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驚雷
「……蛤?」
「就是釋放鬥氣啊!依騎士來說的話。」
「可是要馴獸,不是要打架……」
「誰跟你說放鬥氣就是要打架的?」瓦西特亞擰眉,可能覺得是自己沒說清楚,又多加了句解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種特質,簡單點講就是揚風說的氣息。」
「拿紫若雅來說的話,因為她是劍靈、是一把劍,所以會有淩厲的危險氣息,會讓一些生物出自本能的畏懼并順服;但是如果拿揚風來說,那麽就是一種高階生物的氣息,會讓比較低階的生物遇上他就不自覺的聽令服從,總之,硬要用語言去解釋的話,就是感覺吧!」
「你是說……看到每個人、每個生物都會有不同的感覺,就是他們本身的氣息影響的關系?」
「對!用白話一點講,生物看到龍族就好像普通平民看到皇族一樣,會不敢反抗、會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必須聽從他們的指令;還有當你看到強者的時候,不是都會有一種不想與之對抗的感覺嗎?看到血色妖嬈時,她自體散發出的壓迫感會讓人無法動彈……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我看到你就沒那種不能跟強者對抗的感覺……」
「我會收斂氣息啦!平常不可能故意對你們散發帶着攻擊意味的敵意啊!」
「所以只有放鬥氣才感覺的到嗎?」辛司爾更加困惑:「那不是騎士的人怎麽辦?還有一直放鬥氣也不對吧!我從來沒看到有騎士一天到晚放鬥氣阿!」
「那只是比喻啦!」瓦西特亞頗為無奈的笑着:「一般而言,氣息是你自己可以收斂控制的,象是你對你的朋友不可能釋放出殺氣,但是在遇到魔族時,你可能會對他們發出惡意的氣息。」
「我哪敢啊!」
「……」瓦西特亞決定無視辛司爾的發言:「而我之所以說鬥氣,算是一種比較加強進階的方式,可能平常你的氣息在衆人中并沒有很明顯,甚至被比你強的氣息掩蓋而難以發覺,但是一旦連同着鬥氣一起釋放出來,就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就象是增加存在感吧!所以如果你不會釋放氣息的話,那麽放鬥氣其實就可以了!因為你有家族血緣繼承,鬥氣的淩厲加上血緣的親近配合着哨笛音樂,應該會很容易達到馴服獸類才對!」
「你這樣講我是懂了,可是懂了不代表做的起來,而且……」辛司爾不太贊同的搖搖頭:「我想用馴獸師的方式馴獸,而不是用我在外面學來的騎士招式,用本身氣息我可以接受,但是用鬥氣的話感覺對其他馴獸師很不公平……」
「哪裏不公平?你只是把自己的氣息随着鬥氣一起釋放引導馴服生物而已,跟沙恒用結界設定路線不同,在事後即使你不再發出鬥氣,但生物還是會認得你的氣息跟音樂,聽從你的指示啊!說穿了鬥氣只是一種增幅效果、一種輔助介質,讓不容易被看見、或者被忽略的氣息可以被發現。」
「這樣的話……那我還算是馴獸師嗎?用騎士的方法也太……」辛司爾猶豫不決,張口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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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嘆口氣,瓦西特亞轉開視線,一手支着膝蓋撐着額頭,眼神飄往遙遠的另一端,淡淡的、有種缥缈的虛無,好像再過不久就會消失一樣。
看着瓦西特亞沉默的側臉,辛司爾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可是卻又不懂自己錯在哪裏,不知所措的僵坐在原地。
「有什麽不同嗎?」
良久,清晰而幽遠的聲音傳進辛司爾耳中,打破一片寧靜的氛圍。
「什麽?」不解的回視瓦西特亞,辛司爾一時之間有種待在夢境裏的錯覺。
「馴獸師跟騎士有什麽不同?」
「當然不同啊!根本就是兩個不同職業不是嗎?」
「不對!」瓦西特亞不認同的否定:「沒有什麽不同!」
「怎麽會沒……」辛司爾話還沒說完,就被強硬的打斷。
瓦西特亞斬釘截鐵道:「馴獸師跟騎士并沒有什麽不同!」完全不給辛司爾反駁的機會,瓦西特亞又接續着說:「一切都是同源不是嗎?馴獸師與騎士也好,魔法師跟結界師也一樣,說穿了,本質都是一樣的。」
