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矮人族鎮壓者

「我回來了，降雪呢？」瓦西特亞和紫若雅一踏進旅店門內劈頭就問這句，讓等了半天的辛司爾瞬間感到委屈：「怎麽這樣啊！我擔心的要死你們竟然只問降雪？」

「閃邊去啦！」兩人再次很有默契的同時開口。

辛司爾黯然的飄離……

瓦西特亞無奈的攤手，解釋：「別這樣嘛！自己去旁邊玩，我們有要緊的事要辦！」

辛司爾瞪了他一眼：「你當我小孩子阿！」

瓦西特亞竟然認同的點頭：「對啊！蠻像的！」

啪──

紫若雅擡手又是一記鐵血教育：「讓你做正事別在那給我鬥嘴！」

「唔……下手也太狠了……」瓦西特亞摸上自己挨揍的左眼，立刻吃痛的縮回去：「嘶──」

「我只是發現不打重一點對不起我自己，而且不打重一點你也不知道該住口。」紫若雅學着瓦西特亞兩手一攤，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跩樣。

「熊貓眼……」辛司爾沉默的看着瓦西特亞臉上的瘀痕，忽然爆笑出聲：「哈哈哈！」

「你也太不厚道了吧！」瓦西特亞傻眼。

「你們有完沒完？」紫若雅沉着臉，一手握住一人的頭……

叩──

兩個被迫相撞的人頭昏腦脹的倒地。紫若雅滿意的拍拍手，回歸正題：「降雪呢？」

這劍靈真的不好惹……辛司爾半昏迷狀态下腦海中只閃過這段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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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麽了嗎？」降雪正好從樓梯間走下來，就聽到紫若雅在找自己的呼喊，旁邊揚風還圍繞她團團轉着努力纏人。

「降雪妳說說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呢？跟哥哥講啊？誰欺負妳了？」揚風急切的問道。

「我真的沒事。」降雪搖頭，不想讓兄長擔心：「你放心好嗎？」

「降雪……」紫若雅沉吟：「能借一步說話嗎？」

注意到紫若雅嚴肅的臉色，降雪察覺不對勁，卻又不好開口，只能點點頭：「好的。」

「跟我來吧！」紫若雅勾勾手，示意降雪跟随，順便擡手阻止揚風：「你不要過來！」

「咦？」揚風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大叫：「怎麽這樣！我是她哥耶！」

「我管你是誰啊？」紫若雅不耐煩的把人推出去，直接讓降雪進到房內，手一甩門就關上，完全不理會揚風在外的抗議。

「讓我進去啊！」揚風還不放棄的高聲喊着，不過被紫若雅和降雪雙雙無視了。

「請問，發生什麽事了嗎？」降雪坐在床沿，首先打破沉默，戰戰兢兢的詢問。

紫若雅只是在一旁深深凝視着她，看的降雪都渾身不自在起來：「我怎麽了嗎？」

紫若雅嘆口氣，随意的坐到床上，開口就直奔重點：「我聽說妳遇到赫羅洛了？」

降雪大驚，眼底有着明顯的驚慌，手足無措的揮動着雙手，又是搖頭又是點頭：「怎麽會呢？聽誰說的！」

看到降雪這副模樣就曉得八九不離十了，看來她也在害怕那黑色曼陀螺所代表的意義：「我和瓦西特亞碰到萊卡爾和赫羅洛。」

「咦？」降雪驚呼：「你們也碰到了？」

紫若雅誠實的搖搖頭：「不是，我們只是遠遠的看着赫羅洛。至于萊卡爾……」紫若雅頓了下：「我們是因為跟蹤艾妲才發現她是萊卡爾的魔仆，然後又從兩人對話中得知赫羅洛給妳黑色曼陀羅的事。」

「原來是這樣啊！」降雪理解的點頭，解除原本強裝鎮定的表情，換上她實際上憂心忡忡的目色，語調不穩的述說：「我不怕赫羅洛找上我，但我不懂他這是什麽意思……不知道該怎麽辦，又不想讓揚風和燃燄還有大家知道……」

