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水煙火霧

「好了好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該怎麽傳送過去!」降雪忙着打圓場,讨好的露出俏皮笑容,安撫辛司爾暴怒的情緒。

「唔……也對!」冰契點頭,重新将視線轉回地面上的法陣,詭異的綠光還在持續閃爍,有種陰森的美感。

冰契蹲低身子,認真的在上頭筆劃着,臉上神情專注,卻又不時皺起眉,很是困擾的擡頭,目光對上一旁同樣仔細研究法陣的降雪:「這是……水屬性的法陣嗎?還是水與火?」

降雪搖頭,同樣無法得出結論:「沒見過這樣的法陣,可能是以水為基礎設定,但也有可能是冰或雪,屬性有些相似,我沒辦法判斷出它根據的基礎……」

「恩,我也是這樣想的,另外一邊似火又非火,同樣讓人很難決定……」

看着兩人聊着自己完全陌生的話題,辛司爾不想打擾他們讨論,于是詢問的眼神飄向紫若雅。

收到辛司爾的疑惑,紫若雅很盡責的解釋:「總之就是沒有依基礎法陣修改的法陣,可能是特殊種族或遠古時期留下的失傳法陣。」

辛司爾幹笑幾聲,随着紫若雅鄙視的表情越說越小聲:「呵呵……其實我只是、只是想問法陣不是只有一種而已嗎?」

「……」

「冷靜!」揚風大叫,上前抓住正要暴走的紫若雅:「雖然的确很欠揍,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

「放開我!」紫若雅掙紮,陰沉着臉死瞪辛司爾:「我怎麽就跟了你這大白癡!」她今天被氣太多次了……

「呵…呵…呵……」辛司爾繼續傻笑裝死。

「什麽!」瓦西特亞突然大驚失色:「你竟然連這都不知道?」那極度誇張的語氣令辛司爾很不爽的回嘴:「我是騎士啊!」

「這跟騎士沒關系!這是常識問題啊!」瓦西特亞抱頭仰天大喊:「你這樣出去多丢臉!我們說好的輝煌、說好的光榮、說好的名揚四海、說好的留名青史,出了這麽大的事要我情何以堪啊!天啊!你錯勘賢愚枉為天?地啊!你不識好歹何為地?」不甘心的捶地、痛苦嘶吼。

「……」燃燄默默的退離瓦西特亞十步遠的距離,揚風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雖然我不殺生,但是對方讨打過了頭……到底揍?還是不揍?」

辛司爾抽搐着嘴角瞪着地面那個唱作俱佳的人,努力告訴自己這人打不過、所以少惹微妙,不要硬湊上去出氣!這才終于忍住沒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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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若雅頭上已經浮出數十個井字號,除了憤怒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無力挫敗感,握着拳愣是揮不出去……大概是覺得就算打了,自己也挺丢臉!

「可以欠打到讓人打不下去也是一種才能啊!」花花感嘆,道出衆人心聲。

辛司爾一臉沉痛的望着瓦西特亞,替他抱不平:「別這樣,他不過是又自動代入到奇怪的角色去而已!」而後拍拍花花的肩膀:「對于腦袋受過重創導致病的不輕的人,我們要給予包容與體諒!」

花花斜睨了瓦西特亞一眼:「你确定他受過腦部重創嗎?」

「好吧!天生的也不是他的錯……」

「你真大度……」花花豎起拇指贊揚。

深深的看了眼自己演到高潮疊起、情結感人肺腑、語調震撼人心的瓦西特亞,辛司爾最終還是決定無視,自顧自的繼續和紫若雅追問剛剛的話題:「所以法陣不是只有通用的而已?不同屬性還可以畫出很多種不同的?」

「我怎麽知道!」紫若雅撇頭:「我又不是魔法師!」

妳不是會用魔法嗎?難不成之前那些是鬥氣啊?

