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續

「回來了啊！」紫若雅随口一句算是打招呼。

不過辛司爾卻有很大的疑問：「等等！你們也太快了吧！」不是說要背書庫嗎？

時不解的歪了歪頭：「咦！有很快嗎？」

非常快好不好！只不過給瓦西特亞說個故事的時間你們就回來了……

「我還想說蠻慢的！今天阿劫不知道在想什麽，一目十行的速度慢好多喔！」時嘟着嘴，不滿的抱怨着。

一目十行還慢很多……果然數據庫就是數據庫……

「恩，你們現在再說什麽？」軒轅劫沒被時的嚷嚷牽離話題，一本正經的問道。

「也沒什麽啦！就是說說黯龍的事！」辛司爾好心的解釋：「我們接下來要去幫助黯龍回複神志，還要封印印記！」

「嗯。」軒轅劫理解的點點頭：「所以應該讓四龍先好好練習合陣最終式，還有厘清黯龍所在方位與目前情形。我估計黯龍現在應該在索納國裏，不過目前我們兩者間距離太過遙遠，另外還須向其他國家與冒險者公會發布訊息。」

你估計……你到底是怎麽估計的？我就不信書上有寫黯龍在哪裏！

許是辛司爾質疑的眼神太過傳神，軒轅劫破天荒的多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這是常識。」

去你的最好常識啦！

「父親的确在索納國裏。」驚雷突然開口肯定軒轅劫的猜測，眼底洩露出無盡的擔憂：「其實也不瞞你們，索納的狀況非常不好……」

「怎麽回事？」

「奧德斯的魔軍在索納國聚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原先索納的軍隊會對抗，可是到後來魔屬性侵蝕越來越嚴重，在國家終于要撐不下去求援時，卻已經被封鎖，只能說現在索納是一個由魔族控制、無法求援的國家，尤其在魔族軍隊攻入雷域後，易守南攻的地勢影響、加上遠古結界難以被人進入的關系……」驚雷語氣沉重的述說。

降雪驚訝的擡起頭：「大哥，雷域不是……」

「是。」驚雷臉色難看的颌首：「雷域是我的修煉之地，只怕奧德斯準備開啓結界了。」

「原來如此。」摸着下巴思索，紫若雅輕聲道：「所以才會将黯龍帶去那個地方幫助開啓結界。」

「那個……」辛司爾非常不好意思的舉手打斷讨論中的衆人，紅着臉低下頭：「為、為什麽一定要黯龍才能開啓結界……？」

「啊？」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驚雷呆了一下：「要問為什麽喔！可是就是要父親才能啊！」

有回答等于沒回答，辛司爾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不是啦！我是說，聽說開啓結界要強大的魔或黯屬性……難道奧德斯啊、血色妖嬈他們的屬性不夠強大嗎？」

「這個嘛！」驚雷深沉的點頭，一臉凝重：「我還真沒想過……」

……

來人啊！誰都好！把這只狀況外的龍拖出去痛扁一頓啊！什麽叫你沒想過！

紫若雅無奈的撫額，一旁軒轅劫卻轉過臉對着辛司爾認真的說明：「簡單來說，雖然都是魔屬性與黯屬性，卻其實還是有差別的。」

「什麽差別？」辛司爾好學的追問。

「來自魔界的魔與黯屬性與西大陸上遠古的魔與黯屬性。」略微蹙眉，軒轅劫努力思考着傳達自己的意思：「即便都稱為魔屬性、都可以為魔族所用，但本源卻是不同的，而結界是設置在西大陸上的，且是遠古時期就已留下，所以唯有用遠古而又同源的屬性才能開啓結界，至于魔族他們雖已在大陸上混跡一段時間，但體內還是有很大一部分的魔界魔屬性存在，因此他們沒辦法自行打開封印。」想了想，他又補充道：「這或許是一種牽制吧！畢竟放出結界下的東西有利的是屬于魔界的人，所以自然不能讓他們輕而易舉打破這種平衡。」