「恩……」紫若雅點頭表示明白她的顧慮：「我和瓦西特亞也在猜測，畢竟黑色曼陀羅代表死亡，赫羅洛将那種花贈送與妳，有可能是要透過妳警告我們所有人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

降雪聽着有些猶疑不定：「那我是不是該告訴大家，讓大家有所警惕？」

「妳是擔心如果赫羅洛只是針對妳，揚風和燃燄絕對會擔憂而且時時刻刻不敢松懈才不願意多說的嗎？」紫若雅想先知道降雪絕口不提的理由。

「恩……」降雪微弱的點頭，垂下腦袋，一頭漂亮的白色長發此時竟黯淡幾分，好似也感覺到主人的憂郁般。

「那我們就先告訴大家這是赫羅洛送給我們所有人的禮物，不要特別說明是送給妳的，讓大家有所防備而不至于太過緊張？」紫若雅低聲詢問：「妳覺得這個處理方式怎麽樣？」

「好！」降雪立刻點頭答應。

當兩人踏出房間時，揚風已不在門外，而是跟所有人一起待在樓下，一看到降雪和紫若雅出來，就眼巴巴的瞧過來……

「我宣布下事情。」紫若雅說道，等待衆人視線都轉過來後才繼續發話：「赫羅洛已經對我們發出警告，所以今後無論如何大家都要小心謹慎。」

「妳碰到赫羅洛了？」揚風詫異的擡頭，随即感到不合理：「妳遇見赫羅洛找降雪做什麽？該不會是赫羅洛找過降雪還是……？」

聞言，降雪點頭承認，口中說着剛與紫若雅套好的說詞：「赫羅洛的确找過我，不過我一直猶豫着是不是該告訴你們，因為他的态度很難捉摸，不過剛從紫若雅口中得知赫羅洛可能是真的打算動手的說法，所以才會決定将這件事說出來讓大家有所防備。」

「原來如此……」揚風偷偷松了口氣：「沒事不要吓我啊！我還以為妳出什麽事了！」

降雪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讓你擔心了。」

「那你們說完，換我說了嗎？」昭耶在一旁聽幾位對話，直到确定正事已談論完畢才終于打斷他們的閑聊：「我想說說鎮壓者的事。」

「啊！妳請說！」降雪有禮的颌首，旋即退到一邊。

昭耶懶洋洋的伸個懶腰，調整一下自己坐姿，才開始講明：「鎮壓者那已經知道我們到了，大概明天會派人過來接我們過去鎮壓者村落并詳細說明目前堕落之淵的狀況，所以……」昭耶瞇起眼，用着嚴肅口吻要求：「今晚無論如何早些休息，接下來這幾天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盡可能照顧好自己。」

聽到這話，空氣瞬時變的沉重而壓抑，辛司爾沉默的看向屋外夜色……

這一次，可能又是一場惡戰了。

天一亮，辛司爾等人就早早起床整裝待發，果不其然，早膳一過沒多久，遠遠的就看見兩位熟悉的朋友從外頭走來。

「唷！大家又見面了啊！哀呀！人變多了呢，哈哈哈！幸會幸會啊！」奏咧開大大的笑容，自來熟的打招呼。

旁邊依舊是挂着紳士邪笑的詭異男人密索達，只見他優雅的對衆人問好，然後眼神對上辛司爾：「那個家族的朋友，你好，好久不見。」

辛司爾已經翻白眼翻到不想翻了，反正這家夥就愛強調他的家族，也不曉得有什麽目的，懶的跟他奉陪了。

「嘿嘿嘿！沒想到多日不見，美人更是多好幾位呢！」奏色瞇瞇的在幾位女孩子間來回觀看，嘴角滴出可疑的唾液：「美女如雲啊！」

「瓦西特亞。」紫若雅忽然喚道，讓瓦西特亞不解的回頭：「嗯？怎麽了？」

紫若雅指着奏，一臉認真的說着：「我錯了，雖然你們一樣吵，但你比他有格調多了。」

「真的嗎？」瓦西特亞開心的比了個勝利手勢，不可一世的大笑着：「我怎麽可能比不上這些人呢？哇哈哈哈哈！」

紫若雅抽了抽嘴角，懊悔的捂上雙耳，閉上眼對衆人忏悔：「我的錯，我竟然忘了瓦西特亞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妳也知道阿……辛司爾死命壓着耳朵不想接收到任何噪音：「他們兩個根本不是同一類的，不可以相提并論阿阿阿阿阿！」

