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河盜
望着天邊遠去越來越渺小的黑點消失在視野範圍內,辛司爾才低下頭,手中握着花花交到他手上的傳送石,擡臉看着眼前的人,幾度開合的嘴欲言又止。
雖然紫若雅是有說過要離近一點,但是……伊德站在辛司爾身前幾乎只有一厘米的距離,鼻尖都快碰在一起了……
有沒有搞錯啊?誰讓你離這麽近的!辛司爾額上浮出大大的井字號,偏偏身體動彈不得,只能繼續與伊德大眼瞪小眼。
終于,他忍不住了!朝後面的人大喊:「該死的瓦西特亞!不要貼着我!」
只見後頭與他背靠着背的無賴又更貼近了一些,言語中透着濃濃委屈:「紫若雅說靠近一點才不會沒傳送到!」
誰讓你拿她的話來堵我?
辛司爾咬牙切齒:「起來!你沒骨頭嗎?」
他敢打賭,瓦西特亞絕對放了十成的力量壓在他身上。
你當你靠的是牆壁啊?
「這樣才不會分散!」瓦西特亞懶洋洋的回答,又往後加重了力道。
「離我遠一點!」辛司爾憤怒:「沒傳送到你自己飛!不是暫時的嗎?是要暫時到多久?」
瓦西特亞苦笑:「除非到逼不得已否則我不能飛。」
辛司爾困惑:「你是人類嗎?」
後頭的人沉默了,閉上眼,将全身重量壓下去。
「……」辛司爾無言,努力挺直背脊才沒有和伊德來個親密接觸。
說到瓦西特亞這個人,不想承認的事就很幹脆的不說話,根本就是變相再告知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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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燃燄提醒,辛司爾手中發出淡淡的藍色光點、忽地強烈的綻開。
光芒乍現的瞬間,揚風突然回頭,一把抓住離的有點遠、心不在焉的花花,後者錯愕的瞪着兩人交握的手,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慌,随即空間轉換,揚風嫌惡的甩開她的手,沒注意到花花古怪的神情。
辛司爾眨了眨眼,強光過後終于恢複視覺,四周是個很隐蔽的小湖泊,水上停靠着許多船只,稍微尋找一下,便發現之前河盜使用的大船。
看來是沿着坎河某條支流來到這裏的。眼前望去,山丘綿延不絕、卻不險峻,反而有種平緩的舒适感。
「辛司爾!」冰契撲過來,腦袋在辛司爾懷裏蹭了蹭:「好想你!」
辛司爾将人抱緊了些,低頭不說話,卻可以清楚看見他連耳根子都紅了,顯然被冰契的露骨告白弄得像純情大男孩般手足無措。
慌忙的咳了聲故作鎮定:「咳……現在呢?要朝哪出發?」
「要問你懷裏的人。」紫若雅好整以暇的抱着胸,揶揄的目光好笑的看着親暱黏在一起的兩人。
辛司爾臉又更紅了,拍了拍冰契,将他埋在胸膛裏的臉擡起來,溫柔的問道:「現在那群河盜在哪呢?」
「山裏!」冰契說着,不舍的離開溫暖眷戀的懷抱,拉起辛司爾的手解釋:「他們好像有通往裏頭的密道,走的很快!剛和小草苺還有降雪在這附近找了找,還是沒有發現,看來我們只能慢慢走過去了!」
辛司爾沉吟:「只能慢慢走嗎?也罷!」
「這裏好像是沉默之丘。」揚風疑惑的看着眼前山丘問道,打斷辛司爾的自言自語。
「好像是……」冰契點點頭,卻又有些不太确定的望着辛司爾。
摸摸他的頭,辛司爾詢問的眼神對上紫若雅:「是嗎?」
「沒錯!」紫若雅看起來心情不錯,很快就給予答覆,尾音還有些上揚。
奇怪的撇了莫名奇妙笑愉悅的紫若雅,辛司爾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
沒事笑成這樣,肯定有詐!
