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章節
責任範圍了……”
金竹疏心裏怎麽想的,她比誰都清楚。
這家夥無非是因為自己行動不便,想要她白無瑕做一個不花錢的女傭而已。她才不會那麽傻,被幾句好話蒙蔽了眼睛。
她善良她是璞玉,這個她白無瑕自己都相信。
可她不相信,一個善良的璞玉能代替了天使的位置!
不要說這男人沒有說出後悔兩個字,即便他真的說出來了,她也未必會相信。一個溺水的人,想抓住救命稻草的那種心理,她應該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說出的話語,是不能算數的,也是不足讓人相信的!
她白無瑕不是傻子,也不是三歲的孩子。
她沒有理由被男人的幾句花言巧語所騙,也沒有理由為這個男人當牛做馬照顧他。如果她真的相信了,那她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
“白無瑕,我真的佩服你。原來,你還能讀懂人的心。我這個小伎倆,果然起不了作用。還沒出爐,就被你這火眼金睛給識破了……”
男人正在暗自後悔,後悔自己怎麽會說出這麽沒辦法圓場的話語。
女人所持的的懷疑态度,剛好給了他一個借坡下驢的臺階。
既然這女人認為自己是有所圖,那就當他有所圖好了。省得他自己還要想招來圓這個場,省得他控制不住自己說出一些失控的話語。
“金竹疏,你所有的把戲,全都瞞不過我的法眼。你以為做得很周密的事兒,你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的事兒,卻沒有一樣可以瞞得了我白無瑕……”
中元節的綁架,這家夥一定以為做得天衣無縫。
可遺憾的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會從孩子的彩超相片上,發現了事情的端倪。他更沒有想到,她已經做了親子鑒定,明明白白地證實了他和她腹內孩子的血緣關系。
“白無瑕,你都知道什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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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睛,一下子掙得溜圓溜圓。
他那驚愕的目光,讓白無瑕更加認定了自己的想法。做賊心虛,說的就是這種人。他心裏有鬼,別人随便一敲打,他就草木皆兵起來。只是白無瑕不知道,她所說的跟金竹疏所想的根
本不是一件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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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冷冷地回敬男人一句,拿起已經擦拭完畢的毛巾進了衛生間。
她把毛巾丢進紙簍裏,用香皂一遍又一遍仔仔細細的洗手。
男人望着那半開的房門,耳邊聽着那嘩嘩嘩地流水聲。心裏的疑問,再一次冒出來。他和陳曉嬌的事兒,目前還是個秘密。他沒有跟別人說,陳曉嬌也沒跟這女人見面,她如何能得知他們兩個人已經那啥了?
“金竹疏,我已經幫你打理完畢,你可以走人了。你是坐着輪椅回客廳,還是像昨天晚上一樣,讓我把你推到你媽媽的房間裏休息?”
“白無瑕,我都這麽大人了,跟媽媽住在一個房間很不舒服。我自己別扭,我媽媽肯定也別扭。你就行行好,讓我住在這個房間裏算了。我向你保證,絕不會再侵犯你……”
女人聽到這句話,立馬從衛生間裏探出頭來。
那俏麗的臉上,帶着一抹無法掩飾的懷疑。
“金竹疏,你對我的保證,無異于狼對羊的保證。如果我相信了,那我白無瑕就是大傻瓜。就算你真的信守諾言,我也絕不會讓你跟我住同一個房間的。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不清……”
“白無瑕,誰想跟你糾纏不清了?我只是不想跟我媽睡一個房間而已,我覺得不方便。我這條腿骨折了,不可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吧?我不跟你擠在一起,難不成還跟金家的老祖宗擠在一起?”
白無瑕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
她狠狠地剜了這個男人一眼,徑直出了房門。門關上的那一刻,冷冷的話語跟着響起來,“金竹疏,你想賴在這個房間,那就你權且賴着。你不能睡沙發,我能。你不能跟長輩擠着睡,我能。我就是住在大街上,也絕不會跟你住在同一個房間裏……”
“你出去,那最好。省得跟你擠在一起,我遭那種想而不能的罪——”
男人下意識嘀咕出的這句話,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從什麽時候起,他開始無法抵抗這女人的。為什麽只要一接近這女人,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升起那種原始的沖動?到底是他“懲罰”她懲罰得上瘾了,還是自己的身體也像她的身體一樣對她有了感覺和依戀?
