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坦白
辛司爾進到宮殿時解封術法正進行到一半,汐瑤讓冰契躺在祭臺上,用自身的血畫出一個繁複的陣法,然後就見她将冰露拿在手上,不知道做了什麽,一陣白光閃過,冰露化開、似水般流動着,最後一點一滴滲入冰契的體內。
汐瑤将手放在冰契上方念念有詞,随着她快速的語音場面再度瀰漫起氤氲氣息,只是更純淨、如同響應千萬年前的召喚,冰與雪飄蕩在空中圍繞着祭臺,法陣閃爍冷冽光芒、刺目。
随着汐瑤手放下的瞬間,肉眼可見一陣強烈的風卷着冰冷氣流流淌入祭臺上的人,冰契顫抖着,手上的紋路延向攀爬占滿整個身軀,直至法陣轉動結束,紋路轉眼消失,只是額頭上多出了一個漂亮的雪花圖騰。
「呼!」汐瑤擡手擦了擦汗,安心的松口氣:「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見到她有些不穩的身子,辛司爾想上前幫忙,一堆女侍就慌忙的跑過來攙扶,汐瑤對辛司爾點頭示意:「放心!沒事了,讓他休息一下就行,我消耗太多力量,先去歇會兒,你不用擔心了。」
直到汐瑤的身影在一群人的擁護中離開宮殿,辛司爾才回過神,歡呼的奔至冰契身旁,只見他睜着一雙大眼,雖然虛弱,但卻很開心的笑着,辛司爾終于放下心來,又急又喜的将人擁入懷中,抵着冰契的肩膀悶悶的說:「太好了……真的……還好你沒事……」
冰契甜甜的笑了,将臉埋進辛司爾溫暖的胸膛裏,伸出手用力回擁:「嗯。」
○( ̄︿ ̄) ○─═★°我是很占版面的分隔線( ̄▽ ̄)~■□~( ̄▽ ̄)
于是,那之後,已經過了三天。冰契的恢複狀況非常良好,不到一下子又活蹦亂跳的,還抽空跟汐瑤學了很多號稱絕傳的種族魔法。
在确定冰契已經完全沒事後,紅瑛收到影的消息便急急忙忙的告辭離去。
生活的軌道似乎又回歸以往,卻又有些許的不同。
只是這邊的狀況完好度過,另一邊卻又有更苦惱的事情……
辛司爾瞪着站在房門前的四龍,很想要進去,可是前面那幾人完全沒有讓開的打算,只好清了清喉嚨提醒:「咳!痾……我……」
燃燄冷冷的眼神如劍射出,辛司爾打了個哆嗦,又努力張了張嘴,就是怎麽也喊不出口一聲借過。
只見他特是無奈的嘆口氣,對着降雪詢問:「你們還要站在這多久?」
降雪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呢!他們說要做心理準備!」
做什麽心理準備啦!直接進去就好了啊!
「你也知道燃燄和揚風的個性……」降雪不好意思的補充道。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太別扭不敢自己進去、一個不太會說話所以需要時間組織語言……可是你們也不能擋住門口還發出可怕的氣場啊!拜托,讓我過去啦!
辛司爾欲哭無淚的瞪着那扇裝飾精美的門扉,心裏默默念着:『瓦西特亞對不起啊!我也很想進去跟你說說話,可是門口的幾尊門神好擋路好可怕……』
「你是白癡嗎?」紫若雅不屑的撇嘴:「想進去就直接進去,不要在這邊碎碎念!」
就算碎碎念也只念在心裏啊!又不會打擾到人!
紫若雅咬牙切齒道:「都一樣。」
……
「嗯?不能進去嗎?」時的臉從一旁竄出來,偏着頭好奇的詢問:「是不是我們進去會害他傷口感染?」
你想太多了……
「這樣啊!」撫着下巴思索片刻後,時突然歡樂的擊掌:「那我先回族裏一趟拿些東西、還有多學一些族中的技能,不然依這次的情況來看,我可沒把握下次還能不能這麽順利呢!等我回來再來看人吧!」
「你要回族裏?」辛司爾問道:「要不要找人跟你一起回去,畢竟最近不太安全……」
「不用喔!」很開心的攙住軒轅劫的手,時繼續道:「阿劫會跟我回去!」
喔!回去見岳父岳母……
啪!