「……嗯……我大概有點懂了……可是血色妖嬈不是西大陸上的嗎？」

「那只能說她的屬性太雜，血色妖嬈原本就不只吸收魔與黯屬性、還有一些生物的怨念跟很稀少的力量，另外她接觸過多魔族，且甦醒後也時常到魔界去，這造成了她身上的魔與黯屬性不夠純粹，所以也自然無法開啓遠古結界封印。」

「那……再多問一個問題！」辛司爾小心翼翼的比起一根手指：「就最後一個問題……封印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啊？」

聞言，衆人幾乎同時沉默了……然而軒轅劫仍是面不改色的解說：「說是東西未免太過低估了，其實若要給祂一個名諱，或許該說是一個神祇。」

「蛤？」大家異口同聲的發出驚詫聲。

「沒錯！屬于魔界的神祇、掌管破壞的力量，一個代表毀滅的神。卻在創造完魔界後被封印在西大陸底下、同時也成為大陸與魔界的阻隔。」

……真的很想知道這家夥到底看什麽書長大的！看其他那些活了幾千年的人樣子分明是不知道！你才幾歲啊你！難道這是人常說要讀書的原因嗎？辛司爾暴躁的扯着頭發，這一瞬間他又一次意識到自己認識到不可思議的人了！

「……原來如此！」瓦西特亞瞇了瞇眼喃喃自語：「難怪血色妖嬈說放出祂可以使世界屬性颠倒……」

「你說什麽？」耳尖的紫若雅立刻問道，瓦西特亞一秒反駁：「沒有！」

就是因為回答的太快才有鬼啊！大笨蛋！

随着辛司爾恨鐵不成鋼的心聲，果然見到紫若雅再次勾起絕美的讓人屏住呼吸的笑靥，輕輕的優美嗓音似魔魅的誘惑：「瓦西特亞……你、好像忘了說自己找血色妖嬈說了什麽？又是怎麽拿回冰露的？嗯？」

辛司爾牽着冰契的手默默的退後好幾步，心下一陣嘀咕：「媽呀！為什麽我家劍靈越來越可怕了……」

「辛司爾你怎麽了？會冷嗎？」冰契疑惑的搓了搓那泛冷的手，擡頭淺淺笑着：「吶！沒事了！」

辛司爾的臉可疑的紅了……

另一邊紫若雅一步一步逼近，瓦西特亞暗叫不妙，偏偏後面就是床了，還真沒地方可以躲，終于忍不住舉雙手投降：「我錯了我錯了！我都招了！我什麽都招了啦！妳怎麽越來越恐怖啊！」

「哼！」撇過頭，紫若雅又回複面無表情，不屑的挑眉：「還不快說！」

瓦西特亞只好苦着臉在衆人的注視下，一點一點的還原當時情況……只是稍微隐瞞了一部份，是關于血色妖嬈注定命運的說法。

「……然後我就拿到冰露所以趕回來了啊！」

「那你沒死真是命大耶！」驚雷沒神經的傻笑。

「不是啦！血色妖嬈好像故意沒出全力的！」

原來她憐香惜玉啊……

啪！

……

「誰讓你又惱抽！」紫若雅嫌惡的瞪眼，接着轉向瓦西特亞：「還有你，別一天到晚做玩命的事情！」

「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這時辛司爾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家劍靈好像變的非常關心某人。

到底誰才是妳主人啊！哀怨的視線飄在紫若雅身上，辛司爾有些吃味的想：「難道妳看上他了……？」

啪！

熟悉的巴掌聲再次響亮響起，紫若雅黑着臉沉聲解釋：「你想太多了，我不是說過以前遇過龍騎士嗎？」

痾……好像是……

「瓦西特亞幫助過我，所以好不容易又遇見他了，自然不能再放任不管。」

「你當我小孩啊！」瓦西特亞抽着嘴角回應。

辛司爾點點頭，語氣欣慰：「所以我就說以妳也是老妖怪嘛！都活這麽久了！」

碰！

某個永遠改不過來腦殘習慣的人被狠狠一拳打趴在地上……紫若雅無所謂的拍拍手上灰塵，回歸正題：「所以現在知道了封印的事，還有索納的事，我們必須盡快通知其他國家的人，還有冒險者公會，并盡速往那裏前進……」

