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神醫昭耶
「先回止去吧!」在看到瓦西特亞回來後,衆人一同幫忙着扶起燃燄和揚風,在紫若雅的帶領下,往首都走去。
他們一行人身上多少沾染着塵土,其中兩個被扶住的更是衣衫殘破,未幹涸的血跡看起來怵目驚心,路上行人紛紛走避,倒是有一些冒險者好心對他們伸出援手,不過都被紫若雅婉轉的拒絕了。
「直接去找昭耶嗎?」紫若雅回頭對沙恒詢問,目前幾人正杵在街道上的十字路口,右轉便可以到達漁齋。
「恩……都行吧!」沙恒說着還不忘提醒、一再強調:「見到昭耶後真的真的說話要小心喔!」
「這句話你去在辛司爾還有瓦西特亞耳邊大吼五十次,想辦法讓他們兩個記起來就沒問題了。」紫若雅平靜的回答。
沙恒抽了抽嘴角,終于忍不住哀號:「我不要!我不要跟那兩人對話啦!尤其是那個!」伸手指着瓦西特亞,沙恒頭痛的撫額:「跟他說話我會想死!」
「欸?」瓦西特亞錯愕,随即大聲嚷嚷着抗議:「喂喂喂!你對英俊潇灑溫柔可靠又帥又強大的我有什麽意見啊?是羨慕還嫉妒?」
沙恒不屑的嗤聲:「光你這句自戀的話我就有一百句意見了!誰會羨慕你阿!」
瓦西特亞理解的點點頭:「所以是嫉妒阿……」
沙恒聞言立刻果斷的轉身,這種人還是直接無視會比較好……
「他嫉妒我了耶!」瓦西特亞興奮的對辛司爾炫耀。
……我确定你腦袋有洞……神經病啊?
一來到漁齋,好不剛巧的又在外邊處理員工事件的漁齋老板,不過不小心擡個頭打算跟客人打聲招呼,一看到是之前幾人,整張臉不由得瞬間垮下,卻想起待客之道而勉強撐起笑容迎接:「原來是幾位尊貴的客倌,歡迎你們再度光臨本店啊!」
「他怎麽了?表情好詭異……」冰契疑惑的看着漁齋老板強顏歡笑,結果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有點驚悚!
「他之前被商榆吓到了……」辛司爾很鎮定的回答,同時為可憐的漁齋老板掬一把同情淚,估計這家夥到現在還不知道事實真相,直嚷着自己出狀況導致日炎國五皇子出事……
「原來是小榆阿!」冰契感嘆:「也是一個一年四季都讓人不得安寧的人,就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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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你一年四季都讓人不得安寧啊!辛司爾忽然感到很欣慰。
「我們要找一個叫做昭耶的人,她應該是住這吧?」沙恒有禮貌的對漁齋老板詢問,後者皺着眉奮力思索,終于靈光一閃用力的擊掌:「是不是一個看起來很清秀、食量特別大,一餐要吃十碗飯而且點菜時一重複問她要點什麽就掀桌的女人!」這可是最近幾天他最深刻的記憶了……
「對對對!」沙恒猛點頭:「就是她!」
好有性格的女人……
「那女人給我的驚吓太多了,就跟陛下一樣……不好惹啊!」漁齋老板心有餘悸,想到當初的場景,不禁膽顫心寒:「在最裏面廂房裏!但你們和她說話一定要小心!她很暴力的……」
辛司爾驚訝的是原來這世界上有比紫若雅更暴力的女人!
