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自由騎士
就在密索達喊完的那個當下,時間彷彿凝結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空氣中不平常的能量波動。
血色妖嬈嘴邊漾出一抹絕美的笑靥,漂浮在半空中,後方的黑色巨型漩渦由小而大迅速擴散,如同無止盡的洞穴般,裏頭透出的黑暗氣息撕扯着整座空間,像要将所有萬物吸卷進去、一點一點的蠶食。
見狀,薩赫爾也立刻焦急的回頭重複密索達的話:「走!你們通通都走!全部退回去!快!」
「那你們呢?」不知是誰問出口的這句話,卻沒得到想要的答覆。
「不要管我們!通通都走!」不等薩赫爾發話,奏就先站起身對辛司爾等人厲聲催促:「快走!」
「你……也走……」密索達艱難的撐起身子,拽住奏的衣袖,死死瞪着他:「走……」
「我不可能會抛下你!」奏朝着密索達吼道,随即揮舞起長刀,架起抵禦的姿勢,頭也不回的對辛司爾說話:「你們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紫若雅擰緊眉,好半晌才終于下達命令:「我們先走,你們保重!」
冰契扶起辛司爾,面帶猶豫的看了密索達與奏幾眼。
降雪和燃燄也回到衆人身旁,揚風一手拉着琉璃一手扯住花花困惑的來回觀望鎮壓者臉上難看的表情。
沙恒輕輕嘆口氣,從懷中拿出傳送石,地上漸漸冒出散着淡淡光輝的法陣。
血色妖嬈背後的漩渦還在持續擴大,在傳送陣準備的時間裏,伊娃也飄飛起身子來到血色妖嬈面前。
「妳要阻止我嗎?」血色妖嬈依舊笑的美艷:「憑妳嗎?奧德斯的殺人兵器。」
伊娃沒有回話,手中熾熱的黑光沖天而起,在空中劃出一大型法陣。
奏的額頭上滴下汗珠,他忍不住回頭要求沙恒動作快點:「快!來不及了!」
密索達将手搭上奏握着武器的雙手,安撫的笑道:「沒事的……我、我……會陪着你……」
Advertisement
「沙恒!快點!」這回是昭耶大喊的聲音,随着她的嗓音響起,伊娃手上大型法陣也狠狠的、不待半點遲疑的砸上黑色漩渦。
轟──轟轟轟──
爆炸連聲巨響,釋放的強大能量轉眼間掃過好幾排鎮壓者。
碰──
法陣發起的瞬間,空中一人型被巨大沖擊甩離,迎面撞上降雪和燃燄,模模糊糊中,辛司爾聽到衆人的尖叫與吶喊,還有沙恒的嘶吼……
「妳要去哪?」
光芒乍現,卷入所有待在法陣內的人,瞬起而後消失,偌大的空間在眨眼中送走了一群人。
薩赫爾确定他們已離開後,眉頭深鎖的看向在最後一秒退出法陣的人,有些頭疼的撫額:「為什麽留下來?」
「我無法放任着傷者不管。」昭耶勾起輕淡的笑:「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身為醫者的責任。」
「是嗎……?」薩赫爾只能苦笑,剛那一擊使鎮壓者們幾乎毀滅了大半,只剩下他們這些站在最後頭的勉強撐過。
「魔族……也退了……」奏說着,語氣有些憤恨難平:「這算什麽?」
「早該想到的……」薩赫爾輕聲嘆息,頗為無奈的再次看向已經空無一人的祭臺周圍:「是要我們全滅在這吧!」
「卑鄙!」奏随口胡亂罵着,便蹲低了身子,擔憂的查看密索達傷勢。
「血色妖嬈還在……」密索達開口提醒,衆人的視線又被帶回半空中,只是如今,伊娃的身影卻消逝在剛剛的沖擊裏。
「只剩鎮壓者嗎?」血色妖嬈不屑的掃過底下人群:「正好!就在這裏通通解決!免得以後礙事!」
當熟悉的黑色漩渦再次成為吞噬萬物的背景時,血色妖嬈唇邊瘋狂而扭曲的笑臉合著鎮壓着們難看至極的蒼白神色形成強烈對比……
「哈哈哈哈哈哈──通通去死吧!毀滅吧!消逝吧!哈哈哈──」
╬═╬═╬═╬═╬═╬═╬═╬═╬═╬═╬═╬我是分隔線═╬═╬═╬═╬═╬═╬═╬═╬═╬═╬═╬
碰!