紫若雅陰恻側的聲音響起,如同來自地獄深淵的冷硬低沉:「誰有詐?」
對不起我錯了!沒膽的辛司爾再次有種想撞牆逃避的沖動,他沒事撚虎須做啥?
「虎須?」紫若雅如花似玉的精致臉蛋上,笑容和藹可親,辛司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聲道歉:「我錯了!」
瓦西特亞反而很鎮定,認真而不解的問着紫若雅:「妳怎麽忽然心情變好了?」
衆所皆知,紫若雅雖然不至于整天板着臉,但大都也是冷冷的,除了偶爾與降雪發現新事物玩鬧起來,通常都是冷笑、邪惡的笑、詭笑甚至是幸災樂禍的笑,根本不可能沒來由的就露出純粹開心的笑靥。
「劍靈的童趣吧……」辛司爾感嘆,又再次遭到重擊。
啪──
「嗚……我只是在感嘆而已啊!」辛司爾捂着臉頰上小巧卻紅腫的五爪印,默默的退到角落劃圈圈。
「白癡!」紫若雅冷哼,轉過來回答瓦西特亞的問題:「只是想到一個朋友。」
回憶起過去,紫若雅又忍不住勾起美好的笑容,喃喃自語:「他知道我那時不能随意行走,總會跑來講很多故事,有次就講到了沉默之丘……呵!」
沒有人注意到瓦西特亞眼神深了些,眼底深處藏着壓抑的情感。
沉默之丘,是大陸上有名的景點之一,據說早在千年大戰以前,發生過一場種族戰争,當時各大種族彼此聯盟對抗,形成許多陣營。然而到最後卻都一致而起對抗魔族,曾經在沉默之丘的山頂遺跡內召開多次會議商讨作戰計劃。
山頂遺跡是哪個種族留下的古跡至今為止沒有人知曉,然而由于多次的會議進行,讓它成為一個特殊的存在。種族戰争持續到千年大戰、魔族消逝以後,有位有名的雕刻家将這場歷經千年的戰争歷史刻在石碑上紀錄,并雕刻出戰争時期各大種族首領或是重要将領的雕像送入山頂遺跡中存放紀念,因此,沉默之丘在紫瑩國成立以後,便被規劃為國家保護景點,有限度的開放人們參觀。
「沒想到河盜竟然選擇沉默之丘作為根據地……」揚風摸着下巴思索:「他們不會把據點設在山頂遺跡裏吧?」
「誰知道呢!」冰契聳肩,拉着辛司爾出發追尋。
一路左彎右拐、上上下下,偶爾停下腳步歇息喝水補充體力又繼續出發。
「我說……那群河盜真的在這附近嗎?已經走了很久了!」搥着疲憊發酸的雙腿,伊德抱怨連連:「不會走錯了吧!還是迷路?」
「到了。」燃燄發話,手指向前指出,說是河盜的據點,其實占地範圍并不大,沒有想象中防護圍牆、艱難守備,更沒有印象裏五步一巡邏的景象。眼前河盜的家很合諧平凡,一層矮小木質栅欄圍繞,裏頭幾個搭起的大帳篷,最右邊的帳棚簾子掀開,派瑞特從裏頭走出,指揮着一幹手下押着醒轉的商人們到另一邊有人防守的帳篷裏去。
派瑞特大聲吆呼着,表情很不耐煩:「快點快點!等等要去好好供奉聖物,不要拖拖拉拉的!」轉過身,在留守的人群裏快速搜索:「老二跟老三人咧?」
之前那名狗腿的家夥馬上上前:「老大你等等,小的這就去喊人!」
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催促道:「還不快點?」
那人連忙拔腿往最大的帳棚沖過去,還不忘大聲應答:「是是是!」
一會兒功夫帳篷內就走出兩個睡眼惺忪的人,一個黑胡子大漢哈欠連連伸着懶腰,口齒不輕的問道:「老大……回來了?」顯然還沒睡醒。
另一個河盜走出來時,辛司爾等人都錯愕了,那是一個身材豐滿的大美人,一樣滿臉睏意,嘟起嬌嫩紅唇不滿的抱怨:「再讓人睡一下是會死阿?」
「睡睡睡!妳豬阿妳?」派瑞特用力敲醒來人的腦袋,吩咐道:「快去準備,要去奉還聖物了!」語畢還一臉厭惡的審視兩人臉上的口水痕跡:「去洗把臉吧!難看死了!」
