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下水道出發

坎貝塔爾城,身為紫瑩第二大城市,內有商會雲集,更是冒險者公會的根據地,而紫瑩本身是個河流密布、湖泊衆多的國家,各大城鎮的往來多依靠着水路通行,雖然在重要城市會設有專用傳送陣,然而平時并不會對外開放。因此坎貝塔爾城水路發達,南來北往間許多商船停留駐足。位于東北方的一個港口,傍着坎貝塔爾湖,沿着一路向北延伸的坎河,可以到達紫瑩國的首都──止。

這條著名的水上道路,冒險者們給了它一個很響亮的名子──下水道。

下水道幾乎是商會的天下,各大商船停靠在岸邊,游走在水路上販售商品,也因此,下水道成為劫匪聚集搶奪的地點。正所謂海有海盜,河自然也有河盜,據說盜賊組織底下有專門分出河盜部門,他們肆虐的地方就是這個熱鬧非凡的商業大道。

商人們為了抵制猖狂作案的河盜,憑借着紫瑩的優勢制造優良攻擊商船,并與機關師合作,設置船上各種攻擊陷阱與武器發射裝置以便遇到危險時可以順利反擊。但商人畢竟是商人,他們要的是賺錢而非戰鬥,能請的起機關師建造攻擊商船就已是最大讓步,而防禦結界這種需要結界師的活,除非是商家認識邀請幫忙,否則小小一個陣石就要得天價、還要定期維護保養,商人不是國家,可花不起這種大錢。

為了解決防護不足所造成的損失,大部分的商船再出航前都會習慣招請冒險者,以低廉的乘船價格為誘因,讓冒險者一路随行護航,商人與冒險者間逐漸形成一種提供服務與保護者的無形規範。

然而最近幾天,下水道上似乎不太平常,沿途出現許多不知名生物:詭異的八爪怪物、漂浮在河面透明的物體,河盜少了,商船卻也少了,因為不平靜的坎河無法成行。當然,其中也有招請更多冒險者登船的商會執意出航,雖然路程危險許多,卻也大都安然無恙的到達紫瑩首都。

經過一天的休息,辛司爾等人藉着A級團隊身份在公會打聽到許多關于下水道最近不平的傳聞,經過多方讨論,衆人一致決定前往東北港口碰碰運氣,或許能遇上招請冒險者的商船跟着出發。

收拾好行李踏出旅館,一路來到城西的傳送陣上,在這塊大陸上,只要是較大的城市,基本上都由公會與商會資助建造東西南北四個傳送陣以方便人民與冒險者往來,而像坎貝塔爾城這種擁有特殊地點的城市,也有直接傳送到港口的傳送陣給予通行。

轉眼間來到港口,一艘艘并立的商船,許多物資運送其中。再往前走幾步,就看到有幾艘商船旗子飄揚,上頭寫着大大的招請冒險着,辛司爾一群人互相看了看,最後選擇正中間那艘看上去較新穎堅固的大船。

一看到有冒險者走來,船前一位商人就熱情的招呼道:「是要搭船的冒險者嗎?我們這艘船絕對是好船,建造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頭全是最新的機關攻擊設備和最豪華舒适的休息艙!」

「是的,我們要搭船。」點點頭,辛司爾代表衆人回答。

「好好好!我們就差幾個人就可以出發了!不過有個條件,你們應該也知道最近下水道的事,所以我們要求有C級以上公會徽章的人才可以搭船,不知道你們……」那人嘿嘿嘿的笑着提醒重點。

「給。」辛司爾拿出自己的隊長徽章,那人一把搶過去,雙眼放光:「是A級團隊啊!哈!真是太好了!看來這趟輕松了!快跟我上船吧!就要出發了。」那人招手示意衆人跟上,一邊自我介紹:「對了!我的名子是塔羅,是這艘船的船長。」

一來到船上站穩,塔羅就向辛司爾等人揮手道別,說是要去督促船的行駛,讓他們自便。

起舵航向坎河,站在船沿,看着離岸邊越來越遠:「我以前來紫瑩都是走陸路呢!」辛司爾忍不住追憶起過往。

「我沒搭過船!」冰契的表情很興奮、帶着小小的期待。

Advertisement

「呵!」輕笑着摸摸他的腦袋,辛司爾不語。

一旁的降雪和紫若雅顯然也是第一次搭船,非常開心的東奔西跑。

……等等!東奔西跑?