「你腦袋有洞嗎?」紫若雅的鐵血巴掌重出江湖,打的辛司爾暈呼呼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
「那我們先走了喔!」時當作完全沒看到某劍靈行兇的畫面,雀躍的揮手道別。
「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啊?」降雪跟着追問一句确認時間。
聽到這話,時笑的更燦爛了:「很快!非常快的!」
「你不是還要學習嗎?反正我們也不趕啊!」辛司爾好心的說道。
不過時卻兩手一攤,聳了聳肩無所謂:「唉唷!學習這種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呀!反正帶上阿劫讓他把族中的書庫背一背,然後我在路上一點一點慢慢練習啊!」
敢情你帶他純粹是需要活動型百科全書……辛司爾腦海一閃完這段話,立刻下意識的抱頭閃躲,意料之中的拳頭卻沒有揍過來,讓他啧啧稱奇,擡眼望去,果然看到紫若雅盯着自己的手掌許久,才可有可無的瞥了一眼辛司爾:「算了,這幾天還挺懷念你的腦殘。」
……
「你們怎麽都圍在這啊!」冰契一蹦一跳的過來,一看到辛司爾就快樂的舉起手大喊:「辛司爾老婆!」
「噗!」一旁的幾人同時噴笑出聲,辛司爾滿臉囧然。
「我帶了人過來喔!」冰契說着,讓開了一邊,後頭亦步亦趨跟着的是好幾天不見的伊娃:「伊娃這幾天讓母後找人帶去教她一些事情,并且确認她是不是完全脫離奧德斯的操控了!」冰契一邊解釋,忽然想到什麽而笑瞇了眼:「對了!她有話想跟大家說喔!」
這時伊娃才怯怯的探出腦袋,低着頭小小聲的唸着……
「蛤?什麽?」不過由于實在太小聲,所以根本完全聽不到她說的話。
「對、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們,對不起!」一句話斷斷續續、卻一再重複着那三個字,傳達她真誠的歉意,降雪第一個蹲下身子摸了摸她頭安撫:「沒事喔!大家不怪妳的!」
「是啊!都過去了……」辛司爾和冰契相視而笑,釋然道。
聽到大家的原諒,伊娃淡淡的彎起笑容、似天空中的暖陽般,給人溫暖的氣息:「對不起、謝謝你們。」
「啊!對了!」冰契笑着,忽然想到母後的交代而沉下臉,面色嚴肅:「那個……母後她說,琉璃的屍體已經放入特制的冰棺裏,她雖然死亡卻靈魂不滅,所以如果可以找齊一些珍貴的東西,就能起死回生。」
「真的嗎?」揚風急切而心喜的追問:「那需要找齊什麽東西?」
「聽我說完……」冰契皺着眉,想了想還是誠實的說道:「不說那些東西很難湊齊,有很多我都沒有聽說過……就算是起死回生也無法抹滅曾經受過重傷的事實,即使甦醒身體也必然不會完全康複,可能會有後遺症,而我們無法預知到時候的情形,就怕是……一弄個不好會讓她感到生不如死。」
「這……」
衆人眉頭深鎖,不知該如何是好,揚風抿緊唇不說話,即使多麽希望琉璃可以活過來,但是又該冒多大的風險,這樣違反自然的術法必然付出相應代價,沒有人可以保證清醒過後的她會願意接受這樣的自己。
「冰棺可以保存屍體永不腐化,大家再慢慢考慮吧!」見氣氛陷入低迷,冰契連忙轉移話題:「你們全站在這幹麻?怎麽不進去?瓦西特亞還沒醒?」
「醒了!」降雪輕語回覆,又帶些責備的叨念:「還不是二哥跟燃燄,說什麽需要時間想清楚該怎麽面對,一待就好久、不敢進去還要擋路!」
「喂!降雪……」揚風哀怨的喊道,降雪直當沒聽見:「真是的,哪有那麽困難?自己做錯就該好好道歉啊!像伊娃一樣,誠實點、誠懇點!」降雪拉過伊娃連聲稱贊:「勇敢認錯才是正确的,不要因為各種原因不敢說出口,你們說了那麽難聽的話,更應該要好好道歉!」