「對嘛！瓦西特亞明明跟辛司爾同一路數的……」冰契撇撇嘴，低聲喃喃。

……

就在一路吵雜聲與嬉戲笑鬧聲中，一群人來到多不拉外的一個隐密小村落。

「吶！歡迎來到矮人族鎮壓者之村，這是最靠近堕落之淵的一個鎮壓者聚集地了。」奏自願當起導游做簡介：「矮人鎮壓者族群負責堕落之淵這塊魔地，然而最近因那裏出現許多魔族聚集而對其他鎮壓者們發出請求協助信號，所以我們才會來到這裏！」

「魔族聚集？」辛司爾抓住重點詢問。

密索達擺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贊賞表情解釋：「最近堕落之淵出現許多魔族聚集，我們尚且無法得知原因，但有許多過去的人都遭到襲擊，而且體內還殘留了大量魔屬性，因此才會想請神醫幫忙，沒想到你們剛好也在，所以我們希望能借助幾位力量一起對抗堕落之淵的魔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堕落之淵好像從以前就常發生魔族聚集的事？」瓦西特亞瞇起眼，若有所思的模樣。

奏點了點頭回答這個疑問：「沒錯！堕落之淵，原本其實不叫堕落之淵，只是因種族戰争之時，魔族幾乎都在此集結軍隊，并且控制各路魔獸異獸，而且在長達千年的種族戰争中，此類事件還不只一次上演，漸漸的大路上的人們就将那稱呼為堕落之淵，意指只有黑色的堕落種族才能存在的地獄深淵。」

密索達繼續接口：「不過倒是有幾個小傳言，據說魔界有直接通往堕落之淵的道路，簡單來說就是兩地傳送陣的意思，因此魔族才會常常在這裏聚集，并不是因為想從堕落之淵得到什麽，或者是想開起那裏的遠古魔物封印，純粹就是不得已路過而已。」

「路過……」辛司爾無言：「那也太搞笑了吧？」

「也不是不可能啊！」冰契摸索着下巴，沉着眼思索：「我好像聽說過堕落之淵的遠古魔物其實已經死亡，不知道是真是假？」

密索達嚴肅着口氣承認：「這是事實，早在世界之初，元素屬性穩定平衡以後，堕落之淵處的魔物陷入沉睡，然而在種族戰争之前，魔四皇子赫羅洛便有強行解開堕落之淵魔物的嘗試，然而那時候失敗了，沒想到半醒的魔物竟然會進入死亡狀态，也造成堕落之淵變的黑暗，空氣裏充滿死亡的堕落之氣，花草林木無法生長，因此其實堕落之淵被換為堕落之淵，也有這層原因在裏頭。」

「那麽……為什麽還要擔心魔族在這裏聚集呢？」辛司爾不是很理解的搔搔臉：「魔物不是死了嗎？」

「死了才更危險啊！」奏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蹦的一聲跳到辛司爾眼前：「沒死的遠古魔物還能操控自己意志，也能選擇是否願意甦醒，而又是否願意釋放魔屬性，雖然還是有可能被魔族影響，但至少多一層保障！」說着奏往一旁樹上跳去，來個倒挂金鈎：「死掉的魔物只會被魔族利用控制而已，而且可能被吸收魔屬性！到時候不管是誰吸收的，我們都沒人打的過，除非是那個人……」