「所有職業在最初始的時候,其實并沒有分的這麽多、這麽細。只有所謂的操控魔法的魔法師以及使用着武器戰鬥的戰士。」
「然而随着時間、随着歷史發展,魔法師出現了各種不同屬性專修的人,也出現了各種不同領域的人,所以這個世界有了不同屬性的魔法師、有使用光屬性輔助的祭司、有能使用破開空間魔法的召喚師、還有大型範圍維持平衡的結界師,可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都只是魔法師而已。」
「戰士的發展也如同魔法師一般,拿着不同的武器、有着不同的職業屬性,所以出現了以獸為武器的馴獸師、秉持正義并且搭乘騎獸的騎士。那你又認為,他們有什麽不同?」瓦西特亞那雙黯紫色的瞳眸裏清晰倒映着辛司爾發怔的臉龐,無比認真的詢問:「你認為,他們有什麽不同呢?」
是啊!有什麽不同……如果說一切是由戰士演變而來,那麽依照規律推演回去,馴獸師跟騎士其實都是一樣的,相同的起源。
「辛司爾……」在等了許久仍是等不到辛司爾的答案後,瓦西特亞有些黯然,語氣也是不曾有過的憂心忡忡:「你如果再這樣一直固執的守着那些教條,在未來對付魔族時會很累……甚至可能會死掉的。」
「這個世界一直在改變,從最簡單的單純到現在,所有的種族都在努力學習,努力的變強大,于是就再也無法那麽簡單的用兩個職業去涵蓋所有了。」
「所以才會有魔法戰騎這些出現是吧!」
瓦西特亞驚訝的擡起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辛司爾,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我以為、以為……我還以為依你的智商一定聽不懂!」
雖然聽的出來他是故意的,不想讓人知道內心想法而在脫口而出之前強硬的轉開,但是這種硬擠出來的說詞通常讓人更不爽:「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幹麻每次都要先說一堆讓人想打下去的話啊!」
「太好了!我們終于有共識了!」完全忽略辛司爾的抱怨,瓦西特亞又瞬間恢複活力:「這樣一來勇者又重新誕生了!」
「勇者到底要誕生幾次啊?」辛司爾抽了抽嘴角:「……所以,你到底要說什麽?」
「喔!我只是想說,騎士和馴獸師沒什麽不同。我們甚至可以說騎士也是馴獸師的一種。」
「蛤?」同源不代表一定同種吧?
「別用這種表情看我!感覺好像在看白癡一樣!」嫌惡的糾正完辛司爾詭異的神色,瓦西特亞語調平穩的解釋:「騎士之所以稱為騎士,那就是因為他最大的不同在于擁有騎寵,而騎寵、有時候也會是騎士的戰鬥夥伴!你應該聽過龍騎士吧?」
「哦哦哦!我知道!駕馭着龍族的騎士,展開雪白龍翅徜徉在雲端之上,俯瞰世人,以他的劍化作力量,以他的騎寵為最佳夥伴,貫徹騎士的正義道路,迎接騎士盛世的開端!」
聞言,瓦西特亞無奈的苦笑:「傳說還真是與歷史相差甚遠……」
由于瓦西特亞說的有點小聲,辛司爾不解的看了過去:「你剛有說話嗎?」
「我是說,你看這龍騎士不就是駕馭着龍族,以龍為夥伴一同在大陸上冒險戰鬥嗎?難道你能說這樣的他不是馴獸師?」
辛司爾搖搖頭:「這樣的話應該算是馴獸師了……可是、他也是騎士啊!」
「所以騎士為什麽不能是馴獸師?」
「對啊!為什麽不可以?都是馴服獸類,都是以獸為夥伴不是嗎?」辛司爾突然想明白了,思緒也跟着豁然開朗:「原來如此!我知道你想告訴我的是什麽了!」
「你真的知道了嗎?」瓦西特亞懷疑的瞄了他一眼:「那你說我想告訴你什麽!」
「你想告訴我本質都是一樣的,我不應該劃定界線。」
瓦西特亞皺了皺眉,沒有否認但也不承認:「一半是如此。」
「才一半阿!」辛司爾失望的嘆口氣:「果然你的思想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對了!那召喚師呢?他們也會操控生物,可是又跟我們不太一樣?」忽然想到冰契的其中一種戰鬥方式,辛司爾好奇的反問。
「如果照我們剛剛的說法來看,召喚師也算馴獸師一種啊!在我看來是差不多啦!如果要說不同應該就只是召喚師會使用魔法劈開時空、從異空間召喚出與他簽訂契約的有靈性的生物,而召喚結束後再重新送它回到原本的世界;而馴獸師則是在自己的世界就地取材,馴服之後讓生物跟随在自己左右陪伴戰鬥冒險。」想了想,瓦西特亞又補充:「然後如果要說騎士與馴獸師的不同的話,騎士會與自己的騎寵配合戰鬥,或者只是搭乘騎寵飛行趕路等,基本上還是會使用自己的武器加入戰局;而馴獸師比較常站在後方操控自己的夥伴防護與攻擊,很少人直接進入戰鬥中。」