啪──
「閉上你的腦!」紫若雅沉聲警告,留下辛司爾一個人抱頭痛呼,徑自往後方住宿區揚長而去。
「這也不是我想閉就能閉的啊!」辛司爾哀怨:「有些真的是自然反應和無意識舉動……」
瓦西特亞用力搥向辛司爾胸膛,感人肺腑的發話:「沒事,哥罩你!不用怕!」
「你滾啦!」辛司爾抽了抽眼角,完全不領情。
「咦?你們這群沒天良的又丢下我一個人!」瓦西特亞左右看看,發覺大家都已經離開,不禁憤怒對着長長無人的走廊大吼:「太過分了啦!」
只見各個房間的旅客都紛紛探出頭來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瓦西特亞瞬間囧了,連忙尴尬的跟上衆人腳步。
一路暢行無阻來到住宿區最裏頭最為隐蔽的一個房間門口,由沙恒帶頭,擡手鼓起勇氣用力拍了拍門板。
「誰啊?」慵懶的女生從內傳來,帶着被打擾的不滿嘟哝:「大清早擾人清夢阿……」
現在是大清早嗎?辛司爾瞥向窗外陽光明媚,早已日正中天的熾熱……默默的決定還是當作沒聽到比較好……
「昭耶!是我!」沙恒在外頭喊道。
過了一刻鐘左右,門終于被打開,昭耶清秀的臉龐上布滿尚未醒轉的睡意,一身軟綿綿蓬松的拖地睡衣……
等等!睡衣?辛司爾錯愕,所以妳剛剛那一刻鐘是在賴床嗎?
「幹麻?」昭耶不耐煩的開口,卻沒張開眼睛,靠着門又發出清淺規律的呼吸聲。
……
「不要在這睡阿!」沙恒大驚失色:「會感冒的!」
這是重點嗎?
昭耶勉強睜開眼皮,揮着手嚷着:「你們先進來,我再睡一下下……」說着便邊打着呵欠邊回到床上,将整個身子埋進棉被裏。
「痾……現在咧?」辛司爾無言的瞪着那團被子,有些不知所措。
「等她睡醒吧!」沙恒聳肩:「她要一段時間才會醒,不過睡眠不足或沒吃飽能力會減弱,所以讓她睡吧!」環顧下四周,沙恒露出滿意的笑容:「至少這裏床很多,大家一人一個別客氣阿!」
「……」
「為什麽這裏這麽多床阿?」冰契好奇的問道。
「因為昭耶是醫生,所以她習慣出門住旅店時都住在可以容納最多人數的房間,方便有病人找上門求診也有個休息調養地方!」
「那還算不錯的醫生呢!」辛司爾贊嘆。
「不過我個人認為她純粹只是走到哪都想睡又想要住大房間而已。」沙恒繼續破壞好友形象。
……勿交損友阿!
「先讓他們休息吧!」紫若雅出聲打斷幾人沒營養的對話,命令大家一起合力将受傷的人丢到房內随便兩張床上。
「要不要先換個衣服啊?」降雪有些猶豫的低頭看看兩個家人身上殘破且滿是血痕的衣物,再擡眼瞧着潔白的床單:「這樣真的好嗎?」
「痾……沒關系吧!」辛司爾有些不确定,如果他們再這樣刺激漁齋老板是不是有點太狠了。
話說那可憐的漁齋老板這幾日都是驚吓連連、心髒不知道能否負荷?