辛司爾錯愕的回頭,看着兩個從船頭跑到船尾、再從船尾跑到船頭的人。一龍一劍靈玩的很開心。

「我們來比誰跑的快?」紫若雅下戰帖。

「好啊!」降雪高傲而自信。

「預備!開始!」揚風高喊,自己當起裁判。

「……」看着玩鬧的幾位夥伴,辛司爾無言。

「辛司爾我想釣魚!」冰契拽了拽辛司爾的衣角,可憐兮兮的要求。

「痾……我們等到首都再玩好不好?」辛司爾安撫的問着,畢竟沒有人會在船行駛中釣魚的吧!

「為什麽不行現在?」

「因為船在動……」

「可是魚也會動阿!」

「……」老天!他到底該如何解釋?

冰契繼續不依不撓纏着辛司爾要答案,搞的後者一個頭兩個大,想要求救卻也不知可以找誰。

「哈!」不由的笑出聲,瓦西特亞悠哉的看着眼前吵吵鬧鬧卻感情越來越好的兩人,想起心底放不下的那人:「不知道小少爺怎麽樣了阿……」

「他很好,至少我們這的人還沒找到他,你是該慶幸的。」花花靠過來,一臉邪氣的挑釁。

翻了個白眼,瓦西特亞已經懶的跟她吵了:「我慶幸什麽?你們要是找的到才奇怪吧!我自己的能力到哪還很清楚……」說到一半,語氣也轉為諷刺:「可不像某人自不量力又只會說大話。」

「哼!」花花撇過臉:「我就原話奉還你了!」

瓦西特亞皺了皺眉,語帶不滿:「你們要争我是無法說什麽,當年留下的信息中的确連我都有資格,我也沒辦法怪你們,個人有個人的立場,但你們為什麽總是要拖無辜的人下水,這件事跟小少爺沒關系,又何苦要去為難他。」

花花低下頭,在瓦西特亞看不到的角度泛起一抹苦笑,小聲喃喃:「他無辜……那我呢?」

聽不到她的自言自語,瓦西特亞不悅的挑眉:「妳說什麽?」

飛快的隐藏眼底情緒,花花倔強的擡高下巴,聲音冷漠:「我說他該死!你也一樣!」語畢迅速的轉身朝艙內走去。

瓦西特亞古怪的瞅着花花離去的背影,疑惑于剛剛她轉身瞬間帶起的淡淡悲傷,卻又自覺好笑的搖搖頭:「不可能,她不會有感覺的才是……」

「嘿!你們好啊!你們也是冒險者嗎?」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瓦西特亞回頭,就看見兩個年輕的騎士,兩人相貌有五、六分相似。

「你好,我是伊德,這是我弟弟伊瑞。」伊德禮貌的打招呼裝熟,一會兒就和瓦西特亞勾肩撘背起來。

「怎麽了?」辛司爾看到這邊的狀态,牽着冰契走過來。

伊瑞溫柔的笑了笑,語帶抱歉:「不好意思,我哥喜歡跟人攀談聊天,應該沒打擾到你們吧?」

看了眼瓦西特亞和伊德,辛司爾面容沉重的拍了拍伊瑞:「你哥辛苦了……」

「蛤?」

冰契憐憫的看着伊德:「他會後悔的。」

伊瑞搔了搔腦袋,還是不太能理解兩人的意思。

可能是伊瑞臉上茫然不解的模樣太明顯,辛司爾好心的朝他招招手:「過去看看就懂了。」

點點頭,伊瑞抱持着好學的精神勇往直前。

「所以阿我說這世界上的人真的很不可思議!興趣這種東西是最偉大最神聖的!人只要一有興趣就像有了歸屬感一般,什麽事都做的來!你呢?你也有興趣的吧?是什麽呢?我的興趣就是愛好和平,為了這個目标我下足功夫,訂下……」瓦西特亞一手勾着伊德,一手在空中揮舞比劃着,口中滔滔不絕。

