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章節
子。尤其是見到白無瑕肚子裏的孩子時,他心裏的負疚感就會更濃郁。良心得不到安寧,這一輩子将會很難熬。
“阿竹,雖然媽很讨厭白無瑕,但媽媽還是希望你和白無瑕破鏡重圓。第一,她是你爸爸欽定的兒媳婦人選。你想讓你爸爸高興讨好你爸爸,那只能跟這個女人好好過日子。第二,瑕瑕馬上要生孩子了。你總不能,讓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叫別人爹吧……”
“那嬌嬌怎麽辦?她一個人帶着孩子豈不是很可憐?”
兒子的進退兩難,林美蘭全看在了心裏。
她很想說些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末了,只能嘆息一聲。
“阿竹,嬌嬌肚子裏的孩子,是生不出來的。她父親跟我一樣,是個倔強的主兒。我們兩個人吵翻了臉,他揚言要讓陳曉嬌打掉肚子裏的孩子,來懲罰我對他們的不尊重。他父親不同意,會讓陳曉嬌能生這個孩子嗎?”
“媽,你算是把我逼到絕路上了。無論我現在怎麽做,都只能做一個負心人。複婚,對不起陳曉嬌那邊。離婚再娶,辜負了白無瑕母子……”
兒子的抱怨,讓林美蘭也頗為尴尬。
她自己也承認,是她把兒子逼到了絕路上。
“阿竹,媽也不希望你痛苦,可媽媽還是害了你——”
“算了,什麽都別說了。我自己要好好的想想,想想到底怎麽做才好……”
“阿竹,你好好考慮,媽媽不反對、但是,媽媽醜話說到前頭了。你和陳曉嬌之間,根本沒戲。你完全可以把她排除在外,她根本不可能成為金家的兒媳婦成為你的妻子。你要真不聽我的話娶了她,那我就死給你看……”
“媽,我服了你了——”
金竹疏不滿地瞪了母親一眼,徑直走出了她的卧室。
他是真不明白,林美蘭到底是怎麽啦?
她既然那麽恨白無瑕,怎麽還執意要留下這女子?
憑他的直覺,這裏面一定有什麽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可這秘密到底是什麽,他一時半會之間還真是揣測不出啦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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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竹疏從林美蘭卧室裏出來,正好碰上了剛進家門的金盛蘭。
瞅見金盛蘭一臉的喜悅,忍不住興奮地叫起來。
“爸,你終于回來了。”轉頭,沖着卧室喊林美蘭,“媽,我爸回來了。瞧他高興的樣子,這一關應該是過了……”
“阿竹,你猜得沒錯。爸爸這一關,的确是過了——”金盛蘭伸出雙臂,熱情地擁抱了一下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的稱謝,“阿竹,謝謝你為爸爸所做的一切。你和瑕瑕都是好孩子,你們倆能摒棄個人恩怨,在外面大造聲勢為爸爸排憂解難,真的是不容易……”
金盛蘭的誇贊,讓金竹疏一陣難為情。
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堅決反對做這親子鑒定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感覺內疚。其實,這鑒定結果對他金竹疏來說,遠遠比對金盛蘭重要的多。它只是挽救了金盛蘭的政治命運,卻挽救了他金竹疏做父親的權利,救贖了他的靈魂。
“爸,在這件事上,瑕瑕比我做得多得多。她是主角,我只是配合她的配角而已——”或許是因為內疚,或許是不想讓父親感謝自己,把功勞推給白無瑕,“這一次調查組肯放手,是礙于輿*論壓力才罷休的?”“其實,也不全是因為這個——”
金盛蘭在沙發上坐下,瞅見林美蘭出來禮貌地點了點頭。
等大家都坐下,才繼續講訴事情的來龍去脈。
“昨天,方寒去找了調查組的領導。他說,城市貼吧的那張帖子是他弄的。還說,是因為阿竹奪去了她的心上人,他才懷恨在心的……”
“果不其然,真是這小子搞的鬼——”金竹疏一聽,生氣地接了一句,“我早就猜測,那帖子跟方寒有關。可瑕瑕偏偏認為,是陳曉嬌搞的鬼。她都被人家賣了,還替人數錢……”
兒子的見解,金盛蘭頗不以為然。
他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阿竹,以我的觀察,方寒這孩子挺善良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兒,何況那帖子攻擊的,還是他的心上人。他或許可以傷害其他人,卻絕不可能傷害瑕瑕……”
這接二連三的心上人字眼,讓金竹疏頗為不爽。
尤其是金盛蘭和白無瑕如初一人之口的論調,更不能讓金竹疏接受。
“既然不是他做的,他幹嘛要背這個黑鍋啊?”
