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白了什麽叫真正的媚骨天生。
被這樣一個天生尤物如此露骨地勾引,莫說是正常的男人,恐怕就是神也無法把持得住。
西門吹雪不是神。
他是劍神。
他的所有精力和感情,都早已奉獻給了他的劍。
夏夷則的手沿着西門吹雪的肩背緩緩下滑,毫不客氣地摸上了劍神大人尊貴挺翹的臀、部。
西門吹雪深吸了口氣,強壓下、體內驀然竄起的陌生欲、火,突然擡起手撫上夏夷則背部,連點他四處大穴。
背部驟然傳來的疼痛令夏夷則的身體微微一僵,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
西門吹雪正打算推開他,夏夷則的手忽然又動了。
西門吹雪脖頸上傳來一陣陣酥麻感,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夏夷則是鲛人,身上根本沒有人類應該有的穴位。
他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即便再怎麽冷心冷情,屬于正常男人的情、欲還是有的。
他只是從來沒有遇上過能令他情動的人而已。
西門吹雪身為萬梅山莊莊主,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俊美到令人無可挑剔的外貌,以及,令無數江湖人崇敬的劍法,幾乎淩駕于全江湖所有劍手之上的尊崇地位。
這樣一個人,無疑是高富帥的代言人,所有情窦初開的少女春夢中的情人。
像這樣一個金光閃閃的鑽石王老五,從來就不缺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勾引。
自從他十五歲以來,已經有不知多少或貪戀他的財富、或仰慕他的風采或是別有用心的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她們中不僅有千嬌百媚的絕世佳人,也有久經情場調情手段高超的j□jj□j,只可惜她們的下場都是相同的——被板着一張俊臉的劍神大人不耐煩地用手拎着衣領抛出窗外。
Advertisement
劍神大人并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對j□j完全一竅不通的夏夷則做出的這些生澀的勾引,他并非完全不能抵抗。
然而,西門吹雪卻做不到如同對待其他試圖勾引他的人一樣,拎着夏夷則的衣領把他丢出窗外。
這當然不是因為夏夷則上半身的衣物已經被他自己情動時撕扯殆盡,使得劍神大人沒有衣領可揪。盡管這是原因之一,然而卻絕不是能阻止西門吹雪把他丢出去的真正理由。
他之所以沒有這麽做,唯一的原因是現在正在勾引他的人是夏夷則。
不管西門吹雪是否願意承認,他的心底确實對夏夷則抱有一種奇異的、毫無緣由的好感。
正是基于這種好感,他才會在第一次見面時,對方明确對他擺出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時,仍舊對這個無助地躺在冰雪中的美麗鲛人少年上了心,特地吩咐人将夏夷則帶回萬梅山莊。
也正是基于這種好感,他才會輕易打開禁閉的心扉,将夏夷則引為知己,并破例主動幫他找大智大通,甚至決定冒險陪他出海;才會……不自覺地對夏夷則付出點點滴滴關心。
同樣,也正是基于這種好感,讓他無法在夏夷則神志昏愦地纏住他時,狠下心将他丢在一旁。
心思敏銳如西門吹雪,當然已經看出夏夷則絕對不僅僅是動情這麽簡單而已。
他不知道如果貿然把夏夷則丢出去或者幹脆打昏了事,會對對方造成什麽樣的後果,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西門吹雪想要想個萬全之策,然而夏夷則卻沒有給他太多考慮的時間。
夏夷則再也無法忍耐體內蓬勃的j□j,湊過去吻住了西門吹雪的唇。
有那麽一剎那,西門吹雪的大腦幾乎是空白的。
等他找回神智後,才發現夏夷則柔軟火燙的唇瓣緊貼着自己,濕熱的舌尖正視圖突破他的齒關。