「在這之前應該先讓四龍學好合陣。」軒轅劫清冷的聲音傳來：「另外可以讓小時煉制晶石，還有讓瓦西特亞完成繼承。我記得你們說過光龍項鍊在你們手上。」

「也對，那就先通知國家跟公會，讓他們有時間充分準備，而我們也盡快做完準備，辛司爾！」話到一半，紫若雅冷着聲喝道：「你用馭鳥術進行通知、冰契幫忙，四龍也快去練習；至于小時你能夠煉制一些晶石幫助我們提升實力嗎？」

「榮幸至極。」時開朗的應和、笑瞇了一雙冰藍眼眸：「我現在馬上去進行！」

「嗯……那現在項鍊在誰手上？」

「啊！在我這！」降雪連忙舉手、将手上的項鍊展示在衆人面前。

「給瓦西特亞吧！」

「好！」乖巧的附和，降雪伸出手将項鍊放到瓦西特亞手上，溫柔的說道：「交給你囉！」

一陣巨大的光芒在瓦西特亞手接觸到項鍊的那刻爆出、刺眼的光線過後源源不絕的光屬性湧出，充盈在整個房間裏。

瓦西特亞呆愣的看着那個站在光中的纖細身子，好半晌才顫着音、略帶哽咽的輕喚：「和風……」

随着這聲低喚，四龍也終于回過神來、一個個忍不住紅了眼框沖上前。

「母親！」

在光中的人微微笑了一下，臉色柔和、面容依稀能描摹出降雪的影子，溫柔的、卻又帶點不容忽視的氣勢，一股來自遠古沉睡的光緩緩甦醒……

「母親……你……」揚風看着和風，欲言又止。

和風輕輕的伸出手、想要觸摸他們，卻這樣穿了過去，眼神不禁黯淡幾分：「你們都過的很好，我就放心了。」

語畢她略帶驚奇的看了看降雪，滿意的笑開：「降雪繼承了不錯的力量，希望妳可以好好運用。」

「嗯嗯！我知道！」降雪不斷點頭、連聲應好：「不會讓母親失望的！」

和風的臉更柔了，似暖暖的風輕輕拂過：「你們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母親，您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嗎？」驚雷站出來詢問：「我們對現在發生的事都還沒有很熟悉，難免會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所以如果母親需要我們幫忙做什麽，請您盡量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和風只是越發溫柔的看着他，看的驚雷臉都紅了，尴尬的搔搔頭不好意思的垂眸：「我……我只是覺得把一切都交給瓦西特亞對他太沉重了，所以請、請讓我們一起幫忙分擔吧！」

「我很開心你們能處的這麽好。」和風彎起漂亮的唇、滿懷欣慰：「不過我要說的都已經交代完畢，所以只要你們好好協助瓦西特亞、就是最好的幫忙了……」說着說着，和風眼裏閃過哀傷，悄悄轉過臉：「我只希望你們能相處的很好，然後一起幫助你們父親，讓他早日恢複。」

「我們一定會的！」揚風急切的表明：「父親很快就可以恢複了！我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

「嗯。」滿意的微笑，和風轉向瓦西特亞：「接下來你的打算是什麽呢？」

「痾……」瓦西特亞皺了皺眉，沉吟下才毅然決然的開口：「墨守的事解決後，我想回魔界奪下皇位。」

和風靜靜的聽着沒有說話，而身旁幾人卻錯愕的看過去……

沒有理會大家不可置信的目光，瓦西特亞堅定的說：「我想回魔界，我相信狄諾和萊卡爾因為這次的事受創很重，需要很長時間重新整頓，所以必須趁勢反擊。」

「赫羅洛呢？」和風盯着他、語音毫無波動的反問。

「我覺得……赫羅洛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總之，我想盡快解決奧德斯，然後回魔界，唯有拿到魔王的位置才能穩定魔界。」頓了頓，觀察和風的神色後，瓦西特亞有些試探的說：「還有我想……訂定魔紋規範……」