巨大的撞擊聲讓辛司爾腦袋不受控制的疼痛着,勉強撐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裝飾典雅的小木屋,四周清新的氣息顯示出他們已脫困的事實,然而也就在這放下緊繃的時刻,原本麻木的痛感又漸漸回到肢體,那種自骨髓深處被蝕化般的痛楚折磨着辛司爾的神經,隐忍了許久終于在神智迷離的情況下昏了過去……
「辛司爾?」紫若雅驚慌的站起來到辛司爾身邊檢查,口中喃喃自語:「糟糕!」
一旁的冰契還來不及詢問什麽,紫若雅身上就爆出強烈紫光籠罩住辛司爾。
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切,待光芒弱去之後,紫若雅竟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咦?小草莓!」冰契驚的喊出聲,連忙跑過去扶起已經昏迷的一人一劍靈,求助的望向其他人:「怎麽了?」
「沒事的!」降雪拍拍冰契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這才開始述說情形:「辛司爾傷的挺嚴重的,紫若雅替他進行治療耗費了一點氣力,先讓兩人找個地方休息,接下來的事在慢慢讨論……」
「這裏是哪裏?」揚風皺着眉,轉頭想問沙恒,不料後者竟是一副失神的模樣,讓他不自覺的關心道:「沙恒?你怎麽了?」
「昭耶在最後一刻退出傳送陣……」沙恒有些茫然的望着揚風,機械似的回答問題:「她退出傳送陣……」
「痾……」揚風不曉得該如何安慰他,只能将手搭上他的肩膀,語氣認真的回覆:「她一定會沒事的!你先振作起來,不能在這個時候自己先倒下!」
「恩……」悶悶的回應,沙恒總算找回迷亂的思緒:「對!先處理目前狀況吧!」說着堅強的站起身看往衆人,但當他視線接觸到某個人時不由得瞪大雙眼:「她怎麽在這!」
所有人都順着沙恒的目光看去,而後同樣錯愕的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坐在地上的女孩不解的回望他們,卻沒有出手也沒有任何後續動作,像個木頭娃娃般安安靜靜的坐着。
「為什麽?伊娃會跟過來啊?」花花最先忍不住叫出聲:「怎麽會這樣!」
是啊!怎麽會這樣?冰契頭疼的揉着太陽穴:「算了算了!就先這樣吧!」
「沙恒,我就知道是你。」突兀的男聲傳來,打斷衆人的讨論,依着聲音來源看去,一個高大俊帥的男子不知何時來到此處,盈着笑臉對沙恒說道。
「阿爾法特……」沙恒看着男子,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還好!我還以為傳錯地方了!」
阿爾法特只是輕笑着摸摸沙恒的頭,才正式面對衆人介紹自己:「我是阿爾法特,歡迎各位來到這裏。」
「這裏是哪裏啊?」因為對方看起來是自己人,揚風也不客氣的問起剛剛在意的問題。
「這裏是尚坻國的濤林。」
「咦?咦咦咦?就這樣到尚坻了!」揚風驚訝的抓住燃燄的手,被後者毫不留情甩開:「自制點。」
「喔……」
「你是阿爾法特?」冰契遲疑的開口:「那個阿爾法特?」
「我是。」
「沙恒,他是你朋友?」冰契又回頭詢問沙恒。
沙恒立刻點頭承認:「是啊!其實更正确來說應該是我在外頭歷練時硬纏上認來的大哥!」
「是喔!沒想到你都認識一堆有名的人耶!」
「你也不差吧!」
「阿爾法特……很有名嗎?」雖然問這句可能會很沒禮貌,但是琉璃本身就沒什麽神經,也很自然而然的脫口加入話題。
「噗!」沙恒揶揄的目光轉向阿爾法特:「欸!有人不知道你耶!」
「有什麽關系,既是美女想要知道那我也一定會盡量告知。」
「又來了!不要看到美女就變個樣子!」沙恒沒好氣的翻白眼,才對琉璃解釋:「阿爾法特算是這個大陸上很有名的騎士吧!他……」