那一刻,西門吹雪也不知道自己是基于什麽樣的心理,有可能是夏夷則身上散發的氣息太過甜美,讓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也有可能只是男人體內的征服欲在作怪……總之他忽然伸手抱住了夏夷則的後腦,然後用舌頭将對方試圖侵入的舌推回口腔,繼而長驅直入,勾住夏夷則柔軟的舌尖狠狠回吻過去。
西門吹雪并不是有着豐富接吻經驗的人,事實上和夏夷則的這個吻是他的初吻。
不過有些人好像天生就對某些事有着很高的天賦,完全能夠做到無師自通。
相比之下,夏夷則的反應可謂生澀得可憐。
已經完全神智不清,只憑鲛人本能行動的他,在被西門吹雪勾住舌尖狠狠地吸吮時,瞬間只覺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大腦,過于強烈的麻痹感宛如電流,從被吮吸的舌尖迅速傳遍全身,瞬間抽走了他全身的力量。夏夷則的身體完全癱軟了下來,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了西門吹雪攬在他腰身的手上。
西門吹雪終于松開了夏夷則的唇,然後低頭凝視着他,一雙速來冷漠的黑眸中跳動着兩簇細小的火焰。
夏夷則仍舊沉浸在剛才那個吻帶來的強烈刺激中,一雙水霧彌漫的藍眸連焦距都無法對準,上眼皮上的兩道藍色眼影卻愈發鮮豔,看上去妖孽到了極點。
“唔……”夏夷則終于緩過氣來,重新貼上西門吹雪的身體。
他的神智雖然混亂不堪,鲛人的本能卻驅使着他,指引着他下一步的行動。
西門吹雪低下頭,略帶驚愕地看着夏夷則張開嘴,用兩排細白貝齒咬住他的腰帶慢慢扯開。
夏夷則做這件事的時候,一雙妖異藍瞳微微上挑,眼皮上方的藍色眼影也随之挑起,驚心動魄的冶豔勾人。
即便心志堅定如西門吹雪,在被那雙滿是情,欲水色的魅惑藍眸注視時,亦難免一陣心旌搖晃色授魂與。
西門吹雪忽然有一種預感,向來不沾染凡俗情愛、欲念的自己,這次可能真的要淪陷了。
其實劍神大人并不是純粹的獨身主義者。
他只是一直認為,這世界上除了他的劍以外,根本沒有什麽值得他花費精神去付出、去奉獻的東西。
普通人那些貪嗔恨癡、情愛糾纏,在他看來那就是浮雲啊浮雲,不但淺薄,而且愚蠢得可笑。
然而,此時此刻,我們孤高絕世的劍神大人忽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劍和劍術以外,還有其他新奇的值得他研究和付出的東西。
新世界的大門,在他的面前緩緩打開了。
就在西門吹雪被打開的新世界大門吸引,準備投身到這個未知的新鮮領域中時,一件他出乎他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鲛人泣珠(新增福利美圖)
劍神大人向來漠無表情的冰山臉不由裂開了一道裂縫。
盡管明知道夏夷則勾引自己的目的,但是……西門吹雪當機立斷一把扣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繼而環住夏夷則的腰身,将他壓倒在身後的床上。
夏夷則眼見即将得手,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繼而被人死死壓制住,當下迷亂地扭動着身體,口中發出不滿的j□j聲。
看着身下人白生生的腰身在眼前扭出一段瑰麗的韻律,腰胯間覆蓋的藍色魚鱗也随之晃動着,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折射出異常美麗的光澤……
夏夷則的聲線本就十分優雅華麗,此刻又帶了幾分情動的暗啞,西門吹雪聽在耳中,一雙黑眸頓時更加黯沉了些。
西門吹雪看着那張遍布緋色異常豔麗的臉,以及那雙仿佛被欺負狠了般泫然欲泣的藍眸,忽然很想看看夏夷則哭出來的樣子。
“不、不要……好難受……”夏夷則狂亂地搖着頭,藍眸中氤氲的濃郁水汽終于凝結成晶瑩的水滴,沿着天藍色的眼角緩緩流下。
水滴一離開夏夷則的眼眶,立刻變成了一顆顆渾圓的、閃耀着異樣光澤的明珠,沿着夏夷則線條流麗的側臉滾落下去,紛紛掉到了被揉出褶皺的床單上,映照得屋內一片明亮,看上去極為輝煌壯麗。
