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阿寶因為友情危機, 暫時從瘋狂學習的狀态中脫離了出來。
但是弘皙這家夥好像有意疏遠着她,使得阿寶有心想找弘皙談談也找不到機會。
阿寶心煩,索性讓康熙去上書房給她告了一天的假, 躲在禦花園一處靜谧的角落裏偷懶。
阿寶讓奴兒和巴罕幫她把新得的竹編吊床給吊起, 就把兩人趕回去了。
阿寶一人躺在竹編吊床上想事情。
不過這個吊床有些粗糙,上頭還支棱着不少倒刺,阿寶勉強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上頭。
也怪不得這吊床磕碜, 畢竟做這吊床的人也是個新手, 還是個從來沒有幹過粗活的尊貴人。
這是康熙前些天加班加點為阿寶編的。
阿寶受寵若驚。
想到爹爹,阿寶就想起爹爹哪條給她說的話。
阿寶十分頭痛,阿寶知道爹爹說的話是對的, 自己的确像爹爹擔心的那樣,為人有些軟弱。
說好聽點叫心軟, 實際上就是軟弱。
但是阿寶成為有爹有娘的孩子也才短短幾年,這短短幾年的寵愛很難撐起她前世将近二十年的自卑和畏縮。
“啊……”阿寶攤在吊椅上無力地吶喊了一聲。
聲音小的仿佛在嘆氣似的。
還有弘皙那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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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煩躁地捂住了臉,人果然不該長大,長大了就有數不清的煩心事兒, 要是能一直像她沒恢複記憶之間那樣傻乎乎的該多好啊。
被阿寶操心着的弘皙雖然人在上書房坐着, 但卻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 人還有些頹靡。
夫子讓衆人自行溫書之時,昌雲用胳膊肘觸了弘皙一下,偷偷摸摸地問:“弘皙,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兒啊?”
“怎麽成天悶悶不樂的……”
弘皙張了張嘴好想要交代了, 看到昌雲一臉好奇心, 弘皙抿了抿嘴, 又把心裏話咽了回去。
昌雲看着弘皙又變成了不理人的樣子, 向她姐姐昌婉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昌婉收到信號, 擡頭看了夫子一眼,見夫子正在檢查她們昨天的課業,湊過去小聲問弘皙:“弘皙弟弟,你這個樣子我們都很擔心你,有什麽事說出來我們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上忙。”
弘皙搖了搖頭,低頭裝作認真看起書的模樣。
昌婉也無法,她總不能打擾人家讀書,非得抓着人在夫子眼皮子底下上講話吧?
等換了夫子上起第二堂課時,昌雲和昌婉已經看不到弘皙身影了。
昌婉頭疼地替弘皙編了一個借口逃過了夫子的詢問。
今日阿寶沒來,是不是又去看嫡額娘生的弟弟妹妹了?
弘皙腦子裏一邊胡亂想着,一邊沒有目的地在禦花園游蕩。
這樣的逃課,弘皙最近已經幹了很多次了,他往常都是在禦花園尋個隐秘處待着。
要不睡覺,要不發呆,等把時間耗到該用晚膳的時候才慢悠悠地往毓慶宮走。
起初弘皙以為他阿瑪會因為他逃課打他罵他,然而沒有。
阿瑪的眼裏只有新出生的弟弟,已經沒有人要弘皙了……
弘皙的精神頭就一日不如一日。
等弘皙晃了幾圈找到自己逃課時待着的秘密之地時,就發現這最後屬于自己的一片地方也被人霸占了。
弘皙心中壓抑了數日的憋屈瞬間爆發,握着拳頭雄赳赳氣昂昂地朝鸠占鵲巢的家夥走了過去。
弘皙不信這宮裏除了阿寶還有需要自己讓着的祖宗。
“你起來!”弘皙也不管吊床上臉捂着臉的人是誰,一把将吊床給掀翻了。
吊床上的人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懵逼地拿開手。
然後阿寶就看到了同樣懵逼的弘皙。
“弘皙?”
“阿寶?”
