉着冰契的手大步向前跨去,辛司爾的思緒回溯到幾天前……
當冰契終于收起莫名其妙燃燒的怒火,一切又都回複到往常的處境,但是如果各位以為所有事件就此風平浪靜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冰契不再随便毀壞別人的城鎮,他只是每次都不小心砸損一些看起來挺礙眼的擋路東西。
冰契不會故意亂發魔法傷人,只是行人的意外好像總是特別多。
冰契沒有整天都臭着臉到處作孽,只是偶爾會搞點小破壞,至于偶爾的頻率大概是一天一次,然後一次一天……
于是,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一群人中認識冰契最久的辛司爾得出了新的結論:造物主在改良人類新品種的時候,無意間産出冰契這臺天生麻煩制造機。
碰!
當辛司爾望着被降雪強迫繼續躺在床上休息的燃燄發呆時,房間的門第N度被踹開。
來者臉上挂着兩行清淚,一看見辛司爾就沖過去抓住他的袖子…擤鼻涕。
「哇啊!瓦西特亞你做什麽?很惡心啦!」辛司爾大叫,用力的甩開瓦西特亞。
坐在床邊照顧弟弟的降雪聽到叫聲也跟着轉過頭來,愣了一下後才對瓦西特亞點點頭打招呼:「原來是侍衛長啊!」
燃燄連看都沒看侍衛長一眼,完全把進來的人當作空氣。
而一直靠在牆邊站着的紫若雅更直接,手一伸拿出早就預備好的辛司爾為冰契特別在來發新開戶的賠償賬號遞過去,順便附帶一句:「該賠多少就拿多少,敢多領一毛就要有受死的準備!」
辛司爾額頭滴下一滴冷汗,趕緊搶下紫若雅手上的紙,才沒好氣的瞪向一旁的瓦西特亞:「又怎樣啦?」
瓦西特亞頭一歪,語氣開始變成酸溜溜的抱怨:「為什麽你身邊都是美人啊!有溫柔型的〈降雪〉、嗆辣型的〈紫若雅〉、冷漠型的〈燃燄〉還有與衆不同型的〈冰契〉,平平都是男人,你就可以享齊人之福,我就要在這邊為城裏作牛作馬,沒天理啊!」
「那你廢話講完可以出去了嗎?」辛司爾語氣不善的趕人…這家夥是怎樣?沒事跑進來跟他評論美人作啥!這種一點都不值得羨幕的事根本不需要吃醋,跟那群人相處一天之後辛司爾相信只要是人都會有落跑的沖動〈所以你不是人?〉,還有他是男女通吃嗎?降雪還沒話說,其他那群美人定義是怎麽歸類出來的?這年頭都流行看長相不看內涵和性別了嗎?
再說他們之中也只有降雪一個夠格稱的上表裏如一真正的美人,紫若雅美則美矣,不過再怎麽說外表都是小孩子啊!連個小孩都不放過是有戀童癖嗎?口味也吃太重了吧!而且那種個性的女孩你也吃的下口,不噎死才怪!要是他知道紫若雅其實是個心狠手辣又愛裝年輕的千年老妖,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喂!不是啦!我是來跟你說你老婆又毀了一條街了!」瓦西特亞這才想起正事。
「他不是我老……」
辛司爾解釋到一半話頭又給瓦西特亞搶過去:「我就說吶!為夫的要多多關心自己的妻子,不要讓人家一天到晚氣的發飙往外跑啊!」
「不是!他……」
「啧!不是我愛管你們家務事,可是他砸街的機率太高,要不是這幾天城裏有公款剛好要重整街上,你就算罰一輩子都賠不完!」
「可是……」
「唉!我知道我知道,你家娘子脾氣火爆嘛!不過既然愛他就要多多體諒人家,我一天到晚老往你這跑也挺不好意思的!」
「那個,我是想說……」
「別說!我都知道,你苦、我也很苦啊!好好疼寵人家,但也不要慣壞了!我們席爾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你們還沒出現之前,治安多安寧啊!你也多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着想!你說是不是?」
「……」