紫若雅額頭上的青筋又再次冒出、口氣惡劣:「我會魔法那是因為我是紫晶石劍靈!」

「紫晶石其實是所有晶石裏最特別的一種,可以吸收全屬性,像紫若雅并不是因為學過魔法法陣這類而能使用魔法,而是身為紫晶石靈體本身就具有操控屬性元素的能力。」揚風好心替紫若雅未盡的話語作補充。

辛司爾理解的點頭,接着問道:「那法陣是……?」

「你為什麽不問我!」身後響起哀怨的聲音,瓦西特亞滿臉凄楚、眼波流轉間盡是悲痛欲絕。

見鬼了!你一個大男人凄楚什麽啦?

「你為什麽不問我?問我阿問我阿問我阿問我啦!你問問我啦!」那語調簡直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辛司爾不語,努力思索着有什麽方法可以用最快速度打昏他又不傷手還不用擔心人醒來後會遭到報複。

吵了半晌見人仍是沒有理他的打算,瓦西特亞幹脆的聳肩,臉上挂回痞痞的笑容,頗為無奈的說道:「辛司爾你真無趣!太死板了不好玩!」

……敢情你大爺剛只是在做生活調劑?

啪──

冰契不知何時回到衆人身旁,突如其來揮掌往瓦西特亞後腦杓毆下去,成功完成衆人糾結半天也做不到的渴望。

「辛司爾只有我能玩!」只見他一邊拍掉手上的灰塵,憤怒的宣誓主權。

某個被玩的辛司爾:「……」

「唉唷!冰契你下手真狠!」揉着腦部,瓦西特亞哀號。

「哼!」

「噗!哈哈哈哈哈!」看瓦西特亞一臉吃癟樣,辛司爾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

「笑笑笑!你就只會笑!算了!你們夫妻共患難同生死!我鬥不過你們!我走!」

「恩……這句我喜歡、中聽!」冰契滿意的勾起唇,辛司爾竊喜之餘卻止不住紅了臉。

雖說嘴上說不想搭理,但那兩只明顯象是熱戀中情侶、身周開滿幸福小花,瓦西特亞惡劣的決定要打斷這種美好氣氛:「我說冰契啊!老公是該寵的,但也不要寵過了頭!什麽都不懂會給你丢面子的!」語畢得意洋洋的看向辛司爾、用口型對他說道:「誰讓你在我面前放閃光!」

「……你真的很幼稚!」來自辛司爾的評論。

「嗯?」冰契偏頭,困惑的望着辛司爾:「你又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蠢事了?」

「……我在你印象中就是做驚天動地蠢事的人嗎?」辛司爾黑線,沒想到冰契不假思索的連連用力點頭:「對啊!你一天沒做蠢事我都會不習慣了!」

習慣真是種災難……偷偷觑着紫若雅,希望她也可以早點習慣……

紫若雅不屑的冷笑:「你就繼續做夢吧你!」

……

「辛司爾!你到底又做了什麽?我才一下沒看住你,你就又出狀況了?」

「冤枉阿!我只是問一下法陣為什麽有很多種而已啊!」辛司爾委屈道。

冰契沉默,忽然轉身拍拍紫若雅的肩膀、再回來拍拍瓦西特亞:「辛苦了……」

「……那個,瓦西特亞不用拍!」揚風看不下去插嘴:「他比辛司爾還難搞!」

「……嗯!那你真的很辛苦!當哥哥的人都比較有擔當、加油!」

「我、我不是、我只是……只是……」揚風紅着臉手足無措,猛揮着手搖頭語無倫次。

其實你也不怎麽正常……

「所以可以幫我解釋了嗎?」辛司爾嘆口氣、認命的尋找答案。

「恩,簡單來說呢!這世界上的法陣有一定基礎的畫法,不同屬性有不同畫法,然後不要問我為什麽會這樣畫,天曉得!那流傳幾千幾萬年的老傳統、大家都知道的基礎畫法就不用追究起緣了……」冰契頓了下:「而我們現在要說的是根據這些最初的基礎慢慢延伸,由每個人自行鑽研創造出不同陣法,有些被創造出的陣法因為實用而被列入魔法師與結界師的教科書中,但是不管怎麽改變,基本上都可以在法陣上找到原本雛形、或是依稀的影子,這也是容易判斷這些法陣的原因。」說着說着,皺起眉,冰契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那個地下法陣:「但凡事都有例外,我們所學習的是大陸上通用的法陣改編,但每個種族其實都有他們自己的法陣畫法,象是降雪她就懂龍族使用的特殊法陣。不過世界上種族千千百百種,加上許多已經失傳的古老陣法,除非是大魔導師或大結陣師級的研究,否則很少有人可以精通那麽多。」