你猴子嗎你？辛司爾錯愕的瞪着眼前倒吊還一直晃着腦袋的人……你就不會頭暈嗎？

「那個人是哪個人？」紫若雅比較關心細節。

「那個人就是那個人嘛！」奏滿臉理所當然：「恩……就是那個人！」

所以那個人是哪個人啊？辛司爾暴怒，有種想要撿起地上超大巨石砸過去的想望。

「矮人族長來了。」密索達出聲提醒，硬生生打斷辛司爾做壞事的沖動。

一個……比紫若雅還矮了半截，可是臉蒼老了一百倍的老女人，駝着背慢吞吞的在其他族人的攙扶下走出來……

見到幾位年輕人，她先是發出感嘆：「啊！我老了，真的是老了啊！英雄出少年，幾位才年紀輕輕就有抵抗魔族的勇氣與決心，還有不遜于我族族人的身手本事實在值得敬佩……我代替所有的鎮壓者向你們致謝，謝謝你們願意前來此處幫助我們，想當年，我也在你們這個年少輕狂的年紀，也是曾經有過偉大的夢想，無奈世事無常，我活了幾百年都不曾見過世界發生大動亂，如今年歲已高，早已不再是當初的……」

太陽在老矮人的講古下默默的從東邊滑向正中央……

「……」辛司爾求救的眼神飄向密所達，後者根本就在看好戲，雙眼盈着清楚的笑意。

不要笑呀！你不想辦法快點過來幫幫忙嗎？你是要我們聽她說多久阿？

辛司爾憤恨的轉移視線來到還挂在樹上的奏身上，然後……

看着奏聽的津津有味，還不斷點頭認同的模樣，辛司爾頭上再度降下一打黑線……

「你們在做什麽啊？」薩赫爾正巧走過來，一對上辛司爾欲哭無淚的目光就了然的趕緊上前阻止。

「歐莎，好了！這有空再講好嗎？我們要說正事了。」

「唉……人老了沒用了……你們都嫌棄我了……我走就是了……記得讨論出什麽要跟我說呢……唉！我真的是沒用了……連說話都沒人聽……」歐莎顫抖着語氣，拿出手帕拭淚：「我走了……不再跟你們說了……老了……就沒人理我了……」

「……」衆人無言以對，沒想到瓦西特亞突然沖上前，如同找到知己般深情款款的握住歐莎的手：「老婆婆，別擔心！我聽妳說，我會聽妳說的！我什麽都願意聽妳說的！只要妳願意！」

「蛤！」轟隆一聲，辛司爾覺得天上一道驚雷打下，他徹底被雷到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個個臉部表情抽筋，撇開臉別過腦袋不想承認這家夥跟他們是同夥的……

只見歐莎低頭看着搭在自己手上的那雙溫暖大手，很認真的将他移開，回以瓦西特亞一個虛弱的抱歉笑容：「我有老公了……」

……

瓦西特亞瞬間石化…….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辛司爾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誰讓你亂丢同情心，這會兒吃鼈了吧！

「咳咳！」見狀，薩赫爾輕咳兩聲喚回衆人注意力，不過臉上憋笑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咳……總之……就是，嗯！要去堕落之淵找魔族……然後希望神醫能幫忙……咳咳！」

其實你大可以大聲笑出來沒關系……

好半天大家才回覆正常，薩赫爾一邊說着堕落之淵的事情，一邊解釋歐莎的舉動：「堕落之淵呢！我們打算待會就去看看，讓你們親眼見見魔族聚集的場面……然後歐莎你們別理她，她已經很大歲數了，這些争鬥都不被允許參加，所以才會逢人就說起自己年少的故事，無非是在怨嘆自己生不逢時，沒辦法為現今險惡的狀況出一份力而哀悼。其實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個性該改，但每次遇到人她就是想說，而且還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為此，我代替她向你們道歉，但請不要讨厭她或是同她計較。」

