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時邢老東西!看槍!

“事情辦的怎樣?”對方聲音陰沉的可怕,讓門外的安以都不自覺的發顫了一下。

“快了。”是時連的聲音“A沒你想象的那麽好殺。”

安以神經一蹦,A?自己嗎?

對方發出諷刺的笑聲:“是嗎?作為第十區排行第一的時連,竟然連一個小殺手都打不過嗎?”

安以再次一愣,他們在說自己。

“給我一千萬。”時連背靠着椅子,手放在身後。

“你缺這一千萬?”對方有點可不可思議。

時連輕笑一聲:“A的命,要的人多了,一千萬,不多。”

安以心裏咯噔一下,瞪大眼睛聽着時連說的話,這是要拿一千萬買自己的命?

為什麽偏偏是時連,安以想進去問清楚,但是他不敢,他怕事實就是如此,他不想知道,就這樣在外面聽着,告訴自己,裏面的不是時連。

“好,我答應你。”對方說道。

接着就是寂靜,應該是在看貨,看來,交易成功了。

“怎麽樣?誠意如何?”裏面的人出聲。

安以停下要走的腳步。

“看着不錯,不過,”時連頓了頓“我不打算答應你。”

說完,就聽見一聲劇烈的槍聲,坐在對面的人被一瞬間的爆頭,然後接着就是一陣不要錢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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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站在外面楞了一兩秒,就從門裏沖了進去,從後背給了那人致命一擊,順帶奪過那人手裏的槍,加入了時連的戰鬥。

亮銀色的沙漠之鷹被安以單手持着,在火光交雜的屋子裏,一身纖長的黑色影子瞬間沖進去。

手裏的沙漠之鷹像是多出了眼睛一樣,一個翻身,連着兩槍,完美的射中敵人。

長時間不用搶,安以覺得拿着還是有點費勁,到最後累的不行,只好換成兩只手端着。

看見安以進來,時連先是楞了一秒,随之又投入戰鬥,兩個人像是比賽一樣,戰鬥結束,腳邊都躺了好幾個人。

打完之後,安以滿臉嫌棄的将手裏的槍扔的遠遠的,看盡這番場景的時連沒忍住笑出了聲。

安以眨巴了兩下眼睛,走到時連身邊,連忙道歉:“抱歉,先生,我不是有意偷聽的。”

“沒事”時連看見安以臉上被蹭上了一絲血跡,正要擡手擦掉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去收拾一下。”

“好的,先生。”安以放下剛才期待的心情,走了出去。

時連揉着山根鼻梁,看了看時間,今天是該和時刑做個了結了。

等安以收拾完,就收到了時連發來的消息。

【你自己先回去】

安以将手在衣服擦幹,回複到【好的,先生】

安以來到夾板上,現在還在海裏飄着,遠處向着若有若無直升機的聲音。

時連已經走遠了。

安以坐在夾板暗處,等着船自己靠邊再回去。

時家建在最東邊的郊區,周圍簇擁着各種各樣的花,時連從牆上一躍而下,随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撲鼻的郁金香的花香。

這是母親最喜歡的花,現在看到這些時連眼裏更加的反感時刑,時連将手裏的槍上好膛,從花園裏裏面繞了進去。

母親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了,之前回來的時候,整棟房子裏面都沒有見母親的身影。

時連拐進去一個房間,将書櫃一側的把手輕輕轉了一圈,書櫃便從中間打開。

這是他無意中發現的,上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幾個仆人往這邊走,不自覺的時連就跟了上去。

直到跟到這個房間之後,那群人就不見了蹤跡,又過了幾分鐘,那群人又從這個房間走了出來。

隧道很長,裏面只有微微閃着的熒光,時連扶着牆,慢慢的往裏面走,最裏頭是一扇沒有上鎖的門。

估計時刑也沒有猜到自己會找到這裏。

時連輕聲推開門,坐在沙發上的母親被吓了一跳,在看到是時連的時候,臉上又恢複往日的笑容。

“你怎麽來了?”母親聲音沙啞的可怕。

坐在沙發上的人就是前幾年風靡全球的演員,安郁。

當年為了時刑這個老東西,安郁親自放棄自己的影帝生涯,跑來給時刑做妻子。

安郁身上穿着寬大的米白色毛衣,瘦弱的身軀藏在毛衣裏顯的更加瘦小,身下穿着長裙,蓋住腿。

時連還是能看的出來,母親長時間待在地下,沒有陽光,那雙腿已經恐怕不能支持她站着了。

安郁注意到時連的眼光,連忙将自己的腳往回縮了縮,心細的時連還是能發現母親腳踝上那個巨大的黑色鐵環。

時連不顧母親的阻撓,還是将那瘦的可以看見骨頭的腳抽出來,那黑色鐵環已經把腳腕勒的青紫。

時連緊了緊手裏的槍,看着母親沒事,自己也就放心了,說了幾句話,轉頭又走了出去。

他記得時刑今晚上是有個會議,回來會比較晚,時連便坐在大廳,等着時刑回來。

周圍的仆人都不敢對時連做些什麽,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

晚上十二點,時刑終于推開大門,擡眼就看到時連坐在沙發上。

“你怎麽有興趣來這?”時刑眼裏閃過玩味。

時連不想和時刑多廢話,直接将槍抵住時刑的腦袋,然而時刑并沒有表現出慌張的樣子。

“你開槍的話,我保證,下一秒,你就會看到你母親的屍體。”

時連眸子裏充滿憤意,眼底爬上紅血絲:“你到底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時刑唇角勾起,不緊不慢的張嘴:“我想你死。”

“你做夢。”時連咬緊牙關。

“那就比比誰能耗過誰?”時刑滿臉不在意。

時連觀察着時刑的一舉一動,身上并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母親身上是有炸彈自己清楚,但是時刑會把裝置放在身上哪裏。

時連不敢妄自下定論,只能舉着槍對着時刑的腦袋。

“做個交易,如何?”時連張嘴。

“說說看。”時刑有時間陪時連好好玩下去。

“你把我媽放了,我交給你,如何?”