辛司爾理解的颌首:「所以你們是因為看不出這法陣的依據屬性所以才困擾?」

冰契感動的笑了,用一種孺子可教的欣喜語氣回答:「對對對!你竟然聽的懂!原來是我把你想太笨了!」

這到底是褒還是貶?

「總之就是這樣,我要繼續去研究了!」冰契說明完,歡樂的跑開。大概魔法師對于法陣也有一定的執着與熱誠。

這時紫若雅走過來,狀似不經意的開口:「沉默之丘的神殿早在種族戰争時就已是有名的遺跡,歷經的歲月可能比我還久遠,沒有人知道它是從何時建造、又是誰建造的,若是歷史上消逝的種族,那這法陣可能會無法可解。」

「那怎麽辦?」辛司爾搔搔臉,有點擔憂、又有點困惑:「我們站在這可以聽到裏面的聲音,為什麽不能直接直走過去?」

「聽的到不代表沒阻礙。」紫若雅冷靜的分析:「若直接過去可能會誤觸機關陷阱。」

「可是……那派瑞特他們怎麽進去的?」明明身上沒多少力量,卻可以一群人毫發無傷的進到正殿,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兩種可能。」紫若雅伸出兩根手指頭:「第一、他們就是幸運,誤打誤撞還弄對了。至于第二……」紫若雅眼神轉為銳利:「他們口中的聖物是本來就存放在裏面的東西。」

「這樣也不對吧!降雪說那不是龍族的法陣!」辛司爾不解:「除非那不是龍麟印記?」

原本沉默的燃燄突然開口:「也有可能是父親或母親留下的東西,我以前聽母親說過她曾經讓沉默之丘的一位朋友幫忙收藏一件重要物品。」

「我怎麽沒聽說過!」揚風驚叫,不可思議的看着燃燄。

冷冷的撇向自家兄長,燃燄簡單扼要的解釋:「母親說告訴一個人就夠了,因為這樣物品不屬于她的子女,而是該交給另一個重要的人。」

「交給誰?」揚風不滿的質問:「那是母親留下的……可能也是唯一剩下的……不交給我們要交給誰?」

「你知道,我們不是繼承光龍力量的人。」冷漠的嗓音輕輕拂過耳膜,揚風垂下腦袋象征妥協,卻又有些苦澀:「我們有機會見到那個繼承的人嗎?」

「會的、一定會的。」給予肯定的答覆,紫若雅擡起執着而幽深的眼眸:「只要願意去找,一定會碰上的!」

辛司爾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聽不懂、而這也不是他可以解決的,不管一群人如何走在一起,就算是最好的夥伴,也都有屬于自己的故事、無法輕易跨越。

「無法跨越,但是卻可以聆聽……」紫若雅的話從風中飄來、輕柔的在風裏消散,辛司爾錯愕的擡頭:「妳剛有說話嗎?」

紫若雅不答,只是淡淡的勾起唇。

「我說你們啊!沒事一群人搞個感傷氣氛做啥?哭了也沒獎品可拿!呿呿呿!少在那邊給我多愁善感,男子漢大丈夫當勇往直前努力向上,怎可拘泥于過去裹腳不前!」瓦西特亞忽然一陣激勵熱血的發言非常殺風景的出現,只見他還沒有閉嘴的自知之明:「人生在世、該活在當下,應實時行樂!不要讓悲傷情緒蒙蔽了雙眼!不要向命運低頭!我們誓言戰鬥,要在戰場上揮灑滿腔熱血,而不是在這傷春悲秋。失意算什麽?唯有走過挫折才能有所收獲、每道創傷都會讓我們成長!奮鬥吧!同胞們!」

