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聖鯉一族

他們聽到振翅的聲音……

「什麽?」薩赫爾瞇起眼,鎮壓者們都擡起頭往天空看去。

「那是……」奏一手扶着密索達,臉色微妙。

透明的翅膀在血色妖嬈身前展開,巨大的羽翼包覆住整個防護結界,散出淡淡的銀白色光輝。

「龍……騎士?」密索達的眼神有些迷離、有些欣慰:「是……龍騎士……」

昭耶在失神片刻後,率先回神,面色凝重的陳述:「沒用的,力量繼承不完全,無法對付血色妖嬈。」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站在上頭的人似是聽到昭耶說的話後,回頭便是一抹爽朗的笑容,卻隐隐透着化不開的惆悵與哀傷。

銀白色光芒源源不絕湧出他體內瞬間照亮整個黑暗世界,血色的壓力在光線中稍微消散了一些,繁複的光源線條在空中游走,腳底下的大型法陣刺眼灼目

,迸發出極度熾熱的閃耀。

「你……」血色妖嬈看到即将完成的法陣,臉上閃過震驚與錯愕。

「呵……」男人低低的嗓音回蕩着清晰,遽現的大量光屬性幾乎淹沒他的身影。

轟──

黑色漩渦與光法陣對撞的那一刻,白熾色的火海燃燒而過,蔓延整座空間……搖晃的世界彷彿崩毀瓦解般,光芒洗滌所有一切、頃刻間消滅殆盡。

昭耶驚訝的張大嘴,鎮壓者們怔愣的看着上方,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當那強烈的光劃過臉頰,刺痛着生疼同時無比溫暖的光輝。

好半天才不知是誰顫抖着口吻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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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魔法──光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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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司爾……」冰契先是戳了戳睡着的人的胸膛,接着又不高興的扯了扯他的手臂:「你快點醒醒嘛!」

無論自己怎麽鬧怎麽亂,辛司爾都沒有清醒的跡象,讓冰契感到有些挫敗。

「你……你又在無聊了啊?」沙恒走進來,正巧看到這個畫面,頗為無奈的問道:「就算這樣人也不會馬上醒啊!」

「我知道啦!」鼓起臉頰,冰契将頭甩到一邊不理人。

「真是的!有夠難相處!」好笑于對方幼稚的舉動,沙恒搖搖頭:「你這脾氣大概也只有辛司爾能忍受你吧!」

「什麽意思阿!你脾氣才奇怪吧!」冰契忍不住反駁道。

「我又哪裏奇怪了?」沙恒挑眉,顯然不能理解自己怪在哪裏。

「基本上能跟我二哥扯上關系的人都很奇怪好嗎?」冰契有些沒好氣的回應。

「你二哥……其實也很關心你。」沙恒這句說的有點小聲,不過冰契還是有聽到。

聞言,冰契冷笑:「他會關心我,天塌了都還比較有可信度!」

「我是說真的……」沙恒頭疼的想解釋:「他有跟我說過,有時候想對你好,可是卻又根本不懂你在想什麽。」

「那是他沒真正想了解吧!」

「我覺得你對你家人好像都有很嚴重的誤解。」

「我不想跟你說這個!」撇過頭,冰契很幹脆的打算結束這個話題。

「算了!」沙恒嘆口氣,也不再執着于這個問題:「不過還是跟你說一下,傷員就該好好休息,不要在旁邊吵他……」

「我沒有吵他!」冰契不滿的回嘴。

「是是是!你沒吵,我出去了!你也吃點東西吧!」将原本拿在手上的拖盤放到桌面上,沙恒好心提醒完,就退出了房間。

瞪着桌上那盤豐富食物好半天,冰契才一把将盤子扯過來準備開始進食。

偷偷從門縫觀看冰契動作的沙恒終于松口氣,想再出去外面忙些事情,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阿爾法特跟伊娃。

「你們在幹麻?」

「在教她做人處事!」阿爾法特指指伊娃,笑着說。

「喔!」沙恒随口應了句:「那有學到什麽嗎?」

阿爾法特的笑容又擴大了些:「有,學會了怎麽偷窺!」

「……」沙恒額頭上冒出青筋:「你不要教她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是嗎?真可惜呢……」

至于房外在吵什麽,房內裏的冰契自然是聽不到的……

拿着湯匙皺着眉與眼前食物對看好幾秒,終究還是沒有食欲的放下餐具,冰契将拖盤又往回推後,轉身坐回了辛司爾身旁。

面對着此時蒼白沉睡的容顏,冰契悄悄嘆口氣。

「對不起……」細細的語音似風中呢喃,述說着遲來的歉意:「對不起……之前都随便應付你,卻沒有想到你的想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原來看到重要的人受傷或昏睡會這麽難受……這麽痛苦……」他停頓了一下,才略帶哽咽的哀求:「我不會再使用禁忌魔法讓你擔心了……對不起……你快點醒醒好不好!快點醒醒好不好!」