伊德滿臉欲哭無淚,發現弟弟慢慢靠近自己,連忙使了個求救的眼神。

「欸!我跟你說話你不可以看別人啊!你都不回答我問題,你還沒說你興趣是啥呢?人為了興趣是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對了!說到赴湯蹈火阿,我一直很奇怪這個詞是怎麽形成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去赴湯去蹈火嘛!這不符合常理你說是不是……」

你根本沒給他時間空隙回答問題吧……聽着兩人對話,辛司爾不免在內心吐槽。

「你們……到底在讨論什麽?」聽了好半晌,伊瑞艱難的問出口。

「啊?我們什麽都讨論,這年頭很多事都可以讨論的,只要我想讨論就拿出來讨論,人就是要多多讨論,有讨論才能成長茁壯,所以讨論是人生很重要的一大課題,也許我們現在就該好好讨論什麽是讨論還有讨論的定義……」

伊德伊瑞兄弟茫然然的盯着瓦西特亞,被他開口閉口的讨論搞到暈頭轉向。

「吵死了!」紫若雅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伴随無情的用力一踹。瓦西特亞直接以臉朝地重重的撞向地面。

「唔……痛死我了……」狼狽的爬起身,捂着自己的臉,瓦西特亞終于停下他那沒完沒了的吵雜言論。

「終于安靜了!」伊德在紫若雅的救贖中解脫。

好不容易昏回神的伊瑞,還是很好奇:「所以你們都說了些什麽啊?」

想起剛剛的不好回憶,伊德臉都蒼白了:「我比你更想知道啊!從頭到尾都他在講,從自己是騎士講到他的故鄉再講到他的朋友然後又講到他的經歷接着還講到他的冒險跟他的興趣……」

聞言,辛司爾對伊德肅然起敬:「沒想到你能聽這麽久不揍他不走神,難為你了。」

伊德憤恨的大喊:「那是因為他的聲音對我耳朵來說不可屏障不可過濾!」

那你耳朵構造真特別……

「真是的!我好不容易看到有其他冒險者才過來搭讪的……」

「就跟你說随便接近人不好的,下次別這樣了。」無奈的笑笑,伊瑞輕聲安撫着自家兄長。

你們到底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啊?反了吧!辛司爾不着痕跡的抽了抽嘴角,腳下忽然一陣晃蕩,就聽到有船員大聲喊着遇上怪物。

辛司爾和冰契相視一眼,随即朝船邊沖過去。

一群又一群惡心黏膩的八爪怪,有點似章魚卻又不太相像,努力沿着船身爬上甲板,數量之多布滿整片地板。

「紫若雅!」辛司爾呼喚,應聲而來的草莓聖劍飛入手中,揮劍砍去,慢慢引導着體內溫暖的熱流溢出手中纏繞劍身,淡淡光芒閃過,八爪怪應聲粉碎消逝,連辛司爾自己都吓到驚呼:「咦!好厲害!」