「但是時代一直在變,現在也有很多雖不出手,但本身戰鬥力也很強的馴獸師,也有召喚騎士、魔法騎士、魔法馴獸師等,我想告訴你的只是,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職業,其實都是可以學習而相互配合的,很多時候他們并沒有什麽顯著的差異,死守教條并沒有什麽不好,但是環境會變、人也一定會變,我們不應該害怕改變,而是該去接受适應,發展出最适合自己的方式,不要讓生活中許多小事、或者是思想束縛住自己。」
辛司爾愣愣的望着瓦西特亞,恍神間他與記憶中的另一個人影重疊在一起。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跟他說過同樣的話。
「不管是馴獸師還是騎士,只要你學會了,就都是你的了,沒有人可以說你在馴獸場上使用騎士招式是不對的,因為不管如何,你都是靠着自己的實力站在那個地方,用着屬于你自己的力量。」
馴獸師的身分也好、騎士的身份也罷,不管使用了什麽方法,其實靠的都是自己。
沒有人規定當你認定自己是什麽職業時,就只能做那個職業該做的事。
也許就是因為他總是在害怕、怕求新求變,怕一旦有自己的想法時會與世俗觀念背道而馳,會讓人失望。
所以他一直再告訴自己,身為一個騎士,要勇敢正義,要拯救公主、打倒魔王,要符合傳說中的騎士,才是真正的騎士。
可是這樣就是對的嗎?
他因為想變強所以學習結陣、他因為方便而學習魔法、他因為想站在馴獸的舞臺上而學習馴獸。
但他還是一個騎士。
如果不改掉這些舊有的規範教條與觀念,那麽有一天,當自己來到真正的戰場上時,是否也會自己限制住自己的行動,直到付出生命做為代價。
「我想……是我錯了……」輕輕的,辛司爾用着歉然的口吻對瓦西特亞請求:「對不起。還有,請教我怎麽好好使用鬥氣馴獸的方法,麻煩你了。」
瓦西特亞欣慰的笑了,一如既往的誇張大動作,與辛司爾勾肩撘背,用着同樣搞笑又神經病的語氣:「好啊!本大爺就成全你,看在小子你能想通也不容易,不枉我來這一趟了!」
夜,或許還很長,可是心境,卻有些不同了……
「真是個傻瓜!」無奈的笑笑,一直站在後方聽兩人對話的紫若雅感到松了一口氣,終于放下心來:「啧啧啧!可是這麽固執的觀念到底是怎麽來的?還真是累慘了一群人!」
再度深深凝視着樹下那一會兒打鬧、一會兒又認真談話的兩人,紫若雅嘴角彎起愉悅的笑,喃喃自語:「還真的是好兄弟呢!」
轉過身,踏着安心的步伐,紫若雅悄悄的退開,不再打擾努力教導學習的兩個人。
只是走沒幾步,一陣強烈的暈眩感猝然襲擊,腳步不穩的倒下,紫若雅撫着腦袋,眼前的場景漸漸模糊。
「怎麽……回……」聲音戛然而止。
森冷的月依舊高挂上頭,拖曳出一地美麗的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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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揚風蹑手蹑腳的進入這座落于繁華城市裏的宏偉建築。
由于是偷偷闖入的關系,揚風屏氣凝神的走着,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黑暗中沒有任何光線可以确認位置所在,摸索中毫無預警的撞上前方障礙物。
「啊!」
「誰?」
聽到前方傳來的聲音,揚風驚的一記手刀又快又狠的果決砍下,對方也不甘示弱,揮手迅速擋下攻擊。
昏黃的火光在此時亮起,當揚風看清楚與自己對打的人時,不由得錯愕的瞪大雙眼。
「降雪?」
「二哥?」
降雪也是非常吃驚,兩人對看一眼,忽然很有默契的朝向旁邊點光的人。
「大家都到了。」手中的光線在黑暗中搖曳,燃燄面無表情的說道:「看來大家目的是一樣的。」
「你你你!不對!你和降雪怎麽都在這?」揚風先是震驚,而後是憤怒:「這裏是馴獸大會的本部,你們就這樣闖進來不怕死嗎?人類很危險的你們還瞞着我跑來!」
「小聲點!」比了個噤聲手勢,降雪一面左顧右盼注意四周狀況,一面安撫揚風。
