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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面對瑛娘時有些不自然。

瑛娘是五哥在外頭找到的女人, 但是五哥已經有五嫂嫂了……

瑛娘将阿寶送給她肚裏孩兒的平安扣還了回來。

“阿寶，我知道現在我在你眼裏可能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但是我說我和你五哥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知情你信嗎？”瑛娘羞愧, 但還是想和阿寶解釋清楚。

她不想讓阿寶誤會自己。

阿寶嘆了口氣, 将平安扣又塞回到瑛娘手心，“瑛姨，我信你, 不管您和五哥之間有什麽糾葛, 您幫過阿寶是真的，這是我送給我未來的侄子侄女兒的，而且這平安扣原是五哥送給我的, 反正您收着就是……”

瑛娘低頭看向自己已經顯懷的肚子，孩兒, 你有一個好姑姑，不過這場緣分娘親要親手為你斬斷了！

宮裏雖富貴，卻不是咱們母子的好去處。

“阿寶，瑛姨求你一件事, 你五哥他……他不想讓這個孩子出世, 可是這是我的親生血肉, 我必不能讓你五哥得逞！阿寶你……可以帶我去見見皇上嗎？我想求皇上保下這個孩子。”

阿寶沒想到她性子最是溫潤的五哥竟然要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毒手！

阿寶有些難以接受，握住了瑛娘的手安慰她：“瑛姨，阿寶這就帶你去見爹爹, 您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 我們一起想辦法保下他！”

抛妻殺子的狗男人！

胤祺在阿寶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瑛姨感激地看着阿寶：“謝謝你阿寶, 若不是你, 我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人怕是難以保住他了。”

瑛娘溫柔地摸着凸起的肚子。

阿寶沒有耽擱, 拉上瑛娘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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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阿寶忘了她正在被她爹爹禁足, 別人能進來，她卻出不去。

不管阿寶怎樣胡攪蠻纏，看守院子的侍衛就是不放她出去。

阿寶看瑛娘的臉色發白，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別擔心，我讓魏珠帶你過去。”

魏珠詫異公主怎麽不叫自己豬豬公公，開始叫自己大名了，難道是跑出去了一趟長大了？

魏珠領命，“瑛娘子，您看公主實在無法，奴才帶您過去吧？”

瑛娘點頭，只要能見到皇上，由誰帶過去都是一樣的，“多謝阿寶，等事成之後瑛姨再來感謝你。”

阿寶不能出去，只能幹巴巴地點了點頭，“沒關系，不過魏珠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問問爹爹，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出去。”

阿寶送走了人，躺在床上一會吐槽她五哥的狠心，一會替她在京城等着五哥回去的五嫂嫂不平。

對瑛娘，阿寶實在讨厭不起來，但是阿寶更加心疼宮中心裏眼裏全是五哥的五嫂嫂。

若是五嫂得知五哥在他失蹤的日子裏不僅過的好好的，還與民間的女子好上了，并且有了孩子，五嫂嫂該有多難過啊……

渣男！

思來想去，阿寶覺得肯定這肯定是她爹爹的基因不好，才生出了這麽個造孽玩意兒來！

另一邊魏珠把瑛娘領到了皇上住處，但是被人告知皇上不在。

魏珠通過自己以前在乾清宮的朋友打聽到，皇上在他們來之前急匆匆地去了曹家老夫人那裏。

魏珠心頭疑惑，曹家顯然是不清白的，皇上也知道，那為什麽會在這個關鍵時候去看孫嬷嬷呢？

難道是皇上還記挂着孫嬷嬷的幼時陪伴之情……

魏珠打算帶瑛娘先回公主住處，等之後皇上回來了再來。

魏珠知道瑛娘的身份，但對瑛娘還是十分尊敬。

不管瑛娘是不是五阿哥的外室，魏珠只知道要不是這個女子在公主失蹤期間向公主伸出了援手，公主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回來呢。

“瑛娘子，不如咱們先……”