揚風自知理虧的垂下腦袋,燃燄還在努力組織語言,紫若雅輕輕嘆口氣,經過兩龍身邊時拍了拍他們:「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沒說實話、但你們不相信朋友,兩方都有錯,好好道歉、過一會就沒事了!」漂亮的紅瞳轉向燃燄,帶着點無奈:「你不用想的太複雜,自己一個人鑽牛角尖,也許你過去碰到的人讓你對現在感到矛盾,但是試着敞開心扉與所有人做一次朋友、不要想的太多,有什麽事就說出來,不要一個人總悶在心底。」紫若雅一席話說完,便直接推門進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辛司爾的錯覺,他總感覺那最後的視線似乎若有似無的飄在軒轅劫身上。
燃燄的表情有些恍惚,揚風則是滿滿的懊悔,倒是一旁的軒轅劫不知想到什麽而飄遠了思緒,直到時的連聲叫喚才回過神來。
「那我們先走了喔!」拉着軒轅劫的手,時與衆人道了聲晚點見後就離開了。
遠遠的還能聽到他的大嗓門:「聽到沒有!不要想太多嘛!汐瑤女王是好人,你不是也認可她了嗎?所以交朋友也是不錯的!你就多交幾個朋友以後要一路的耶……」
辛司爾愣愣的聽着,忽然有一瞬間感到無限後悔:「我們隊裏該不會又多一個噪音源了吧?」
紫若雅一進房裏就随手将門關上了,只是故意沒有關緊,冰雪族的門隔音效果不錯,但是她必須讓外面的四龍聽到,讓他們有走進來的理由。
聽到聲音,床上的瓦西特亞慢吞吞爬起來,臉上還是蒼白的毫無血色,有些困惑的看着紫若雅:「怎麽了?」
「來看你。」紫若雅簡潔道:「看來沒什麽大礙了,恢複能力真不錯。」
「……真當我打不死的啊!」瓦西特亞嘴角頻頻抽搐。
「唷!看起來挺有活力的嘛!白擔心了!」紫若雅随意掃視下床上的人,确定并無大礙後便自動自發的拉開椅子坐到桌邊,慢條斯裏的倒杯茶輕啜一口,滿足的嘆息:「這裏服務真不錯!」
「喂!妳不是來探視病患的嗎?」瓦西特亞嚷嚷着提醒:「不要當妳在自己家一樣惬意啊!」
挑起眉,紫若雅視線轉了過去,似笑非笑的勾着唇,眼底似乎可以瞧出危險的端倪:「嗯?」
瓦西特亞感到一陣冷風吹過,默默的把身體往床內塞回去:「……為什麽我覺得妳怪怪的……這一定是錯覺……」
聽到瓦西特亞的喃喃自語,紫若雅笑的如花般燦爛:「嗯?你覺得你沒有什麽事需要交代嗎?」
「……要交代什麽?我只是去找血色妖嬈拿冰露而已……」瓦西特亞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心虛。
「誰問你這個了?瓦西特亞?弗勒希爾?格略特,魔五皇子殿下。」
「……」
「還是要我叫你,龍騎士、光龍的傳承者?」
「呃!我……」
「你別想否認,都到這時候了我還看不出來,不就跟辛司爾一樣沒腦袋了!」
「……辛司爾如果聽到了一定會很難過的……」
「不要給我轉移話題!」紫若雅惡狠狠的撩起衣袖亮出拳頭,冷聲威脅:「你最好趁我還有耐性時坦白從寬!」
「……偉大的草莓聖劍大人啊!求求妳饒了小的我吧!我也是有苦衷的,我……」瓦西特亞正要開始他沒營養的長篇大論,就被紫若雅喝了聲:「你給我閉嘴!」
「……一下要我說、一下又不讓我說……草莓君妳好難伺候喔!」
沒給他忽悠過去,但紫若雅卻在意起另外一個點,因而不善的瞇起眼:「怎麽?為什麽現在不叫我的名字?這不是你取的嗎?」
瓦西特亞錯愕的擡頭,吃驚到語無倫次:「妳知道了?不對!妳想起來了?咦!怎麽會!為什麽?欸欸!欸?」
「你有病啊?」紫若雅嫌惡的瞪着他:「看你離開時就知道了,那種無助的神情就跟當初遇見你時一模一樣。」
瓦西特亞忍不住苦笑:「……是嗎?」
「呵……」難得又看到他落魄的樣子,記憶裏的影子逐漸清晰,紫若雅輕笑出聲,帶着淡淡的懷念:「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我這不是找過來了嗎?」某只馬上得意擡頭。
