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章節
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看,催債的來了——”
“阿竹,你那邊到底怎麽說的?我父母這邊,已經開始生氣了。他們說你們家沒有誠意,非逼着我和你分開不可。尤其是我爸爸,說我要一意孤行的話,就把我帶回美國去……”
“嬌嬌,我剛給我媽吵了一架。因為口無遮攔,我媽媽都被氣昏過去了。這會兒,我爸爸正罵我呢。你先做做你父母的思想工作,也再給我幾天時間。要不然,這事兒還真難辦……”
“阿竹,我聽你的——”
“嬌嬌,你真乖——”
陳曉嬌沒有逼他,這讓金竹疏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因為這女人的乖順懂事,他覺得自己更不應該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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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瑕,不好了,不好了——”
嚴蕊珠急急匆匆沖進白無瑕的房間,神情極為嚴肅地一連說了兩個不好了。這丫頭的神态,讓白無瑕也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饒是這樣,她依然鎮定着自己的情緒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蕊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慢慢說——”“昨天,有人在城市貼吧裏貼了一張帖子。那帖子居然是針對你的,說你和金竹疏已經離婚了。被金家掃地出門的原因,是因為背着丈夫私通男人,還懷了野種等等污穢不堪的話語。現在,那張帖子已經引起了大家的高度關注。所有的人,都在議論你和金竹疏以及那個野男人的事兒……”
白無瑕眼前一黑,差一點暈過去。
她強打精神不讓自己倒下,用手指豎在唇上“噓”了一聲,示意嚴蕊珠小聲點兒,別讓白如冰聽見。因為她實在害怕,白如冰受不了這個打擊。流言蜚語對白如冰來說,早已經像瘟疫一樣,在她心裏種下了恐懼的種子。長年累月處于流言蜚語中的她,早已經疲累得經不起任何打擊和傷害。
“瑕瑕,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得有個心理準備,這件事是瞞不了阿姨的。她經常上網,尤其是愛上城市貼吧查看市民們關注的問題。你就算要瞞,也瞞不了三兩天……”
“這段時間,我盡量不讓她上網。我就以孕婦怕輻射為理由,阻止她使用電腦。這樣的話,多少還可以瞞她一段時間……”
白無瑕的主意,遭到了死黨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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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直接否了白無瑕的提議。
“瑕瑕,你別傻了。那人既然要針對你和金竹疏說事兒,短時間內,這風波肯定平息不下來。你現在需要做的不是隐瞞阿姨,而是挖出這個幕後黑手,還自己一個清白……”
“我和金竹疏離婚了,這是事實——”苦笑一下,反問,“你覺得,我可能澄清事實嗎?金竹疏急着跟陳曉嬌結婚,他會站出來幫我說話。那家夥不落井下石,借機在我頭上扣一屎盆子,那就是他積德了……”
金竹疏那個死男人,整天把她當成人犯一樣監視着。
他自己倒好,跟陳曉嬌開*房快活去了。開*房就開*房吧,居然還讓陳曉嬌拍下那種東西來侮辱她白無瑕的眼睛。這種男人的緋聞不傳出來,她白無瑕卻被人潑了一身髒水。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件事的主謀就是金竹疏和陳曉嬌。
除了他們倆,她想不出還有誰知道她這麽多的秘密。她的死黨嚴蕊珠知道,這丫頭只會幫她卻不會害她。方寒也知道這件事,他卻不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
排查法一過濾,除了那兩個人渣就再也沒有嫌疑人了。
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她已經搬出了金家,再也不會妨礙他娶陳曉嬌進門,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為什麽還要給她白無瑕身上潑髒水,為什麽還要昧着良心拿她肚子裏的孩子說事兒?難道他的心真像畜生一樣無情,虎毒不食子,他怎麽可以吧自己的親生骨肉置于這樣的生存環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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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瑕,你是不是氣傻了?”伸手摸摸她隆起的腹部,提醒,“你和金竹疏離婚的事兒,有必要澄清嗎?天底下離婚的人多了,這離婚有什麽可丢臉可值得人鄙視的?你需要澄清的是,你根本沒有跟什麽野男人私會,也沒懷上其他人的孩子。金竹疏給你作證與否,那都不要緊。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完全可以拿親子鑒定堵住這些人的臭嘴……”
“蕊珠,我現在只想好好安胎,靜靜地等着孩子出生。我沒力氣去對付這些流言蜚語,沒心情去跟他們辯解些什麽。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黑的不可能變白,白的也不可能完全被抹黑……”
如果要靠親子鑒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她白無瑕實在太悲催了。
即便是證明了孩子是金竹疏的,別人就會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嗎?