“逆子!”阿寶和弘皙轉頭。
阿寶看到了她爹爹,弘皙也看到他阿瑪。
胤礽因為感謝前些時候皇阿瑪許他的三天休沐,聽到皇阿瑪要出來尋阿寶,就主動提出了陪同。
一路上父子二人相處的十分融洽,也順利地找到了阿寶。
但是又偏偏那麽不巧,他們到的太是時候了,正好看到弘皙粗暴地将阿寶從吊椅上掀下來場景。
胤礽因為這些天都把注意力放到小兒子身上的緣故,已經好久沒因為弘皙發過火了。
但是他教育孩子的手段還沒有生疏,拉過弘皙就是一頓胖揍。
阿寶揉着大概被摔破了皮的胳膊站了起來,趕緊去拉架。
“二哥!二哥!你快別打弘皙了,我沒什麽事兒!”阿寶對上了弘皙幽怨又委屈的視線,愣在了原地。
康熙先蹲下身子把阿寶身上的枯枝爛葉拿了下來,然後看向旁邊,呵斥了一聲:“夠了。”
胤礽尴尬地收回手,為兒子辯解:“皇阿瑪,兒臣看這肯定是一場誤會,弘皙和阿寶的關系一向要好,他倆肯定是在鬧着玩……”
胤礽踹了一腳弘皙的屁股,“弘皙快給阿寶道歉!”
弘皙被踹了個踉跄,垂着頭一聲不吭。
胤礽納悶這小子今天怎麽變性子了,平時不是別人說一句他就頂兩句的嗎?
阿寶走到弘皙跟前,“弘皙,你怎麽了?”
弘皙擡頭狠狠瞪了阿寶一眼,扭頭就跑掉了。
胤礽更尴尬了,“阿寶你別生氣,二哥回去再教訓他。”
阿寶眼裏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很嚴肅地看着胤礽道:“二哥,上次不是說好了嗎,對弘皙不要總是非打既罵的了,難道您沒發現弘皙剛才的狀态很不正常嗎?”
胤礽朝弘皙跑走的方向望了一眼,疑惑道:“是嗎?二哥怎麽沒看出來……”
阿寶扶額,“二哥,你和爹爹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我跟過去看看。”
“皇阿瑪,阿寶……”胤礽似是也想跟過去看看。
康熙搖了搖頭,示意胤礽再陪自己走走。
“去,帶上那個。”康熙擡起下巴指了指剛才阿寶摔倒的地方。
胤礽看到地上有一個手帕,以為這是阿寶掉的,皇阿瑪想讓他撿起,就擡腳過去撿了起來。
“愚鈍!”康熙指了指那吊床,“朕指的是吊床,那是朕親手為阿寶做的,奴才手笨,你來給朕擡着,将東西放回乾清宮。”
胤礽看着這個賣相及其難看的吊床,內心是抗拒的。
這麽一個醜東西,會影響他的太子形象的。
那邊阿寶遠遠地墜在弘皙身後,并沒有靠近。
弘皙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心頭發酸。
反正也沒有人在乎他,幹嘛還跟上來。
弘皙停下腳步,等着身後的人追上他。
然而阿寶以為弘皙是不喜歡她跟着了,也停了下來。
弘皙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人跟上,惱怒地回頭,對着阿寶大喊:“阿寶你跟上來是看我的笑話的嗎!”
阿寶擺手:“不是!”
“那你來幹什麽。”
阿寶抓耳撓腮,“不是,我是想問問弘皙你最近是怎麽了,為什麽不理我了,還……還将我從吊床上掀下來?”
弘皙臉白一會兒紅一會兒,“我沒有……哎呀!真是……阿寶你真是讨厭!”