床上的人仍是沒有任何回應,沒有以往的包容與寵溺,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冰契凝視着辛司爾許久,才又幽幽開口:「辛司爾……你知道嗎?我從以前就見過你了喔……」他的神情帶着點懷念:「我一直在找你……在找當年的你……可是當我見到你後卻發現你變的很多很多……不過還是像記憶中一樣堅持自己的正義之道……我想,也許就是這樣看起來很蠢很傻卻很認真的你……才讓我……」說到這,冰契傾身貼近辛司爾,在他耳邊輕聲說着:「才讓我喜歡你吧!」

微風輕輕的吹拂,清新的空氣流淌入室內,偏暗的昏黃光線照耀在冰契臉上有些飄忽、有些蒙矓的神情,卻是一種難得的專注與溫柔。

再次緩緩的傾身,将唇貼上他的……

「來!伊娃,把妳剛剛學到的跟我做一次。」阿爾法特笑容燦爛的誘導,伊娃則是偏頭想了想,便走近阿爾法特身邊,墊起腳尖,粉色的唇瓣就要貼上去……

「慢着!」沙恒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擋在兩人中間,不動聲色的引導伊娃退開一段距離,這才面色不善的瞪向阿爾法特:「你到底都教她什麽?一下沒看住就要占人便宜?」

「冤枉呢!」阿爾法特狀似無害的舉高雙手:「我什麽都沒做,不過讓她去偷窺而已,她偷窺到什麽就學什麽阿!」

「騙誰啊?」沙恒依舊不相信他的說詞:「這裏有誰做這種動作的?」

「房裏那兩位……」

沙恒沉默……

「房裏有三位。」伊娃不解的說道,大大的眼中寫滿困惑,還特地跑回門外拉開一小條縫認真的數着:「一、二、三,是三位。」

「……恩……」沙恒覺得無比疲憊,揮揮手示意阿爾法特将人帶下去:「算了算了!随便你了!」

「呵……你累了?」

「是啊!一群比一群還折騰人……我快累死了!」

「累了就去休息吧!」阿爾法特仍是沒有要離開還給他清靜的打算:「不要再擔心了……」

沙恒揉了揉糾結的眉心:「昭耶她……」

「放心吧!」拍拍沙恒的肩膀,阿爾法特輕聲說着:「不要将自己逼的那麽緊……」

沙恒緊咬着下唇,最終選擇閉上眼、垂下手轉身回房休息:「謝謝……」

「不會。」牽起伊娃的手,阿爾法特帶着人往屋外走去,遠遠的就看見兩座望夫石。

花花和琉璃自從揚風等人出發前去尋找活水泉後,就一直在庭院來回走動。

不過因為是兩位美女的關系,上前搭讪也是有必要的,阿爾法特稍微想了想,就開心的拉着伊娃過去湊熱鬧了。

「兩位漂亮的女孩,若有什麽煩惱可以告訴我,我很樂意為妳們解憂。」

「給我退下!」琉璃随意撇過他,女王般的發言。

「閃邊啦!別吵!」花花則是不耐煩的擺手嫌人礙眼。

「痾……兩位……」

「你聽不懂人話嗎?」琉璃皺着眉瞪過去,花花倒是很幹脆的直接無視他。

阿爾法特備受打擊,轉身對身旁女孩哭訴:「伊娃……她們都不理我!」

「呵……」伊娃淺淺的笑容其實沒多少笑意,只是在學習。

「我以後不教妳這種東西了……」這一刻,阿爾法特深刻體會到什麽叫做自作孽。

在阿爾法特因為得不到回應便又牽着伊娃走開後,花花偷眼觑着琉璃幾眼,又若無其事的轉回視線。

只是目光會不由自主的飄往某個方向……

「妳方向感很差。」琉璃突然開口,讓花花有一瞬間的茫然。

「什麽意思?」

「揚風走時是走這個方向,妳一直看那邊做啥?」

「呃……」花花手足無措的想解釋:「我、我眼誤!」

「眼誤是哪招啊?」琉璃挑起眉,感到有些好笑:「如果妳移情別戀的話我很歡迎!」

「我沒有移情別戀!」

「是嗎?」琉璃聳聳肩,無所謂的道:「也沒差啦!反正妳一直分心,這樣是絕對搶不過我的!」

「……算了!跟妳吵沒意義……」花花怒瞪着琉璃半晌,自動結束這個話題。

「我也懶的跟妳說……」琉璃繼續擔憂的望向濤林深處,不再理會花花。

手中握着之前拿到的銀針,花花低着頭讓一頭長發遮蓋住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唉……」而後又将銀針收回,擡頭看了看琉璃望去的方向,口中低聲唸着:「揚風……」然後又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移開視線轉往堕落之淵的方向,喃喃自語:「瓦西特亞……」