這依戀如果只是身體上的,那倒也好辦。
一旦有其他女人代替了白無瑕,他就再也不會想起這個女人。可遺憾的是,為什麽他見到陳曉嬌時,卻沒有這種本能的沖動?即便是在他最喜歡陳曉嬌時,他也從來沒有過想要跟她肌膚之親的想法!
他只想寵她疼她,卻從來沒有過跟白無瑕相處的這種原始沖動!
他只想好好對她,卻一直都沒想過以男女那種最原始方式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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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已畢,明日在更!
手機上的血色玫瑰
()晚上安歇的格局,讓白無瑕鬧心了一下午。
她不想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卻也不想跟金家老太君或者是林美蘭擠在一起。末了,只能在晚飯後向金盛蘭求助。按理說,以她白無瑕的身份向金盛蘭開口提這樣的事兒,多多少少有點尴尬。可不知道為什麽,憑直覺她總覺得金盛蘭才是真心為她好。
尋了一個沒人在側的空檔,她悄聲打斷正在看新聞的金盛蘭。
思索了片刻,終于難為情的開了口。
“爸,有個事兒,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什麽事兒?”
“爸,你能不能把這沙發讓給我?我和金竹疏都離婚了,我不想跟他擠在一個房間裏。你回房睡,讓我在這沙發上将就一晚上。初二去我媽那兒,我暫時不打算再回來。等金竹疏搬走之後,我在考慮回來住……”
“瑕瑕——”
金盛蘭似乎很為難,卻不知道怎麽開口拒絕。
他猶豫了好半天,終于敞開了心扉。
“瑕瑕,爸爸很想幫你。但是,爸爸也有自己的難處。我寧可睡在這沙發上,也不想回房間去睡。我說這話,你明白嗎?”
“我明白——”
金盛蘭和林美蘭分居的事兒,白無瑕不是不知道。
可她沒想到,金盛蘭的态度竟然如此堅決。他甚至比自己更恐懼那個雙人床,更恐懼夫妻兩個人待在一個房間的尴尬境地。金盛蘭堅持分居,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他到底是為了什麽堅守自己的三八防線,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一點點明白。如果她猜得沒錯,那個人應該就是她的母親白如冰。
林美蘭把靶子當敵人練習飛镖的事兒,似乎有了緣由。
金盛蘭對她這個妻子的漠視,對另一個女人的堅守,恐怕就是誘發她心中仇恨的根本原因。她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為了守住自己的地位和婚姻,只能把這怨恨隐藏在心裏。這隐忍日積月累,自然會越來越濃郁。她曾經單純善良的心靈,恐怕也會慢慢地扭曲起來。
如此說來,這林美蘭也是一個可憐人。
一個得不到丈夫情意空守着妻子名分的女人,怎麽說都是一個悲劇。
“瑕瑕,如果你真想睡沙發,那我就跟你換換。我去你房間裏照顧阿竹,這樣我們倆都能松一口氣……”
“嗯,這樣也好——”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白無瑕也不想在逼迫金盛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都有自己想要堅守的東西。她沒有理由因為自己想要逃避金竹疏,就把金盛蘭逼迫到林美蘭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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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瑕在沙發上将就了一夜,早晨起來渾身不舒服。
不管沙發如何豪華,在上面睡覺終究不如床*上舒坦。
她起來洗漱了一番,林美蘭已經将早餐準備好了。大家正要上餐桌時,門鈴卻響了起來。白無瑕隔着貓眼望了望,這個不速之客竟然是陳曉嬌。看見這女人,她心裏很是不悅。
陳曉嬌和金竹疏私下往來,她根本不想管也沒打算管。可這女人再猖狂,也不應該不顧及她的感受,直接殺進她白無瑕的地盤上來。
開門,有些不情願。
拒之門外,似乎又不太妥當。
來者就是客,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猶豫了幾秒鐘,終究還是按捺住心裏的不爽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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