和風的臉終于有一絲松動，她憂心忡忡的勸道：「不要沖動，一旦寫下魔紋規範，後果有多嚴重你不會不知道。」

「我不後悔！至少不要讓過去以及現在這些事情、有機會再次發生。」

魔紋規範，其實就是一種王權的規範，不同的是它的絕對性，一旦魔王用魔紋為誓言寫下規範，所有魔族都将受到約束，如若違反規範所言将會遭受嚴厲處罰。

至于為什麽一個規範能擁有這麽大的效力，那是因為訂下規範的魔王必須放棄自身使用魔屬性的能力，且永遠不得回到魔界，他将被剝奪一切與魔族有關的力量，而這些力量正是随着魔紋而轉換成制裁的力量。

魔紋，說穿了是屬于遠古純粹魔族的特征，代表的是繼承最古老的魔之力，也因此才得以高于其他魔族、并統治魔界。但也是如此，要将魔紋轉移成規範，使用者不僅必須放棄魔屬性修煉，更需要耗費自身強大力量才能完成，如果本身能力不夠承受反噬，那麽便會以死亡為代價。

一般而言，除非魔族發生嚴重大事，否則不會有魔王選擇這種等同于自我毀滅的方式。但魔紋規範一旦成立，下一任魔王的歸屬就完全依靠規範所承認者才能繼承王位與魔紋，這也是瓦西特亞想這麽做的原因，讓魔族擁有一個和平而非戰争的世界，結束這一代以來的場場悲劇。

而這些都是紫若雅後來才告訴辛司爾的……

瓦西特亞毫無畏懼的迎向和風不贊同的眼神，眼底隐隐透着祈求，而同樣知道魔紋規範意思的其他人也只能在一旁幹着急、于事無補。

末了，和風還是敗下陣來，無奈的嘆口氣：「如果這是你的抉擇，我會永遠支持你，就算失去了魔族的能力，我與墨守的力量也不會消逝、會永恒守護着你，我也相信你可以承受那些痛苦，然後再一次讓魔族回歸安穩。」深深凝望一眼瓦西特亞，和風淡淡的笑着：「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和墨守的孩子，我們所驕傲的孩子。」

瓦西特亞低下頭、難得的紅了臉低聲應道：「嗯。」

随着這聲輕語，和風化作一道光芒、在四龍驚慌的喊聲中籠罩整座房間，最後直直沒入瓦西特亞體內，讓他忍不住悶哼：「唔……」

「都出去吧！讓他适應一下力量繼承。」紫若雅開口是絕對的威嚴，雖然有些擔憂，辛司爾還是牽起冰契；乖乖的跟着四龍離開。

一出房門，時就突然用力擊掌：「好了好了！那現在應該要忙重要的事了！我去煉制晶石喔！」

「喔！」揮揮手道別，辛司爾看着旁邊四龍也準備離去：「你們……？」

「我們也該多練練合陣啊！」降雪優雅的對辛司爾行禮，而後領着自己一家子問題龍族往休息的地方走去。

軒轅劫也默默的消失在辛司爾的視線裏，倒是讓他有些不放心，跩了跩冰契小聲詢問：「那個……照這樣看來我們之後還要先去魔界吧！那軒轅的事情又要延後了……你說他會不會不高興啊？」

「我看不出來他有沒有不高興啊！」冰契同樣小聲說着：「你不覺得他沒什麽表情嗎？不對！應該是說有時候會有表情，可是都很公式化，象是笑啊、不滿啊！好像都是在演練該有的情緒而已……」