美人倏地睜大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回過神來怒意沖天的大吼:「派瑞特你說誰是豬!」
黑胡子大漢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陪笑道:「怎麽會有人說我們琉璃美人是豬呢?妳聽錯了!咱們琉璃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谄媚的話語非常奏效,琉璃回頭朝黑胡子大漢嫣然一笑:「還是格雷你上道!」
格雷憨厚的咧嘴:「嘿嘿嘿!」
「走吧!去準備準備!聖物還是很重要的!」語氣輕快的說着,琉璃回到帳篷內快速梳妝打扮。
格雷傻呼呼的笑着,想了想,走到外邊一個水桶舀出水洗臉:「呼!真暢快!」
派瑞特看到手下們将商人安置好後,随手指了幾個人下令:「你、你、你、還有你!去守着!其他人跟我一起去聖物那。」随意掃過從外邊走來的格雷,不悅的挑起眉:「琉璃咧?」
「來了來了!這不來了嗎?」琉璃飛快的從帳篷內跑出,右手還忙着盤起自己一頭長發:「就只會催,又不差這點時間!」
派瑞特用白眼瞪她:「你們女人出門有夠麻煩!又不是不能看,需要穿成這樣嗎?」
是啊!有必要穿成這樣嗎?辛司爾難得同意的點點頭,抽着嘴角看向琉璃那身誇張的衣服。
「不就是去什麽聖物的,還要盛裝打扮,女人就這點煩人!」伊德沒自覺的脫口而出,忽然感到一陣冰寒從背脊竄上頭頂,偷眼看過去,只見降雪和紫若雅盯着他微微的笑,他卻無法控制的顫抖、縮了縮脖子:「我錯了,女人打扮無罪!」
看你還敢說出來,又不是找死!辛司爾幸災樂禍的想着。然後接收到紫若雅隐約間朝自己散發出的殺氣。
……對不起我也錯了……辛司爾默默的淚流在心裏。
紫若雅嗤了聲,收回視線沒再理他。
琉璃的打扮的确非常誇張,原本那張清麗容顏經過濃妝艷抹後顯得豔光四射,一身華麗的低胸禮服,高高盤起的長發,俨然就是個女王。
辛司爾覺得自己眼睛被閃到了,受創頗深的趕緊移開眼神,低頭看看懷中的冰契,發覺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琉璃,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很想伸出手捂住冰契的眼睛,而他也确實這麽做了。
「辛司爾?」眼前瞬間變的黑暗,冰契疑惑開口呼喚:「怎麽了?」
辛司爾覺得胸口悶悶的,話語中透着一股難以察覺的濃濃酸味:「太閃了!傷眼睛……」
「噗哧!」降雪掩嘴輕笑出聲,笑的辛司爾有點窘迫的收回手。
冰契擡頭看他,眼睛亮亮的,拉起他的手重新放回原位:「恩…傷眼睛,還是擋着好。」
「呵呵呵……」辛司爾繼續傻笑,遭來揚風的白眼:「安靜點!」
辛司爾尴尬的收起笑容,重新關注河盜們的動向。
派瑞特可能對自己過于自信,又或者是仗着有所謂的聖物依靠,也或許是認為這裏地處偏僻還有國家保護進來不易,壓根兒沒想到剛剛的劫掠有留下冒險者跟着追蹤而來,還很放心的将四位手下安排好站在帳篷前看住人質,就領着衆人朝山後一條蜿蜒小路爬上山頂。
目送着河盜離開,待在原地看守的四位很随性的走來走去,輕松惬意的模樣似在散步般,并不怎麽擔憂警戒。
紫若雅瞇着眼仔細判斷四人的實力,而後對衆人下達指令:「待會,伊德伊瑞過去救人,那四個實力挺弱的,你們救完人就帶着他們去船上,不用等我們了。」
「那你們呢?」伊德猶豫的看着紫若雅堅決不容反抗的神情:「你們要追過去嗎?我是不會丢下朋友的!」
