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雪吻

「這樣啊……」看着軒轅劫略顯落寞的神情,辛司爾內心其實是充滿感嘆的,一個人離鄉背井來到完全陌生的地帶、學習不曾聽聞的新知識,即使就這樣妥協于命運生存多年,靜下心後還是想回歸最初的地方,哪怕曾經再不起眼的風景,只要能再見一眼就已足夠。

辛司爾被感動的準備一口答應:「好!我幫……」

啪!

「唔……」

紫若雅揉着自己的拳頭,瞪了辛司爾一眼:「是太常打了嗎?頭骨越來越堅強了。」

「還是會痛啊!」辛司爾抱着自己受虐的腦袋,滿腹委屈。

「不要随便答應人。」冷冷的送給辛司爾這麽一句警告,紫若雅眼神轉向軒轅劫:「我相信你說的事情,但是我們又能怎麽幫你?而又為什麽一定需要我們的幫助?」

聞言,軒轅劫抿了抿唇:「隔離海之所以稱為隔離海……那是因為幾乎完全隔離了兩方居民的往來,在這樣的情況下,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穿越海洋回到東大陸。」他開始緩緩述說起自身遭遇和多年來查閱記載的發現:「我從七歲被傳送到這塊大陸上,流浪在各種族與國家間,除了閱讀那些自己原大陸的書籍外,更是參考了整座西大陸上的圖書,包刮全知書庫和各種族的圖書館,然而卻發現古人對隔離海的記載少的可憐,只隐約能得知出海探險的旅人都不曾歸來,隔離海上有許多危險的未知區域……這樣的狀态下,我該怎麽憑借一人之力回去?太困難了……」

「話說回來你為什麽能進全知書庫啊?那裏不是號稱只有皇家關系者才能去的嗎?」

「只要有心,無論任何地方都一定能到達。這些年來,我迫切需要找到豐富的古籍資料,耗費了一番苦心才得到進入全知書庫的機會,而其他隐世種族的書庫也是,只要有可能找到我要的答案,我就必須前往,哪怕再辛苦再困難。」

簡言之,現在的你其實是一個超強大的移動書庫……

「只可惜就算翻閱了這麽宏量的書籍,仍是無能為力改變現狀。」

「你怎麽被傳送來的就怎麽傳送回去啊!」聽到這邊,瓦西特亞困惑的說着:「不是有方法嗎?吶!辛司爾借你拿點血啓動道路!」

「喂!不要随便出借別人的血……」

「沒用的。」苦澀的搖頭,軒轅劫無奈解釋道:「以血為引的意思其實是血祭……不說我并沒有拿到真正的傳送方法,就算我拿到了,也不可能因為自己想要回去就殺人血祭,這樣未免自私的太過殘忍。」

「沒錯!你真是個正直的好人!」瓦西特亞熱血的握拳,而後感動的抹淚:「這年頭保有純潔之心的人難找了,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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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劫錯愕的退後一步,求救視線移到辛司爾和紫若雅身上。

「你不用理他。」黑着臉将瓦西特亞拉開,辛司爾轉回身面對軒轅劫,試探性的問道:「所以你希望我們跟你一起度過隔離海?」

「是的。」很快恢複鎮定表情,軒轅劫對辛司爾微微鞠躬行禮:「拜托你們了,我在大陸上流浪了十年,一直到五年前受冰雪族幫助而留守在地宮為止,已經看過無數不同種族不同職業的人,你們是我第一次遇到真正強大的人。」

「怎麽看出來的?」辛司爾驚訝的反問。

「我感受的到你們身上隐隐約約有股力量流淌着,那是一種源源不絕蘊藏在體內強大的能量,而這位劍靈也是難得一見的紫晶石聖品,擁有的力量非常人可以比拟。」軒轅劫一邊解說着,一邊又突然皺起眉打量辛司爾:「不過你雖然擁有力量,卻好像還不太擅長控制,不像他一樣收放自如,但好好鍛鍊的話,假以時日便可進步到絕非一般人可以達到的程度。」