西門吹雪有些驚奇地看着眼前這一幕,終于後知後覺地想起夏夷則是南海鲛人,他的眼淚是會變成夜明珠的。
鲛人泣珠無疑是個鮮少有人能看到的奇跡。
現在西門吹雪就在親眼目睹這個奇跡的發生。
沒有見過鲛人泣淚成珠的人,絕對想象不到那是怎樣一副神奇而美麗的畫面。
那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只要看過一眼的人就絕對不會忘記。
西門吹雪看着一顆顆明珠沿着夏夷則的俊臉滾落而下,目光不自覺有些眩惑,繼而他低下頭,伸出舌頭在夏夷則臉頰上輕輕一舔,将一顆還沒來得及掉落的珍珠卷入舌中。
唔……味道不錯,和夷則身上散發的氣息一樣,甜美而誘惑,令人怦然心動。
西門吹雪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惡劣,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鲛人耳旁的魚鳍敏感程度完全不亞于腰腹部的魚鱗,他的舌頭剛舔上去,夏夷則的全身就完全酥麻了。
因為被欺負得太厲害,眼角泣珠越發不要錢般洶湧湧出。
小劇場:
陸小鳳:西門你知道嗎,我今天看到公主了,是如假包換的公主诶!她就是大金鵬王的女兒丹鳳公主……
西門吹雪頗有深意地一笑,未作理睬。
很久以後,陸小鳳才明白了劍神大人那個笑容中蘊含的意味。
——你不過是見到了公主而已,本劍神可是壓到真正的公主了~~~~
最讓陸小鳳郁悶的是,他見到的那個公主還是個西貝貨。
陸小鳳VS西門吹雪,完敗。
作者有話要說: 好基友片刃若雪撸的美人魚三公主,真是太誘人了,鼻血三千尺~~~
☆、錦鯉小王子落跑~~~
西門吹雪自夏夷則體內抽身退出,然後側躺在他身畔……繼而被床上散落的夜明珠鉻到了。
劍神大人撚起那顆鉻到自己的珍珠拿到眼前仔細端詳,只見這顆珠子珠圓玉潤成色極佳,比起萬梅山莊那些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來竟是毫不遜色。
想到這顆珍珠是夷則的眼淚凝結而成,西門吹雪心中不禁感嘆上蒼造物之神奇。
西門吹雪将那顆夜明珠放在枕邊,然後貼近夏夷則身邊,拉過旁邊的薄被蓋住兩人的身體。一只手于被中環繞着夏夷則的腰,另一只手有意無意地撥弄着他手腕處的魚鳍,只覺心中前所未有地滿足。
(因河蟹此處有删節)
“嗯……別鬧……”夏夷則自鼻端發出一聲帶着媚意的j□j,想要将手腕從西門吹雪手中抽離,然而卻被握得更緊。
西門吹雪看着身旁肌膚泛着誘人緋色的鲛人少年,只覺一顆心柔軟得一塌糊塗,遂湊過去親了親他額上的藍色面紋,道:“夏……夷則,今夜之事,我會負責。若你不覺得折辱,日後你我二人可以相互照應,可好?”
西門吹雪平時雖然英明睿智,對人情世故也看得透徹,然而比起智商來,他的情商卻低得可憐。
他不知道,自己這近乎誓言的承諾和誠心誠意的求交往,聽在傲嬌的三皇(gong)子(zhu)耳中,卻是另一種感受。
此刻的夏夷則已經恢複了兩三分神智,隐隐約約知道不久前兩人間發生了什麽事。
夏夷則清楚地感覺到西門吹雪火熱光、裸的身體和自己緊貼在一起,一只健壯的手臂緊緊攬住自己的腰部,仿佛在确認自己的所有物般。身旁傳來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氣息和體溫,更加提醒了夏夷則不久前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麽。
想到自己竟然因為無法克制鲛人的天性而主動誘惑前來看望自己的西門吹雪,還迷迷糊糊地雌伏于對方身下,夏夷則只覺心中又羞又窘又氣惱,簡直恨不得地上忽然裂出個大縫能讓他鑽進去才好。
夏夷則雖然性情謙和沉靜,君子端方,卻終究出身皇族,骨子裏屬于皇子的傲氣和自尊使他無法接受自己雌伏人下的事實,更無法接受那個壓了他的人還對他說什麽“我願負責”這樣類似于施舍的話。
自己又不是失了身的女人,哪裏輪到他西門吹雪負什麽責?