驢嘴可以拴上,最難拴的是人嘴。
要憑一張親子鑒定書堵上悠悠之口,那實在是太可笑了。孩子親爹制造出來的鬧劇,她拿孩子來平息,這不是太滑稽了嗎?既然那男人說這孩子是野種,那就讓這孩子一輩子沒爹好了。
“瑕瑕,你暫時不想理會這些人,我也不反對。為了懷孕期間有個好心情,為了孩子順順利利的降臨這個世界上,我們權且忍了。”說到此處,話題轉移,“到底是誰在跟你唱對臺戲,到底是誰在刻意污蔑你搞臭你,你心裏總應該有個數吧?”
“除了那對臭味相投的狗男女,不會有其他人——”冷笑,“你覺得我跟那對人渣對着幹,有必要嗎?跟他們倆較勁兒,當真是侮辱了我白無瑕的人格,跌了我的份兒……”
“媽的——”
嚴蕊珠氣不忿兒,忍不住詛咒了一聲。
她看看白無瑕的軟弱樣兒,雖然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卻也不想逼她做些她不想做的事兒,“瑕瑕,既然你不想多事兒,那我也只能尊重你的選擇。我上班去了,有什麽事兒你給我打電話,二十四小時我随叫随到……”
告辭了死黨,直奔她工作的金龍地産。
常言說得好,想誰不見誰,煩誰遇見誰。她乘電梯上樓時,竟然遇見了她現在最不想遇見的那個人。那家夥受了傷,不是應該在家裏呆着養傷嗎?他怎麽拄着拐杖到公司來了?
如果是以往遇見,她或許會給這男人點頭致意。
今天這個非常時期,她卻一點表示也沒有。高昂着自己美麗的頭顱,徑直從自己頂頭上司的面前走過,好像根本沒有看見這個人似的。
“嚴蕊珠,你等一下——”
“金總,您叫我?”
她轉過身,鄙夷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帥氣男人。
明知故問的同時,心裏卻忍不住腹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夥。
“我有事兒,想見見白無瑕。我直接約她,她不一定出來。要不,你幫我約一下她吧!事成之後,我請你吃飯……”
“金總,幫您約人可以,吃飯這事兒就免了吧!瑕瑕無緣無故被人污蔑為蕩婦,我可不想步她的後塵。與男人保持距離,比什麽都要緊……”
揶揄了上司幾句,轉身走開。她能想象得到,身後那張帥臉早已經變成了鐵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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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瑕走進茶韻,就發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本來,她是不想來赴約的。可她莫名其妙地想知道這男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想知道他做了虧心事兒之後,是不是還有臉見她白無瑕。于是,她就答應了這次約會。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雅間,面對面落座。
沉默了兩秒鐘,男人指着眼前的茶杯開了口。
“白無瑕,上次我到這兒來捉*奸時,無意中發現你喝的是花茶。所以,我就做主給你點了一杯兒。只是不知道,我給你點的花茶,味道有沒有方寒點的茶香……”
“茶香不香,那得看喝茶人的心情。面對着自己喜歡的人,喝口白開水都是甜的。面對一張不想見的嘴臉,吃蜜都是苦的……”
男人帶着醋意的嘲諷,讓女人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她端起茶品優雅地品了一口,說出的話語卻似乎沒有那麽優雅。
“白無瑕,我知道你喜歡的不是我。可我金竹疏就是犯賤,賤到不忍心聽別人議論你作踐你。雖然那些議論你的話都是名副其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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