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像情書 能有這份見字如面的心熱……
現在行李已經找回,私生被按在警局。
網友熱議不要輕饒這樣的人,坐等喬落工作室發後續公告。
身邊的鄰居慶幸地說:“晚上十點丢的,當晚就找回來了,真快,好在沒有什麽損失。”
聞聲,孟聽枝想着自己昨晚十點在幹什麽。
——烏煙瘴氣的包廂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程濯的目光投到她身上,程濯那時問她會不會打德撲。
她忍不住嘆氣。
沒一會兒,買了兩件99的男士短衫的阮美雲喜滋滋出了專賣店,一路跟鄰居阿姨說着什麽料子吸汗吸水。
三樓是女裝,逛到扶梯附近,阮美雲看中櫥窗裏模特穿的花裙子。
粉藍碎花,兩種飽和度極高的顏色撞在一起,有種九十年代港風美人的浮豔,卻并不落俗氣。
阮美雲說适合她。
孟聽枝長這麽大都沒穿過這麽花的衣服,但她沒吱聲。
寧願衣櫃裏多件不喜歡的衣服,也不願在公共場合跟阮美雲讨論審美,她媽的霸權主義根深蒂固,說什麽是什麽,沒人能扭的過。
孟聽枝當時乖乖去試了衣服,草草往鏡子前一照。
阮美雲滿意,刷了卡。
回家将衣服挂進衣櫃裏,孟聽枝才細看了眼吊牌,微驚了一口涼氣,比她爸今天打麻将輸的錢還要多好幾份涼拌菜。
事情結束在淩晨三點。
程濯站在警局外頭,雨已經停了,夜風溽熱悶躁。
他嘴上咬着根煙,沒摸到打火機,一個提開水瓶的警員走到他身邊,打着火,遞到他跟前。
火光映在他眉心。
他偏了偏頭,等煙草舔了火,随煙霧湧出的還有一句聲調低啞淡漠的謝謝。
一門之隔,喬落的聲音最大。
逮住人的時候她已經親自拳腳伺候過了,就當着程濯八個黑衣保镖的面,像個首席安保教官師範怎麽拳打腳踢似的,拳拳到肉。
經紀人苦口婆心勸着,嘴皮都要說幹。
這事現在不能鬧大,喬落近期有個高端珠寶的廣告要上,這會兒不好鬧出些不像話的事影響她高貴冷豔的形象。
程濯淡嘲地笑了,單手插進兜。
兜裏空空的。
本來有個新打火機的。
三個小時前,車窗未合的後座,小姑娘眼眸溫軟晶亮,問他要嘗嘗嗎?
服務生只把蛋糕和賀卡拿來了,紙盤和勺子不見蹤影。
孟聽枝用手蘸起一點,遞上去。
一點奶油融化在他唇齒間,甜的。
她收回手指,故意又自然地輕嘬了一下,合上透明的蛋糕蓋子問他,“好吃嗎?”
他抹了一下她的唇,看着她,無遮無攔的目光叫她不敢跟他對視了。
輕輕一偏頭的害羞,真的特別勾人,程濯真拿她沒辦法,明明有點心機,每每都露馬腳,後勁不足,一到關鍵時刻就軟意怯怯。
他險些懷疑,這是不是什麽他不曾見識的高招。
程濯把她抓過來,惡意滿滿,“你不是也嘗了?非問我,我說不好吃,你待會兒會不會又哭給我看?”
孟聽枝哪敢坐在他腿上,整個像被施了定身咒,扭捏着想下去,卻發現臀下硌着什麽。
她動了一下,巴掌大的小臉紅透了:“……什麽呀?”
程濯說:“你拿出來。”
“我?”
她猶豫了一下,用眼神跟他再确認過,才把手慢慢伸進他褲兜裏。
袋口漆黑,兩根軟糯手指像兩只小蝸牛似的,一步一步,順着他的腿側沿往深處爬,然後拿出硌她大腿的罪魁禍首。
正棱正角的黑色金屬。
“你的打火機都這麽好看嗎?”