弘皙想說自己剛才沒認出吊床上的人是阿寶,也想辯解不是他先不理人的,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先說什麽了,氣得直跺腳。
阿寶被弘皙最後一句話喊懵了,在那久遠的記憶中,好像有很多人和她說過類似的話。
“你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她就是那個孤兒……”
“這樣的人我們在一起,真是讨厭……”
不過那時候的阿寶沒将那些人說的話放在心上,因為他們都是不相幹的人。
阿寶往後退了一步,“好,我知道了。”
風将這句話帶到了弘皙的耳邊,弘皙還沒反應該是過來這句“我知道了”是什麽意思,就見阿寶轉過身離開了。
弘皙心中驚慌,擡腿就要去追,但是追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自己除了剛才沒認出人将阿寶掀倒在地,他又沒做錯什麽。
反而是阿寶和阿瑪一樣,喜新厭舊,有了弘暲之後就疏遠了自己。
悲傷又彌上心頭,弘皙也倔強地轉身離開了。
兩人背對着方向,越走越遠。
阿寶回到原來的地方,發現吊床已經不見了,發了會兒呆就回了乾清宮。
康熙在忙正事,阿寶就沒打擾她爹爹,鑽回床帳裏頭睡覺去了。
清雲看到了阿寶身上的狼狽,不過她也注意到了阿寶的情緒,等阿寶睡醒了才喚阿寶起身洗漱換了身幹淨衣服。
“公主,過兩天就是你和十四阿哥他們約好的出宮的日子了,您看這兩天要準備什麽東西嗎?”清雲不知道公主在為什麽煩憂,但是先轉移一下公主的注意力總是沒錯的。
阿寶想起來了前段時間答應的帶人去大哥那裏看老鼠的事兒,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阿寶差點忘了。
“把我給大嫂嫂他們準備的禮物都帶上吧。”
阿寶擺弄着前襟,想到記的名冊還在弘皙那裏,不過如今她招了弘皙的煩,總不好再去人家跟前晃悠。
罷了,讓阿華去要吧。
阿寶心裏有些委屈,她這段時間因為着急讀書識字的事兒,确實忽略了弘皙一些。
但是她公平公正,阿華她們她不是也沒顧得上嗎?
男孩子的心眼怎麽這麽小!
阿寶洗了個澡後,已經受前世影響而産生的消極情緒中脫離出來了。
心裏在琢磨她是哪裏惹弘皙不高興了。
阿寶不想失去弘皙這個朋友,不過在弄清弘皙因為什麽生氣之前,阿寶也不想去弘皙跟前找罪受了。
阿寶煩地揪頭發,做一個皇家小朋友怎麽也這麽難!
啊!
弘皙剛回到毓慶宮就被他阿瑪逮住了。
“弘皙,和阿瑪談談?”
弘皙抱胸站着,撇着頭嘲諷:“今天怎麽不去看你的孝順兒子了?”
胤礽摸着下巴,突然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弘皙,你不會是吃你弟弟的醋了吧?”
弘皙像一只刺猬一樣,豎起來渾身的刺,大聲反駁道:“才沒有!”
胤礽看弘皙這樣子分明就是承認了,知道了兒子不對勁兒的原因,胤礽心腸也軟了。
“好吧,阿瑪承認,在你弟弟出生之後阿瑪對你的關注的确少了,阿瑪和弘皙說聲對不起,弘皙可以原諒阿瑪嗎?”
弘皙有一點動搖,但是也只有一點。
這麽多次弘皙也看明白了,他阿瑪就是一個知錯不改的家夥。
就像上次說好不對自己大喊大叫了,但是今天打罵自己的時候也沒有收斂一點。
胤礽蹲下身子,拉近與兒子之間的距離,“呦?氣性怎麽就這麽大呢,阿瑪和你道歉了也不成嗎?”
弘皙讨厭阿瑪這樣說話,就好像犯錯的是自己似的,明明做得不對的是他,“你才氣性大!你全家氣性都大!”
胤礽憋着笑:“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阿瑪全家氣性都大。”
弘皙臉都紅了還不肯低頭,“阿瑪你認錯了,那你下次還會犯嗎?”
胤礽搓着兒子的臉,“阿瑪盡量改着,但是弘皙你也知道,弟弟年齡小,阿瑪難免多關注一些,不過阿瑪可以告訴弘皙的是,阿瑪并沒有因為有了新的弟弟妹妹就不喜歡弘皙的,弘皙可不要再吃弟弟妹妹的醋了。”
弘皙是個很好哄的孩子,但是人類的本質是得寸進尺,“那阿瑪你像皇瑪法親阿寶一樣,也親弘皙一口,弘皙就信你了!”