辛司爾愣愣的看着軒轅劫,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太強大了!你為什麽光看就可以看出來我們有什麽不同?」

淡淡的勾起唇,軒轅劫優雅的伸手比了比自己腦門:「知識、還有歷練,我在這塊大陸上靠着自己的力量走過許多地方,窮困潦倒的時候、身歷險境的時候,我已經見過許多各式各樣的人,更是從文獻中知道了許多別人不清楚的事,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你們絕對有實力可以幫助我。」

老實說,就這點來講辛司爾非常佩服軒轅劫,他幾乎只要一眼就可以斷定一個人的強大與否,擁有這樣洞悉萬物的能力實在不容小觑,不過……

「雖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們也很想幫你啦!可是我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不可能現在就跟你出發回東大陸去啊!」抓了抓頭發,辛司爾感到懊惱的皺緊眉頭。

「我明白。」莞爾一笑,軒轅劫似早有打算:「所以我才說要個承諾。我沒有要你們現在就完成的意思,我也知道每個人生下來其實就有許多背負的責任,所以在你們完成你們該做的事之前,我不會逼你們。」

「那你不是很吃虧嗎?」

「十五年都等了過來,再多些時間又有什麽關系?是我的介入耽誤了你們的時間,你們也沒有義務必須幫助我。可是即使是如此,還是總會有所期待的……你們是我遇到的人中,實力最有可能幫助我的人,所以我不想就此放棄、或是就此錯過!之所以要個承諾,不過是希望可以告訴自己有一天能回去,人都是要有個前進目标才會有生存下去的勇氣,不是嗎?」

「……不管花再久時間嗎?」辛司爾低喃,突然沖動的對軒轅劫發出邀請:「那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一起看看這個大陸,之後在一起想辦法回東大陸去?」

似乎沒預料到辛司爾的回答,軒轅劫明顯愣了一下……

「是啊!你這麽喜歡探索世界,那麽跟我們一起走也可以看到很多喔!也許在不同地方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也說不定!冰雪族應該沒有限制你不能離開這吧?」瓦西特亞也搶着上前發話:「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就不能看到更多記載了!就算要個承諾,一直待在這裏等着我們又能等多久?還不如就大家一起走、一路也有照應,有困難的時候就一起想辦法解決!」

「這……」看着眼前激動的兩人,軒轅劫有些感動,頓了一下,猶豫的看向紫若雅,後者好像也感受到他的視線,無所謂的聳聳肩背過身子,幽然的嗓音柔和的傳來:「這樣有什麽不好,就算直到最後還是回不去故鄉,至少你看過了這塊異大陸的所有景色、認識了形形色色的人,難道還不值得嗎?」

「……我知道了。」閉上眼低下頭,軒轅劫悄悄彎起唇,再次睜開眼,那雙幽深的黑眸寫滿認同與贊賞:「那麽,可以給我你們的承諾了嗎?」

握着拳、直直的伸出手臂,軒轅劫認真的看着他們,辛司爾和瓦西特亞會意,彼此對看一眼,同時出拳擊上那等待中的手,那是屬于他們的承諾。

「好了,接下來可以走了吧!」紫若雅随意的瞥過一眼三人,這才終于發話進入正題:「該下去地宮了。」

「痾……不是要先找其他人回來嗎?」

「其他人?」軒轅劫不解的反問。

「嗯嗯!我們還有一些朋友,為了找入口分散開來了。」

點點頭,軒轅劫擡手指着某個方向:「我看到了。」

「咦?」順着指引的方向看去,辛司爾錯愕的低喊:「他們怎麽知道我們在這?」

「你家黑豹,我讓牠去帶人回來。」紫若雅平靜的解釋:「誰像你只會浪費時間。」

「……是亞特蘭提斯的小黑。」

「那不重要!」

「喂……」

「辛司爾──!」揚風朝辛司爾揮舞着手:「沒想到你找的蠻快的嘛!我真是小看你了!」

随着這聲高喊,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走到他們面前,只不過當辛司爾看了一眼平安無事的衆人後,突然發覺裏面多了個人……