燃燄仍舊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揚風,冷淡的回以一句:「你自己還不是瞞着我們偷偷跑過來。」
「那不一樣啊!」
「哪裏不一樣,我們的目标都是相同的。」
「我是你哥,當然要先為你們打聽好所有消息,不可以讓你們自己跑來危險的地方啊!」
「所以呢?你就可以自己跑來危險的地方也不用通知?」燃燄口氣變的非常不好,甚至是帶着指責意味:「只有你會擔心我們?難道發現你不見我們就不會擔心嗎?」
「好了你們兩個!」降雪沉下聲:「有什麽事情回去再說,竟然大家都是來找大哥的,那就一起行動,要抱怨要吵架的通通回去!」
「走吧!」直接越過揚風,燃燄徑自向前方未知道路走去。
「你!」揚風氣的差點暴走,卻被降雪擋了下來。
「二哥!」不贊同的搖頭,降雪用眼神警告。
哼了一聲甩開腦袋,揚風也随着燃燄的腳步快速前行。
「真是的……」降雪倍感疲憊的嘆口氣,還是認命的跟上,只能暗自祈禱他們兄弟倆不要再有沖突。
沿着黑暗的走廊一路到底,來到末端的一個房間門前,刻滿花紋的大門上隐約透着禁锢陣法的光芒。
「好多層鎖呢!」降雪稍微研究了一下大門上的防範裝置,手輕輕一扣、門上的限制應聲而解。
揚風迫切的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不算大的空間,室內擺設的很幹淨,除了純白色的毛皮地板外,幾乎什麽都沒有放置。
一室的明亮來自于正上方的燈光,一個修長的人影就這樣伫立在光源下,嘴角溫和淺淡的笑容是早已預知有人即将到來的從容。
「大哥!」三龍幾乎同時開口,讓許久不見幾位弟弟妹妹的驚雷也放下擔憂的心,這才走上前将他們迎入內,還不忘迅速關上門并設下隔音魔法。
「大哥!你怎麽會在會場裏?」揚風急切的抓住驚雷的衣袖,自我揣測:「難道是人類抓你來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人類是不可以相信的!可惡!」
「啊?是我自己走進來的啦!」尴尬的傻笑,驚雷不好意思的對弟妹解釋:「因為得到消息說父親的印記在這裏,可是我又不知道怎麽進來,在尚坻沒有身分證明是不能參加馴獸會的!」
「所以你是因為想拿走印記才闖進來然後被人類打傷捉住關在這裏嗎?」揚風憤怒的握拳:「我去滅了他們!」
「不要這麽兇啊!人類很好的、很老實誠懇!你太偏激了!」每每見到這個弟弟,驚雷都會忍不住一再糾正他的觀念:「而且我哪有這麽容易被打敗啊!」
「所以說是被拐進來的嗎?」燃燄突然開口,依照自己大哥的個性評斷出這個結論。
「我哪可能這麽笨啊!」再次咧開大大的傻笑,驚雷很認真的告訴弟妹:「我想說竟然不能成為參賽者進來,那被當獎品進來就好啦!」
三龍聽到這個回答都一致沉默了。
「所以我就跑到東迷霧森林幻化成普通高階的異獸,還故意假裝很兇,費了好大一番氣力才被捉進來當冠軍的馴獸獎品呢!」
「你有這麽閑幹麻不自己進來把東西搶走?」揚風的面容都快扭曲了:「浪費時間還被當異獸,然後再等經過馴獸大會等你被馴服帶走後再跟冠軍搶印記!這中間浪費多少時間?」
「我沒有要跟冠軍搶印記啊!」驚雷理所當然的說着:「人類是可以好好溝通的,所以等到我被帶出去後再好好跟那個冠軍講,他應該就會讓我帶走印記了吧!」
「你是白癡嗎?」揚風危險的瞇起眼:「你當每個人類都像辛司爾這麽好人啊?」
「所以你還是承認他是好人嘛!」降雪小小聲的碎念。
「辛司爾是誰?」驚雷疑惑的來回觀看揚風與降雪。
「就是揚風唯一承認的人類。」燃燄冷冷的說完,完全無視揚風口是心非的抗議,直接切入主旨:「既然我們都到了,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現在一起去找印記拿走;二是等馴獸大會結束後,如果贏的人不給就直接搶走。」
「當然是二!怎麽可以有一的選項!」揚風指着燃燄大聲嚷嚷:「那辛司爾練這麽辛苦不就被我們毀了!」
冷淡的瞥過揚風,燃燄以始終不變的冷然語氣說道:「我個人也是傾向二。」
「所以你明明就很關心人類啊……」降雪繼續不知死活的小聲回應,果然立刻引來揚風的怒瞪。
「所以……辛司爾到底是誰啊?」驚雷還在困惑狀态中。
「辛司爾是好人喔!」降雪随即善解人意的替驚雷解答。
「濫好人。」燃燄補充道。
「很笨的濫好人!」揚風不滿的撇嘴,然後越說越小聲:「總之就是可以信任的人類……朋友……」
「那一定是很好的人!」驚雷開心的笑着:「能讓揚風說出這種話真的很不簡單!」