在這個大陸上不長不短的歷史當中,能讓人深刻記憶的強者其實不多,然而若說到最近也最為人所知的幾位騎士,那麽就只有龍騎士、戰神瓦西特亞、黯騎士路德、自由騎士阿爾法特。
先不說龍騎士來無影去無蹤,甚至連名子長相都不曉得,在大陸上也銷聲匿跡好幾百年了,最為有名的應屬戰神瓦西特亞,不過其行事作風較為神秘,也較少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知道确切名字的也才寥寥幾人。相比之下,活耀于大陸上的魔法戰騎路德因其名聲和家族為衆所知,卻也沒有自由騎士阿爾法特來的引人注目。
阿爾法特之所以被稱為自由騎士,有絕大部分原因來自于他的漂泊不定、四處闖蕩以及任性灑脫,在他的眼裏世界沒有是非對錯、亦無善惡之分,只有對立的立場與站不同邊的人們,要讓他出手其實很簡單,只要讓他感到你值得、有可投資的本錢,那麽他就會排除萬難幫助你,但如果你之後讓他失望,他也會當機立斷幹脆離去,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全憑自己喜好選擇而定、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啊!不過傳言他好女色喔!」沙恒抱持着看好戲的心态等待琉璃反應。
「哇!好浪漫喔!為了心愛的女人付出所有!」琉璃眼睛冒出閃亮亮的光芒。
沙恒不動聲色的抽了抽嘴角,阿爾法特的笑容又更明朗了些。
冰契沉默的看着他們,忽然想到如果是辛司爾的話一定會滿臉無奈的指着琉璃說:「妳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做好女色阿!」
不過也或許只敢講在心裏……
想到這,冰契不禁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現在呢?」
「嗯?」沙恒想了想:「回阿爾法特家休息吧!」
「那她咧?」指着依然坐着不動不說的伊娃,揚風拿不定主意:「順便帶走嗎?還是丢在這?」
「怎麽可以丢可愛的女孩子在荒郊野外呢?」阿爾法特插嘴,随後走過去牽起伊娃的手:「走吧!回我家!」然後若有所思的目光轉向昏睡的紫若雅:「我應該可以一手抱人一手牽人的……」
「真的好女色阿……」沙恒感嘆,卻還是識相的阻止他的動作:「人揚風抱吧!你就免了!」
「這樣啊!」阿爾法特看似很失望,揚風則是在聽完沙恒的安排後驚恐的倒退五步,可疑的紅了臉:「我我我、我抱?不要啦!不好吧……」
「因為你最純情啊!不帶有任何奇怪男女思想的人最适合了,也不用擔心她醒後追殺你!」沙恒聳肩,繼續說道。
「我、我抱辛司爾!」揚風還是吓的直搖頭。
「辛司爾是我的!」冰契不滿的抗議歸屬權:「你不能抱!」
「你抱的動嗎?」沙恒挑眉,對冰契的要求抱持懷疑:「不要逞強啊!」
「所以到底要怎樣啊?」揚風搔搔臉,有點在狀況外:「明明小木屋就在面前而已為什麽要這麽麻煩?」
「不是你自己先不抱紫若雅的嗎?」
「我……」揚風又再度手足無措了起來。
「紫若雅我抱總行了吧。」燃燄看不下去出聲,自願擔下這個任務。
「咦?」
「真可惜擁抱美人的機會溜走了……」阿爾法特遺憾的補了句:「還好有牽到一個……」
「唉……」降雪看着幾人為這點小事争吵不休,輕聲嘆口氣,自懷中拿出之前沙恒給的傳送石。
就在衆人還在發愣的當下,場景瞬間轉換進入小木屋的房間內,昏迷的兩人還剛好在降雪刻意的設定下傳送到床上。
「就這點距離也用傳送陣!」沙恒顯然不能接受,瞪大雙眼,娃娃臉上盡是不可置信。
「總比等我們吵完誰抱誰的問題再進來休息好……」冰契沒好氣的回覆,便轉身坐到床邊陪伴着辛司爾。
「所以這個歸我嗎?」阿爾法特的聲音響起,滿臉興奮的舉高伊娃的手對沙恒問道:「你對我真好!」