「痾……他……」

「我們又見面了!」時扯開燦爛的笑容,興奮的上前打招呼:「我爸媽答應我可以跟你們出去玩,所以我就來找你們了!剛剛遇到降雪姊姊,才知道你們要去地宮,你們應該要等我的,我知道地宮有阿劫喔!」

「阿劫是什麽?」

「阿劫就是……」時興致勃勃的想進一步說明,卻被一旁站着的人強硬打斷。

「時,叫我劫或是軒轅。」

時眨了眨眼看過去,嘴角的笑容更加擴大了:「阿劫──!」

「……算了,你怎麽在這?」自知糾正不來,軒轅劫嘆了口氣不再同他計較,只不過關注起其他重點:「你不是說不能随便離開嗎?」

「現在可以離開了喔!」時開心的說着,還不忘抱怨道:「還不是阿劫不帶我離開,我才找新朋友的!」

「是是是,是我不好。所以你也要跟他們一起走?」

「你說也?難道你也是嗎?這真是太好了!我本來想說離開會想阿劫的,不過竟然大家都是同一路,真的是太幸福了!我就知道只要樂觀一點,美夢一定會成真!」

不!不要随便誤導人了!并不是樂觀就是萬能!

「你們認識啊?」驚雷好奇的看着對答如流的兩人,随即遭到自家弟弟的白眼攻擊:「大哥,這時候應該問他是誰吧!」揚風不善的瞇起眼戒備的對向軒轅劫:「你是誰?你是人類吧!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別以為随便編個理由我就會相信!」

「不用擔心,其實随便編個理由他都會相信,照實說就好!」瓦西特亞一把拉過顯然呆滞住的軒轅劫,附耳小聲叮囑道:「安啦!他只是口是心非,不是什麽壞人!」

了解的點頭,軒轅劫在辛司爾和瓦西特亞鼓勵的眼神下,将剛剛發生的事又重頭到尾巨細靡遺講一遍,果然故事一完結,揚風就連忙安撫的拍着他肩膀……

「你不要太擔心啊!等我們完成這邊的事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總有一天一定送你回故鄉!」

……

「真不錯,人越來越多了!這樣就不用擔心地宮有什麽危險了吧!」降雪溫柔的笑着,而後禮貌的對軒轅劫詢問:「請問我們到底要怎麽進去地宮呢?」

「其實,直接走進去就行了。」軒轅劫伸手碰那塊冰柱,竟如同碰到空氣般直接穿了過去:「這只是種僞裝,直接走進去吧!小心點,下面是通往地宮的樓梯。」

順着軒轅劫的指示,辛司爾首先踏了進去,才走沒幾步就看到那所謂通往地宮的樓梯。

「是說,你平常駐守在那裏是為了防止人誤入嗎?」

「不算是,因為一些原因我被冰雪族的人救了,我執意要報答他們,他們想不出可以讓我做什麽,就說有空來地宮巡邏,如果底下有危險就不要讓其他人進去。因為最近大陸動蕩的關系,地宮變的很危險,所以我才會讓自己睡在那邊。」

……睡在這邊,還真是個認真過頭的人。不過雖然他不願意報仇,但卻對有恩于自己的人必定報答,這樣的人還真是少見!

「你們不覺得這種冰柱太好進來了嗎?要是不小心在雪地裏跌倒就跌進地宮怎麽辦?」瓦西特亞到處打量冰柱裏的景象,一邊非常破壞氣氛的發問:「感覺就像随便滑一跤就滑到魔界去讓人驚悚!」

你的發言才真正驚悚吧!不要這麽危言聳聽啊!