夏夷則一口氣嘔在心裏,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憋得十分難受。
不過經歷了初次發情的折磨,以及一場對于他來說太過刺激的情、事,現在的他已是身心俱疲,此刻只是強撐着維持意識的一線清明。
因此,盡管他現在對于西門吹雪說的話很不爽,卻連跟他生氣的力氣都欠奉。
事實上,他現在已經累得連意識都無法保持清明了。
西門吹雪說完後,半天都等不到夏夷則的回應,耳邊卻傳來均勻的吐息聲,忙轉頭一看,卻是夏夷則已經睡着了。
西門吹雪看着他熟睡的俊臉,有心想抱他出去沐浴清理,又怕這樣一折騰會把他吵醒。
他知道夏夷則已經被剛才那場j□j榨幹了所有的精力,現在的他太需要一場充足的睡眠了。
(因河蟹此處有删節)
因此,劍神大人在略一斟酌後,還是翻出條薄毯來将夏夷則嚴嚴實實地包裹住,然後抱着他去了萬梅山莊內專供他使用的溫泉池。
到了溫泉池邊,西門吹雪打開薄毯丢在一旁,然後抱着夏夷則進入冒着白色霧氣的溫泉內。
(因河蟹此處有删節)
屋內的蠟燭早已燃盡熄滅,然而室內卻依舊十分明亮,甚至絲毫不遜于白日,自是那一床夜明珠的效果。
西門吹雪将夏夷則連着薄毯一起放在床上,本想從櫃子裏翻條幹淨的床單換掉床上被兩人揉亂的那條,然而看着那一床四散滾落光華璀璨的鲛人泣珠,以及熟睡正酣的美麗鲛人少年,竟有些不舍得就此破壞這美好的景致。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強烈的念頭,想要看看……夏夷則……躺在一床珍珠中間會是何等迷人光景,想來那一定十分的美妙吧。(歐陽老板表示要收版權費~~~)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壓抑不住,西門吹雪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如同剝蛋殼一般剝下了夏夷則身上裹着的薄毯,然後随手撥了撥床中間的珍珠清出一塊空地,将他放在滿床散發着瑩瑩柔光的夜明珠中間。
只見一床圓潤美麗的珍珠閃閃發光,映襯着床上更加美麗動人的鲛人少年果、體,那副場畫面當真是美不勝收,令人忍不住屏息凝神,魂為之奪。
不知過了多久,劍神大人終于強迫自己從眼前美景上轉回目光,然後取了條薄被蓋住夏夷則赤、裸的身體,并小心地為他掖好被角,以免他着涼生病。
然後,西門吹雪低頭親了親夏夷則昨夜被自己吸得紅腫的唇瓣,起身走出了房門。
此時已經是四更天,天色已然泛起微微的魚肚白。
劍神大人內力深厚精力超人,雖然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性、事,此刻卻毫無困意。
眼看馬上要到他每日雷打不動的練劍時間,西門吹雪索性帶着烏鞘長劍去梅林練劍。
一個時辰後,西門吹雪結束練劍,本想去夏夷則的房間看看他現在情況如何,但又想到他體力透支需要多休息,還是不要打攪他的好,遂回了自己的房間打坐練氣。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時夏夷則已經醒轉過來,正一臉茫然地看着揉得亂七八糟的床單和滿床圓滾滾亮閃閃的珍珠發怔。
這是……怎麽回事?
床上的珍珠難道是……
夏夷則俊眉微蹙,以手撫額極力回憶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片刻後,他腦海中開始依稀浮現出關于昨夜一場荒唐的一幕幕破碎記憶片段。
夏夷則一張俊臉立刻變得猶如煮熟的蝦子一般通紅。
昨夜……自己欲、火沖腦神志潰散之下,竟然……做了那麽荒唐的事麽?