『白癡嗎?初步鬥氣都不懂!』紫若雅的冷言冷語立刻在腦海中響起。

『我第一次阿……』辛司爾委屈道。

『快點攻擊。』完全忽略自家主人的感受,紫若雅嚴聲命令。

『喔。』辛司爾想着,習慣性運起劍利落揮舞,依照之前所學配合初步鬥氣的釋放,清除八爪怪的速度快了許多。

『其實我挺優秀的!』看着跟他差不多速度清怪的伊德伊瑞,辛司爾沾沾自喜的想。

腦海随即傳來紫若雅不屑的哼聲:『看左邊!』

疑惑的轉過去,然後再機械式的轉回原位:『就不能跟正常人比嗎?』辛司爾抱怨:『我只是個普通騎士阿!為什麽我要跟戰神比!』

看到瓦西特亞明明心不在焉的眼神左飄右飄,偏偏手一揮,一道無形劍氣掃過,瞬間消滅數十只八爪怪。

『這就是差距。』來自紫若雅冷靜的評斷:『瓦西特亞在恍神,根本沒認真對付,你連個沒認真的人都比不過,以後還得再加強訓練。』

『……該死的長舌怪!』

『……』紫若雅無言。

「怎麽越來越多阿!」冰契小聲叫着,又是數道驚雷落下,精準的打上八爪怪,愣是沒傷到半點船身,可見其控制力的精準。

「這到底是什麽?」降雪一邊操控魔法一邊向揚風詢問。

「我、我沒見過啊!」紅着臉揮舞長鞭,揚風為自己的無知氣惱着,手上動作越發強悍迅捷。

燃燄的手握着精致銳利的匕首,狀似在甲板上悠游漫步,實則一刀解決數只八爪怪,利落迅速完全不輸給其他人。

雖然衆人合作一起戰鬥,八爪怪仍象是無窮無盡般不斷從河底滋生蔓延。

「咦?」冰契驚叫,眼前的怪他還未出手攻擊竟然就自己慢慢化成白光消失不見。

「怎麽回事?」辛司爾困惑着看像自己手下自動消逝的怪物,表情寫着大大問號。

紫若雅變回人型,卻也沉默着無法解釋。

「怎麽會這樣啊!」伊德不滿的大步走回,又自然熟的跟辛司爾發表起自己感想:「真是太無趣了!打的正盡興就不見,打不過就逃跑,這群怪物也太沒水平了吧?你說是不是?」

辛司爾黑線,不曉得該不該回答他……

「抱歉,哥哥又給你們添麻煩了。」伊瑞連忙拉着伊德向辛司爾行禮道歉。

「痾……沒關系啦!」

「欸!你們不覺得安靜的詭異嗎?」揚風收起鞭子走過來:「連船都不動了!」

這時衆人才感覺到不對勁,船上的人除了他們幾個好像都消失了。

「其他船員呢?」辛司爾慌亂的要進去尋找,被冰契扯住手臂:「你看。」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前方不知何時停了一艘船。

「那是河盜……」伊瑞解釋,焦急的趕着衆人躲到底下一個隐蔽的小空間,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噓!河盜大都狡詐危險,小心為妙。」

點點頭,辛司爾學着伊瑞的姿勢偷偷從門縫中看出去,一群河盜穿着統一制服在船上搜刮。

「河盜還穿什麽制服阿……唔……」才出聲,就被後面的冰契用力捂上嘴,同時接受到紫若雅銳利的眼神攻擊。

「你看……」伊瑞小小聲的出口,示意衆人看過去,大船的甲板上堆着一群昏迷的人,赫然是商船的船員。

只見河盜頭子見搶劫的差不多後,指揮着手下回到船上:「走吧!抓到的這群人連同之前關着那群,找個好日子帶到地下奴隸場賣了,正好賺一筆!」

「嘿嘿嘿!老大英明!」旁邊一個小弟立刻狗腿道,讓頭子的臉色更為驕傲:「多虧有那聖物在,不然咱們就得像其他同行一樣窩在那裏出不去!」說着神色轉為陰狠:「以前敢笑老子搶不到東西?現在回去讓他們瞧瞧誰才是老大!」