「不會的,你想太多了。」軒轅劫輕笑,在衆人都進到裏面後才從懷中拿出一把鑰匙插進入口的小凹槽裏:「這才是真正入口的樣貌。」

在鑰匙插入後,一道黑線沿着凹槽處一路蔓延自整面透明入口上,交織出大型圖騰:「冰雪族告訴你們的很明顯的意思是指這黑色圖騰,在一片白雪中格外顯眼,外邊的人要進來必須找到圖騰拿下鑰匙後才得以進入。」

「原來如此!」辛司爾拍着自己胸口小聲低語:「我還以為真的是看冰裏有沒有人……」

「走吧!」軒轅劫領着衆人朝樓梯下去,随手一彈指,一道火光閃爍而出,飄忽在他掌心裏:「裏面有點暗,我點個火照明。」

「那是什麽?」降雪好奇的問道,看着火光的眼睛透着濃濃興趣:「好特別喔!有點像火球術,又不太一樣!」

「這是我東大陸的仙術、又叫法術,有點類似于這裏的魔法。」

「阿劫很厲害喔!他會好多好奇怪的東西!」時開心的插嘴:「我之前無聊亂跑不小心遇見阿劫,然後就常常來找他玩,他都會弄一些我沒看過的魔法!很精采!」

人家都說那叫仙術了……

「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們。」

「真的嗎?」三龍同時興奮的叫出聲,辛司爾突然想到如果冰契在這,一定也會吵着要學習。

「對了!你被傳過來的時候是連家傳書籍都傳過來嗎?不然怎麽還會記得這麽多東大陸的法術?」瓦西特亞古怪的看着軒轅劫:「還是你記性特別好?」

「我記性的确特別好,不過也如你所說,東大陸很多書籍一并被傳了過來。我之前有說過,不只是人、還有物品,只要在那個傳送範圍內就通通會被強制傳送。因為我是個很喜歡看書的人,基本上我的房間就在書房,所以……」

「房間就是書房……」辛司爾抽了抽嘴角:「所以你帶着一整個書房流浪大陸嗎?」

「怎麽可能!」軒轅劫失笑,有些無可奈何的解釋:「說是流浪十年,其實前三年我都待在同一個地方,把那些書籍全部閱讀一次才出發尋找更多資料。而那些書,基本上都還放在我被傳過來的地方,不過沒關系,這些我幾乎都記在腦海裏了,因為不曉得什麽時候會用到,所以只有努力記下來,而後再慢慢練習。」

聞言,辛司爾肅然起敬:「你真的好認真!」

「要是辛司爾你有他一半認真我會很高興的。」紫若雅冷着臉鄙視的睨了一眼辛司爾:「只可惜……」

「我現在也有在好好學習啊!」辛司爾不甘示弱的反駁,換來紫若雅不屑的瞪眼:「我怎麽都看不出來?」

喂!一天到晚打擊我對妳又沒好處……

「哼!」哼了聲,紫若雅撇過腦袋不再看他,辛司爾只能挂着滿頭黑線無所适從。

「辛司爾,小心你腳邊。」軒轅劫忽然出聲打斷他思緒,沉重着口氣提醒:「不要踩到!」

辛司爾的腳頓了一下停在半空中、遲遲不敢放下,眼睛小心翼翼的移到地板上,一只通體雪白的蛇正吐着舌信,詭異的綠眼望向他。

「那是啥?」飛快的跳遠一大步,辛司爾驚魂未定的抓住紫若雅的衣裳:「那是蛇嗎?牠比我大腿還粗了吧?」

「不然你覺得那不是蛇嗎?」甩開辛司爾的手,紫若雅冷漠的回答:「不過長的比一般蛇粗了幾倍、長了幾尺而已。」

「很恐怖啊!為什麽地宮會有這種東西!」

「那叫雪吻,其實是沒有攻擊性的,只要你不要傷到牠。還有切忌千萬不可以殺了牠。」軒轅劫好意的告知衆人:「牠們算是地宮裏的居民吧!只要互不打擾就不會出事情。」

「那如果不小心踩到牠會怎樣?」辛司爾心有餘悸的追問,想到自己剛剛差點就踩了下去,不禁打了個哆嗦。

「不會怎樣,牠會吃了你而已。」軒轅劫很平淡的說明:「不會對其他人出手的。」

是這個問題嗎?