「我們不能不過去,他們所說的聖物好像是我們之前遺失的一樣重要物品,所以必須跟過去看看,至于你們還是先帶商人回到安全地帶。」阻止伊德想要慷慨就義的發言,紫若雅不贊同的搖頭:「總之還是要有人先救走商人們,他們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也許是看到伊德不甘心的癟嘴于心不忍,紫若雅難得安撫人:「我們不會做傷害到自己的事,你放心!比起追蹤,他們更需要你的幫助。」
終于答應紫若雅的安排,伊德黯然着神色、提起劍就要出發,走到一半卻忽然回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問:「可是,我們不認路……要怎麽回去啊?還是用飛的嗎?我是路癡耶!」
路癡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根本也不會飛阿……
賞了辛司爾一記爆栗,紫若雅抛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商人會知道的。」
「嘎?」
冰契忍不住插嘴:「剛派瑞特出來的帳棚應該就是密道所在,商人又沒被蒙住眼睛,會有人記得路的!」
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伊德還是很茫然:「可是船停在坎河中央過不去……」
紫若雅冷笑:「兩個辦法,第一個湖泊旁随便找只船;第二個,反正這裏搶來的貨物這麽豐富,再找個傳送石也不是什麽難處!還是你想慢慢游泳?」
「喔。」伊德颌首表示了解,倒是伊瑞比較在乎細節:「可是就算有傳送石我們也沒有人可以先過去再注入魔力進行傳送。」
紫若雅挑眉:「好歹是大商船,有個限時傳送陣預防災難發生還是可能的,你們問問那些商人,如果有的話會知道傳送石與傳送陣的定位方式,如果沒有,就用第一個方案。」一面解說,紫若雅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沒有限時傳送陣的話順便提醒句他們船上配備有待加強!」
「……」辛司爾無言,努力回想着商人是何時得罪到紫若雅。
淡淡的瞟過辛司爾一眼,紫若雅冷然道:「趁我們在戰鬥時這麽沒用被搶、浪費時間!」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惹妳的!」辛司爾舉手,信誓旦旦的保證,心裏卻默默哀號:「我的劍靈好可怕!」
冷冷的撇過辛司爾一眼,紫若雅決定暫且不跟自家腦殘主人計較。
「那我們走囉!」伊德大喊,提着劍迅速的沖出遮蓋住彼此的樹叢,動作利落,突然的出場成功吓到幾位看守人,愣是傻住被戳了幾劍流出鮮紅的血。
伊瑞在後頭看着傻眼,連忙對辛司爾等人鞠躬致歉并道別:「抱歉!他又太沖動,這一路給你們添麻煩了!還有謝謝你們,今日別過,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合作!」說罷也快速加入戰局。
不怎麽擔心兩兄弟會應付不來,畢竟C級實力擺在那可不是好看而已。現下最重要的還是趕緊跟上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的派瑞特。
這回帶路的是揚風,或許是急切想知道聖物是否是他們在尋找的龍麟印記,揚風腳步加快,還好後頭往山頂而去的山路只有一條,不用特別标記防止迷路,不過就是這條道路狹小無法并排行走,而且路途雖不颠簸,然而地面卻是坑坑疤疤極不好走,讓衆人的速度又減緩許多。