其實她不太懂自己在想什麽,應該說,她不會想才是,她不應該擁有思緒的,可是就連伊娃都能學習人類情感表達,那麽為什麽她花花不行?

輕輕嘆口氣,花花覺得頭疼的發昏,努力想要掩飾眼底的疲憊哀傷:「明明知道不對的……」再次擡眼看往堕落之淵,她顫抖着口吻輕聲低語:「我們明明是敵人……可是我卻希望你成功……你知道了也會嘲笑我吧……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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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這裏嗎?」降雪拿着阿爾法特給的地圖,不确定的對另外兩人詢問:「這地圖标示的好混亂……」

「據說濤林其實有很多層,地底每層都有不同的種族存在。」揚風說着,突然臉色難看的望着降雪手上的地圖:「那該不會把每一層都畫在同一張圖上吧……」

「……好像是……」降雪無奈的抿起唇:「這樣到底該怎麽看呢?」

「可惡!被死人類陰了!」揚風憤怒的搥向一旁的木質柱子:「該死的阿爾法特!我就知道人類都不是好東西!」

「唉……二哥……」面對這樣的揚風,降雪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麽了,只能盡可能的替阿爾法特說話:「也許就只有這種地圖阿……」

「妳信嗎?」揚風認真的看向降雪:「辛司爾的話還有可能是真的不曉得就把地圖給我們!那個阿爾法特根本就是故意的!」

「這……」降雪還想說什麽,燃燄就先一步上前。

揚風默默的警戒着:「燃燄我跟你說這次我是不會妥協的!你也早點認清人類的劣根性吧!」

「誰要跟你說這個?」燃燄冷冷的掃過自家兄長,沉聲命令:「手走開。」

「蛤?」揚風腦袋上浮現大大的問號。

「我叫你手拿開。」燃燄再次冷冷的發話,眼睛直瞪着揚風左手剛好壓住的木質柱子。

「喔。」愣愣的收回手,揚風也将眼神調往柱子上,待看清楚上面的字後,随即錯愕的瞪大雙眼:「這啥啊?」

只見不大的柱子上寫着七個大字:「往活水泉請右轉。」

「……」燃燄沉默。

降雪則是順着長發邊思索道:「要照上面走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目前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這分明是陷阱啊!」揚風跳起來尖叫:「這根本是陷阱吧!哪有人會這樣寫!」

「問題是我們也只能試試看了……」降雪只好先安撫揚風:「不然也不知道怎麽辦啊!別忘了還有人在等我們回去。」

「真的要去?」揚風抽搐着嘴角看着柱子,在抽了抽眼轉開視線移往燃燄跟降雪臉上:「你們确定真的要去?照上面寫得走?」

「不然呢?」燃燄不屑的嗤聲:「難道都到這了你才要放棄?」

「我沒有!」揚風怒吼。

「那你在質疑什麽!」燃燄冷冷的回覆再度激怒揚風。

「你為什麽這麽不可愛啊!你不是弟弟嗎?跟我想象的軟綿綿好小會拉着哥哥淚眼汪汪叫我保護你的弟弟不一樣啊!」

「你腦袋到底在想什麽?」燃燄努力克制住自己把拳頭轟上去的沖動。

「從小就只會跟我頂嘴!我是你哥耶!」揚風繼續憤怒暴走。

「既然是我哥就不要像個小孩子比我還不可靠的模樣。」

「燃燄──」揚風眼底冒出熊熊怒火。

「啊!你們怎麽又吵了啊!」降雪趕忙沖上前阻止兩人:「別吵了!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窩裏反!真是的!」