她捧在手心,眼睛燦燦發亮,原本略顯寡淡的面相,都因擡頭這一瞬的緋紅純真,美得動魄驚心。
警局前,雨停風止,後半夜的空氣更躁了,路燈樹葉通通被黏住一般。
程濯修長指端,在兜裏點了兩下,點不上煙的時候,他心想什麽小姑娘啊,老瞧上人打火機是怎麽回事兒。
下次不能這麽随便就送了。
喬落被經紀人順了毛出來,抱着她那只被竊的小行李袋,像摟着一只寵物狗似的,再嚣張跋扈一個小霸王,在程濯面前多少要收斂點氣焰。
她問程濯待會兒去哪兒。
程濯用腳底碾滅煙頭,還真不知道要去哪兒。
孟聽枝被他安排在望府西京,臨走前他說了一句“你先睡”。
他這會兒再回去也不是不行,只是心底有點不願意。
他時不時能冒出點完美主義,覺得少了情熱當頭的沖動,回去也是攪了人家小姑娘的清夢。
孤星當頭,想想就算了吧。
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飯店,這會兒只有後半夜的菜。
喬落點了一桌。
程濯筷子都沒碰一下,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寡淡綠茶,凸起的腕骨,線條硬朗,比捏着的白瓷杯更光華惹眼。
人絲毫沒有通宵的狼狽。
他天生就有種心無旁骛的氣質,冰冷裏帶一股慵懶,旁人熬夜從場子裏出來,疲面赤眼,不人不鬼。
程濯不是。
他從中學和那幫男生通宵打游戲開始,就是越夜越美的品種。
想到幾個小時前還是這個稀有品種的誕生日,喬落停下筷子,眯着眼,蔫壞地笑了一下,“跟我說說趙蘊如今天幹了什麽?沒趁這個好日子跟你訴訴衷腸?”
“好日子?”
程濯品了品這詞,低笑一聲,問題就随笑聲散了。
之後看向喬落時目光更加不耐煩,“趕緊吃,吃完了就滾。”
喬落“嗤”一聲,預料在他這兒扒不出什麽料,不過不妨礙她心情好,撥電話把徐格從睡夢裏搞起來盤問。
夏季淩晨五點多,出了飯店。
天際已初見熹光。
程濯手機響了。
手指一劃,他接通了直接硬聲冷笑。
“睡醒了就想孫子這毛病您什麽時候能改改?幹脆我天天五點半定個鬧鐘,聽您教誨,就當上朝?”
電話那頭沉厚的聲音,中氣十足,笑罵一句“臭小子”。
老爺子說自己做了夢。
夢裏,程濯在生意場上被人使了絆子,犟着脾氣,不肯用家裏的半分關系,吃了不少苦頭。
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兒。
老爺子做沒做這個夢,程濯不清楚,想暗示什麽,程濯卻很明白。
他對着電話淡淡說:“年紀見長,想象力倒是豐富了,少操心了,溜您那鳥去晨練吧。”
車廂安靜,剛剛跟老爺子的對話聲,也給喬落全聽了去。
她啧一聲說:“程爺爺是真老了,這消息閉塞的,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子現在在老皇城舊古都的蘇城有多麽吃得開。”
說完,喬落從車座縫隙裏摸到一條細窄的硬邊,她費了點勁抽出來。
是一張灰色的賀卡,帶信封的那種。
換個鮮嫩的顏色,很像情書。
“旦逢良辰,順頌時宜,程濯祝你生日快樂。”
喬落念出內容,手指在卡面上摩挲,稀奇道:“這字真好看,像女生寫的,誰啊?誰這麽古早還送你生日賀卡,徐格那幫相熟的女網紅?不對啊,你竟然會收?很low唉,你雖然不是什麽好豬,但爛白菜我求你別拱好嗎?不然我真的要對全世界的男人都失望了。”
程濯冷冷剜喬落一眼,食指中指夾住賀卡,指彎一勾,從喬落手上奪去。
“這話你對徐格說吧。”
喬落攤手,“徐格已經沒救了。”
車內的燈是昏的。
目光觸及那筆的瘦金體,還是那個熟悉又難寫的濯字,走勢纖細,卻稠芳傲骨。
多難得,能有這份見字如面的心熱。
喬落見程濯眼神專注,湊過來八卦:“到底是誰啊?你還挺上心。”
想到是因為這個麻煩精,他才不得不把孟聽枝擱在了一旁,程濯将紙原封不動地塞回去,拿信封一角點了點喬落的腦袋。
“少管我的事,少給我惹麻煩。”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