「別太難過了!我也不想為難你們,偏偏我又是城裏的侍衛長,有些事也是逼不得已才派我出面的,我想說阿大家有緣千裏來相會、氣氛搞太僵也不好,不如彼此各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更好嗎?你就好好管好自家的情人、我也樂得輕松、城民跟着也不喊苦就皆大歡喜了!所以嘛……」
「……」出現了出現了!瓦西特亞個人神功:陷入自我世界裏完全隔絕外界的超神奇碎碎唸絕招,魔音傳腦功力不是一般人可以随意比拟的,辛司爾深深的認為,這個人一定是平常沒什麽朋友、工作又太閑太無聊,都沒人跟他講話的結果造成他一碰到難得可以大肆發言的機會,話語就批哩啪啦的傾巢而出。
「雖然說我當侍衛長很閑啦!而且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四周被高階魔物的森林圍着,探險者多不過因為再往北方走就是國界上的貿易大城,很少人來此停留,頂多補充些補給品就又匆匆離去,理應來說你們是我們城中現在唯一一組客人,我們是該好好款待你們,不過,你也知道嘛!破壞的太慘小心被轟出去啊!我苦口婆心這麽多都是為了你們好,這城一出去就是危險森林地帶,你一個人看起來又弱,身邊還帶着三個〈冰契不算〉嬌滴滴的美人,被趕出城可是會很困頓的!」
有時候辛司爾真的會覺得自己跟怪人很有緣,尤其是無法溝通的怪人,比如說外面那個〈冰契〉、後面那個〈紫若雅〉還有眼前這個……
瓦西特亞完全無視于辛司爾堪稱可以殺死人的視線攻擊〈或許是他臉皮根本太厚?〉,還好心的伸出手拍拍辛司爾的肩膀:「總之我的話就說到這,你不為自己想也要多為我們這些市井小民想想,快點去阻止他吧!」
瓦西特亞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眼角泛淚的告訴辛司爾:「嗯!加油!無論如何,我永遠的支持你,奔跑吧!」
「……」其實辛司爾真的不曉得這家夥到底又再演哪齣。
瓦西特亞擦擦眼角的淚珠,最後再深深的看了辛司爾一眼:「我走了!保重!」
一陣風輕拂過辛司爾的面頰,那個詭異的侍衛長就這麽潇灑的消失在門邊,隐隐約約間,他好像聽到一句低沉的男聲:「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還是當做沒聽到好了。
一股無力感升起,辛司爾無奈的轉頭看向其他人:「我出去找人……」
降雪友善的對他點頭表示嘹解,而燃燄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後又繼續做自己的事。
辛司爾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
「主人!」紫若雅柔柔的聲音傳來,辛司爾立即停下即将跨出門檻的腳,打了個冷顫。
那種細柔的語氣絕對不是平常的紫若雅會有的……
只見紫若雅那天使般的臉孔漾開一個可以讓人輕易融化的美麗燦笑,用輕輕的像歌聲美好的甜甜嗓音說出一段讓辛司爾想吐血的話:「主人,要快點回來喔!我這個心狠手辣又愛裝年輕的千年老妖,還是怪人的沒有內涵劍靈會一直在這等你回來〈受死〉的!」
你個愛記恨的老妖怪!僞天使真惡魔!
那一刻,辛司爾只覺得紫若雅臉上挂着的是邪惡級的撒旦笑容……
也許他該考慮出去後就別回來了……辛司爾憤恨的走出門,伴随着紫若雅柔細的叮咛:「慢走喔!“一定”要回來喔!」
……
辛司爾一走出旅店就開始尋找冰契,其實這一點都不難,只要看人群從哪裏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就往哪邊走絕對沒錯。
辛司爾迅速的朝人群散出的地方奔去,果然看見了那個目标物還有……一條巨蟒?
他知道冰契資質好,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再加上家世可能也不錯,所以學了一堆雜七雜八的玩意……可是,這也太誇張了吧!資質好不代表可以随便放蛇出來啊!