好不容易一路向上爬到山頂,向眼前眺去,一望無際的湛藍天空、清新的空氣沁入皮膚,令人感到渾身舒暢。
山頂的至高處其實只有一座孤立的雄偉建築,屹立在最高點睥睨下方世界,好像一切都唯我獨尊般,神聖而又不可輕易冒犯。
這是座巨大的古老神殿,石柱撐起的建築歷經千百年的啃蝕,有些地方已經斑駁脆弱,但主體還是完好的挺立着。神殿入口的正中央擺放一個刻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石頭,上前觀看會發現竟是種族戰争直到千年大戰時期的歷史紀錄,文字結尾下方還有許多有名的人物簽名。四周圍繞着當年雕刻家制作細致、神似本人的雕像。
降雪、揚風和燃燄,着迷的走向門口左方一對男女,即使經過長時間的風吹日曬雨淋,仍是可以看出女子面容姣好,還有男人臉上溫暖的笑意。
「這是父親跟母親……」降雪看着,有些懷念的紅了眼框,幼年時的記憶回轉,她想起當時和樂而幸福的一家人,深深看着光龍的容顏:「時間真快……母親已經離開我們這麽久了……」
心下雖然也很難過,但揚風還是伸出手将降雪擁入懷中細聲安撫:「所以我們要代替母親好好照顧父親,我們一定要快點找到印記……」
點點頭,降雪推開揚風,好笑的摸摸自己差點哭出來的雙眸:「恩。」
燃燄在一旁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安靜的望着黯龍與光龍的雕像,然而辛司爾感受到由他身上散發出的憂傷,很淡、很輕,卻很揪心。
「說不出口才是最糟的……」冰契看着一心一意專注凝視的燃燄,悄悄嘆口氣。
他們沒有辦法安慰什麽,有些人,即使外表再冷漠,也只是将想法與感情壓到最深處,并不代表他不會痛。
沒有人注意到,站在最後沉默着的瓦西特亞緊緊握住雙拳,指甲完全陷入肉裏、幾滴鮮紅的血落下,悄無聲息的灌溉在紅褐色土壤上、滋養着大地。
「走吧。」最先打破這哀傷氣氛的是紫若雅:「我們一起去看看所謂的聖物是什麽。」
聞言,燃燄驚醒,意識到自己走神,眼底快速閃過懊惱的情緒,又恢複不變的冷淡:「走吧。」
降雪和揚風對視一眼,首先踏入神殿。
辛司爾習慣性的牽起冰契,跟在衆人後面,繃緊神經戒備着。
山頂遺跡不愧為著名景點,在這塊充滿傳說的大路上,自然也有許多傳聞,卻大都是關于鬼魅的。
傳說中自從戰争結束、雕刻家送上這些雕像以後,各個種族戰死沙場的靈魂會為了瞻仰自己偉大的首領或将軍而來到山頂遺跡逗留,久而久之,到此觀光的冒險者與民衆都會聽到神殿中傳來嗚咽的聲音、敬仰而崇拜,尤其是最近幾年更是嚴重……
「神聖的項鍊,請賜予我們力量!」透着景仰的聲音自神殿裏傳來。
「賜予我們力量!」衆多附和的高喊,充滿虔誠的敬畏心态。
……辛司爾黑線,神殿中的确傳來詭異的朝拜聲響,但很明顯是剛剛進去的那群河盜發出來的。
「傳說果然是騙人的……」冰契竊笑,看着辛司爾臉上變換的神色,由擔憂轉到無奈再轉到憤怒。
「難怪會有這種傳言!」辛司爾額上青筋跳動,深處傳來的聲音又更加可怖,這次還有回音,毛骨悚然的回蕩在整座神殿。
「神~聖~的~項~鍊~鍊~鍊~鍊~」
「我想扁人……」紫若雅摩拳擦掌:「受不了!比辛司爾還吵!」
……
「等等!」看着想快步走進去揍人的辛司爾,瓦西特亞突然出聲阻止。
辛司爾不解的回頭:「怎麽了?」
「地面上……」瓦西特亞說着,蹲低身子将手覆上去,片刻後滿地塵土竟消失無蹤,留下一個巨大的法陣透着青綠色光芒閃爍。
「哇賽!」辛司爾驚呼:「這打掃功能經典阿!」