「所以,你也該說實話了。」
某只又瞬間萎靡下去,猶豫的觑了紫若雅一眼,支着下颚考慮許久、才半帶着憂慮的說道:「……我只是……說不出口啊!」按向額頭,瓦西特亞感到有些頭疼:「和風讓我保護她的孩子,可是卻沒告訴他們我是魔族,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說……我是一個早就被世界定義的種族,而且……」
當年黯龍墨守與光龍和風一同游歷大陸時,在堕落之淵撿到遭受魔妃毒害的瓦西特亞,在那個年代,雖是魔族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于世界上,卻也并不受衆人喜愛,甚至可以說所有種族都是厭惡他們的,然而兩龍卻從沒有把這些觀念放在心上,只一心一意的喜悅着擁有一個孩子,滿足于為人父母的歡欣,他們将畢生所學的能力教導予孩子,帶他在大陸上闖蕩增加閱歷,而在最後,終于決定讓瓦西特亞成為和風的繼承人。
兩龍一魔族一同渡過了許多時光,直到大陸陷入戰争時期,逼不得已參戰的墨守與和風一面進行戰鬥、一面也派遣瓦西特亞去查明真相,而這一路查下來,挖出了更多更久遠前的事情,尤其是大陸上五大結界下封印的事物,當時并無法清楚明确那是什麽,卻知道在記載上若讓底下的生物重出世界,會讓所有種族受到嚴重危害,而也因這些結界需要大量黯屬性或魔屬性才能開啓,讓墨守變的更加小心翼翼。
一直到後來,魔族意識到黯屬性與魔屬性的用途而開始蠢蠢欲動,王位之争無止盡的展開、延燒到整座大陸,兩龍也在此時生下屬于他們自己的孩子,于是一方面是為了保護孩子在亂世中不受侵擾、另一方面更是希望透過結界上再設結界達到遠古封印的加強效果,和風和墨守商量過後将四個孩子分別放在北方的雪境、南方的燄關、西方的雷域、東方的風居各自修練,也在兩人相識之地、同時是遠古結界封印的黯光湖加強防護,而後全心投入戰鬥中。
不過在戰争接近尾端時,墨守的龍麟印記丢失,和風開始更加盡心盡力的尋找印記,墨守的意識卻漸漸被靈魂牽絆給牽引,最後為魔族所利用,因此世界在近代進入騎士與龍的狩獵時期,和風也因調查這些事實被卷入事端中、最後喪命,更是來不及将屬性傳承予瓦西特亞。
而自此以後,瓦西特亞開始自己一個人一邊尋找印記、一邊尋找和風的項鍊,并一步一步挖掘當年被埋藏在歷史底下的事跡。而這一找,就又是近千年過去,直到遇到辛司爾、發現傳承的血緣開始出現在大陸上,而後四龍,他處心積慮的接近到他們身邊,就為了當初對和風的一個承諾:照顧她與墨守的孩子,還有幫助墨守恢複神志。
不過随着時間飛快的奔走,龍族與魔族幾乎成為被遺棄的兩大種族,尤其是魔族,背負着千年萬年的種族罪孽,可讓瓦西特亞擔憂的是:曾經見過自己的四龍已經遺忘他的容貌,而和風卻又沒有告訴他們他也是魔族的事實。
于是,從一開始的害怕不被相信所以隐瞞,直到後來,瓦西特亞更是說不出口,因為一路走來,無論是對魔族、還是五皇子,四龍給予的都是負面評價,他好幾次想開口闡明,但往往話到嘴邊就硬是轉成了白癡莫名奇妙的搞笑話語,惹的衆人發笑,然後他又再一次将未出口的話深埋進心底。
說穿了或許是一種不夠坦率的表現,瓦西特亞并沒有他自己以為的那麽不在乎,所以在大家漸漸接受他以後更是無法誠實的說出口,畢竟他還沒有完全繼承力量,沒辦法使用和風的一些能力,所以無法展現給四龍讓他們相信自己。
「總之……一開始是沒想說,後來就真的是不敢說了……」瓦西特亞眼神暗淡、幽幽嘆息:「可能是自己游歷的時候、努力為龍族說話的時候,都沒有人願意聽我解釋,到現在反而想說什麽都無法正确的說出口了吧……」嘴邊勾着自嘲的笑紋,瓦西特亞無奈的搖頭。
碰!