「那如果因為不想被吃反擊不小心殺了牠呢?」瓦西特亞繼續發揮好奇寶寶的精神發問。

「其實也不會怎樣。」将掌心的光提高,照耀在前方一塊大型冰塊上,軒轅劫伸手指着裏面的東西,冷靜的給予答覆:「只不過死前會召喚上千只雪吻把你冰凍而已。」

順着軒轅劫比的方向看去,辛司爾瞬間驚吓的張大嘴:「這還叫不會怎樣嗎?」

巨大冰塊裏一個被冰封的胡子大叔,瞪大雙眼、滿臉驚恐。

「不會怎樣的,雪吻的冰魔法會凝固時間與生命,融化後又是一條好漢!」說着軒轅劫的手掌緩緩散出熱氣,圍繞在冰塊上,轉眼間融化成滿地水。

……

「……呼、呼呼!得救了!」大叔大口大口的喘氣,跌坐到地面:「我還以為要這麽死掉了!」

「這是什麽?」辛司爾黑着臉指着大叔:「你放進來的人嗎?」

軒轅劫搖着頭否認:「地宮不只一個入口,我只是随便守一個地方而已,他從哪進來的我不曉得。」

「……」

「不過如果沒看錯的話……」蹲下身子與大叔平視,軒轅劫幾乎肯定的說道:「這位應該是鎮壓者吧!」

「你怎麽看出來的?不對!為什麽你連這都知道?還有地宮竟然有那麽多入口嗎?」

「因為這裏。」比了比自己腦袋,軒轅劫自豪的說:「只要我想知道的事就一定查得到。」自此,突然話鋒一轉,他又略微歉然的低下頭:「不過地宮的入口實在太多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分身乏術,所以只能待在最大的點看守。」

「喂!老頭,你是鎮壓者嗎?你為什麽在這裏?」一旁的瓦西特亞很沒禮貌的上前揪住大叔衣領:「你也是來找冰露的嗎?」

「冰露?不是。」飛快的晃着腦袋,大叔扯開被掐住的脖子,從地板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我是魔地鎮壓者,最前線的!」

難不成還有分喔?

「最前線是什麽意思?」驚雷揪着頭發,疑惑的擰眉:「鎮壓者還會分工嗎?」

「笨蛋!你以為鎮壓者這麽簡單嗎?」

「你才笨蛋!誰準你罵我大哥了?」揚風氣呼呼的沖出來指着大叔大罵:「鎮壓者鎮到自己被冰起來的家夥沒資格罵我大哥!」

所以意思是比你大哥笨的人都不能罵嗎?其他正常人就可以罵嗎?

「現在的小輩啊!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發火!」大叔以一種欠扁的涼涼語氣說道:「比起我你們還嫩着呢!大叔我經歷過的事情可不是你們能想象的!」

「如果沒弄錯的話,最前線意思是指通往魔界之魔地鎮壓者,由于這裏擁有魔界道路的封印,又剛好是魔地的關系,待在這塊土地的鎮壓者也比其他鎮壓者的責任更重。」軒轅劫說到這邊,隐隐的蹙眉:「不過責任感應該更大才是,沒想到會被雪吻攻擊而冰化,真是難以想象。」

其實你才是最毒的那個吧!你沒看到大叔臉都黑了嗎?