「是他在反!」揚風指着燃燄先告狀。

「明眼人都知道是你在鬧。」燃燄依舊平穩着語調陳述事實。

「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啊!」

「別這樣!」降雪驚慌的把要沖過去的揚風拉回原位:「你們別鬧了阿……」

「哈哈哈!我想說外面怎麽這麽熱鬧,原來是兄弟阋牆啊?」清脆悅耳的笑聲響起,打斷争執中的人。

「誰?」揚風與燃燄立刻背靠着背共同擺出防禦姿态。

「剛不是還在吵!」女聲驚訝的從上方傳來:「怎麽和好了?」

「誰跟他和好。」沒想到默契并肩的兩人竟然異口同聲的回答。

「你們……唉……」降雪無奈的放棄了,徑自擡頭朝樹上搜索聲音來源,一個嬌小的女生站在枝幹間,一頭湖海藍長發綁成雙馬尾看上去格外清新可愛,大大的眼睛寫滿好奇。

「真難懂耶!」女孩拉了拉自己的頭發,随後輕盈的躍下樹枝:「你們到底是感情好還是不好啊?」

「關妳什麽事!」揚風撇過頭,口氣不善的回應。

「欸!別這樣嘛!」女孩彷彿看不見他臉上的排斥神情,硬是湊了上來扯住揚風手臂:「大哥哥告訴我嘛!好嘛好嘛!」

揚風一臉嫌惡的抽回自己的手:「妳做啥?」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為什麽明明在吵架卻又可以在瞬間配合彼此呢?這樣不是應該算感情很好嗎?你們明明應該是感情不好為什麽卻沒有繼續吵呢?」女孩不依不撓的繼續追問:「為什麽嘛?」

「哪有為什麽?」揚風奇怪的上下觀望女孩:「親兄弟就算再吵也不會真的鬧出事來呀!」

「為什麽?」女孩還是不懂,偏着頭不能理解的搖搖頭:「生存不是應該只為了自己的使命嗎?兄弟親人什麽的很重要嗎?」

揚風瞪大眼,古怪的瞅着女孩:「使命是很重要,但是親人更重要啊!親人是活的,跟使命不能相提并論。」

「我不懂……」女孩不滿的嘟起嘴:「你們好奇怪!你們這些外面來的人都好奇怪……」

「外面來的人?」降雪立刻抓到關鍵詞詢問:「妳是住在濤林裏的人?」

「恩啊!」女孩拉開大大的笑容以及甜甜的酒窩:「我是聖鯉一族的喔!你們呢?」

「痾……」降雪略為遲疑了下才回答:「我們是龍族。」

「咦?這就是龍族啊!我第一次看到耶!」女孩驚喜的在降雪身邊晃了兩圈:「我是海瑟琳,你們呢?」

「恩……我是降雪,他是我二哥揚風、然後是我弟弟燃燄。」降雪指着鬧別扭不說話的兄弟兩人對海瑟琳介紹。

「喔!那你們來這做什麽阿?」海瑟琳很和善的對降雪笑道:「也許我可以幫你們喔!」

「我們要找活水泉……」降雪只好把前因後果交代清楚。

海瑟琳一聽完降雪的說明就錯愕的瞪大眼,滿臉不可思議的叫道:「活水泉在哪還找不到?這不是都寫了右轉嗎?」語畢還用力拍了拍用來當标志的柱子:「這樣都還找不到!你們很好笑耶!」

「這個……是真的?」揚風顫抖着手指指着柱子:「我以為是陷阱阿!」

「你才有陷阱呢!」海瑟琳瞪了揚風一眼:「我們聖鯉一族光明磊落,不屑使用陷阱這種東西!」

「聖鯉一族……跟活水泉有關系?」

「我們是守護活水泉的種族!」哪怕身材再嬌小,海瑟琳仍是驕傲的挺起胸膛:「唯有通過我們聖鯉一族的考驗才能取走活水泉的泉水。」

「真的嗎?」降雪開心的笑開:「那可以帶我們過去嗎?」

「當然啊!」海瑟琳一說完就對三人伸出手:「觀光入場費的話是一人十銀幣。」

「蛤?」揚風死死瞪着海瑟琳的手:「還要錢喔?」

「當然啊!」海瑟琳理所當然的說道:「就算是我們神聖的聖鯉一族也是要錢才能吃飯的啊!沒錢萬萬難耶!」

「好……現實……」揚風繼續抖着嘴角。

「這才不是現不現實的問題呢!」海瑟琳又不開心的解釋起來:「不管怎樣還是需要錢吃飯的,這是因為現實太殘酷的關系!」

「就算濤林是魔地……但也不至于找不到食物吧?」

「可是我喜歡軟軟白白面包、香噴噴的白米飯還有好多好有特色好好吃的人類料理……」海瑟琳說着,不知想到什麽嘴角泛出可疑的晶光:「超好吃的耶……」

揚風無言:「根本是自己嘴饞……」

「好了!這時候你少說幾句。」降雪不贊同的阻止揚風,而後才開口喚回海瑟琳的注意力:「海瑟琳!海瑟琳!」

「恩……啊?怎麽了?」海瑟琳一回神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發生什麽事?」

「我們想要去活水泉。」降雪從懷中掏出三十銀幣:「這是費用。」

「芽~食物!」海瑟琳直接一把搶過來,開心的手足舞蹈:「可以買好多食物了!」

「請問……我們可以出發了嗎?」降雪還是很有禮貌的詢問。

海瑟琳聞言便用力的點下頭:「當然啊!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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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打開傷員休息的房間,花花蹑手蹑腳的踏進房內。

