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禁藥暫告一段落(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關阿銀的事了。
擠在車裏跟土方他們一起回到了真選組大本營,頗為意外地在那兒看見了新八——這孩子自從被強行帶走以後,就一直守在真選組裏等消息,又急又怕卻又被勒令不準離開(主要是真選組的人擔心他一個腦子發熱沖回那連通飛船的倉庫,壞了他們的計劃),吓得夠嗆。阿銀一露臉,當即來了個新八式飛撲,寬面條淚地抱住了人就死不撒手。
被幕府派來的除了松平大叔帶領的援軍以外,還有一大票據說在科研領域有着崇高地位的醫學家。他們很是自覺地接手了真選組從飛船裏救出的人質,抽取血樣提取病毒調查實驗做手術……忙碌得昏天暗地的。必須說明的是醉夢鄉雖然是個效果彪悍的禁藥,成分和制作方法都各種複雜,但在土方和沖田順手從飛船裏捎回來的圖紙幫助下,衆醫學家們還是很快就找出了解決方法。
盡管知道阿銀已經差不多全部恢複了過來,可這幾天實在擔驚受怕夠了的土方還是本着“小心至上”的原則,把戀人連哄帶騙地拐到了醫學家面前,讓他再接受一下檢查。這麽一來,土方本身對醉夢鄉具有抗體的事情就被暴露了,剛剛找出解決方法卻又苦于解藥制造時間過長需用原料過于貴重的醫學家們大喜,讓阿銀留下的同時也扣押了土方。給阿銀檢查給土方放血,一時間,兩人也被迫進入了忙碌狀态。
神樂這丫頭逃出飛船後就一直不知所蹤,阿銀原本還擔心着她是不是已經跑到了什麽地方倒下了。不想新八跑回萬事屋一看,囧囧地回來報告“那家夥正躺在定春背上睡得口水都留出來了”。至于皮外傷?別傻了,夜兔族都是另一個版本的非典型蟑螂命,就是斷骨傷肺也能自我痊愈,區區幾個傷口又算得了什麽呢?
阿銀于是放下了心來,每天接受着檢查,看看體內是不是還有沒被清除幹淨的病毒。
同時也每天接受着衆多擔憂他的朋友的拜訪,在他們口水噴灑式的關懷下表示自己以後一定會好好注意,堅決不讓同樣的意外發生。
幕府軍隊圍剿的結果雖然沒對外公開,但阿銀身在直接聽命于幕府的真選組,多多少少也能聽到些消息。
據說松平大叔率領大量空艦沖到了高杉的飛船外,二話不說就來了個沖擊炮掃射。
據說松平大叔狠、高杉比他更狠,沖擊炮還沒打過來,他就啓動了飛船自曝系統,死也要拖着幕府的軍隊一起。
據說飛船自曝效果極其驚人,半個江戶差點都被炸沒了——幸運的是那天跑去圍剿的空艦是剛從別的星球買來的高級貨,全都配備着防護罩的功能。這邊剛看見飛船發出不正常的光芒,那頭空艦們就迅速在空中呈包圍狀,愣是拼着毀了五駕空艦的代價,把沖擊給擋住了。
據說高杉極其狡猾,早在飛船自曝時逃到了別的地方。松平大叔帶領的空艦剛擋完爆炸,一回頭就對上了從別處開來的三駕飛船,防備不及,吃了個大虧。
據說這次的戰役打得很是誇張,慘烈程度幾乎直追當年的平壤之戰。大使被牽涉進禁藥事件的外星國家為了面子,紛紛援助幕府,短短幾天時間,愣是把高杉為首的鬼兵衛和春雨揍得回了宇宙。
據說那個叫瑪冬歷的天人商人去向不明,幕府找遍了所有它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半點跡象。有人猜想它可能加入了春雨,跟高杉一衆去了宇宙,畢竟一個有極佳商業頭腦和藥物制造才華的犯罪分子,任何時候都是犯罪組織裏受歡迎的人物。
偶爾身旁讨論這起戰争的人多了,阿銀也會擠過去湊個熱鬧。但從來都只是聽着、聽着,不發表任何意見。偶爾話題被移到了“說起來真的很奇怪,高杉扭曲記憶的名單裏有富商、高官和天人大使很正常,為什麽阿銀也會在內”的時候,尴尬地笑笑,摸摸鼻子表示“連你都不知道,我怎麽可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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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怎麽可能不知道。
只是,這世上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在什麽都不清楚的時候,可以責怪他,可以譴責他,可以在碰面的時候和桂背對背,朝那個脫離了正确道路的他們曾經的同伴舉劍。因為不清楚內情,所以理所當然。
可現在——在記憶恢複過來的時候,回憶一下高杉對他的态度,再結合當初高杉說的“如果只有戰争能讓那個人留在我身邊,那就發動戰争吧”——傻子都知道高杉說的“那個人”是誰。
所謂的真相被搞清楚弄明白,除了愧疚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阿銀想,日後他肯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面對高杉。
青梅凋零,竹馬塵封。當年那個眼底始終帶笑、有些嚣張有些傲慢卻比誰都體貼的男孩,終究是走了岔路,站在了離他很遠的地方。禁藥醉夢鄉引發的一連串事件,到這裏就暫告了一段落。
除了針對春雨和鬼兵衛的宇宙通緝令在各個星球內發布、數十個醫學家在調查醉夢鄉的時候發表了具有劃時代意義論文而獲得諾X爾醫學獎、真選組救出人質若幹表現優異全體成員的工資都上漲百分之二十、阿銀和神樂因為幫助警方剿滅惡勢力而獲得“最佳市民獎”以外,生活基本沒發生什麽變化(變化已經夠大了吧,掀桌)。
人們的生活逐漸恢複了平靜,每天還是該開酒館的開酒館(登勢)、該當陪酒女的當陪酒女(阿妙)、該做人妖的做人妖(西鄉一衆)、該躺在公園長凳頹廢的躺在公園長凳頹廢(Madao長谷川)——只是每當一天的工作/休閑/無聊結束後,他們都會成群結隊地跑到真選組喝酒聊天,并挂上探望阿銀的名號。
可惜,他們的積極只能讓阿銀在一定程度上感覺無奈。
……廢話,能不無奈嗎?
神樂和新八天天都賴在真選組已經夠讓他煩的了,好不容易等到三餐時間,目送兩個小鬼頭跑去吃飯,正準備和土方抓緊一切機會偷個香——嘴巴剛貼上沒幾秒,緊閉的門就被西鄉一腳板踹開了……
兩個暗地裏相戀的男人仰天長嘆:再這麽下去,他們一定會成為世上第一對在接吻過程中被吓死的情侶。
為了避免那種很挫的死法,阿銀甚至在想,要不要幹脆将他和土方已經成為一對的事實告訴大家算了。畢竟在禁藥事件裏發生了太多意外,有那麽幾次阿銀甚至覺得自己再也見不到土方。險些失去的驚恐和僥幸逃脫的慶幸,落差極大的兩種心情一比較,就是向來在意身邊人看法的阿銀,也忍不住思考:反正平常我都那麽任性了,不如再任性那麽一次,對大家宣布“我出櫃了”吧。
怎麽說,光明正大地宣告戀情好處多多,一來對他和土方日後的相處能提供無數便捷——就算那些家夥永遠不知道自覺是何物,但為了避免“誤人姻緣天打雷劈”,他們應該會慢慢養成進屋前敲門的習慣。
二來……正好能消除一下他心底對高杉的愧疚(阿銀的想法是:既然我已經有了正式交往中的戀人,那就應該對戀人忠實。所以即使有些對不起高杉,但也算情有可原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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