突然一聲巨大聲響,外頭擠着的人終于忍不住撞了進來。
「欸?」瓦西特亞茫然的眨了眨眼:「你們……」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有什麽好不敢說,總比你每次都給我說出奇怪的語詞好啊!」辛司爾抽着嘴角瞪着床上的人:「真是的……到底是誰當初告訴我連你都不要相信,結果搞半天最在意的是你自己嘛!」
「啊?」瓦西特亞忽然想起曾經跟辛司爾說過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只好尴尬的搔搔臉傻笑:「呵……呵……」
「呵什麽呵!」辛司爾翻白眼,倒是冰契對瓦西特亞輕輕的笑了一下:「不過那時候我們也跟你說過:朋友會相信朋友、兄弟不會背叛兄弟,這點當然是真的囉!」
「那個,對不起!我說了很難聽的話。」燃燄突然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對瓦西特亞致歉:「我知道我的個性讓我對身邊的人的感情都會很矛盾,當時說出口的話我收回來,是我沒有給你解釋的機會就說了重話,我很抱歉。對不起,我會試着去相信你們所有人,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瓦西特亞愣神的聽着燃燄的道歉,一回神立刻扯開一抹大大的笑容擺擺手道:「沒事,我也有錯,因為自己不敢說所以才會一直拖一直拖,才讓你們誤會了,我也為我自己的不夠坦率造成的錯誤道歉,真的很對不起。」
「其實你忽然這麽正經我覺得好恐怖……」辛司爾非常破壞氣氛的說道,再次遭來紫若雅的巴掌攻擊:「你就不能也給我正經一下嗎?」
揉着腫起來的腦袋,辛司爾無比委屈的小聲抱怨:「……我如果變的正經妳又會說我不正常吧!」
「辛、司、爾!」紫若雅式撒旦笑容再度美美的綻放,卻讓人打從心底冷上來,辛司爾一秒認錯:「對不起我錯了!」
降雪忽地用力推了揚風一把,催促道:「你看就像辛司爾那樣,有錯馬上認錯沒什麽難的!快!加油!」
你搞錯了降雪,我這叫屈服淫威……
啪!
「誰讓你腦殘!」
……
「我……」揚風勇敢的走向前,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紅着臉拼命躬身:「對不起啦!我就一時惱怒說氣話啊!我沒有不相信你啦!大大哥你不要讨厭我、不要生氣啊!」
大大哥是什麽啊?
「蛤?」瓦西特亞一臉被噎到的表情:「你叫我什麽?」
「大大哥啊!比大哥還要大的大哥……」
你在玩什麽繞口令……
「難聽!」瓦西特亞別過臉,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紅,極度不自然的反駁:「我可從來沒叫過墨守跟和風爸爸媽媽!」
「如果你不喜歡大大哥的話,可是大哥已經有大哥了!不然要叫什麽?」揚風道歉到一半就開始糾結于稱呼問題,萬分苦惱的揉着皺起的眉心:「大叔?」
嘶──
辛司爾驚訝的低下頭,果然看到被撕裂開的棉被……一滴冷汗悄悄滑落。
你個傻龍,戳中人家死穴了!