「不會的！」辛司爾趕忙答應，畢竟他們也不願欺負一個老年人。

「謝謝你們！」薩赫爾露出真心爽朗的笑容，不過又瞬間收回去，語氣凝重的向辛司爾詢問：「對了！你們是不是在找黯龍的龍麟印記還有西方雷龍？」

「對啊！」辛司爾用力點頭：「你怎麽知道？」

「我這裏有個消息是關于雷龍和龍麟印記的。」薩赫爾正了正神色：「不過不知道是真是假。」

「沒關系！我們想知道。」降雪走向前，對薩赫爾開口要求：「拜托您，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薩赫爾和藹的笑了笑，摸摸降雪的腦袋，像一個長者在對待自己的後輩般充滿憐愛：「你們都是孝順父母的好孩子，我自然會告訴你們的，只是怕到時候不是正确的消息會讓你們失望。」

「不會！您肯告訴我們我們就很感激了。」揚風也急切的說道，張着雙眼睛直直盯着薩赫爾，眼底透着哀求：「拜托您！」

薩赫爾低笑着糾正：「別您阿您的叫，多生疏！還把我叫老的感覺！」他笑彎了眉，開始述說自己無意間得到的訊息：「你們應該知道尚坻的馴獸大會吧？」

「恩……了解！」衆人異口同聲的回應。

尚坻的馴獸大會與紫瑩的首都拍賣會同樣是名揚整塊大陸的兩個大型活動，每年總吸引人潮從世界各地趕來參與。

「怎會扯到尚坻的馴獸大會呢？」辛司爾不解的偏了偏腦袋，與冰契同樣疑惑的視線相對。

薩赫爾邊走着，擡頭象是在觀看天色，卻又更像在回憶什麽人一樣，彎起一抹溫暖笑容：「總之尚坻的馴獸大會據說今年的優勝者獎品是一顆充滿黯屬性力量的寶石，這樣的形容跟黯龍龍麟印記非常相似呢！」

「絕對是的啦！」沙恒插嘴，沖出來拍胸脯保證：「我打賭不曉得那是什麽的人一定都會用什麽蘊藏豐富黯屬性的寶石阿之類做廣告标語！相信我！」

因為你做過就是了……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說寶石啊？石頭整個就弱掉了……」冰契小小聲的抱怨。

「因為我就覺得那像黑色石頭阿！」沙恒聳肩。

……不要因為這樣給它的質感下降啊！

「其實也沒差！反正都是含有大量黯屬性的東西，會被吸引的還是會被吸引。」昭耶好心出來講句公道話：「像我這種不會管它的人還是不會管！」

「咦？」降雪突然想起一個重點，連忙擡頭繼續追問薩赫爾：「那大哥呢？我是說雷龍的消息……」

薩赫爾撫着下巴，眼神幽深：「這個我就真的不确定可能性了……我只是聽說雷龍在找父親的龍麟印記，所以出發到尚坻去了，而且可能也會到馴獸大會上！」

「那我們也趕快過去！」揚風發出高喊：「走！出發！」

紫若雅冷冷的撇過他：「馴獸大會還有一段時間才舉行，你現在是想去哪？」

「啊？」揚風尴尬的傻笑：「哈！不小心太心急了！」

「其實重點應該是……」冰契難得透出睿智的眼眸深沉的對上衆人：「我們要怎麽取得龍麟印記？難道要參賽嗎？」

「辛司爾你是馴獸家族的？」紫若雅轉頭對自家主人發問。

辛司爾沉默着，最終還是敵不過一群人瞪着自己的壓力點頭承認：「我是……」

「那簡單啦！」冰契一個擊掌，說出解決辦法：「家族應該認識很多馴獸師吧？随便找幾個參賽去！」

辛司爾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尖叫：「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冰契反問，随即大驚失色的後退幾步，提高音量：「難道還有黑箱作業跟特權階級從中插手？」

辛司爾翻白眼：「不要想那麽糟好不好……我只是要說我雖然有認識的人，但是馴獸大會的要求資格是新出社會、第一次出來大陸闖蕩冒險的馴獸師，我認識的人都成名好幾年了，沒有用的！」

