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對方頓了頓,緊張的聲線從聲桶裏傳了出來:“抱歉,先生,配型不匹配。”
時連眉頭不着痕跡的微微皺了一下,呼出一口氣:“知道了,繼續找吧。”
“好的,時先生。”
挂掉電話的時連嘴裏微不可查的發出一聲啧,但又看到旁邊的母親微微皺眉,時連還是沒發出太大的動靜。
車子穩穩的停在路邊,時連小心翼翼的将母親抱了下來,手下心領神會,開門的開門,開燈的開燈。
直到把安郁平穩的送到樓上的床上,所有人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先生,現在可以去醫院了嗎?”手下恭敬的看着時連。
“不用,回去自己處理。”
今晚處理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經煩的要死,現在只想回去歇着。
“好的,先生。”
手下心裏嘆出一口氣,又将時連送了回去。
家裏的燈還亮着,時連想了一下,直接推門進去。
“先生!”安以眨着已經困的不行的眼睛,從沙發上站起來。
時連掃了安以一眼,轉身就朝着二樓上去。
安以發現時連肩膀上的傷,意識瞬間清醒,跟着時連就往上走。
“先生,您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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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時連應了一聲。
安以頓了一下腳步,從時連身側走了過去,走到時連前面,進到自己的那間小房子裏,随後提出一個小小的醫藥箱。
“先生,您得處理傷口。”
時連看着安以的樣子,又看了一眼周圍:“白粟呢?”
“他晚上有通告要幹,所以不回來。”
他才不要告訴時連白粟是自己趕跑的,他回來的時候,白粟是在家,他非要一直争着跟時連打電話,無理取鬧。
安以沒辦法,只好無奈的将刀架在白粟脖子上,用恐吓的方式直接将人吓跑了。
“先生,我會包紮。”安以讓開一條道,示意時連進去。
時連倒也沒細想,順着安以讓開的方向走了進去。
房間很小,但是收拾的很幹淨,裏面有着淡淡的玫瑰清香,時連聞着腦子有了一瞬間的恍惚,這個味道倒是能讓他放松下來不少。
時連倒是沒有拒絕,坐在床沿上就将受傷的肩膀漏出來。
安以看了一眼時連肩膀上的傷口,低聲着:“先生,要不去醫院,這裏沒有麻藥。”
安以聲線很輕,滑過時連的耳邊癢癢的。
“不用,做你的就好。”
“好吧.”安以應了聲,從醫藥箱裏拿出鑷子,和手術刀。
子彈被時刑踩的很深,安以夾了幾次都沒夾出來,時連倒是一聲不吭,倒是身後的安以急的好似快要哭出來。
“認真點!”時連疼的受不了,厲聲道,尾音竟有些發顫。
“知道了”安以應着時連的話,手上不斷将燒焦的爛肉從肩膀上切下來。
經歷了一番鬥争之後,子彈終于從肩膀上取了出來。
“先生,我要開始消毒了。”
“嗯”
安以翻遍了箱子都沒有碘伏這東西,剩下的只有酒精,他明白酒精倒在傷口上是有多疼。
之前就是因為自己的刀傷,沒有碘伏,直接将酒精倒上去,自己差點當場暈厥。
“先生,家裏有碘伏嗎?”安以出聲問道。
“沒有。”
“先生,要不去醫院,這裏只有酒精了。”
“就用酒精。”時連的手抓着床單“我記得你的話沒有這麽多?怎麽?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我沒有,先生,我只是擔心你。”
安以手裏握緊酒精瓶,對準時連的傷口,閉上眼睛直直的就倒了下去,他能明顯的感受到時連的身體還是微微發顫。
時連死死的咬着後槽牙,硬是不發出一絲聲音,熬過了消毒這一關,算是輕松了不少,安以也是松了一口氣,開始給傷口纏上紗布。
“今晚你幹什麽了?”時連驀然出聲。
安以手輕輕抖了一下,張嘴:“等先生回家。”
“我說的是船上。”
安以在時連後背打上一個結,小心翼翼的張嘴:“我,我沒幹什麽。”
那個猥瑣老男人應該不至于讓時連問出這個問題,安以心裏慌了神,一時間不知道哪裏做錯了。
“我錯了先生。”
時連出聲笑道:“錯了?說說你錯在哪了?”
安以臉縮在一塊,血壓瞬間飙升到峰值,他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還不承認嗎?安以。”時連将檔案袋扔在前面。
安以心裏咯噔了一下,乖乖的從床上下來,打開檔案袋,再看了裏面的照片之後,眼裏盡是驚訝。
“不是的先生,這是假的,我們沒有!”安以慌張的解釋道。
“你們?你們認識?”時連捕捉到安以的話“看來你們很早就認識?”
“不是的,先生,他是,,,”安以頓時停住憋在嘴邊的話。
這個他不能說,基地裏的事情不能告訴外界,就算是時連也不行。
“他是什麽?你的情人?”時連眼裏露出惡心。
“沒有先生,不是的,我和他沒有關系。”
安以頓時慌得更加厲害,指關節用力的發白。
時連拽過安以的領子,安以一個不穩直接跪倒在時連面前。
時連居高臨下,語氣陰冷至極:“要他媽在我眼前惡心我!”
安以被時連的話怔住,眼淚瞬間從眼眶裏擠了出來:“我沒有先生,相信我。”
“相信你?我憑什麽信你?”
“契約,我沒騙你,你別不要我。”安以想到契約,對契約,他還有契約,他只求時連別不要他。
“契約?”時連頓了頓,嘴邊發出一聲輕嘲“一張紙的東西,你認為現在從你嘴裏說出來,我會相信?你拿我當傻子好玩嗎?”
時連将安以狠狠的扔在地上。
“別在我眼前裝可憐,讓人反胃!”
安以的心跳聲遲遲沒有停下來,看着走出去的時連,安以才慢慢從地上站起來。
“我沒有騙你,先生。”
而且我不會騙你的。
時連從房間走出去,他沒有料到自己會發這麽的脾氣。
可每次一看到安以那張委屈的好像是自己做錯了的臉,脾氣就止不住的爆發出來。
時連沒有着急回房間,反倒鬼使神差的下了樓,廚房那邊燈還亮着。
頓時,時連眼裏楞了一下,桌子上是一碗面條,還在冒着熱氣,旁邊放着一張紙條。
時連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安以寫的。
【先生,晚飯已經做好了,我怕我睡着了,您沒看到,飯要是涼了的話,請叫醒我,我去重新做一份。】
時連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碗邊,還是溫的,不知道道怎麽回事,時連竟然感覺到有些餓了,竟然坐下來端着飯嘗了一口。
味道不錯。
時連不知不覺竟然一碗面都漸了底。
看着被自己吃的幹幹淨淨的碗底,時連的眉頭又皺着一起。
一想到剛訓斥完安以,自己又跑下來把飯吃幹淨,自尊心強的時連連忙起身将碗筷洗幹淨,銷毀了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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