「嘿嘿嘿!這手厲害吧!當初城主大人都讓我用這招清掃整個席爾城,尤其是你老婆搞破壞那幾天,速度快又幹淨、質量有保障!」瓦西特亞得意的比手畫腳宣稱自己當時的英明神武。
揚風難以置信的瞪着兩人:「這種招式你們只想到要拿來清潔環境?腦袋有洞嗎?」
這邊這兩只同時委屈了,竟然異口同聲:「實用最好阿!」
紫若雅扶額,最後決定無視的轉移話題:「先看看這是什麽法陣再說。」
「我來研究研究!」冰契很感興趣,搶着要幫忙分析。
降雪溫柔的笑笑:「我也一起。」
很快的在兩人合作下,将法陣徹底觀察過後,降雪得出結論:「是屬性傳送陣法。」
「那是什麽?」對于這個完全沒聽過的全新名詞,辛司爾秉持着好學精神發問。
「恩……簡單來說就是……」冰契偏着頭,努力想用較簡單的詞彙說明:「就是一種傳送陣法,惟有正确的注入屬性才能開啓正确的傳送點,若輸入錯誤則會被傳送到其他地方。」
降雪也跟着補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正确才會被傳入正殿,錯誤的話可能會傳送的陷阱裏,比如說滿是利劍的深坑、食人的異獸等,這種陣法通常是為了防止小偷竊賊入侵而設立的,目的是保護裏面重要的東西。」
……妳為什麽可以一臉平靜的說有食人異獸跟劍坑……
「對對對!就是這樣!我也這麽覺得!」冰契在一旁附和降雪的推測。
雖然你們解釋的好像很清楚,可是……
「不懂。」辛司爾搖頭,然後身影利落的退離紫若雅十步遠,努力解釋:「我不是故意不知道,是真的是聽不懂!」
翻個白眼,紫若雅沒有直接批評,而是對着冰契和降雪說道:「這樣講太深奧,辛司爾的智商是不會懂的。」
……妳這是拐彎罵人!辛司爾憤恨難平,眼神哀怨,又再度被紫若雅忽略了。
「辛司爾!」瓦西特亞突然走過來抓住他的肩膀,語氣認真:「我解釋給你聽」!
「痾……好!」戰戰兢兢的點下腦袋。
瓦西特亞已經開始滔滔不絕:「意思就是說這上頭有很多不同區域,冰的地方你要放碗冰上去、水的地方就澆點水、火的話在上面烤肉,以此類推,全部都正确就能成功傳到正殿那裏,如果在火上澆水就失敗,可能會被丢到怪獸嘴裏還有一堆劍上面!懂了嗎?」
「嗯!」辛司爾用力的點頭,忽然發現其他人眼神詭異的盯着他。
「果然只有神經病才能跟神經病溝通嗎?」冰契毒舌的發表評論,立刻得到衆人一致肯定。
……
「什麽意思阿你們?」辛司爾暴怒。
************************************************
辛司爾:我不是神經病!我不是神經病!我不是神經病!
冰契:好可憐……辛司爾崩潰了……
馡:說出讓他崩潰的話的人是你吧……
冰契:我只是說實話啊!
辛司爾:我不是神經病!我不是神經病!我不是神經病!
紫若雅:他當機了,先暫時忽略吧!
馡:也對!
辛司爾:為什麽都沒人來安慰我!
瓦西特亞:別擔心!你兄弟我來了!我願意聆聽你任何委屈,只要你有需要,我永遠都在這裏……我們……(以下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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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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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