夏夷則幾乎不敢想像,現在的自己在西門吹雪心裏是什麽形象……他一定會把自己想得十分不堪吧。
想到自己的意志竟然如此薄弱,明明身為男子卻不知廉恥地主動勾引同性向其求歡,夏夷則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
而那一床光澤瑩潤的珍珠,更是令他生出無法直視之感。
沒想到就連驚聞母妃過世噩耗都能強忍住流淚的自己,竟然被一場情、事逼出了如此多的眼淚。
這是何等荒唐,又是何等可笑。
“呵呵呵呵……”夏夷則居然真的笑出聲來,笑聲中充滿對意志如此薄弱的自己的嘲諷。
既然已經和西門吹雪發生了如此荒唐的關系,自己自是無顏再留在萬梅山莊了。
夏夷則起身穿衣下床,後方j□j內隐隐傳來的疼痛感令他忍不住蹙起俊眉。
想到昨晚自己竟然和同為男子的西門吹雪發生了那種不堪的關系,而且自己還是被上的那一個,夏夷則忍不住覺得有些惡心。
在看到床上淩亂的被褥,以及自己和西門吹雪被撕爛散落于地的衣衫,以及那滿床光澤耀眼的泣珠,夏夷則更覺得頭疼不已。
幸好此時天色尚早,司劍還未過來服侍他,否則若給她看到這一室狼藉和滿床珍珠,自己當真要顏面掃地了。
夏夷則草草将床上淩亂的被褥收拾了一下,又換上了一條幹淨的床單。至于那些礙眼的鲛人泣珠,則被他随意找了個木盒丢進去扔在桌上。
夏夷則走到院內的水井邊,用木桶汲了一桶井水上來,然後提到屋內清洗身體。
雖然體內并沒有粘膩之感,也許西門吹雪已經為他清理過一次,但是夏夷則仍舊覺得剛剛做過那種事的自己很髒。
幸好現在已近四月,剛打上來的井水并不算太涼,倒也勉強可以忍受。
趁着司劍還未來服侍的這段時間,夏夷則迅速地将自己清洗一遍,然後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對着琉璃鏡将淩亂的頭發梳理整齊,然後又将連帽皮草長衫的帽子戴在頭上,便準備離開此處。
他來到這個世界時身無長物,連身上的這身衣服都是萬梅山莊出品,自然沒什麽好行李好收拾的。
唯有腰畔那柄青瀾乃是西門吹雪所贈,既然他已送出,自己若再将此劍留下,未免有輕視他之意,兼之夏夷則對這柄劍十分喜愛,所以便帶在了身邊。
夏夷則走到房門口,忽然想起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那就是他、沒、有、盤、纏!
夏夷則身為皇二代,本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土豪;師尊太華山訣微長老哭窮真人,不對是清和真人雖然喜歡哭窮,實際上卻也是大土豪一枚,用聞人妹紙的話說就是“不是一般的有錢”。即使他後來被兩個無良兄長陷害被迫流落江湖,也還有俠義榜可以刷,以他的劍術只要随便接個任務就能獲得不菲的酬金,因此他從來沒有嘗過缺錢花的滋味。
然而來到了這個世界以後,因為這副半妖的容貌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他只能呆在萬梅山莊,每天衣食用度都是花西門吹雪的錢,這令他十分的不好意思。
雖然他有心自食其力,然而這個世界并沒有俠義榜可刷,他空有一身本領卻毫無施展之處,就算再不好意思也只能在萬梅山莊當米蟲。
如今他要離開萬梅山莊,一旦出去後衣食住行都需要銀兩,而他現在卻一文不名,如果不提前做好打算,恐怕很快就有流落街頭之虞。
夏夷則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走回桌旁,拿起那個盛滿自己泣珠的木盒。
雖然他對這些會時刻提醒自己被人在床上弄哭過的黑歷史的泣珠半點好感都沒有,但是他需要它們。
畢竟,無論是住店還是打尖,抑或買船出海,都需要錢。
尤其是最後一項,更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夏夷則打開木匣,目光複雜地看着裏面至少上百顆圓滾滾亮閃閃的鲛人泣珠,繼而取出十幾顆明珠放在了枕邊。
他在萬梅山莊白吃白住了小半年,想來這些泣珠應該足夠抵這些日子來的花銷了吧。
做習慣土豪的夏公子向來不喜歡沾朋友便宜,以前身無長物也就罷了,如今既然有了這些泣珠,當然要把欠西門吹雪的開銷費用還上,盡管他明知道西門吹雪家財萬貫不會稀罕這區區十幾顆珍珠,但這是他應該給的。
夏夷則重新扣好木匣收入懷中,然後走出房門,擡手捏起法訣,口中默念傳送咒語,下一秒一個閃着白光的傳送法陣出現在他腳下。
白光一閃而逝,法陣中的夏夷則也随之原地消失。
一刻鐘後,司劍照常來到夏夷則房門前準備服侍他洗漱,然而敲過門後,半天都不見回應。
司劍又叫了兩聲“夏公子”仍舊聽不到回答,遂疑惑地推開門走進去,這才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
司劍不由微微一怔,通常這個時間夏夷則已經從梅林練劍回來,最近兩日他身體不适,整日呆在房內,更不會大清早外出。
司劍一頭霧水地走到盆架邊,将打好的洗臉水放好,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遂下意識地朝着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看了一眼,終于發現了問題所在——牆上挂着的那柄青瀾劍不見了。床上枕邊卻多了十幾顆光澤耀眼的夜明珠。
司劍這才有些着急了。
她昨晚站在門外,不小心聽到了些……不該聽到的聲音,盡管後來因為害羞匆匆離開了,但是仍舊不妨礙她推測出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莫非……是因為莊主昨晚欺負夏公子欺負得太狠了,所以他憤而離開了?