「管他那麽多,丢上去!」紫若雅沉着臉指使道。
「我丢了喔!」瓦西特亞尾音上揚,興奮的叫着。
「麻煩……我自己來……」被瓦西特亞抓起身子就要往床上甩去,燃燄不得不睜開眼睛阻止。
「咦?為什麽?」瓦西特亞無辜的眨着眼:「小燃燄身體不适就別自己動了!我會很小力的丢的!」
「不準用丢的!」燃燄掙紮着要脫離瓦西特亞魔爪:「我自己走過去躺着!」
「小燃燄精神真好!」瓦西特亞感動道:「活蹦亂跳的沒事就好!」
哪怕身體再虛弱,燃燄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離這家夥遠一點:「放我下來!」
「好啦!」瓦西特亞委屈的含淚,但還是聽話的将人放下,随後又歡樂的手足舞蹈打算去丢揚風了:「算了算了!我丢你哥去!」
「不用了!」琉璃吓的花容失色:「別過來!人我都已經丢好了!」
「妳也是用丢的嗎……」辛司爾抽了抽嘴角。
琉璃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用詞錯誤:「不對!我是用擡的!擡上去的!」
「欸!」瓦西特亞遺憾的嘆氣:「動作也太快了……妳女力士嗎?」
花花一手用力扯住琉璃:「冷靜!冷靜!會吵到傷員的!」
「別攔我!我要打爆他!」琉璃憤怒的低吼。
啪──啪──
兩聲清脆巴掌聲在紫若雅手起掌落間響起,打斷某個暴走的女人還有欠揍的男人間的對決。
只見她黑着臉,卻勾起一抹美麗辄人的笑靥,一字一頓發出惡魔般的警告:「通、通、安、靜。」
頓時現場陷入一股詭谲寧靜的氣氛裏……
紫若雅果然才是女王!辛司爾在內心淌着血、流着淚嘆息。
然後再度遭到紫若雅的白眼攻擊……
最後所有人都各自尋找地方歇息等待昭耶醒轉,一整個下午在安靜中度過,其中揚風也醒來兩次。
當他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第一件事就是尋找燃燄,在确定對方安然無恙的躺在隔壁病床上後,終于松了一口氣,正想在瞇眼休息,就發現燃燄也同樣瞪大眼瞧着他。
兩人就這樣在無聲中對視許久,燃燄才開口,聲音細如蚊吶:「對不起……」
揚風搖搖頭,露出溫暖的笑意:「我才要說……對不起,我不應該什麽事都瞞着你。」
「我知道你們只是為我好……」燃燄已經想通:「但我不習慣這種好,我還是期望能與你們一同努力,而不當個什麽都不懂得被保護者。」
「我知道……」揚風停頓了下:「所以我道歉。沒注意到你的想法,是我的錯。」
「我也為我的不成熟道歉……惹出這麽多事,還害你受傷。」燃燄的眼底是深深的歉意。
「只要你沒事就好……」揚風輕輕的開口,而後兩人都陷入沉默不再說話,只是并沒有注意到趴在床邊的降雪嘴角悄悄彎起一抹放心的笑容。
結果昭耶這一覺一直睡到傍晚,當她終于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身,才驚覺房間多了一群人,不由得驚恐的尖叫:「你們從哪進來的!」
「妳放進來的啊!」沙恒走上前,無奈的解釋。
小姐,敢情妳剛是在說夢話嗎?
「啊?是喔?」昭耶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鼻子:「我怎麽都不記得了!」
「沒事!只是妳剛夢游了而已……」沙恒非常平靜的說明狀況:「總之就是我帶人來找妳,然後妳睡的迷迷糊糊之際放行了。」
「嗯嗯。」昭耶點點頭,迷茫單純的眼神漸漸清醒,當她再次看向沙恒,後者也激動的想沖上前給她一個擁抱:「昭耶!我們好久不見了!」說着沙恒飛撲過來,沒想到昭耶默默的閃過,然後不耐煩的揮揮手,上下打量着沙恒:「你無病無痛,找我做啥?」
沙恒委屈的撐起跌的七葷八素的身子:「沒事不能找妳嗎?」
「你太閑嗎?對了!我餓了!你幫我去叫飯!」昭耶自顧自的說道,前後話題完全沒有相關性,讓沙恒一瞬間發傻的愣在那邊:「啥?」
昭耶黑着臉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瞪視沙恒,忽地擡手把身旁一張大桌掀翻在地,語氣惡劣:「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我要吃飯!去叫!」
辛司爾等人不動聲色的後退再後退……
天啊!這女人真的好可怕!