“瑛娘！”魏珠看向匆匆趕來的五阿哥。

這位爺正喘着粗氣，頭上都是熱汗，顯然是一路跑着過來的。

五阿哥似乎并不像這位瑛娘子說的要害她孩子的薄情樣子，并且看上去還十分關心瑛娘子呢。

“魏公公，多謝你照顧瑛娘，我就先帶瑛娘回去，不給你們添麻煩了。”胤祺和魏珠說話時還像往常那樣彬彬有禮。

但是面向瑛娘時，就變成了低聲下氣：“瑛娘，你誤會爺了，爺話還沒說完呢，你就跑了，咱們先回去，爺和你解釋清楚……”

瑛娘好像并不想和五阿哥回去，身子往後躲，冷嘲道：“回去被你拿掉孩子？”

胤祺急得手都抖了，“瑛娘你胡說什麽！這可是爺的頭一個孩子，爺怎麽會拿掉他！”

瑛娘不信，繼續躲避：“那你就是想用這個孩子威脅我跟你！”

路過的人越來越多，胤祺嫌自己這個樣子被更多的人看到，低聲哄誘：“好瑛娘，你這不是讓人看爺的笑話嗎……咱們回去再說，不管你是什麽想法，爺都會好好考慮的，咱們先回去成不成？”

瑛娘環視了一周，發現周圍的人确實是多了起來，怕鬧得太過惹怒了皇上，只好暫時妥協，語含歉意地和魏珠說：“魏公公，瑛娘給你和阿寶添麻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登門致歉。”

魏珠笑眯眯地擺手：“哪有哪有，是瑛娘子與我家公主有緣分，那奴才就不送娘子和五爺了，您們慢走。”

胤祺對魏珠點了點頭，半拖半抱地帶着瑛娘走遠了。

魏珠看着二人相攜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這皇子龍孫也不好當啊！”

魏珠又向昔日的同僚多打聽了些，才被隐晦告知，曹家老太太怕是不成了。

魏珠冷笑，這是眼看曹家要倒了，老太太想着辦法作妖呢。

不過曹家要是聰明的話，這妖風可別刮到他家公主身上，不然……哼哼！

要不說魏珠是梁九功之下最厲害的人呢，事情還讓魏珠說對了。

這孫氏，偏偏就将主意打到了阿寶身上。

孫氏喝毒酒自盡了，人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還指名道姓地要見皇上。

曹寅在康熙門外将腦袋磕的血花四濺請康熙去見母親最後一面，康熙不為所動。

還是孫氏身邊的人來和康熙說了什麽，康熙才擺駕孫氏住處。

人剛到院子裏就被撕心裂肺的哭聲包圍了。

曹家是個大家族，庶子庶女，叔伯侄子一大堆，再加上多愁善感的內宅女子，這會兒的動靜不可謂不大。

曹寅引康熙進去，屋子裏倒是安靜，孫氏床前只跪了一個穿素衣的小姑娘。

曹靈擡起哭得紅腫的兔子眼看向康熙，“皇上伯伯……祖奶奶她……嗚嗚嗚……”

康熙皺眉，這曹家的小姑娘也太沒規矩了。

“孫嬷嬷，你不該如此。”康熙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床上虛弱的孫氏，近乎冷漠地說了一句。

孫氏情緒十分激動，張開口想說話，卻先噴出一口血漿來，“聖……呃……”

曹寅的妻子趕緊上前替婆母擦拭幹淨。

然後在婆母的示意下将她扶起來靠在了床柱上。

孫氏眼含熱淚，“三阿哥……奴婢在宮裏時就經常這麽喚你……到死了奴婢就冒着大不諱再這樣叫您一聲。”

康熙點頭，問她：“你說額娘在你這裏留了東西給朕，是何物？”