司劍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當即轉身跑出了房間,正準備去西門吹雪的房間禀報,迎面卻看到一身白衣的西門吹雪走了過來。
西門吹雪見司劍面色焦急腳步匆忙,問道:“何事驚慌?”
“莊主,奴婢來服侍夏公子更衣,卻發現他沒在房中,就連青瀾劍也不見了……”司劍一語未畢,只覺眼前白影一閃,西門吹雪已經從他身旁掠過進到了房內。
西門吹雪走進內室,果見挂在床頭牆上的青瀾劍消失無蹤。
床上的被褥、床單疊得整整齊齊,完全看不出昨夜曾經有一場那樣激烈狂亂的j□j發生過。
枕邊卻散落着十幾顆明亮圓潤的鲛人泣珠,提醒着西門吹雪昨夜那一場歡、愛并非他的夢境,而是真真切切地發生過。
西門吹雪看着枕邊那十幾顆圓滾滾的鲛人泣珠,一張向來不見表情波動的俊臉瞬間陰沉下來。
——這算什麽?!昨晚的……渡夜資?!(劍神大人你想太多了三公主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
西門吹雪靜立半晌,片刻後拈起一顆珍珠放到鼻端,依稀還能嗅到上面屬于夷則的香甜氣息。
☆、買船出海
一刻鐘後,司劍照常來到夏夷則房門前準備服侍他洗漱,然而敲過門後,半天都不見回應。
司劍又叫了兩聲“夏公子”仍舊聽不到回答,遂疑惑地推開門走進去,這才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
司劍不由微微一怔,通常這個時間夏夷則已經從梅林練劍回來,最近兩日他身體不适,整日呆在房內,更不會大清早外出。
司劍一頭霧水地走到盆架邊,将打好的洗臉水放好,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遂下意識地朝着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看了一眼,終于發現了問題所在——牆上挂着的那柄青瀾劍不見了。床上枕邊卻多了十幾顆光澤耀眼的夜明珠。
司劍這才有些着急了。
她昨晚站在門外,不小心聽到了些……不該聽到的聲音,盡管後來因為害羞匆匆離開了,但是仍舊不妨礙她推測出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莫非……是因為莊主昨晚欺負夏公子欺負得太狠了,所以他憤而離開了?
司劍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當即轉身跑出了房間,正準備去西門吹雪的房間禀報,迎面卻看到一身白衣的西門吹雪走了過來。
西門吹雪見司劍面色焦急腳步匆忙,問道:“何事驚慌?”
“莊主,奴婢來服侍夏公子更衣,卻發現他沒在房中,就連青瀾劍也不見了……”司劍一語未畢,只覺眼前白影一閃,西門吹雪已經從他身旁掠過進到了房內。
西門吹雪走進內室,果見挂在床頭牆上的青瀾劍消失無蹤。
床上的被褥、床單疊得整整齊齊,完全看不出昨夜曾經有一場那樣激烈狂亂的j□j發生過。
枕邊卻散落着十幾顆明亮圓潤的鲛人泣珠,提醒着西門吹雪昨夜那一場歡、愛并非他的夢境,而是真真切切地發生過。
西門吹雪看着枕邊那十幾顆圓滾滾的鲛人泣珠,一張向來不見表情波動的俊臉瞬間陰沉下來。
——這算什麽?!昨晚的……渡夜資?!(劍神大人你想太多了三公主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
西門吹雪靜立半晌,片刻後拈起一顆珍珠放到鼻端,依稀還能嗅到上面屬于夷則的香甜氣息。
夷則,你就這樣……走了麽?
昨晚之事,竟然令你如此介懷?