「……」辛司爾不知道該不該稱贊他文學造詣不錯,縱使一段話搭在一起是如何豪情萬千、如何熱血激昂,但重點是跟他們的話題完全沒有關聯……

所以你純粹是想說話就莫名奇妙爆出這麽一段嗎?辛司爾扶額。

「我真的想扁他……」揚風咬牙切齒。

「我說,你們到底在聊什麽啊?怎麽個個表情都這麽精采?」降雪正好走過來,就發現衆人臉上多變的神色,從黑到白到青到紅通通齊全,不禁疑惑道。

黑臉的揚風:「你問那家夥啊!」指着激動到紅臉的瓦西特亞。

青臉的紫若雅瞬間回覆正常血色,別過頭決定忽視這場鬧劇。

被弄到哭笑不得以至于蒼白整張臉的辛司爾無奈的說:「算了!別理他!降雪,現在法陣怎樣了?」邊詢問目前情況、邊偷看冰契的動作,只見他依舊蹲在地上,不知何時拿出紙筆低頭仔細複刻法陣,聽到辛司爾的問話,反射性的回答:「還是不确定,我們決定先嘗試看看,依最有可能的方式着手,反正劍坑一定在地底下、那就先飛着,至于有什麽怪獸的話,保護罩先弄着可以拖下時間,大家都在場應該不難解決!」

「難道你就不怕是兩片劍牆啪一聲血肉模糊,或是神殿坍塌活埋被壓成肉餅,還是出現流沙河卷走所有人嗎?」辛司爾顫顫地語音說着,好似已經看見那些慘況:「真的有那麽簡單嗎?」

「不然你是想多難?」冰契滴下一滴冷汗:「還好你不是設陷阱的……」

紫若雅若有所思的看着辛司爾:「你腦袋明明有很多想法,為什麽總要用在奇怪的地方?」

「什麽奇怪啦!」辛司爾大聲嚷嚷,卻被接下來瓦西特亞的話噎道:「辛司爾你想象力好豐富喔!我請你幫席爾城設計陷阱!我們一起将血肉模糊的理念發揚光大!喔耶!」

「耶你個頭!」揚風想也不想的用力拍下去。

啪──

瓦西特亞頭部再次遭受攻擊……

「都已經夠白癡了你還打頭?」花花尖叫:「待會更嚴重怎麽辦?」

「幹脆讓他不要醒?」燃燄低頭居高臨下睥睨着坐在地板耍賴不想爬起來的人。

還在揉腦袋的瓦西特亞驚愕的擡頭對上燃燄始終冷漠的臉,脫口而出:「不是吧?我還沒昏你們就當着我的面讨論要打昏我,也太過份了!」憤恨的指控:「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這是招誰惹誰……」邊爬起身子邊無止盡的碎碎念。

基哩瓜拉基哩瓜拉──

「瓦西特亞!」辛司爾忽然喊道,見到他看向自己,辛司爾将手搭在他雙肩,滿臉凝重:「你聽我說。」發現辛司爾認真的語氣還有神情,瓦西特亞不自在的扯下嘴角,正了正臉色,也擺出一臉嚴肅,客氣道:「你說吧!」