「老大說的是,有那寶物在,所有下水道的怪物都可以瞬間殲滅暢行無阻!」

「聽好了!這是聖物,千萬別讓那群家夥知道,否則你曉得後果!當然,你好好的、衷心的跟着我,也保證你吃香喝辣沒問題!」

漸行漸遠的兩人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完全聽不到,從縫中看去,大船緩緩駛離,在河盜離開有一段距離後,伊瑞才打開出口讓衆人出來。

伊德還在憤恨不平:「剛為什麽不沖出去救人?我們都是C級以上的冒險者,可以拼拼看的!」

伊瑞搖頭,伸手制止伊德的爆走:「我說過了!河盜的人數衆多、實力不确定,我們才幾個人,沖動會壞事。」

「你每次都這樣,眼睜睜看着人被抓走卻什麽都不做!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伊德忍不住對伊瑞怒吼。

伊瑞臉色依舊溫柔中帶着無奈:「我們沒有以一敵百的能力。」

伊德正義感十足,完全不能忍受這種理由:「這是借口!依我們的能力,就算打不過全身而退也行的,至少還能救幾個!」

「哥!」伊瑞輕喊,表情嚴肅:「這世界上有許多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這麽簡單。」

伊德還想說什麽,用力扯住伊瑞的衣領:「你……」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兄弟的對話……」辛司爾冷汗直流,還是在紫若雅脅迫的目光下出面調解:「我只是覺得你們就算現在再吵時間也不能倒退重來,還不如想想待會要怎麽做會比較好。」面對兩人同時看過來的眼神,辛司爾吞口口水,仍是保持鎮定的把話說完。

伊瑞點頭、回以一個感激的笑容,伊德則是不爽的瞪向辛司爾,口氣惡劣:「那你們呢?還不是只會躲起來的膽小鬼!」

「哥!」伊瑞冷下聲警告。

「放開……唔唔……唔!」這邊降雪和燃燄合力抓住差點爆粗口沖過去扁人的揚風。

「哼!」伊德撇開臉。

「沖過去又有什麽用?」紫若雅出聲,嚴厲而清冷:「被抓走的不止現在這些船員。沒出手,是因為我們有自己的打算。」勾起一抹冷笑,紫若雅繼續道:「擒賊擒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唯有跟上去找出他們巢穴一網打盡救出所有人才是我要的。不是最完美的方案我不做。現在,你們跟不跟我們走?」

「妳的意思是……」伊德看着紫若雅,後者抱着胸微微揚起下巴,神情高傲自信,他不由得驚喜的呼喊:「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救人?」

「當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伊德,紫若雅表情微妙。

「我也去!」伊瑞趕緊表明要加入隊伍。

辛司爾偷偷觑了眼紫若雅,覺得她真的很厲害,不過最重要的還是……

「要怎麽找到他們?」

「我知道!」冰契舉手,滿臉希望你誇獎他的模樣。

摸摸他的頭,辛司爾順了他的意:「真優秀。」

「呵!」冰契傻笑,随後又馬上認真起來:「剛剛我趁機給那位頭目下了追蹤術法。」

「不會被發現嗎?」

「不可能!這是我母親那邊傳下的家族追蹤術,不是那麽容易破解的!」冰契得意的笑着。

「那走吧!」紫若雅說着,望向其他人:「飛過去?」

「啊!我不會飛!」伊德垮下臉:「怎麽辦啊?」

我也不會飛……辛司爾默默的說在心底。

瓦西特亞尴尬的搔搔臉:「我暫時不能飛……」

暫時?敢情其實你會飛?

「用這個怎樣?」花花笑的一臉燦爛,手中拿着兩顆一模一樣的石頭:「這是一次性傳送石。」

「哪來的?」瓦西特亞皺眉。

「之前在艙內待着無聊晃了下,順手摸走一對!」聳聳肩,花花說的理直氣壯。

……那是偷竊吧?