揚風惱羞成怒的撇開腦袋,只是臉又很不争氣的一點一點漲紅。
「恩……所以我也要選二吧!」驚雷一回答完,就有些哀傷的看着燃燄:「可是如果最後用搶的會不會傷害到那個得冠軍的人?」
「很簡單,不想傷人你最後就選辛司爾就皆大歡喜了。」
「怎麽可以這樣!」沒想到驚雷降雪和揚風竟同時不可置信的叫道:「這樣太不公平了!」
燃燄皺着眉,仔細思考過後也覺得此方法不可行:「想想也是,用這種走後門方式的話那我們今天是在訓練假的嗎?」
「是啊!」降雪也說出自己不贊成的理由:「辛司爾一直想證明自己,我們不應該偷偷用這種方式!」
「恩……」揚風眉頭深鎖,雖不認同但又有些遲疑:「可是照今天的進度來看,兩天後就是馴獸大會了!如果辛司爾還是不行的話,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印記被別人拿走啊!」
「那不然……」降雪一手抱胸,倚着下巴思索許久,才說出最可行的解決方案:「如果先跟辛司爾說過,給他一段時間,時間過後大哥就直接選擇他,這樣至少他也是靠自己走到冠軍賽而且也有先靠實力試着要讓大哥認同他嘛!」
「不行!」這回反對的是驚雷:「我認為竟然是一場比賽,就不該用這種方式,這對其他人不公平,對辛司爾也不公平,因為你們一開始就預設冠軍是他,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去搭理另一個馴獸師,那麽這樣的方式有什麽意義?」
「可是……」
「這是對所有參加馴獸大會的人的尊重,所以我不會妥協,我會依照自己的意願以及每個馴獸師給我的感覺來判定。」
看着驚雷堅持的模樣,三龍彼此對看一眼,終于達成共識:「好吧!但是之後無論我們用什麽方法拿到龍麟印記你都要配合!」
「那是當然!」驚雷很爽快的答應,還很沒神經的補上一句:「反正我的弟弟妹妹們其實都很愛人類,所以只敢說不會真的做出很過分的事啦!」
「……」揚風臉上暴出青筋,讓一旁的降雪只得無奈的緊緊抓住他,還要一邊注意燃燄的臉色,趕忙轉移話題:「對了!大哥!要告訴你辛司爾是哪位嗎?反正以後也要一起行動,先認識一下也好啊!」
「這怎麽可以!認識等以後再認識,現在先認識如果造成我下意識不公平而影響決賽怎麽辦!」
「這樣啊!那……那我們先告辭了!」一手抓住揚風、一手拉着燃燄,降雪慢慢的往門邊退去:「大哥保重!兩天後見!你要自己小心點喔!」
「喔!你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掰!」驚雷揮舞着手,熱情的與自家弟弟妹妹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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馡:我發現我的分隔線越來越華麗詭異了……
辛司爾:妳不覺得很花嗎?這樣誰要看下去啊?
馡:其實會看到這句話的人代表他已經看下去了……
冰契:可是我喜歡跳着看!
馡:……我們還是結束這個無意義的話題吧!
辛司爾:那要說什麽?我怎麽覺得這篇我又莫名奇妙被不在場的“龍”罵了!
馡:濫好人跟很笨的濫好人,又不是什麽太糟的!就跟沒神經的雷龍差不多而已!
揚風:不準妳說我大哥!
驚雷:呵……也還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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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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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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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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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