「我只是想說……」辛司爾停頓下語氣:「你能不能一天不要發瘋?」随後發狂似使勁搖晃他的肩膀:「不!一刻也行阿!一下子就好!拜托你不要一天到晚發瘋啊啊啊啊啊啊!」

「……呿!」嫌惡的甩開辛司爾的手,瓦西特亞頓時感到一陣委屈:「我當出了什麽事還認真的聽,你竟然欺騙我感情!」

「……」辛司爾額上青筋跳動,不過還沒等他發作,瓦西特亞就被人給拖走了。

「阿阿阿阿阿──你要帶我去哪?劫財還劫色?不要啦我會害羞!」某只拖車還在扯着嗓門大吵。

「吵死啦!」冰契将人推到法陣旁,沉聲命令:「與其吵我們不如來解這法陣!」

「我是騎士耶!」瓦西特亞抗議。

「就是因為你是騎士才讓你解,反正你是戰神,死不了人的!」

「那不小心死了怎麽辦?」

冰契慎重的拍拍瓦西特亞的背安慰:「你要知道,傳說這種東西,死人比活人吃香!你要流傳個千百萬年都不是問題!絕對可歌可泣精采萬分!」

你确定戰神死于法陣陷阱這種傳說是值得傳頌到後代的嗎?辛司爾抖了抖嘴角,沒說出口。

「嘿嘿嘿!這樣也不錯!後世的人都記得我,看我多威風!」

死在陷阱上哪裏威風了?你就這麽想成為千古笑話嗎?

「傳說恒久遠,一笑永流傳。」冰契笑了笑,離開法陣:「加油!靠你了!」

「哼!都想看我笑話!」瓦西特亞不滿的撇嘴,仍是認命的踏進法陣。

原來你知道大家在看你笑話阿!辛司爾默默的在心底感嘆。

瓦西特亞站上法陣,先是蹲低身子細細審視法陣的每一部份組成,而後沉着臉挺直背脊、閉上雙眼。

四周突然變的寧靜,沒有一絲半點聲響,受到這種氛圍影響,辛司爾等人都屏氣凝神不敢有太大動靜。

慢慢的,一陣清涼的風貼着肌膚緩緩流淌而過,瓦西特亞身上泛起淡淡的白色光芒,一點一滴緩慢的渲染整個法陣,而後他擡起右手,水元素開始不安的波動聚集,卻又瞬間蒸發成氤氲水氣,缭繞在法陣周圍,伸出左手、橘紅的火光燃燒,屢屢細煙升起瀰漫整座空間,煙與霧的交融像有生命一般,薄薄的水霧帶起熾熱的觸感、煙霧環繞中忽而感受到徹骨冰寒,瓦西特亞收手,煙霧緊緊纏繞融合沖天而起,與白色的光芒一同俯沖而下注入法陣,眼前陡然一閃,當辛司爾再次睜開眼,已經被傳送到另一個空間。

驚慌的回頭,就看見大家都在場,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降雪的表情很是古怪,冰契則用詭異的眼神望着瓦西特亞,最後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怎麽做到的?」

瓦西特亞驕傲的擡頭挺胸:「大爺我是戰神,哪能在這出差錯給人笑話千年!」

「誰在問你這個啊!」冰契抽了抽嘴角,繼續不依不饒的尋求真相:「快點說啦!我剛研究超久的!你竟然做到了!而且還是很有把握的那種!」

「好啦!」瓦西特亞舉雙手投降,乖乖的給冰契做說明:「這是遠古種族煙族、也稱霧族,所以我就直接簡稱煙霧族好了!」

「那算簡稱嗎?還多一個字!」辛司爾翻了個白眼。

「不要計較這種問題啦!」不耐煩的揮揮手,瓦西特亞接着說:「煙霧族是水火雙修,也就是逆屬性雙修,并創立水煙火霧的招式,其實就是像剛剛那種感覺,熱中帶冷、冷中帶熱,同時存在水與火的屬性卻又完整融合,熱煙與水霧,其實是一樣的東西,但是他們卻可以結合元素與法陣的運用,創造出燙與冰的雙重感受!」說到這,瓦西特亞嘆口氣:「可惜的是煙霧族在種族戰争後消失在歷史上,而這種特殊煙霧法陣也沒能流傳下來,我也是因為某些機緣才學到的!」

冰契偏着頭,語氣有些驚訝:「原來你是魔法戰騎?」

瓦西特亞先是點頭,而後想想又覺得不對的搖頭,并不完全同意這種說法:「一半吧!魔法有學過很多,但是通常不怎麽會用到,我比較喜歡直接砍過去解決敵人!」

「那你到底有什麽不會的?」人比人氣死人!現在辛司爾最糾結這個問題。

「不知道耶!」欠扁的聳肩。

真的很欠揍……

「比不過就自己想辦法加強實力、拉短差距!」紫若雅一臉平靜的回應辛司爾。

「真厲害!」降雪贊嘆,臉上是一閃而逝的興奮雀躍,随即優雅的行禮詢問:「不知道以後有沒有這個榮幸一起讨論關于這些煙霧族失傳的魔法與法陣?」畢竟是魔法師,能學習到自己不熟悉的新魔法與法陣,是很讓人期待的,就連冰契聽到這句也樂了,眼巴巴的看着瓦西特亞,心裏想法不言而喻。