劍神大人看着手中那顆小小的明珠,有些悵然若失。
片刻後,他撿起枕邊散落的那些泣珠,然後自懷着取出一個錦囊,珍而重之地将珍珠放進錦囊之中,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派人将夷則尋回。
以他現在的形貌行走江湖,必定是件十分危險之事。
畢竟,南海鲛人是何等珍稀的生物。
近一兩百年來,都從未有過鲛人現世的傳說,更何況是活生生的鲛人出現。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夷則若踏入江湖,必定會招來無數貪婪之人的觊觎。
這個世上,從來就不缺少心性貪婪的小人。
他雖然劍法出衆,又有靈力護體,卻終究出身皇族,對這個險惡的江湖一無所知。
如果有人想要算計暗害他,想必也不是件太困難的事。
西門吹雪一念至此越發憂心忡忡,當即召集了十幾名萬梅山莊內專門負責打探消息的門客,讓他們即刻便去城中查訪夏夷則的下落。
據他推測,夏夷則離開這裏最多有半個時辰,此刻應該還沒有出城。
只要派出人手在城內廣為搜尋,相信定能尋到他的蹤跡。
而他養的這些門客武功雖然不濟,然而每一個都是尋人的好手,莫說是像夏夷則這般有着明顯特征的人,就算是個不起眼的路人甲,只要告訴他們大致特征,他們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找出來。
然而,一個時辰後那些門客紛紛返回,卻并沒有帶回來西門吹雪想要的消息。
夏夷則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個門客能打聽到哪怕半點關于他的信息。
西門吹雪既不解又無奈,只得又修書遣人送去給陸小鳳、司空摘星等幾名至交好友,讓他們近日留意一下,江湖上是否有南海鲛人出現的消息。
剛剛讓下人把書信送出,西門吹雪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數月之前,自己曾帶夷則去找過大智大通,然後他們指點他出海去蓬萊仙島尋找高人。
算算時間,現在距離五月端午還有一月左右,夷則很可能提前出發,現在已經在去廣州的途中了。
想到這裏,西門吹雪連忙令人收拾好行李,選了匹快馬出城朝着廣州方向而去。
西門吹雪的猜測是正确的,夏夷則的确正在前往廣州的途中。
可惜他卻注定追不上人了。
因為他是騎馬沿官道而行,夏夷則卻是在城內找人問明去廣州的路線後,直接選了條從這裏去廣州的直線,在空中禦劍飛行直奔目的地。
在空中禦劍而行雖然能少走不少冤枉路,然而卻需要消耗靈力。
夏夷則被這兩日的發情期折磨得夠嗆,靈力本已消耗了不少。
用了一天時間飛到廣州後,只覺疲憊不堪,只想趕快找個客棧歇下,遂自行囊中取出一顆泣珠拿到當鋪,不想竟然換得白銀千兩。
夏夷則先去成衣店置辦了幾套換洗的衣服,俱是帶皮草的連帽長衣,一則是因為他畏寒,二則也是因為連帽衫能夠将臉遮住大半,使自己看上去不那麽紮眼。
做好這些後,他才找了個相對偏僻的小巷子拐進去,然後找了家幹淨的客棧住下。
夏夷則知道以自己此刻相貌不便抛頭露面,便在客棧內深入簡出,每日只在房間內修習法術以期盡快恢複人形,就連一日三餐都讓店小二送到房間內。
這樣的行為無疑是怪異的,幸好江湖上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各種奇奇怪怪的人。而店小二平時和各色人等打交道,什麽樣的怪人都見過。因此只要小賬給得大方,店小二保證服務得周周到到,而且不該看的絕不多看一眼,不該問的絕不多問一句。
夏夷則在客棧內休息了七八日,體內靈力終于恢複了七八成。
這日清晨,夏夷則再次嘗試着施展那個鲛人一族秘傳的,可以改變容貌的幻術,竟然出乎意料地成功了。
對着客棧內昏暗的銅鏡,看着那張久違了的和普通人一模一樣的臉,和那雙恢複成漆黑色的眸子,夏夷則竟然有種恍如隔世感覺。
……果然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每日看到的都是鏡中那張鲛人的臉,所以連自己本來的相貌都覺得陌生了麽?
無論如何,恢複了人的容貌是件好事,從今日起,他再也不必足不出戶地呆在客棧中了。
今天已是四月二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