辛司爾沖到街上正中央的地方抓住冰契指使巨蟒的手…冰契瞬間停下動作。
「冰契,你又在做什麽?」
冰契低頭看着被辛司爾握住的手,然後笑着擡起頭:「沒有啊!有個大叔說最近街上多好多該死的老鼠,我想幫忙才會召喚東西出來嘛!」
冰契用另外一只沒被抓着的手指着那個所謂的“東西“,順便抱怨幾句:「本來我是想召喚大貓,可是大只的貓感覺很奇怪、怕會吓到人才改這只的!」
難不成大只的蛇就不奇怪、不吓人嗎?辛司爾無言。
「好了!現在老鼠都被趕跑了,不跑的也吓到躲起來了,所以我們回去吧!我做草莓奶茶給你喝!」
「還要加草莓蛋糕喔!」
「……好!」
「那……」冰契轉過身面對一個抱着自家房屋柱子顫抖的老頭:「我有空再來幫……」
老頭馬上回過神來,連忙搖手:「不不!真的不用了!老鼠看久了還蠻可愛的,真的…嗚!拜托你快點走啊!」老頭吓白了一張蒼老面容,斷斷續續的說着。
「唔…那我剛才到底是為了什麽啊?」冰契不滿的收起巨蟒,為自己白忙一場感到有點生氣。
一看到冰契表情不對,老頭趕緊站直身軀,戰戰兢兢的行了一個鞠躬:「真是太感謝您了,我下次一定會考慮清楚再請人幫忙的,占用到您的時間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不過還是很謝謝你。」
「好吧!」聳聳肩,冰契不再多說什麽,倒是一旁的辛司爾偷偷的替可憐老頭默哀幾句,唉!沒事自讨苦吃還要跟人家道謝,也真難為了那老頭啊!
牽着冰契的手,在衆人感激的目送中,辛司爾和冰契雙雙離開這條慘不忍睹的街。
在快要回到旅店前,辛司爾大老遠就看到紫若雅一行人站在外邊等他們,而且還帶着行李。
一走近才發現侍衛長也在一旁,露出有點抱歉的笑容……
「那個…就是城主請我來…送你們出城……」搔搔頭,瓦西特亞有點尴尬的說。
辛司爾明白了:原來那個城主終于看不下去決定要趕人了!
帶着歉然的表情,瓦西特亞伸出手:「請吧!我真的很抱歉,可是……」
「沒關系!你們城主是我遇過最大度量的,竟然可以容忍這麽多天,他應該也很疲憊了!」辛司爾堵住瓦西特亞想道歉的話,是真的認為席爾城的城主不簡單。
「啊!別這麽說呀!會來我們席爾城的人本來就少,要發展觀光當然要學會忍嘛!況且城主根本沒把你們的破壞當一回事,他還說啊,等你們毀完最後一條街再請你們走就好,這樣正好可以省下拆除費中飽私囊,改天就有錢和他的親親夫人偷溜出城甜蜜蜜出游了!」
「……」有時候辛司爾寧願侍衛長繼續尴尬下去,至少不會一打開嘴巴就停不下來,還有那個城主,好樣的!把“觀光客”當免錢勞工就是了!
「唉!說真的,他們要出游我沒意見啦!可是每次都把小少爺丢給我照顧,我是侍衛長耶!又不是超級奶爸,同樣的薪水還要加倍做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本來想說等幾年存夠錢就要去實現我的夢想,結果他們竟然叫那個小麻煩緾住我,我遲早會過勞死!」
「……」
「還有城主夫人,每次都笑着把麻煩丢給我,有一次我問夫人為什麽不跟小少爺培養感情,結果她用一臉溫和的笑容跟我說:『唉呀!我的好兒子喜歡我們的好侍衛長嘛!而且你也挺閑的,既然是付薪水的當然要物盡其用囉!』,你聽聽!這是什麽話啊!」
真夠狠!好一對奸險夫婦啊!還是快些離開的好……辛司爾拉着冰契的手,沉默的加快腳步。
終于送走辛司爾一群人,站在北門邊的瓦西特亞對手中拿着各式詭異武器的城民們說道:「好了!掃把收起來吧!人都走了,喂!那個誰誰誰,你帶蒼蠅拍來是想幹什麽?還有那個,我的天!誰會拿鍋鏟打人啊?你們就不能拿點像樣的武器嗎?這樣我們很丢臉耶!喂喂喂!我還沒說完別跑那麽快啊!喂……」
一只纖細的手拉住瓦西特亞衣襬,瓦西特亞回頭對上那個矮自己一截的人,肩膀整個垮下來…一陣風吹過、幾片失了依靠的葉被卷起帶走,城門被兩旁的侍衛緩緩關起,城內對看的一大一小……
也許,另一段故事也将悄悄的展開……
一走出席爾城,辛司爾當下就愣住了。
眼前出現一堆稀奇古怪的生物對着他們一群人齝牙咧嘴……
「啊────」凄慘的叫聲回蕩在森林間,幾道黑影飛快的狂奔,後面拖着長長一串的獸類。
思緒再次快轉回現實,辛司爾又累又渴,但也只能自我安慰,還好跑的快,不然就要成為別人的午餐了。