「等等!誰說給你的!」沙恒大驚,一把搶過伊娃,再惡狠狠瞪向阿爾法特:「大家要休息!你出去!」
「啧!利用完就要把我丢一邊了嗎?唉……」雖然說着抱怨的話,但阿爾法特還是乖乖的退出房間。
在房門關上的剎那,沙恒終于放松表情:「大麻煩總算走了!」
「還有一個麻煩……」揚風指着伊娃,提醒衆人別忘了這個傳送附加贈品。
「對耶!要拿她怎麽辦阿?叫她回去?」
「我們試着跟她溝通看看?」降雪試圖提供有用的意見。
「那妳試!」沙恒顯然不懂得怎麽跟伊娃相處。
降雪只好走向前,先是有禮的問好:「痾……我是降雪,妳好。」
伊娃沒有任何反應,讓降雪不知道要怎麽說下去,頻頻回頭尋找其他人的協助。
「直接問了!」燃燄給了一個最簡單的答案。
降雪臉上挂起溫柔的笑,語氣帶着小心翼翼:「那個……伊娃,妳為什麽要跟我們走在一起?不用回去嗎?」
不過這句話問出口降雪自己也覺得怪怪的,要伊娃回去那麽就是在替敵人增加一個可觀戰力,可是不回去跟在他們身邊又感覺很不自在。
這回伊娃擡頭看了過來,語調平淡卻堅定:「主人說如果因為意外離開堕落之淵就乖乖待在眼前最醒目的東西身邊,不用特別動作。」
「痾……所以最醒目的東西是……?」
伊娃擡手指着琉璃:「閃閃的,最醒目。」
「……」降雪無言,甚至感到有些好笑兼無奈。
「咦?意思是說妳覺得我最醒目最耀眼最漂亮嗎?」琉璃立刻自我陶醉了起來。
「應該只是說妳衣服太閃遮蓋住世界萬物而已……」花花忍不住脫口而出。
「不要因為妳的光采不如我就嫉妒!」
「誰嫉妒妳阿?」花花暴怒,臉上暴出青筋:「出來面對啊!我們打一場!來決鬥啊!」
「妳嫉妒我是妳家的事,為這種小事打架沒意義!」琉璃興趣缺缺的揮手:「要打妳自己出去外面打自己!」
「琉璃!妳欠揍阿?」
「我說妳們兩個要吵也看一下場合吧!」揚風看不下去的插入兩人中間:「有傷患在不要在室內大聲講話!」
「唔……好嘛!」花花癟着嘴,安分的走出房內,琉璃則是開心的親了一下揚風臉龐:「揚風哥哥對我最好了!」語畢跳躍着腳步跟随花花離去,留下當場石化的揚風。
「妳好。」就在衆人看揚風笑話的時候,突然一句話闖進大家耳裏。
錯愕的尋向聲音來源,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說話的伊娃,見到衆人都看了過來,她就學着降雪剛剛跟她打招呼的樣子:「妳好,我是伊娃。」
「咦?」降雪看似很驚訝,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在學妳嗎?」冰契疑惑的看過來。
「再試幾遍看看?」降雪不确定的問道。
「好啊!」沙恒撫着下巴思索:「雖說是沒有靈魂沒有思想的存在,但又有誰可以确定她不懂呢!說不定可以自主學習!」
「伊娃……笑一個好嗎?」降雪扯開一抹開朗的笑容:「就像這樣……呵!」
伊娃只是靜靜看着降雪,卻沒有任何動作,不過眼底卻透着明顯的不解和困惑。
「來!試試看!」降雪很有耐心的繼續誘導。
伊娃仍是怔愣着望着她。
在連續試了很多次以後伊娃還是沒有半點回應,降雪終于挫敗的垂下雙肩宣告放棄:「看來不行……」
「是嗎?算了……我們讨論一下接下來的事好了!」沙恒見狀便轉移了話題,但說到一半,卻又不由自主的開始擔憂:「辛司爾和紫若雅這樣……昭耶又不知道怎麽了,還有那個很吵的東西也沒跟過來……唉!我第一次覺得腦袋這麽混亂!」
「所以需要幫忙嗎?」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阿爾法特手中端着恢複體力的飲料,好心的對沙恒說道:「咱們朋友一場,雖然你不是美女,但勉勉強強還是可以幫個忙!快求我吧!」
「……滾出去!」沙恒不耐煩的反客為主下達逐客令:「你很煩!」