瓦西特亞爽朗的笑開,一口答應:「當然!我也希望失傳的這些東西能傳承下去!」

「太好了!」降雪和冰契異口同聲,互相擊掌慶祝。

「咦?」感受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瓦西特亞困惑的回頭,就見到紅着臉低頭不語的揚風。

好笑的挑起眉,瓦西特亞問道:「怎麽了?」

「我也想學……」如貓叫般細微聲響,容易讓人忽略,當然,沒忽略的也要假裝忽略,由于揚風低着頭,所以沒看到瓦西特亞帶着惡作劇意味的壞笑,還故意用透着濃濃疑惑的語氣問道:「什麽?再說一次?我聽不到!」

「我說我也想要學啦!」揚風擡頭,朝着瓦西特亞大吼,然後紅着臉一溜煙跑到紫若雅身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彷彿剛剛那句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有必要這樣嗎?辛司爾無言,看向瓦西特亞,後者已經傻眼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有些不确定的左右詢問狀況:「他剛有說話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瓦西特亞半是無奈的點頭:「反正想學就大家一起學吧!」然後瞇着眼上下打量辛司爾:「你要不要也學學看,不然實在是弱的可以……」

辛司爾憤怒:「不要一再強調我很弱!我學就是了!」

「可是我怕你想學也學不會!」瓦西特亞很是為難。

你什麽意思阿!

「瓦西特亞你好過份!辛司爾是笨,但不代表他笨到聽不懂你這是拐彎罵他笨!這樣跟直接指着他說笨有什麽差別!」冰契連忙站出來替辛司爾幫腔辯解,雖然辯解的點很奇特。

你不要滿口我很笨啊!這真的是在幫我說話嗎?辛司爾欲哭無淚……

反而是一直沉默着的紫若雅沉下臉:「辛司爾不笨。他只是不知變通而已。」

辛司爾向紫若雅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冰契聞言也跟着附和:「對啊!辛司爾你要相信自己!一定會變強的!」

瓦西特亞則是勾起頗有涵義的笑容,輕聲述說:「紫晶石劍靈不會選沒有實力的人做主人,紫若雅會選辛司爾也一定有原因的!」

是啊!原因是沒得選……辛司爾在心底回答。紫若雅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後才說道:「走吧!」

**************************************************

馡:到底是瓦西特亞太多話……還是冰契你不懂得适時搶鏡頭呢?

冰契:為什麽主角還要特別搶鏡頭?不是本來就應該給我一堆鏡頭嗎?有你這樣的作者嗎?

馡:我已經很努力讓你說很多話了……

辛司爾:可是某只說的更多……

冰契:辛司爾!我開始舉無輕重了……(淚)

辛司爾(手忙腳亂):沒關系!不管怎樣我會最先注意你的狀況的!不要哭阿……

馡:我明明這篇給你很多畫面了!

冰契(委屈):有嗎?

辛司爾:至少你出場都很英勇,很多話太吵只會被巴而已!

紫若雅:你也知道太吵會被巴啊?

辛司爾:……

**************************************************

馡:最近有空會先放個《那一篇番外集》跟《自介番外》上來,因為我已經不想堅持等辛司爾家族出現再放了,在我寫了N章以後辛司爾家族還是死不出場(明明自己卡文……)後我就放棄了(喂!),總之呢《那一天番外集》大概會先補足莉莉絲死亡前那部份還有阿斯達在主角未到前發生的事情,如果有機會會在補上瓦西特亞和艾妲花花在迷霧森林裏正文沒寫到的地方,然後《自介番外》會先放冰契或者降雪,所以就先這樣啦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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