「那……」冰契突然邪笑着盯着辛司爾：「反正都是那些個馴獸家族的，都一樣啦！」語畢拍拍辛司爾肩膀安慰：「加油！你去吧！」

「不行！」辛司爾驚恐的反抗、吓白了整張臉：「我沒辦法馴獸！」

聽到這話，一直默默待在旁邊自從薩赫爾出現後就不再說話的密索達忽然沉重的搭上辛司爾肩膀，語重心長的告誡他：「無論如何千萬不要小看自己。」

面對這個板着臉，首次不用詭異的奇怪笑容看着自己的鎮壓者，辛司爾在密索達眼中找到執着的肯定。

「為什麽……」辛司爾脫口而出，但密索達沒有理他，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又恢複一臉邪笑紳士模樣，讓辛司爾錯愕的同時，半天摸不着頭緒。

将他們互動看在眼底的奏了然的笑了笑，又若無其事的開始四處觀望，好像剛剛什麽事都沒發生般：他什麽都不知道、也沒有看見，就只是這樣而已。

紫若雅也難得開口鼓勵辛司爾：「我們之中沒有誰比你懂禦獸之術，你就試試看吧！不要先否定自己。」

辛司爾望着這位一路都在努力建立自己自信的劍靈，心下覺得暖暖的，有一種名為勇氣的東西悄悄在心底茁壯……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試試看的。」辛司爾握緊拳頭，給自己下了一個遠大的目标：無論路途有多辛苦，他都會靠自己的實力踏上馴獸大會的舞臺上！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露出欣慰眼神，以及揚起一抹為他打氣的笑容……

瓦西特亞看着前面氣氛正好的人群，不動聲色的來到花花旁邊。

「你又想做什麽？」花花嫌惡的擺手，像在趕蒼蠅般不耐煩的舞動着：「沒事別來煩我！」

瓦西特亞目色一暗，釋放出帶着警告的銳利光芒：「妳這幾天做了什麽？」

花花想到懷中收着的銀針，有些心虛的漂移視線，嘴上還是強硬的否認：「沒有！」

瓦西特亞再次直直注視着她，驀地露出詭異的輕笑：「妳知道嗎？我昨天遇到艾妲了！」

花花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卻又強裝鎮定的冷下聲斥喝：「你別亂說！她已經死了，又怎麽可能出現呢？」随即換上一副高傲的臉孔，語帶嘲諷：「人還是你殺的呢！」

瓦西特亞不在意的聳肩：「我只是好意提醒妳，小動作不要太多，否則……」在只有花花看的到的視角裏抽出光劍：「我的劍是不長眼的。」說罷頭也不回的快步跟上前方夥伴，留下花花一個人在後頭，陰沉着臉憤怒不安的跺着腳，卻又在眼底快速閃過莫名的情愫……

空氣中傳來淡淡一句壓抑的控訴、似悲鳴：「為什麽你可以做到這麽灑脫？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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馡：明天見！掰掰！

冰契：掰～

辛司爾：你跟她在掰什麽啦？昨天寫一堆，今天就一句話要閃人是怎樣？

馡：昨天話太多，今天無話可說了！

辛司爾：那妳可以留給我說啊！

馡：你是有什麽話好說的？啊！對了！我超喜歡你和瓦西特亞被小草莓強迫撞頭那一幕耶！

辛司爾：這種不重要的東西不用記住沒關系！

馡：恩……然後你家族快要出來了！開不開心？

辛司爾：不開心。

冰契：我好緊張喔！你家人不知道好不好相處、不知道會不會讨厭我……

馡：醜媳婦也要見公婆啊！

辛司爾：拜托！到我家還很多篇以後好嗎？還有冰契不醜，妳不要亂說！

馡：也對啦！你家還很遠，不過我想告訴你，辛司爾你有什麽要說的快說一說吧！接下來快到我寫的很痛苦的你不在的地方了！

辛司爾：不要說的好像交代遺言一樣阿！

冰契：不要劇透了啦！通通走開！大家忘記上面那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