孫氏眼裏的光黯淡了一瞬，要是她不這樣說，聖上是不會來看她的吧……

孫氏讓兒媳從床邊的櫃子裏取出一物，一個造型古樸的沉木盒子，孫氏顫抖着手指打開，露出了一封發黃的信件。

康熙看清信封上的字跡後，瞳孔一縮，這是額娘的字跡！

孫氏可能是怕自己手上的血跡沒擦幹淨污了信封，讓兒媳把信封呈給了康熙。

“對不起，是奴婢騙了您，這是佟主子留給奴婢的……咳咳……”孫氏又咳血了，屋子裏響起一陣壓抑的哭聲。

康熙冷着臉拆開信封，這的确是他額娘的親筆信。

關于額娘的記憶太久遠了，康熙有些恍惚。

額娘說，孫嬷嬷在生下曹寅之前還有一女，不過為了保護幼年的他被宮裏的人暗害了。

額娘一生都對孫氏充滿了愧疚，因此在去世之前，不僅囑咐了自己妥善安置孫氏一家，還為孫氏留了另一條後路。

如果可以的話答應孫氏一個要求，就當是換那個女孩的命了。

康熙将信收了起來又放回盒子裏，并沒有帶走信件的意思。

孫氏緊緊盯着康熙的反應，但是康熙臉上的表情也只有在她剛拿出信件時變化了一瞬。

孫氏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撐着最後一口氣等康熙的回應：“聖……上……”

康熙沉默良久，問孫氏：“你想用額娘的愧疚保下曹家？曹家在江寧府罪孽深重，朕不可能放過曹家。”

孫氏連忙搖頭：“奴婢有……有分寸……咳咳……寅兒犯了大錯，奴婢不敢求皇上網開一面，但是……咳咳……”

孫氏将曹靈招到身前，“靈兒最像奴婢那個命苦的女兒，奴婢那女兒為……為保護皇上早早就去了黃泉，奴婢不怨任何人，但是靈兒還小……”

“奴婢想向聖上求一個恩典，我們曹家倒就倒了，但靈兒生性善良，人有聰慧，她該有更光明的人生……奴婢求聖上将靈兒放在寶瑜公主身邊，權當替……提奴婢多看看聖上了……”

康熙目光一沉，下颚繃緊，“孫嬷嬷還是這麽會打算。”

孫氏身子劇烈地抖動了起來，是毒酒發作了，但是孫氏的眼睛卻放也不放地盯着康熙。

康熙就冷眼看着孫氏眼裏的光慢慢消失，最後氣斷，身子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死不瞑目。

“母親！”曹寅涕淚橫流。

“祖奶奶！”曹靈撲在孫氏身上搖晃她，“祖奶奶你起來呀！小靈兒哪都不去，小靈兒只想您好好活着……”

康熙一句話也沒講，直接轉身離開。

曹靈的身子從床邊滑落，失神地看着孫氏黯淡無光的眼睛。

良久，曹靈問祖父：“祖父，小靈兒是不是也要死了……”

曹寅與幾天前判若兩人，須發蒼白幹枯，嘶啞着嗓子回她：“我們都會死，但小靈兒不會……小靈兒你要好好活着，替姐姐活着……”

曹家倒了，盤踞在江寧府多年的土皇帝曹家倒了。

以曹家為首的官宦豪強犯下的種種罪狀罄竹難書。

那是誅九族的大罪，曹家上下老小無一存活，老百姓一陣叫好。

消息傳到了京城，舉朝皆驚。

胤礽打發走一批又一批來打探消息真假的好事人，一身疲憊地回了毓慶宮。

弘皙帶着大粉從上書房下學回來，路過胤礽時咧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在胤礽拳頭落下之前一溜煙地跑遠了。

胤礽先去看了太子妃，五福晉也在。

胤礽笑着問好：“不知道弟妹收到五弟報平安的家書了嗎？孤已經收到消息了，四弟五弟全都平安無事，相信過不了多久弟妹就可以和五弟團聚了。”

太子妃瘋狂地向胤礽遞眼色讓他別說了，胤礽不解。

五福晉聽了胤礽的話臉上沒有一絲喜悅，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被抽走了似的，呆呆愣愣地看着虛空某處。