「這是意外!這是意外!」大叔吼聲如锺般響亮回蕩在整座地宮裏:「難免會有意外!你們這些小輩別瞧不起人了!」

「好啦好啦!所以你到底在這幹麻?鎮壓魔地嗎?」辛司爾奮力壓着雙耳,沒好氣的詢問。

「我?我只是來檢查封印跟順便看看會不會碰到冰雪族的人!哈哈哈!這可是我們做鎮壓者的最艱難的工作了!」大叔不可一世的大笑着,吵的辛司爾很想把木劍摔過去塞住那張嘴。

「冰雪族不能進來雪之地宮。」軒轅劫認真的看向大叔,微微皺起的眉看似非常不能理解,因而困惑反問:「這不是鎮壓者間的常識嗎?」

大叔窒了一下,辛司爾幾乎可以看見那犀利話語形成一把長劍狠狠刺戳入他的心髒裏。

「……可憐的大叔!」辛司爾捂住臉低頭默默哀悼。

「老頭,你叫什麽名字啊?」還好瓦西特亞這時又剛好出聲轉移話題,才沒有讓大叔繼續跌入黑暗深淵裏。

「我?叫我布魯斯就行了!」大叔……喔!不!是布魯斯很快就恢複活力,豪爽的笑談自己:「我在鎮壓者間也算有名了!」

「布魯斯啊……」軒轅劫笑的異常燦爛:「我流浪在大陸上時看到很多貴族養的犬類都叫布魯斯呢!」

「你、你!」布魯斯氣到整張臉都漲紅,好半天說不出口完整一句話。

你到底是天然呆還是腹黑啊?辛司爾看軒轅劫的眼神已經不只震驚兩個字可以形容了。

「阿劫!這樣講很沒禮貌呢!萬物皆平等!你怎麽可以把人比作狗呢!」時雙手插腰大聲斥責:「每個生物都有自己的價值,就算通通叫布魯斯也有不一樣的信念!」

不!他剛剛真的沒有很直白的将人比作狗!真正過分的人是你吧!辛司爾無語問蒼天,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該認真思考加這兩個人進來的決定到底正不正确了!

「你們別小看我!大叔我就算叫布魯斯,也是最強大的布魯斯!」憤怒的吶喊,布魯斯堅毅的臉龐寫滿不服輸。

可是重點真的不是布魯斯三個字啊!拜托你們不要在糾結名字的問題了!

「等着吧!讓你們看看大叔我的威力!」布魯斯一步步向前,張開雙手正想要證實自己的力量……

嘶嘶──

「什麽聲音?」驚雷疑惑的低下頭尋找,揚風和降雪卻驚恐的瞪大眼,一旁的琉璃抖着手指向布魯斯的腳底下。

「你踩到雪吻了啦!」花花吓的花容失色,見到此般景象,布魯斯神色一凜、雙眼微瞇,一道光芒閃過,地面上的雪吻頓時斷成兩截。

「糟糕……」軒轅劫臉色難看的望着雪吻的屍身:「雖然受到攻擊時只會吃掉攻擊牠的人,但是死掉的話,被召喚來的雪吻會将所有活着的生物都冰凍化。」

話落得瞬間,如同宣告死亡的聲音響起……

嘶嘶──嘶嘶嘶──

嘶──嘶──嘶嘶嘶──嘶嘶──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馡:忽然覺得布魯斯很可憐,被我惡搞了!

辛司爾:我知道妳在惡搞……

瓦西特亞:也還好啦!至少這次不是惡搞到我們身上啊!

馡:嘛!總之這章的重點是三小攻終于擊拳同盟了!喔耶!

辛司爾:這是重點嗎?還有三對到底是哪三對?

馡:辛司爾x冰契、瓦西特亞x塵希、軒轅劫x時!

辛司爾:原來如此!

瓦西特亞(青筋跳動):請問一下第二對的塵希在哪裏?

馡:結局會出現!

瓦西特亞(掀桌):X的!為什麽我要看他們甜甜蜜蜜!我家小少爺呢?妳耍我啊?XXX的XXX的XXXX!

馡:嘛!別氣!以後會解釋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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