這樣說來好像也是，雖然走在一起卻總是有着淡淡的疏離感……

「啊！你們不用擔心啦！阿劫剛剛心情蠻不錯了！甚至有點羨慕你們呢！」時好心的說道，立刻引來辛司爾的怪叫：「咦！你還沒走？」

站在另一邊的紫若雅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我怎麽有你這麽個白癡的主人啊！」

妳自己選的……

紫若雅惡霸似的掄起拳頭，辛司爾吞了口口水戰戰競競的轉移話題：「那個……這先收起來，我們回歸原題……」

「我就說你們不用太擔心了啦！阿劫本來就這樣的，你不們要怪他呢！當初汐瑤女王也是花好久時間才讓他稍微信任的！」

「為什麽啊？」冰契好奇的追問：「總感覺他對人好敷衍，雖然說的話都有在聽，但是就是覺得不像自己人，怎麽說呢……」煩悶的扯着一頭銀發，冰契苦思許久終于霍然醒悟：「啊！就象是完成任務，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只是他手頭上的任務，他必須一個一個盡力去完成，在過程中或許需扮演不同角色，但并不需要真的投入感情！」

比喻的還真貼切啊……

「……阿劫他也是因為以前家裏的因素啊！」時癟着嘴，替軒轅劫打抱不平：「他從小就是被訓練來繼承家業的，他們家根本對他沒什麽感情，只是在利用他……」

「可是他母親不是用自身力量救他逃離那場災難嗎？」

「那是因為他們自知逃不過，只有留下後代才能東山再起……阿劫說他母親将他送離時只是一直嚷着一句話……」沉下臉，時臉色不好看的重複：「替軒轅家報仇、弒君奪位！為軒轅家報仇……」

「總之他家很複雜的，所以你沒看他根本一點都不想報仇的意思……但也因為這樣的關系，阿劫對人其實是很冷淡、有距離感的，因為他其實不太相信人可以對人真心，畢竟連自家人都是将他當物品般利用了……」

辛司爾垂下眼，感同身受道：「難怪……如果我當初沒有爸媽護着，或許也會像他一樣……」

「你不會的啦！」冰契馬上打擊道：「人家軒轅劫比較聰明才會想東想西，所以你不會的啦！」

「笨蛋沒有煩惱的意思？」紫若雅嘗試翻譯，冰契認真的點頭：「嗯嗯！沒錯！」

……

喂！你們！讓我偶爾感傷一下命運捉弄會死嗎？

不再管自家快要暴走的主人，紫若雅向時問道：「可是我們這樣就決定先去魔界，他難道不會有點受騙生氣嗎？」

「嗯？」時不解的眨着大眼：「為什麽要生氣啊？」

「因為我們答應他要陪他回故鄉、一起想辦法度過隔離海。」

「……你們不要聽他瞎說……」時一臉黑線：「那是汐瑤女王曾經問過阿劫難道都沒什麽感興趣的事、或者是願望嗎？然後阿劫就想了三天，勉強想出一個回去看故鄉……」

……什麽跟什麽啊！原來百科全書也是腦袋不正常的神經病嗎？

紫若雅難掩抽搐的嘴角，許久才完整說出一句話：「那就……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喔！好！」大聲應答，時又雀躍的跑開了，紫若雅也跟着無言的退場，留下辛司爾和冰契兩人面面相觑。

「痾……辛司爾老婆，你不用去通知其他國家跟公會的人嗎？」冰契被這樣盯着連耳根都紅了，推了推辛司爾胸膛道：「你也快去忙啦！我要去練習最近新練的魔法了！」

「冰契。」見人要離開，辛司爾趕忙抓住他的手，欲哭無淚的喊：「你至少幫我寫信吧！我哪知道面對那些奇怪的國王要寫什麽話啊！如果寫的不夠正式被當藐視王權做掉怎麽辦？」想想非常有可能，那些個國王一個個腦袋不正常又常搭錯線的……