「啧啧啧!開個玩笑呢!」阿爾法特倒是沒有什麽不滿的情緒,而是自動自發的走向床邊審視兩位昏睡中的人:「劍靈為了救主人耗費太多力氣,該是需要一些輔助品。」
「什麽意思?」冰契急切的追問。
「騎士受到重創體內五髒六腑四肢手腳筋都毀的差不多了!」
「什麽!」冰契尖叫,眼底快速聚集淚花。
「欸!等等!我只是說之前狀況!不是說現在啊!拜托別哭,我對眼淚沒辄!」阿爾法特慌張的說明:「他的劍靈是最高階的紫晶石靈體,運用自身力量替他修複所有身體上的創傷,所以目前也好的差不多了!」
「會留下後遺症嗎?」冰契可憐兮兮的看着阿爾法特,象是怕得到自己害怕的答案般微微顫抖着。
「放心!普通的我不敢說,但這是最高階的晶石,又有靈體還存在了千年以上,而且還是全屬性強大的紫晶石,他不想恢複原樣都不行!」
「那小草莓呢?」
「蛤?」
「就是劍靈阿!」
「喔!消耗太多能量了!不過……」阿爾法特停頓了下認真思考着:「你們聽過活水泉嗎?」
冰契點點頭,下意識的背出書中所寫的事物:「活水泉是經過幾萬年的純淨屬性源源不絕流動的強大修複泉水,可以幫助各種受創的靈體恢複原樣。」
「活水泉就在濤林裏!」阿爾法特笑着繼續說:「所以只要有人去取就可以幫助她早日複原,不過要去也有點困難……」
「怎麽困難法?」
「那麽神聖強大的東西一定會有守護者存在,所以唯有通過守護者的考驗才能取回活水泉的泉水。」
「沒關系!我不怕!我去!」冰契立即搶先發言争取:「我一定會帶回泉水的!」
阿爾法特則是搖搖頭,将眼神轉到三龍身上:「活水泉的守護者知道光黯兩龍。」
聞言,三龍的臉色快速變換着。
「我希望你們能去!」阿爾法特深深的凝視着三龍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的等待他們的答覆。
「我們去!」揚風率先答應,燃燄也跟着點頭,倒是降雪有些猶豫:「我們三個都跑去了……那你們這邊?」
「放心!相信我!不會有事的。不管這裏發生什麽事,我都會盡我所能幫助大家直到你們回來。」阿爾法特正了正神色,認真而慎重的承諾。
「好,我也去!」
「我們在這等你們回來……」知道人選已确定,冰契看向三龍:「我們會等你們回來的!一定!」
「我們也一定會帶泉水回來!」降雪與揚風和燃燄對視一眼,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證。
「呵……」突然的笑聲響起,衆人轉過視線,這才發現伊娃學着剛剛降雪教導的方法,嘴角牽着有點尴尬、有點微妙的淡淡微笑,就象是為這趟旅程期許的祝福。
╬═╬═╬═╬═╬═╬═╬═╬═╬═╬═╬═╬我是分隔線═╬═╬═╬═╬═╬═╬═╬═╬═╬═╬═╬
當黑色的巨型漩渦以鋪天蓋地的姿态占據放眼望去的所有萬物,薩赫爾握着拳,直到鮮血流落大地才不甘的籲氣。
「架防護結界吧!」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鎮壓者們各各表情嚴肅,卻都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态專心面對。
鎮壓者的晶核本身就是一種陣石,會選擇使用最後的手段進行防護則代表着事态已經失控,然而就算是賭贏這一次也必定會受到重創。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昭耶開口對薩赫爾詢問。
「去照顧密索達吧!」薩赫爾嘆氣:「我希望至少能保住他,讓他有機會跟辛司爾說清楚一些事情……這是我們鎮壓者欠他的。」
「我明白了。」昭耶點點頭,起步朝向密索達走去。
在看到昭耶過來後,奏分神關住他們的舉動,忍不住對昭耶問道:「他怎麽樣了?」
「傷的太重……我……」身為醫者,其實很不想說出這種話,卻又不能隐瞞事實:「我無能為力。」
奏的表情一瞬間僵硬了。