胤礽嘴角扯了扯,“咱們都是男子漢大丈夫,男子漢之間就不用這麽……這麽……”
胤礽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畢竟他這輩子就沒有親過任何人,一時之間他還真下不去口。
即使親的是自己的親兒子。
胤礽将兒子期待的臉摁了回去,“下次,等阿瑪做做心理準備。”
弘皙失望:“好吧。”
“咱們的事兒解決完了,那弘皙可以和阿瑪說說,你和阿寶之間怎麽了嗎?今天阿瑪打你那一頓也不算冤枉你,阿寶是你皇瑪法的小心肝,阿瑪要不先出手打你,你皇瑪法指不定打算着在哪給阿瑪穿小鞋呢。”胤礽臉上泛着酸氣。
這次不管胤礽怎麽說,弘皙也不願意再吭聲了。
胤礽揉着兒子的頭,提醒他:“那阿瑪就不管你和阿寶的事了,但是阿瑪得給你提個醒,人與人之間呀,要是有誤會了又不盡早解開的話,就越走越遠喽!”
弘皙将他阿瑪推開,“讨厭!阿瑪你不要說啦!”
等第二天到了上書房,弘皙終于明白他阿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弘皙不情不願地将記了出宮人名的名冊交給了昌華。
昌華接過名冊,大大咧咧道:“早該給我的,去的是我家,我知道去多少人的話,就能讓我額娘提早準備了。”
昌雲在背後擰了昌華一把,昌華龇牙咧嘴地回頭:“二姐你擰我做什麽!”
昌雲看天。
弘皙看着熱熱鬧鬧的衆人,心裏感覺更難受了。
阿寶正在請教月福問題,二人湊的極近,阿寶還對月福那個傻丫頭笑着。
弘皙憤憤地扣着指甲。
“對了,阿寶,明天了咱們是先來宮裏和你一起出發,還是大家直接去我家呀?”昌華向阿寶确認。
畢竟除了在宮裏住的阿哥,更多的是他們的伴讀,這算起來也有不少人呢。
阿寶想了想說道:“還是像往常一樣先來上書房吧,你阿瑪還得上早朝,咱們先在上書讀半日書,等用完午膳了咱們一同出去,看完老鼠後就直接各回各家。”
十四阿哥聽到阿寶說還要上半天課的話,難以置信道:“不是吧阿寶!咱們能出去玩一整天,為什麽還要在上書房讀半日書?”
十四阿哥不能理解。
阿寶其實是不想帶這麽多人去打擾大嫂嫂,在宮裏用完午膳再去的話就能省得大嫂嫂費勁兒招呼他們了。
但是阿寶不能這樣告訴他們,“沒有為什麽,你們明天能有休沐都是我爹爹從夫子那兒要來的,所以你們都得聽我的!”
阿寶說完有些心虛,但是想到爹爹說過的她不像一個公主的話,阿寶神奇地理直氣壯起來了。
對!都得聽她的!
胤祯那股讨厭阿寶的勁兒又上來了,“阿寶的爹爹也是本阿哥的皇阿瑪,本阿哥憑什麽聽阿寶你的!”
阿寶站起身,扒拉了兩下腰上系的令牌,笑嘻嘻道:“那十四哥也可以去找你的皇阿瑪要一塊這樣的令牌,你想什麽時候出宮就什麽時候出宮。”
胤祯被精準地拿捏住了,一臉便秘地坐了回去,擰着臉把桌子上的毛筆掰成了兩截。
偏心的皇阿瑪!可惡的阿寶!
阿寶看了一眼板着臉一聲不吭的弘皙,忍不住問了一句:“弘皙也去嗎?”
弘皙卻被這一句話惹火了。
阿寶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不想他一起去?
弘皙一個使勁兒,指甲被扣劈叉了,“嘶!”
昌婉看到弘皙滋滋冒血的手指,吓了一大跳,“弘皙,你手流血了!”
衆人看戲似地圍了上去,阿寶卻跑出去喊夫子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明年就要大婚離開上書房了,作為一個大人自然不似這群毛孩子一樣手足無措。
“沒關系弘皙,你不要怕,只是一個小傷口。”九阿哥安撫住弘皙,讓自己的伴讀去喊夫子。
阿寶就已經帶着夫子和上書房坐鎮的太醫回來了,“都讓開,讓夫子和太醫看看!”