太子妃嘆息道：“四弟妹，信裏三言兩語的怎麽說得清楚，不妨等五弟回來了你再找五弟好好問問，這其中有誤會也說不定。 ”

五福晉搖了搖頭，清醒又痛苦，“二嫂，你不必安慰我，我今日來找你，也不過是因為一個人能在家待着苦悶，怕憋瘋了想找個說體己話的人排解一下，五爺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了，他不會說假話的。”

“即使是編造一些哄騙我的謊言也是不肯的……”

太子妃拍了拍五福晉的手，一臉心疼：“你以後心裏苦悶了只管來找二嫂，二嫂看你就跟看親妹妹似的，有什麽話可千萬別一個人憋着。”

五福晉心裏被觸動了，拿帕子捂着眼睛小聲哭泣了起來，“二嫂，我這心裏難受啊！原以為五爺是身陷囫囵沒辦法和家裏傳消息，沒想到他竟然是忙着和那邊的女人過日子去了！甚至……甚至連孩子都有了……全然忘了可京中還有一個我罷了……”

胤礽頭大，五弟生了這出事兒，四弟怎麽沒有在信裏給自己提起呢，害得他說了剛才那般不要臉的話。

“咳咳！太子妃你且陪着五弟妹坐着，爺突然想起來前頭還有些正事兒沒有處理完……”胤礽尴尬地跑路了。

其實男子在外頭養個女人本不是什麽大事兒，胤礽是男人，所以他清楚這世界上沒有不想偷腥的男人，全看能不能約束住自己了。

但是五弟卻把事情鬧到明面上就有些不好了。

等五弟回來他得好好說教說教，不然五弟妹天天跑毓慶宮找太子妃哭訴，胤礽怕太子妃肚子裏的孩子聽得多了，也和五弟學壞了。

弘皙這一失敗的教育典型，使得太子妃這一胎寄托了胤礽的全部期待！

五福晉還在哭訴：“二嫂你知道五爺是怎麽說的嗎？他要把那個女人接進府裏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想把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記在我的名下！我瘋了不成？拱手把嫡長的位子讓給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太子妃皺眉，五弟這樣做未免太不把福晉放在眼裏了，太子妃想到了阿寶。

“五弟妹，阿寶在那邊應該和那個女人有過接觸，等會我寫封信讓太子一并送過去，咱們先打聽清楚了那個女人的底細再好好想對策，人還沒來咱們不能先慌了自己的陣腳。”

無獨有偶，四福晉和大福晉那裏也收到了從江寧府寄回來的家書。

不過管走到哪裏，胤禔的家書一直沒有斷過，大福晉很随意地拆開信封。

然後她發現這次家書裏的八卦之氣實在是太濃厚了。

大福晉人雖沒在南巡隊伍之中，吃瓜卻是一直都在第一線的。

曹家的倒臺，五弟在外頭養了女人，以及四弟的笑料，胤禔統統在信裏分享給了大福晉。

大福晉看完後仔細地将家書收了起來，收納進一個大木箱子裏，木箱之中滿滿當當的全是這些年胤禔寫給她的信。

大福晉懷裏抱着一個眉色很淡的光頭娃娃，光頭娃娃手腳不老實，伸手去夠大福晉頭上垂下來的流蘇。

大福晉拍了一把女兒的手，“老實點，等會兒你姐姐們就回來了，等會兒折騰她們去！”

大福晉一邊逗着小女兒，一邊想着明日去阿哥所探望五福晉的事。

這男人啊，就不能對他們太好，不然總是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要她說，女人就該像八弟的福晉一樣，嚣張一點，跋扈一點，自己要是不把男人的褲腰帶系牢了，還指望外頭的女人守身如玉呢？