「身上的傷也許很重,但要恢複七八成并不難,真正糟糕的是他晶核半毀……」
「用我的晶核保住他!」奏想也不想的脫口,換來密索達的怒斥:「你在胡說什麽?」
「這是我欠你的!」奏臉色難看的低吼:「你為了我已經付出太多太多了,這最後一次,讓我幫你……」
密索達柔和了臉色,伸手拉下奏的手:「沒用的,因為我們有訂契約。」
「我……」奏還想說什麽,密索達則是攤開他的手掌在上頭畫了一顆星星,溫和笑着:「我們說好的……」
奏閉上眼,再次張開,眼底沒有了剛才的慌張與情感流露,而是冷靜的清明:「我知道了。」他轉身面對昭耶:「待會血色妖嬈攻擊的那一瞬間,防護結界一破,我會用自己的晶核化成傳送的陣石送妳離開。」
「這樣你會死。」昭耶只是平靜的陳述。
「沒關系……」奏輕輕一笑,帶着點憂傷:「告訴辛司爾,密索達即使離開家族也沒有放棄過他!」
昭耶沉默了一下,才終于點頭:「好的,我會幫忙轉達。」
奏和密索達相視一笑後,重新将目光轉回場面,血色妖嬈身後的漩渦足足比之前大上不只一倍,此時轉動的更加緩慢,彷彿就在等這一刻凝結時間的出手機會,然後一舉殲滅。
「加強結界!」薩赫爾朝衆人吼道,身上爆出的光芒與地上法陣結界相互輝映。
「呵呵呵!迎接你們的死亡吧!」血色妖嬈狂傲的大笑,優美的身段在黑暗中鮮明。
*****************************************************
馡:這章節……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麽說……
辛司爾:……
馡:上面那位因為在昏迷所以沒辦法說話,請各位諒解!
冰契:妳走開啦!今天沒心情說話!
馡:你不說沒關系,我說就好了!
紫若雅:……
馡:不好意思這個也昏迷了無法開口,總之,首先我要先說的就是在辛司爾跟小草莓都昏過去後,放閃光的竟然是密索達跟奏,這樣是對的嗎?我一再強調兩人只是朋友,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已!可是為什麽我覺得閃光有變強的趨勢?這是錯覺吧?又是契約又是你死我活還畫星星跟什麽我們說好的!你們……真的只是好朋友啊!不要自己發展額外的劇情關系!
奏:妳自己寫的怪我囉?
馡:然後我不得不說我好喜歡伊娃,那個反應遲鈍其實是我自己的寫照,雖然她不是反應遲鈍而是在學習,可是那種不看場合時間想到什麽就說出來(學起來)的态度真的跟我好像啊!還好妳笑出口的時機不錯!哪像我每次都在看悲劇時想到搞笑畫面結果自己笑也就算了還被人嫌破壞氣氛!
伊娃:呵……
馡:最後一定要說其實我也好愛阿爾法特,他是一個我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微妙的人,所以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麽了!總之看下去應該就能理解他的微妙了!雖然小小配角搶戲是不對的,但寫着寫着我一度很開心的想過要不要加入主角群,還好最後打住了,不然寫到死就真的是我自找的!
阿爾法特:能受到作者青睐真是榮幸啊!
馡:這篇嘗試用只有全知的旁觀第三者身份去寫文,因為我一直想試試看當這篇文失去了辛司爾的內心戲是不是會少了點什麽,然而事實證明,好吧!也許還是少了點什麽,但其實好像也沒差多少!雖然我想過辛司爾你該不會就是歡樂的保證吧!可是仔細想想如果這篇不歡樂應該也不能怪他,畢竟主角都昏迷了其他角色還過的很開心也不合理阿!面對本來就比較悲傷沉重的章節也不能硬加搞笑片段是不是?所以我就這麽合理了這篇跟接下來那篇不夠歡樂的理由!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