「喔!」沙恒早已習慣兩人的相處模式,優雅的站起身,就要出門點餐,卻在走到門口前突然想起重要事情而回頭提醒昭耶:「對了,我帶來的兩位朋友受傷了,好像是魔屬性殘留,妳吃飽就幫他們看看吧!」
「哦?魔屬性殘留阿?」昭耶撫着下巴,眼底透出深沉睿智的光芒,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有意思。」
「辛司爾……」冰契偷偷躲到辛司爾背後,小小聲的說話:「昭耶的氣場好強大好可怕啦……」
「你怕了?」辛司爾驚訝:「麻煩制造機怕了?」
「不是啦!」冰契扭捏的扯着辛司爾衣襬:「是……我好想跟她做朋友喔!我們一定可以一起讨論很多華麗麗的掀桌經驗!」冰契握着拳,眼中釋放出晶亮的波光:「感覺好興奮阿!」
華麗麗的掀桌經驗華麗麗的掀桌經驗華麗麗的掀桌經驗華麗麗的掀桌經驗華麗麗的掀桌經驗~~~辛司爾當機了……
這時昭耶目光也剛好轉過來,若有所思的探詢視線定在冰契臉上,不确定的開口:「你是冰契?」
「啊?」冰契連忙走出辛司爾身後:「我是。」
「日炎國五皇子?」昭耶近一步确認身分。
冰契用力的點點頭:「恩,對!」
「喔!晚點有話要跟你說,是你大哥拖我告訴你的。」
「咦?不是四姊讓妳來的?」冰契驚呼。
「怎麽可能啊!」昭耶随意的擺擺手:「玥岚只是跟我提到過,是我自己想來的!畢竟答應過你大哥的。」
「我大哥……」冰契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強烈好奇心:「話說妳和我大哥是怎麽認識怎麽交往怎麽會在一起的啊!」
辛司爾彷彿可以看到冰契燃燒而起八卦之魂。
「……跟裴洛嗎?」昭耶輕聲念着日炎大皇子的名子,表情充滿深切的愛慕之情,語氣甚至有些懷念:「裴洛他是第一個我在他面前掀桌十次都還沒吓跑的人!我在他面前餐餐連吃十幾碗飯他都沒罵我是豬……」此時的昭耶就像個沉浸在愛戀中的小女人,陳述的滿滿都是甜蜜與幸福:「我每次不耐煩的趕他走他也都不會乖乖走耶!明明叫他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說話,結果他竟然讓我重複了好幾十遍也都沒被我的壞脾氣吓跑,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決定這一輩子非他莫屬了……」
衆人一致黑線……
妳是女人嗎?妳真的是女人嗎?哪個女人餐餐吃十幾碗飯?哪個女人一天到晚在掀桌?
「其實……我相信大哥只是少根筋……根本就沒發覺妳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冰契低聲喃喃自語。
好吧!讓我們恭喜這場美麗的誤會最終還是開花結果、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回來啦!」沙恒推開門,領着一群推着餐車的侍者走進房間內,一道又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擺滿餐桌,昭耶瞬間回過神,開心的歡呼沖向前,動手一扯就是一條牛腿,開始沒形象的大啃特啃,還不忘慇勤招待:「你們也吃啊!」
妳确定看着妳我們還吃的下嗎?
「喔耶!吃飯囉!」瓦西特亞也歡樂落座。
……瓦西特亞……辛司爾無奈,這厮果然不能用常理判斷。
「你們怎麽不吃啊?」昭耶晃着剩骨頭的牛腿:「再不吃會沒東西可以吃喔!」反觀瓦西特亞拿着筷子一小口一小口慢悠悠的吞食……
你吃相什麽時候這麽文雅了!辛司爾鄙視之。
昭耶沒再搭理他們,自行捧着整座飯桶大吃特吃。
妳是飯桶嗎妳?形象阿阿阿阿阿!