聞言，冰契突然狡猾的笑開：「那好吧！老公我會保護你的！」

……

看着人終于開開心心的答應去寫信後，辛司爾考慮了下，毅然轉身往軒轅劫的房間走去。

還是有些事情，想要親自确定。

叩叩！

敲門不到一秒，軒轅劫就打開了房門，略顯困惑的看着有些緊張僵在門前的辛司爾「有事？」

「呃……就想問你個事！」

「進來吧！」自動讓出一條道，軒轅劫示意辛司爾進門去講，後者只好乖乖的跟着走進房內。

手随意的一擺，象是在告訴他自己找座位坐下，辛司爾這時才發現這個房間內很多很多書，桌上也攤開好幾本，看來是正在閱讀……于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打擾到你了嗎？」

「沒事。」砌了一杯茶放在辛司爾面前，軒轅劫勾起清雅的微笑、首先發話：「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痾……就是……」辛司爾支吾了下才勇敢說出口：「我只是想說，對不起啊！明明答應你要幫你回東大陸……結果又說要先去魔界，讓你一直等真的很抱歉。」

沉默了會，軒轅劫才接口：「你不用道歉，我并不在意的。」

「可是……」以為對方生氣，辛司爾急切的想說明，卻被強硬打斷。

「你真的不用想太多。」彎起唇，輕啜一口茶，軒轅劫從容的放下杯子：「我只是在找一個讓自己能好好生活的理由而已……其實并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嚴肅。」

「啊？」辛司爾發出不解的單音。

「我很想回去故土看看，這點是真的。畢竟在東大陸時只被關在家裏面，一直沒有機會看看外面的世界，還是有點向往的，但卻不是必要的。」軒轅劫站起身，修長的身子微微彎下腰，頭一次誠懇的對人道歉：「我才該對你們說抱歉，之前一直沒有很真心的想跟你們做朋友。」

「痾……」直白的發言讓辛司爾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今天出去的時候小時唸了我許久，其實我也知道這是我個性上的問題，不過我想接下來一路我會試着去相信你們，或許我不應該總是跟人群太過保持距離，這樣才有機會體驗到更多的不同。」

「喔……好！」愣愣的點頭，辛司爾很白癡的伸出手：「那多多指教喔！」

做完這個動作辛司爾才發覺自己特蠢的舉動，現在只能暗自祈禱軒轅劫能給點面子……

盯着眼前的手良久，軒轅劫輕聲笑了下，也同樣伸出手握上：「也請你多多指教了。」

看着眼前融化淡漠的笑容，辛司爾忽然覺得他們或許能成為好朋友吧！能對一個人坦白、嘗試着打開心防、抛卻過去，其實都需要很大的決心，也許他不懂是什麽軟化了軒轅劫的心，但是他知道、從這一刻起，夥伴又增加了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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馡：我……

紫若雅(舉起武器)：大家上！攻擊！

馡：救命啊啊啊啊啊──！

辛司爾(傍着兇暴的群毆作者為背景)：這件啓事告訴我們，做作者的千萬不能随便潛逃，否則會有意想不到的……咳！大家懂的……

馡：……我錯了……

冰契：看在妳誠心誠意的道歉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妳！

馡：你是火X隊上身了嗎？辛司爾你老公怪怪的！管一下啦！

冰契：我忽然發覺作者人真好！

辛司爾：咳！所以我說……我應該才是老公吧？

馡：愛他就不要在乎稱呼問題！

冰契：辛司爾，你愛我嗎？

辛司爾：……愛。

馡：于是我默默的、默默的……再度潛逃！(狂奔離去)

紫若雅：該死的作者給我滾回來！

馡(回頭大喊)：對了！軒轅劫的事番外有寫，敬請期待番外篇《如果有一個願望》！至于文中他和小時回去彩族這段會放在那一天番外集裏！

軒轅劫：我自己來補充一句，作者說可能不會寫我的自介篇，因為都收錄在番外篇《如果有一個願望》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