「痾……」
「噗哧!」降雪忍俊不住笑了出來,聲音不大不小、卻帶着釋懷一切的歡愉:「大家都還是朋友啊!呵呵!」
「也對!」衆人跟着笑開,歡樂的氣息回蕩在空間裏,幾天前的憂郁終是被這陣開懷笑聲吹散了。
「算了!」無奈的跟着笑出聲,瓦西特亞伸個懶腰,精神似乎也好了許多:「真好!終于不用再一直隐瞞了!」
「那麽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呢?」紫若雅的聲音響起、優雅柔和的詢問:「接下來該去哪裏?又該做什麽?龍麟印記已經全部到手,那麽現在是否該考慮墨守的事情。」
揚風想了想,讨好的視線看向瓦西特亞:「大大哥……」
「……不準叫大大哥!」
「大……」
「也不準叫大叔!」
「……大哥哥?」
「……我拜托你叫我名字好不好?」
「可是你也是父母的孩子啊!」
「我求你叫我的名字……」
「……好吧!瓦西特亞,母親當初有說要怎麽做嗎?」
「咳咳!」正了正神色,瓦西特亞嚴肅道:「有說過,但你們有學過龍族的組合陣法嗎?」
「有!之前不是有用過嗎?」揚風不解的反問。
「……我以為那是湊巧……因為當初和風還來不及教你們組合陣法。」
「沒關系的,母親有把組合陣法請求聖鯉一族的族長代為轉達了。」降雪連忙出聲說明:「大致上我、二哥還有燃燄都練過,大哥因為時間還不夠的關系只有練了一些。」
「那趁這幾天把它學一學、熟練一下,之後要找到墨守、用印記為靈魂牽引,以龍之合陣的最終式喚醒墨守,并封印印記。」
「那……」遲疑了下,降雪還是問道:「會傷害到父親嗎?」
「只要你們夠熟練,基本上沒有問題,墨守只需休息一段時間就能複元,但是如果合陣的過程中被打斷,或是有任何錯誤發生,也許會傷害到他。」
「我們可以保證合陣沒問題,但是外人打擾……」
「這個我會幫你們在附近守着。」
「我也可以幫忙!」辛司爾趕忙舉手表明自己的意願:「多幾個人比較安心!」
「恩,也對!」紫若雅略微點頭同意:「到時候其他人守着,這樣你們也比較能專心應付。」
「謝謝你們!」降雪感恩的道謝,冰契則蹦上前牽起她的手:「嘿嘿!你們也幫我們好多啊!朋友就是你幫我、我幫你,這樣才是朋友嘛!」
「難得你說一句好話耶……」辛司爾驚嘆。
「對啊對啊!好話耶!不過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突兀又熟悉的嗓音響起,衆人轉過頭,只見時搭着軒轅劫的手,笑容燦爛的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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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若雅(鞠躬):非常抱歉因為作者依舊潛逃中,所以還是由我出場跟大家致意,不過我們的其他主角們已經回歸,所以……(眼神飄向辛司爾)
辛司爾(傻笑):痾呵呵呵……一切都過去了……
冰契(感嘆):轉眼我就已是成家的人,還有家室了啊!
瓦西特亞(痛哭流涕):我終于可以坦白的說出口了!我好感動,我現在心裏的感動是千言萬語也無法形容的,嗚嗚嗚嗚嗚!
辛司爾:……雖然有些事已經說清楚了,但是看來這人的病還是沒有治好……
瓦西特亞:你說我嗎?我哪有病!辛司爾你好讨厭,都欺負我!嗚嗚嗚嗚嗚!
冰契:我很确定你的神經病還沒有治好,還有、不準調戲我老婆!
瓦西特亞(怒):……誰調戲他了啦!
辛司爾(尴尬):咳……其實……我覺得我應該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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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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