終于在昭耶的風卷雲殘之下,桌上豐富菜色在眨眼間被掃蕩一空,瓦西特亞也默默放下碗筷。
昭耶滿足的撫着肚子,按鈴喚人來收拾殘局。只見一群哭笑不得的侍者蜂擁而入,一個個盡責的端起盤子将桌面清理幹淨。
昭耶吃飽喝足後便走進衛生間稍微梳洗下,再次踏入房內,一身素色卻不失優雅的衣衫,臉上經過妝點而整個明媚起來,她帶着有禮而專業的淺淺笑容:「好了,我再次自我介紹下,我是昭耶,是來自天曜國的藥師,請問你們有什麽疑難雜症需要幫忙的嗎?我很樂意為你們服務。」
這個前後反差是怎麽回事?來自衆人心聲。
「痾……請幫我看看我的家人。」降雪率先回神,輕聲輕語的請求。
「好的!」昭耶爽朗輕快的回應,踏着穩健步伐來到床邊,随即皺起眉,從身旁藥袋內拿出瓶瓶罐罐各種不同用途的藥品,開始專注治療。
她先是伸手将兩顆墨黑的藥丸放在掌心上,而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掰開傷員的嘴、強硬的塞進兩人口中,并回身拿出兩瓶透着清新香氣、瀰漫的香味隽永宜人的藥水遞給揚風與燃燄,示意兩人喝下。
「好了。休息下就沒事了!」昭耶這才站起身解釋藥效:「黑色藥丸是天曜國的墨心草,可以吸收體內多餘的魔與黯屬性,而藥水是幫助恢複體力以及加速墨心草效用的。藥水成分太複雜我就不詳盡說明了。」
降雪感激的點點頭:「謝謝妳。」
昭耶大方的扯開笑容:「不用謝了,這是身為醫者必須做的,只不過兩人此次元氣與魔力都大傷,應該要好好休養。」
「我知道了。」降雪點頭認真記下這事項。
見到兩名傷員已經沒事,昭耶才把眼神轉回冰契身上,嚴肅着臉色:「冰契。」
「嗯?」冰契偏了偏腦袋回應:「怎麽了?」
「你還好嗎?」昭耶沒頭沒腦的問道。
「啊?很好啊!」雖然錯愕,冰契還是照實回答。
「沒有哪裏不适嗎?」昭耶繼續追問。
冰契不解的點下頭:「對啊!一切都很好啊!」
昭耶低頭沉吟下,突然語重心長的對冰契叮咛:「如果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妳為什麽會這樣問啊?」冰契感到昭耶的不對勁:「是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嗎?」
不會是什麽禁忌詛咒吧……辛司爾擔憂抓緊冰契,求救目光直直盯着昭耶。
昭耶來回望了望辛司爾與冰契,了然的笑道:「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切都有救,這也不是什麽不好的事!」
辛司爾和冰契同時困惑的看向昭耶。
昭耶則對着冰契,用着認真的語氣述說:「總的來說呢就是……冰契其實你不算人類。」
「咦?」冰契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原來我不是人嗎?」
倒是辛司爾古怪的糾着眉:「說是這樣說……可是那個裴洛王子、桓征殿下和三公主還有玥岚公主不都跟冰契同父同母嗎?那麽他們也都不是人類?」
冰契聞言連連點頭:「對啊!照理講那他們都不是人類了!」
昭耶搖搖頭否認:「只有你不是。」
冰契垮下臉,難過的撲進辛司爾懷中:「嗚嗚嗚……原來我不是他們親生的……」
昭耶又好氣又好笑的把冰契抓回原位:「誰讓你亂猜的?」
「妳阿!」冰契委屈的指控。
「那我問問你,你有多久沒見過你母後了?」
「恩……」冰契撫着太陽穴思考:「好像……自從紅瑛和影懂事以後……」
「那……你父王從來沒告訴過你母後去了哪裏?」昭耶一步步誘導冰契回答問題。
冰契搖晃着腦袋仔細想了想:「真的沒有耶!」
「那……讓我告訴你好嗎?」
「真的嗎?」
「我沒辦法說完全,只能告訴你,你母親的種族使命讓她必須回到族裏,所以她只能等到影有能力替她照顧好家人後就離開了。」
「所以……我的兄姐都不是母後生的嗎?」冰契很天真很傻氣的反問。
略帶懲罰的敲了下冰契腦袋,昭耶無奈的搖頭:「你們都是你母後生的。」
「那為什麽……?」
「那是因為你母親的種族比較特別。」
「怎樣的特別法?」
「一生只能擁有一個血統繼承人,而很不巧的那個血統繼承人就是你。」
「痾……那會怎樣嗎?」
「體內的種族力量會因成年而大量覺醒,你若沒有回到族內繼承并服食特殊鎮壓的藥草便會死亡。」
「可是……我早就成年了啊?」
「你還沒。」昭耶說道,突然邪惡的笑開:「那個種族的成年是視不同情況而定的……」