“我想,他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瑕瑕免受其害,另一方面是替他老子方瓊玉贖罪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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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老子不好,他又能好到哪裏?”
如果真想金盛蘭說的那樣,這方寒還真挺仗義。
大義滅親他雖然沒做到,不惜引火燒身為受害人出面澄清事實,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即便是金竹疏心裏這麽想,嘴上卻不願意這麽說。尤其是想到方寒是為了白無瑕,他心裏就更像吃了蒼蠅似的難受。
“話不能這麽說,他父親是他父親,方寒是方寒。我看這孩子挺好,對瑕瑕也是真心。你要和瑕瑕處不來,等這事兒過了之後,我還真打算讓瑕瑕嫁給方寒這孩子……”
“爸,如果是以前,我才不屑管這閑事兒。但是現在,我堅決反對你這樣做。讓我的孩子叫別人爹,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金盛蘭的這一假設,金竹疏本能的反對起來。
他一想到白無瑕帶着自己的孩子嫁給方寒,心裏就窩一肚子的火。不行,打死也不能讓這妞嫁給方寒。她是他金竹疏的孩子媽,這輩子只能跟他金竹疏拴在一起。
“阿竹,什麽你的孩子?”詫異,不解,“瑕瑕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她被人強*暴時懷上的嗎?難不成,那件糊塗事兒是你做的?”
“去年中元節那天,我喝了很多酒。醉得迷迷糊糊的,什麽都不清楚。我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麽,我真的不知道。親子鑒定書寫得明明白白,那孩子是我金竹疏的。從這鑒定結果上看,那件事應該是我做的……”
金竹疏不想推卸責任,卻也不能出賣自己的母親。
即便把自己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他也不忍心毀了林美蘭。
他的話語,讓一只緊繃着神經的林美蘭舒了一口氣。為了幫自己分擔責任,她自己也向金盛蘭連連道歉,“盛蘭,對不起。中元節那天,我帶着阿竹給老爺子掃墓。因為心裏難過,我們母子倆就多喝了幾倍。沒有看好兒子讓他犯下彌天大錯,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失職。您要怪,別怪阿竹就怪我吧……”
“阿竹,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你自己稀裏糊塗做下的好事兒,卻讓瑕瑕承受不白之冤。你口口聲聲喊了幾個月的野種,竟然是你自己的親骨肉。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就好好彌補瑕瑕,好好對待這個孩子……”
一向愛跟父親頂嘴的金竹疏,這一次卻頻頻點頭。
父親的責備和教誨對他來說,好像是一種指引他前進的燈塔一般,讓他義無反顧的朝着那個亮着光的方向前進。
“爸,我一定會這麽做的。在白無瑕面前,我的确是個罪人。勇敢地忏悔自己的過錯,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彌補她們母子,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哎……”
金盛蘭嘆息一聲,不再說什麽。
因為他知道,再怎麽責備,似乎也無濟于事。因為他更知道,有了阿竹這個父親,瑕瑕肚子裏的孩子可能要比沒有父親值得慶幸的多。
或許真相的揭開,并不一定全是壞事兒。
看阿竹誠懇的态度,瑕瑕和阿竹或許還有可能在一起。而這一切,不正是他金盛蘭想要看到的嗎?
小三的狠毒
金盛蘭回家的這一天,白無瑕一直都沒有下樓。
雖然從白如冰的電話裏,知道他們已經平安地過了這一關,但她卻不想下去面對金盛蘭。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知道她和金盛蘭的血緣關系以後,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相處了。
到了傍晚,金竹疏卻敲響了她的房門。
等她開門以後,這男人輕聲慢語地開口。這樣溫柔禮貌的态度,好像從來沒有過。習慣了兩個人以吵架為相處模式的白無瑕,還真不适應金竹疏這刻意的溫柔。
“爸回來了,媽讓你下去吃頓團圓飯——”
“我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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