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章節
着回應,“是啊,親家母。這可是阿竹的一片孝心。你真想轉送給我,我也不能要。要不然,豈不是辜負了我兒子的一片心意?”
“既然這樣,那我就無功受祿了!”
如果再客氣下去,倒顯得有點生分和小家子氣。
林美蘭客氣地笑一笑,收下了這套價值不菲的生日禮物。
“人到齊了,上桌吃飯吧——”
“貴嫂,咱們開始上菜——”
金盛蘭一吩咐,林美蘭就積極地回應。
貴嫂爽快的應答聲,從廚房裏傳來。林美蘭前腳走向廚房時,白如冰後腳就追了上來,“金夫人,我跟你一起上菜吧——”
“親家母,您今天是壽星,又是金家的貴賓。如果我讓您進廚房,該有人心疼了。您還是等着吃飯,比較合适——”
“…………………………”
林美蘭的話語,讓白如冰一時之間頗為窘迫。
她不知道自己改說些什麽,只能尴尬的笑笑來掩飾自己此刻的心情。
正在此時,白無瑕跑了過來。
她用胳膊挽着自己的母親,硬是把白如冰拉到了餐桌處。
“媽,你是客人,還是客随主便吧——”
“瑕瑕,你媽不是客人。她到這裏來,就應該像到了自己家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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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盛蘭的反駁,讓白無瑕有些驚愕。
她探究似的望向兩個人,想從中瞅出一點端倪。
金盛蘭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語病,急忙解釋,“瑕瑕,你是金家的媳婦,這兒是你的家對吧!這兒是你的家,當然也就是你媽媽的家。大家都是一家人,最好不要太拘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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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冰聽了這解釋,好像松了一口氣。
金盛蘭給出的這說法,卻讓被白無瑕頗為汗顏。
她和金竹疏離婚的事兒,幾個長輩還蒙在鼓裏。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兒永遠不會是她白無瑕的家,自然也不會是白如冰的家。如果這幾個始作俑者知道他們極力促成的婚姻早已經土崩瓦解,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或許,金盛蘭會大發雷霆之怒。
也或許,他根本就不在意這段婚姻的存亡。
因為到那個時候,他的升遷早已經成了定局。即便她和金竹疏離婚的消息公布于衆,也影響不到他金盛蘭的前程,更不會成為他關注的焦點。
“爸,你和岳母同一天生日,不知道是不是同年出生的呢?”
“阿竹,你猜的沒錯,我和你岳母還真是同一年生的——”
說起這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事兒,白如冰莫名其妙的紅了臉。她偷偷地瞟了一眼金盛蘭,示意他不要提這個敏感的話題。
金盛蘭打住了話題,端着盤子上菜的林美蘭卻接了話。那笑意融融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點嫉妒的神色。
“有人說過,能夠在同年同月同日出生,那是幾世修來的緣分和福氣。還有人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注定是要做夫妻的。你爸爸和你岳母雖然沒緣分做一對恩愛夫妻,卻還是有緣做了親家。可見,這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說法真的有道理——”
“那依你這樣說,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注定沒緣分做夫妻了?你和我又不是一天生的,還不照樣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可見,這說法一點也不科學,甚至還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知道為什麽,金盛蘭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
那說話的口氣,似乎也不像先前那個和氣。
白無瑕一看氣氛有點變味,急忙轉移了話題,“爸爸,媽媽,我都有點餓了,咱們是不是也該進入慶生主題了?兩位壽星,點蠟燭許願吧——”
“盛蘭,親家,趕緊點蠟燭許願。別人餓着不要緊,瑕瑕現在可不能餓着。她可是雙身子,是大家最值得關注的人物。你們這兩個壽星,也得給瑕瑕讓讓道……”
白無瑕墊了臺階,林美蘭趕緊借坡下驢。
她帶着滿臉的笑容,打開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蛋糕盒。目光注視着兩個蛋糕上的果醬字跡:爸爸,生日快樂。媽媽,生日快樂。那美麗的眸子裏,不由得閃過一抹
陰雲。
爸爸,媽媽,兒子,女兒。
他們在一起,似乎才更像一家人。
她林美蘭這個女主人,倒好像一個多餘的人。
或許,從一開始,她林美蘭的人生就注定是個錯誤。有誰知道,在這表面的奢華尊貴下,她內心承受着怎樣的落寞和痛苦?