「什麽情況……?」冰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就是依你內心的成熟度來判斷。」昭耶聳肩:「所以在你種族的認定裏,你還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
「我哪裏心智不成熟啊!」冰契不爽的揮舞雙手大喊:「我成年了!我明明早就成年了!」
「等等!」昭耶慌張的抓住冰契亂動的手,低聲斥喝:「停下來!」
「嘎?」冰契呆呆的舉着手不再做任何動作:「怎麽了?」
昭耶将冰契的手用力拉下并強行翻到背面,細細審視他右手上晶瑩的雪花标志,口氣不善:「不是說都沒事嗎?這又是什麽?」
「不知道!」冰契很老實的回答:「妳又沒告訴我這個标志跟我那什麽種族有沒有關聯性,我當然認為這只是莫名奇妙冒出來的胎記而已!」
「胎記還有莫名奇妙冒出來的?」昭耶抽了抽嘴角:「這應該是你種族的印記,它什麽時候跑出來的?你記得嗎?」
冰契開始很努力在腦海中搜索,最後終于給定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應該是為了保護辛司爾所以強行使用禁忌魔法昏睡好幾天醒來之後它就出現了!」冰契非常肯定的點頭:「一定是這個沒錯!」
「你使用自身原屬性的禁忌魔法?」昭耶古怪的瞅着冰契,後者愣愣的直點頭:「是啊!要使用禁忌魔法,當然要驅動自己本身最有可能聚集最多的屬性元素成功機率才高嘛!」冰契一臉理所當然。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昭耶沉着臉,道出自己所知曉的事實:「你本身屬性的禁忌魔法基本上都是你母親的種族發展出來的,所以……你在無意間使用的不只是禁忌魔法,還同時使用自身種族力量,因此加快體內封印解除的時間。」
「咦?所以這标志是代表我已經正式成為那個種族了嗎?」冰契瞪大雙眼看着手中雪花圖案,那表情就像在看什麽不可思議的終極武器一樣。
一打黑線從昭耶腦後降下:「誰跟你說有标志就是成年種族了,要是的話你早就死了……」
「不是嗎?」冰契失望的垂下腦袋:「原來我還沒有成年……」
「其實也還好……」看到冰契這副模樣,昭耶不忍的出聲安慰:「種族印記一出現代表已經進入半成年狀态,所以……」她不自覺的加重語氣:「這段時間我會跟在你們身邊以防突發狀況發生,務必在你成年封印解除的第一時間進行鎮壓并送返族內。」說罷眼神飄向辛司爾揶揄:「還有你就不用擔心了,有我在別老是苦着張臉!他沒事的!」昭耶語調誠懇而真摯的對辛司爾保證。
聞言辛司爾終于露出寬慰的笑容,走上前緊緊握住冰契冰冷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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馡:我真的超喜歡掀桌女昭耶的!每次寫到她掀桌我就好樂!
冰契:對啊!掀桌真是種美好的全民運動!
昭耶(掀桌):這樣嗎?
冰契(歡呼):喔耶!好棒!
辛司爾:全民運動不是這樣用的……
紫若雅:省省力氣吧!他們兩人是無法溝通的。
馡:小草莓看的好開喔!
紫若雅:無法阻止就只能包容了。
辛司爾:可是我還是覺得很難接受啊!這意思是以後我要無時無刻都擔心身邊的人掀桌了嗎?如果剛好沒桌子怎麽辦?
冰契:你為什麽注意的點都跟其他人不一樣阿?
昭耶:沒桌子就掀人阿!
辛司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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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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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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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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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