阿寶一喊,人群一下子就散開了。
十阿哥摸着鼻子和九阿哥咬耳朵,“阿寶越來越有皇阿瑪的樣子了……”
九阿哥瞧了阿寶一眼,确實是,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嚴肅的時候像極了皇阿瑪平時罵他們時候的樣子。
“要不咱們明天就去求求皇阿瑪,之後就別來上書房了吧,反正夫子講的東西咱們再在上書房待上三年十年也聽不懂。”九阿哥有些心酸地問十阿哥的意見。
十阿哥感同身受:“關鍵是八哥他們都不在了,上書房全是奶娃娃們的天下了,但是皇阿瑪素來不待見咱們兩個,要不咱們去和八哥說說,讓八哥替咱們去和皇阿瑪說去?”
九阿哥:“我看成!”
胤祯聽到了兩人的竊竊私語,在一旁冷笑道:“哼!怪不得皇阿瑪罵你們是廢物,只會給八哥找麻煩的家夥!”
“嘿!你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說的是什麽話!八哥就喜歡我們哥倆兒給他找麻煩,咱們可不像你,不要臉皮地往八哥跟前湊!”九阿哥一副要幹仗的樣子。
并且說着說着就揪起了十四阿哥的衣服,嘴裏逞着兇,眼神卻往十阿哥那裏瞥。
十弟你快拉住我呀……
十阿哥連忙上前,去掰九阿哥的手,“九哥你看你,十四不懂事你怎麽能和他一樣不懂事兒呢,快快松開!”
九阿哥就勢撒開了手,為了不讓自己的動作撤的生硬,拿着手指指着胤祯,“看來十弟的面子上,今日就放你一馬,以後看到哥哥們記得懂點事兒!”
胤祯眼神發狠,紅着眼沖了上去,一拳下去直接将他十哥的面子打青了,“懂你老子的事兒!”
三人扭打成了一團。
太醫正在給弘皙包紮手指,注意力卻被旁邊打架的三人吸引了去。
阿寶皺着眉提醒好事兒的太醫:“太醫,能不能先給手下的病人包紮好再看戲?”
太醫尴尬地收回眼睛,“诶诶!”
弘皙去看阿寶雙眼,阿寶轉向一邊避開了,弘皙失落地垂下了眼睛。
太醫給弘皙包紮完也沒離開,走了一會兒也得回來,還不如留在這裏,多看會熱鬧。
不過宮裏的皇子阿哥們打架看上去和他老娘家的老黃狗掐架也沒什麽不同。
阿寶坐會位子上溫書,視掐架的三人為空氣,德娘娘和惠娘娘都不是好惹的,她才不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兒。
等三人打架打的力竭了,夫子也把康熙請來了。
康熙看着地上躺着的不成器的三個逆子,一人又賞了他們一腳。
“擡起來扔出去,別影響其他人讀書。”
康熙來上書房不是為了來管教兒子的,而是專門來接阿寶的。
阿寶稀裏糊塗地被康熙拉着手出了上書房,“爹爹,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接我了?”
康熙面帶着憂慮,“有一件事兒爹爹需要阿寶的幫助。”
阿寶高興地跳了起來,“什麽事兒呀?阿寶總算可以幫上爹爹啦!”
康熙神情嚴峻,“今日五臺山主持給朝廷送來密函,推測山西境內今年會有大的地動發生,但是爹爹身為一國之君,不可能因為一個和尚沒有任何依據的推測就勞師動衆。”
康熙彎腰将阿寶抱了起來,“阿寶有沒有聽說過,地動之前最先感知到的是動物?”
阿寶明白了,她想知道的是,“可是咱們京都的動物能知道山西的消息嗎?那麽遠……”
康熙眼裏有愧疚,“爹爹也不想阿寶涉險,但是一場地動會瞬息奪走數萬萬百姓的性命,爹爹是阿寶的父親,也是大清所有百姓的皇父,爹爹不忍……”
阿寶将康熙的頭攬進自己單薄的懷中,嗓音清朗:“阿寶懂爹爹,爹爹不是說過嗎,阿寶不像一個公主,阿寶不知道怎麽做一個合格的公主,但是阿寶願意為爹爹為百姓多盡一點力,阿寶去山西!”
康熙感受着小姑娘體內奔騰的血液,笑着閉上了眼睛,“爹爹之前的話說錯了,阿寶心懷百姓,是天底下最最仁慈的公主了,爹爹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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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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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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