“我拒絕”時刑張嘴“交易可以做,不過,我要你現在就死。”

時連額頭冒出微微薄汗,看了一眼時刑的手,呼出一口氣,将手裏的槍放下。

“東西拿出來。”時連張嘴。

時刑也不藏着掖着,将藏在手裏的按鈕攤在掌心裏,時連手心冒出薄汗,将槍放在桌子上。

時刑見狀,伸手拿過槍,掂量了兩下,對準時連的腦袋:“有什麽遺言?”

“東西給我。”時連看着時刑手裏的按鈕說道。

“我說話一向算數,我會放過郁兒的。”

“你不配叫我媽名字。”時連眼裏再次燃起怒氣。

時刑眼底的笑意更加的濃烈,左手将按鈕在指尖把玩了一圈,就朝着身後扔了過去,正當時連要沖過去撿的時候,時刑微微眯起雙眼,将槍口對準時連的後背。

“砰”

子彈毫不長眼的穿透了時連的肩部,因為慣性,時連徑直的摔在了地上,眼前就是按鈕。

時連不顧疼痛,伸手将按鈕收回到自己手裏,時刑可惜的“啧”了一聲。

“不好意思射偏了。”

時刑踱步走到正要起身的時連身邊,一腳狠狠的踩到了肩膀上。

傷口被鞋尖劇烈的摩擦着,子彈殘留在傷口裏面來回蠕動,時連吃痛的悶哼一聲,趴在地上,死死的攥着拳頭。

時刑臉上笑容更加的放肆,腳上的力氣也逐漸增大,眼裏漏出嘲諷:“怎麽,到現在還想殺了我嗎?”

時連沒有說話。

“你就和你那母親一個賤樣!都是我踩在腳下的東西!”

時刑,看着手裏的槍,眼裏神情再次一冷,彎下腰,槍口直直的對着時連的太陽穴。

“再見了,我親愛的兒子。”

“砰!”

“砰!”

兩聲槍響瞬間寂靜的夜空中炸響。

時刑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動,眼裏不可質疑的瞪着蹲在地上的時連。

“我忘了告訴你,我帶着兩把槍。”

時連抹過嘴上的血痕,眼神裏充滿紅血絲,像是一頭正在厮殺的惡狼,正在捕食美味的食物,眼神幽深的可怕,赤紅色的血光讓時刑從高處慢慢跪了下來。

子彈不偏不倚的穿過了時刑的心髒,看着時連爬在地上斷氣自後,時連才重重的呼出一氣。

轉身走的時候,又在時刑身上補了幾槍。

安郁聽見槍聲,也不顧自己腳上的炸彈會不會爆炸,連忙從沙發上跌坐下來,往出爬。

心裏不停的祈禱,自己孩子千萬不要有事。

在往前爬了幾步,就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在自己面前,血腥味瞬間就堵塞了鼻腔。

安郁心裏也開始害怕起來,不管面前的人是誰,連忙就扯着那人的褲管,失聲求饒着。

“求你了,求你了,別傷害阿連,你想要什麽,我讓阿連全部給你,你別傷害他,求你了。”

頭發淩亂的安郁趴在地上就是這樣求饒着,往日那高高在上的傲氣不可一世的安郁現在就趴在地上。

時連眉頭皺的死死的,蹲下身,将母親從地上扯起來,低聲叫道:“媽!”

一聲,趴在地上的人就禁了聲,緩緩的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人。

“阿連?”

“是我,我沒事!現在沒事了,別擔心。”時連忍着肩上的疼,經母親從地上抱起。

安郁起身的時候也發現時連身上的傷口:“沒事,沒事,你放我下來,你受傷了。”

時連并不在乎安郁說了什麽,抱着人就往外走,從今往後,第十區就不會有一個叫時邢的人。

外面的人也是幹着急,自己的老板在裏面發生了什麽自己也不清楚,心裏一直想要幫助老板,但是老板執意說要自己解決。

外面的人一看到時連出來,就連忙跑過去扶着,時連并不願意從胳膊上将安郁放下來,但是自己是實在撐不住了,沒辦法,只好交給旁邊的人。

“先生,我們先去醫院,您受傷了。”

“直接回家。”時連坐在後座,看着已經開始昏昏欲睡的母親。

“可是,老板你的傷。”手下們眼裏開始擔心起來。

“開車!回家!”時連壓低聲音說道。

“知道了。”

手下開着車,不敢說話。

車子走了一段距離,見到母親已經徹底熟睡止之後,時連才再次出聲。

“最近有什麽發現沒有?”

手下心領神會,将手裏的檔案袋遞給時連:“這是今天拍的,對方是傅家大少爺,傅寧。”

時連打開檔案袋,裏面躺着一張照片,照片清楚的拍到安以這和這個叫傅寧的人抱在一起。

時連眼尾微挑,唇間露出一抹嘲諷,随後,便将照片塞進檔案袋裏。

“先查一查傅寧。”

“是。”

這小東西還挺大膽,嘴上說着愛自己,背地裏卻幹這這些事,時連眼裏閃過諷刺。

這個時候,之前給安以抽血的醫生給時連回來一個電話。

“結果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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