走在最前方的紫若雅停下腳步:「就快到北方商業大城──平寧了。再撐一下吧!」
這個世界總共有五個國家,北方的天曜、西方索納、東方尚坻、中央紫瑩還有他們現在所處的日炎國。
據說在千百年前世界大亂,生活在大地上的各式人群或者各種種族紛亂對立,為了穩定世界秩序,有五個貴族結為兄弟并找上當時傳說中的種族──龍族,五人的誠心讓當時的黯龍與光龍選擇幫忙平亂,混亂就在這些人與龍的合作下漸漸平息,最後五位貴族以他們的名子将世界區分為五大區各自管理,并簽訂友好的永恒條約,五位國王立誓以後世世代代的子孫都是朋友,互相協助扶持,維持世界穩定,以當時光與黯兩龍的四個孩子分別守護東西南北四區,而兩龍則留守在中央保護,同時也見證永恒條約的不滅與不可違逆性。
但是好景不常,光龍因為一些意外死去,失去伴侶的黯龍變的瘋狂,開始到處破壞、傷害紫瑩國的百姓,國王只好下令屠龍,從此世界上的龍成為一些有能力者證明實力的目标,雖然中央黯龍至今仍存在,但有許多無辜龍族卻成了标靶一一死去,最後形成現今的局面,騎士與龍的狩獵關系和始終存在在五個國家的黯龍與其孩子。
不過即使時間毫不留情的奔走過千百年,永恒條約卻如同它的名子般,永垂不朽,各國國王依然保持着友好關系,就像這個在日炎與紫瑩國邊界上的商業大城──平寧。
平寧是日炎國通往別的國家唯一的道路,也是商人與冒險者彙聚的地方。
辛司爾感覺到手中的力道一縮,冰契一聽到平寧城就變的緊繃。
他不免擔心的問道:「怎麽了?」
冰契擡起頭,躊躇了許久才終于開口:「有仇家……」
辛司爾吓到了,當然不是因為冰契有仇家,而是因為冰契竟然在怕仇家。
所以說麻煩制造機也有天敵囉?自然界還真是奧妙……
「什麽樣的仇家?」紫若雅皺眉,辛司爾也跟着問道:「你到底惹了誰?」
「日炎國國王……」
「……我錯了,我應該問你到底沒惹過誰才對……」
「放心啦!我還沒出過日炎國,所以才急着要離開這個國家嘛!不過平寧是大城,要離開最難過的就是這關了!」
……意思該不會就是說日炎國能惹的你都惹過了才會趕着要逃到別的國家去嗎?
「痾……是很嚴重的事嗎?我想國王應該不可能會為了抓一個人追那麽勤吧!」
「如果你覺得這樣不算大事的話……」紫若雅的聲音飄來,辛司爾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你到底做了什麽?」
望着眼前裝備精良,而且號稱以戰鬥出名的日炎國皇家護衛兵團,辛司爾忽然有種抛開一切、超脫世俗的感覺……
就算現在天上降下騎士雨他都不會再驚訝了!哇哈哈!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吓倒他辛司爾了!哇哈哈哈!
你到底是做了什麽啊?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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馡:經過N個星期終于再次完成一篇,小馡在此先跟應該等很久的讀者們道歉,不小心又拖太久發文了……
冰契:翻成白話文的意思就是「我只有說不棄文;沒有說不拖文啊!」。
馡:請不要任意解讀……我也很想快點寫嘛!不過學測快到了耶!模拟考考不好的人不能用電腦嘛!
冰契:那就想辦法考好啊!
馡:我的目标是第一次就考好,接下來才有時間去打工和寫小說嘛!
辛司爾:我以為妳是因為懶才沒寫的……
馡:才沒有咧!我有想後續的故事喔!我還有想侍衛長的故事,連題目都想好了……
紫若雅:難怪拖那麽久,原來都在想“別人的”故事啊!
馡:……今天天氣真好!
衆:不要給我随便轉移話題!
馡:饒了我吧!人家就是喜歡挖坑嘛!〈委屈〉
衆:妳總共挖了5個坑,至今沒填滿半個!
馡:噓!還沒貼上來的坑還有3個唷!
衆:妳夠了!給我先寫完這個!〈怒〉
馡:好啦……〈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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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