生日家宴上的氣氛,一直很高漲。
女主人林美蘭很熱情,她不停地給衆人斟酒。除了白無瑕以果汁代酒外,其他人都是清一色的茅臺酒。林美蘭頻頻舉杯,熱情洋溢地恭祝金盛蘭和白如冰生日快樂。
“媽,你少喝一點兒——”
“阿竹,別攔着媽媽。今天是你爸爸生日,我高興得很,咱們多喝幾杯為兩個壽星的誕辰助助興——”
兒子的勸阻,并沒有讓林美蘭掃興。
她舉起手裏的酒杯,在金盛蘭的高腳杯上碰了一下,微微一笑着說出自己的祝福語,“親愛的老公,我祝你前程似錦,鵬程萬裏。來,先幹為敬——”
金盛蘭雖然沒有說話,還是幹了杯子裏的那杯酒。
林美蘭又拿起酒瓶,給自己斟了一杯。舉起酒杯,在白如冰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待客的熱情,表露無疑。
“白秘書,你之前有沒有想過,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市長金盛蘭的親家?有沒有想過,你的女兒會成為金家的兒媳婦?有沒有想過,你和金市長會親上加親,由同事關系變為一家人?”
“沒有——”
“呵呵呵,也是哦!你一個市長秘書,怎麽敢奢望成為金市長的親家?你怎麽敢奢望自己的女兒,成為金市長的兒媳婦?即便你這樣想了,心裏面恐怕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吧?”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我一個小小的市長秘書,居然能高攀上金市長。我也不敢相信,我女兒能嫁進你們金家做媳婦——”
或許是酒精作祟的原因,幾杯酒下肚以後,兩個女人的話語都多了起來。言多必有失,對這兩個女人來說,好像是一個例外。她們倆說的好像是醉話,卻也暗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玄機。
“阿竹,你媽媽喝多了。去,扶她回屋歇一會兒——”
“金市長,我也喝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此別過——”
金盛蘭讓林美蘭回房時,白如冰适時的告辭。
白無瑕打發司機送走了白如冰之後,客廳裏早已經沒有了金家的人。貴嫂端着一碗醒酒湯走過來,哎喲了一聲放在了餐桌上。
“貴嫂,是不是燙着了?”
“不是,不是——”貴嫂尴尬的笑笑,解釋,“忽然之間,有些內急。少夫人,能不能麻煩您一下,把這碗醒酒湯送到夫人的房間裏……”
“沒問題——”
白無瑕端起醒酒湯走進林美蘭房間時,卻發現了一件怪事兒。酒醉的林美蘭并沒有睡覺,而是坐在床沿上擲飛镖。看她醉得七葷八素的,可經她手擲出去的飛镖,每一把都正中靶子的紅心。
一種詭異的氣息,充斥着整個房間。
這種感覺在家宴上白無瑕就感覺到了,可她卻不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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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有點事兒,二更來晚了!
說聲抱歉,格格悄悄地遁走!
白無暇,我刷過牙了
“媽,醒酒湯來了。您趁熱喝一點,好好睡一覺——”
“瑕瑕,媽沒醉,根本不需要什麽醒酒湯。你看看媽擲飛镖的準确度,就知道媽沒有騙你……”
手裏的飛镖,一只接一只的飛出去。
每一只飛镖,都正中紅色的靶心。随着新飛镖的入住,原來插在紅色靶心上的飛镖,偶然會掉落一只下來。
“媽,您的飛镖投得真準——”由衷的贊嘆一聲,“您練了多長時間,才能練到這麽高的境界?”
“從結婚後,我就開始玩這個東西了。我玩這東西,并不是想要什麽高超的技藝。打發時間才是主要目的,保持心理平衡穩定煩躁的情緒才是重中之重。”醉意朦胧之下的林美蘭,似乎少了許多的顧忌,“瑕瑕,你知道媽媽練這飛镖的秘訣是什麽嗎?”
“不知道——”
這個時候,白無瑕似乎有些看不懂林美蘭了。
一向熱情豁達的她,也有孤獨寂寞的時候?吃齋念佛具有菩薩心腸的她,也有心情煩躁的俗人愁煩?她也需要借助一項事情,來平衡自己的心态?
“瑕瑕,只要你把這靶心看成自己的敵人,保證一擲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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