屋外琉璃望夫石因為等太久疲憊的睡着了,沙恒待在另一邊試圖聯絡昭耶,阿爾法特還在教伊娃學習各種事物、暫時忙碌的無暇顧及其他,而房內的人則是都安靜的沉睡着……

默默的關上門走近床邊,映入眼簾的是趴在床沿、即使睡着了還是緊緊握着辛司爾手掌的冰契與孰睡中的辛司爾。

花花安靜的注視着兩人,悄悄嘆口氣,眼底複雜的情緒随之湧出:「冰契……我真的很羨慕你……還有辛司爾……」

手中握着的銀針不自覺的捏緊,花花伫立在床旁好久好久,卻仍是無法動手。

「我應該殺了你們的……可是為什麽我下不了手?」她看着兩人喃喃自語:「是不是因為……如果只殺一個……另一個一定會很難過的……所以我不想看你們難過?」

「可是為什麽?我不應該會覺得擔心受怕,我也不應該會有情緒波動的……」

「艾妲說我的靈魂已經不屬于自己,我已經失去了身為人的一切了……我不會心痛難過或是……或是喜歡……可是……」花花說着,竟紅了眼框:「可是我真的好不甘心、我好不甘心……為什麽我要活的這麽痛苦?」

「為什麽所有人都可以幸福,就只有我……」她的語音帶着隐忍痛苦的哽咽,卻仍是倔強的逞強:「我不會哭的,我絕對不會妥協!但是為什麽……就連瓦西特亞都可以抛棄種族抛棄的這麽徹底……他明明才是那最該受到束縛而無法掌控命運的人啊!」

「我真的好羨慕你們……那種我永遠插不進入的快樂氣氛……明明路途這麽遙遠這麽艱難,可是只要你們都聚在一起,再多的苦最後都會化成一種幸福的滋味……為什麽呢?」

「辛司爾你有冰契和紫若雅、瓦西特亞有塵希、揚風有他的手足、昭耶有大皇子殿下、沙恒有二皇子殿下,就連伊娃都有阿爾法特陪伴,即使是琉璃過去也有派瑞特的守護,只有我永遠是一個人……連自己的名子都不清楚……」

「我到底為了什麽而活?為了什麽而站在這裏?」

就這樣問着自己,花花沉默的站着,直到眼淚浸濕了衣領又慢慢幹涸、最終終于不再滑落臉頰,她才又再度開口。

「所以我還是會做下去,為我遺失的所有報複。」舉高銀針,花花的臉上是一片冷靜的冰寒:「不要怪我,這世界對我的無情,我就從你們身上讨回來。」她說着,卻退離了辛司爾和冰契身旁,而是轉往紫若雅休息的床鋪。

凝視着這個一直以來,除了瓦西特亞之外自己最大的困擾,女孩的外貌卻擁有成熟而強大的心智與能力,那雙眼、往往象是要洞悉一切般的冷漠與強勢。

「如果除掉妳……就等于對大家是一個最大的打擊。」花花高傲的擡高臉俯視着床上的人兒:「紫晶石劍靈。」

擡高手,這次不再猶豫,銀針無情的刺入紫若雅眉心。

****************************************************

馡:然後,我又停在奇怪的地方了……

花花:這件事只有妳知我知,妳最好不要随便傳出去!

馡:可是在網絡發表其實不可能只有我知道啊!

花花:總之,我沒有錯!我只是在做對我最有利的事情!

馡:算了……我不跟精神快崩潰的人計較!

冰契:辛司爾還沒醒……

馡:說到這件事,我好驚訝會是你先告白!雖然他聽不到!

冰契:如果他聽的到我就不會說了。

馡:……有必要這樣嗎?

辛司爾:……(因為昏迷無法說話所以只出來露個面)

****************************************************

馡:恩,寫到這章節後,我只是想說希望大家不要讨厭花花,雖然她的思想有點扭曲(只是有點嗎?)!但真的不是什麽太壞的人,不過我到現在才說這個會不會太遲了點!話說小草莓應該沒有粉絲吧!如果有的話請不要拿雞蛋砸我,感謝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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