「你們都什麽眼神阿?」花花失笑:「我早說過我是盜賊了!職業病沒辦法吶!」

「将就吧!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率先松口的是伊瑞,最後伊德仍不甘不願的點頭。

「對了!因為我是盜賊,所以其實也有加入盜賊公會!」花花說着,順口介紹了下剛剛那位頭子:「那個河盜是派瑞特,就是個很悲催的人!」

這回換冰契好奇了:「怎樣個悲催法?」

花花笑的更加明媚燦爛:「只有一、兩隊河盜時,他搶不到商船跟貨物被其他人笑,後來一群河盜時他依然什麽都搶不到,在坎河上還不只一次被其他河盜搶,甚至被商船搶,總的來說就是永遠搶不贏,在盜賊公會裏算是個有名的角色了!做盜賊可以做的這麽悲慘也算是奇葩吧!」

「搶不到也就算了,還被商船搶……那位老兄真夠悲慘了。」辛司爾忽然想到自己的人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為此感到欣慰。

「好悲哀……連我都想同情他了!」伊德聽着聽着,忍不住插嘴。

「不過奇怪的是他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冰契揉了揉皺起的眉心思索。

「恩……聖物不曉得到底是什麽?」

「會不會是那個啊!」揚風急切的開口。

「那個是哪個?」辛司爾傻愣愣的問道。

揚風氣結:「你怎麽那麽笨,就是那個啊!」

所以是哪個啊?

「辛司爾不是笨,只是有點呆!」冰契氣憤的為辛司爾辯解。

……

揚風嘴角抽搐:「這樣說有比較好嗎?」

「他是說印記。」燃燄冷靜的幫揚風說明清楚。

「印記就印記!你一直那個那個誰知道是什麽啊?」

揚風羞憤的低頭,臉紅的象是可以滴出血來:「一時想不出來你是有意見嗎?不可以嗎?」

「……沒有!」辛司爾一秒反駁。

「呵呵!」降雪笑了,一邊為揚風順毛:「他只是怕說明白不好,畢竟不是所以有東西都可以直接說的!」

聞言,揚風點頭如搗蒜:「對對對!那是我們的秘密!」然後放低了音量:「不可以告訴外人的……」

看着揚風這副模樣,辛司爾本來想大笑出聲,但是聽到他說這是“我們”的秘密,一瞬間覺得心頭暖暖的,看來這位別扭的龍二哥其實早就認定他們了。

「我說……你們到底要不要出發?」紫若雅額上冒出青筋,咬牙切齒的瞪向不小心聊開的衆人。

辛司爾拉着冰契直接退後三大步:「沒事沒事!我們說完了!對!要出發,你說是吧?」眼神看向冰契,後者很配合的點頭,露出甜甜笑容:「恩,要出發了!」

看了看默契的兩人,紫若雅收回緊盯着的視線,開始下命令:「待會冰契跟我還有降雪先使用飛行術飛到岸邊定點,再使用傳送石。」接過花花遞來的其中一顆石頭,深知辛司爾無知的紫若雅對着主人補充:「當我們在對面注入魔力後傳送石會開始發光而後進行傳送,所以不要離太遠。」

見到辛司爾點頭,紫若雅才安心地和冰契與降雪飄浮起來,朝着對岸飛去。

************************************************

馡:說到河盜穿制服……為什麽我腦袋裏浮出一堆穿着水手服胸大還有貓耳的高中女生……

辛司爾:妳思想不純潔已經很久了!

馡:然後畫面一轉,制服美眉們就變成了英俊筆挺的美男子們……

辛司爾:……這更驚悚了好嗎!?

馡:于是我想說……瓦西特亞你好吵!

冰契:前後話題有關聯性嗎?(青筋)

馡:兄弟什麽的其實都好有愛芽~~~(大心)

紫若雅(沉思):……所以……也許是因為作者神經病所以筆下才專産神經病嗎?

馡:話說妳也是我産的!

辛司爾:拜托妳們不要一直用産這個微妙的語詞啊啊啊啊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