胤禛寫給四福晉的家書還正常一點，按例問候過家裏的情況和長輩的身體，剩下的都是和四福晉說的體己話了。

胤禛性子含蓄，平時和四福晉的相處之中雖有溫情，卻少了男女之間的悸動。

但是這封信卻看得四福晉臉色發紅，小鹿亂撞。

什麽也甚想念你呀，歸心似箭的話讓四福晉像飄在了雲端一樣。

不過四爺能有此大變，想來肯定是在外頭吃了大苦了。

四福晉看到她家爺被人追殺進深山老林，遭受了數月饑餓寒冷的折磨，心口就一陣絞痛。

等看到是四歲的阿寶一身狼狽地将他家爺尋到時，四福晉眼眶紅了，如果阿寶在她身邊的話，她都想給阿寶磕三個響頭了。

怪不得她每次見了阿寶都心生喜愛，原來是因為阿寶是他們夫妻的貴人阿。

要不是阿寶及時地尋到了四爺，四爺可能已經被活活餓死了，她和弘晖連四爺的最後一面也見不上了……

四福晉讓嬷嬷把蹒跚着學走路的弘晖抱了過來。

“弘晖，我們母子這次可是受了你阿寶姑姑的大恩，你要記住，等以後了一定要好好孝敬阿寶姑姑，知道了嗎？”四福晉神情嚴肅，似乎要把這話硬生生灌進弘晖的腦袋裏。

弘晖留着哈喇子，竟也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阿巴阿巴……”

四福晉“噗”地笑了出來，抱着弘晖喜極而涕：“我們母子總算熬過來了，今晚弘晖就和額娘睡，咱們一起睡個安穩覺……”

四福晉又吩咐嬷嬷：“去把月福也叫過來，也讓咱們小格格一起高興高興！”

月福進正院時眉間含愁，出來時卻是蹦蹦跳跳的。

月福高興極了，阿瑪沒有事！而且很快就能回來了！

月福回去後将她這些日子記得筆記好好整理了一遍，她得好好謝謝阿寶姑姑，要是沒有阿寶姑姑的話，月福的阿瑪可能就回不來了呢！

江寧府，曹家的牌匾已經被換了下來，不久之後，這裏将會變成皇家的行宮。

曹靈站在她最喜愛的魚池旁邊，看着官兵一趟又一趟地從她的院子裏搬東西。

那扇山水屏風是祖父為她斥重金打造的……

那對雙耳花瓶是祖奶奶從自己的嫁妝中拿出來送她的……

地上被摔成碎片的琉璃雙面鏡是她前年收到的生辰禮物……

但是現在它們好的好壞的壞，卻都不屬于她了。

曹靈想不明白，最初的最初，她不過是想讓寶瑜公主如意，能得到和她一樣的漂亮池子，但是事情怎麽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呢……

“曹小姐請讓一下，大阿哥要把建造這個池子的石材帶回京城去，我們要拆了它，以防曹小姐被濺起的碎石頭傷到，您還是往旁邊站一些吧。”一行南巡的侍衛走了過來，好言相勸。

曹靈擡起臉對他們笑了笑，拘謹地往旁邊挪了挪，問：“好……你們拆了小靈兒的魚池是……是為了在京城給寶瑜公主建新的池子嗎？”

領頭的侍衛在為公主看院子的時候見過這個曹家小姑娘，聽到曹靈的提問特意多講了幾句。

“小姑娘，提醒你一下，這池子并不是屬于您的，曹大人建這池子花的錢都是從國庫貪墨來的，小姑娘你能留下一條命已經是皇上仁慈了，您要是因此怨上了皇上或者公主，那曹大人為您打算的心思就算是白費了。”

曹靈乖巧地點了點頭，擠出了一個笑容，“沒有沒有！小靈兒感恩皇上和公主還來不及呢！”

曹靈回到了她空蕩蕩的院子，握緊了拳頭，小靈兒要好好活着，活的比所有人都好。

不過皇上只留下了自己的性命，她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麽樣的處置……

祖奶奶說過，只有進宮，她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所以曹靈給自己打氣，不管寶瑜公主怎樣為難她，她都要牢牢抓住跟着對方回宮的機會！

作者有話說：

哦買噶！昨天寫完放存稿箱沒發出去……沒發出去！！！！啊！！！！明天開始日萬一星期彌補這次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