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混蛋!
“你是白粟?”安以皺着眉,他不是死了嗎?
那人一聽名字,唇角笑的更高,眼底嘲笑的痕跡更加明顯:“安以,托你的福,我還沒死。”
白粟眼裏的寒光讓安以有點不寒而栗:“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粟輕描淡寫的說着。
安以睫毛微顫,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麽,上前拽住白粟的衣領:“你什麽要殺蘇安!”
白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絲毫不畏懼安以現在的行為,更甚至,他有了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
“你怎麽還是這麽傻?”白粟眼裏裝出可憐勁:“這一切可都是你愛的先生幹的呀。”
“什麽?”安以腦袋嗡的一聲炸開。
白粟唇角不着痕跡的勾起一個弧度,擡起手輕輕撫在安以的脖頸上:“不相信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時連安排的,包括殺掉蘇安。”
“我不信!”安以一把拍掉白粟的手,不知怎麽的,他的聲音竟然有一點發顫。
白粟臉上挂上一個好看的弧度,嘴邊輕吹了一聲口哨:“不信?那你告訴我,我是怎麽活下來的?你知道的,沒人能從時連手下活下來。”
安以嗓子哽的說不出話,這一點白粟的說的沒錯,時連想讓誰死,那個人絕對活不過明天。
“要是時連知道我還活着,你覺得他能放我再活這麽長時間嗎?”白粟聲音太具有迷惑性了。
“時連為什麽要殺蘇安?這給他能帶來什麽好處?”安以皺着眉頭,他不想相信白粟說的。
白粟輕笑一聲:“蘇安?就那個累贅?時連就是想毀了你,到現在了你還是傻的不行!”
“第十區第一殺手,A,時連把你留在身邊就是禍害,不動聲色的毀掉你才是他時連的做法,不然你以為,時連這個位置他是怎麽坐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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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粟聲音一直環繞在耳邊,安以聽的一陣寒粟,就連呼出的氣也感覺異常的冰冷。
白粟見安以愣在原地,眼睛不着痕跡的朝着安以身後看了一眼:“安以,還不相信嗎?”
安以目光停在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上,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一陣刺痛擊暈了過去。
“你說的太過了!”從黑暗中出來的人手裏拿着一個棍子,棍子前端還沾着血。
“不說的過分點,你怎麽下手?”白粟白了一眼那個人,頓下來打量着安以。
這個人是第七區老大的手下,飛鳶,他奉老大的命令,過來跟着白粟。
“你真不怕時連知道?”
“怕?我已經是個死人了,還有什麽可怕的?”白粟将安以打橫翻過來。
那人看着白粟,眉頭微皺,最後将目光停留在安以身上:“他你打算怎麽處理?”
“去碼頭。”白粟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飛鳶聽着白粟的話,彎腰将安以扛在肩上,白粟的話他不敢不聽,畢竟是他老大的人。
可剛走沒幾步,白粟就把飛鳶叫停了下來。
白粟将安以的頭擡起來,眼睛停在耳朵上的那顆黑的玫瑰上。
白粟眼角微微抽動,嘗試着将那枚耳釘從安以耳朵上拿下來,但試了半天,耳朵都扯紅了,耳釘還是無動于衷。
白粟發出啧的一聲,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毫不心軟的将耳釘生生的從耳朵上剖下來,一瞬間,血液就浸濕了飛鳶的肩膀。
看着手裏的耳釘,白粟擡起手對着月光看了兩眼,便毫不留情的将東西扔在花叢裏。
“看着做什麽!走啊!”白粟白了一眼扛着安以的人。
“是!”
飛鳶并不知道白粟想要做什麽,但是他老大的意思就是無條件跟着白粟,要不是老大的意思,他早就将白粟揍個七八回了。
碼頭邊,一早就停靠好了一搜大船,只見白粟毫不猶豫直接踩了上去。
“你要逃?”飛鳶站在船下,眼神陰冷的恐怖。
白粟像是沒看見一樣,笑道:“逃?我不逃,這麽好的生活我還沒有享受夠呢!”
飛鳶半信半疑,踩上了船,要是白粟趕逃的話,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船剛走了沒幾分鐘,白粟就從飛鳶手裏接過了安以:“你去歇着,他留給我還有用。”
白粟将安以攬懷裏,往船的深處走,船的最裏面是一個四面沒有窗的一個房子,只要關上門,裏面什麽光源都透不進去。
趁着安以還在昏迷,白粟将人綁再特定的椅子上,在起身細細的打量着安以。
看了幾秒,猛然間,安以覺得頭頂一涼,白粟直接将一盆冷水從安以的頭上澆了下去。
安以的眼睛現在還聚不了焦,只能憑借着意識擡起頭看着最亮的地方。
耳朵上的灼燒感讓他半邊臉都是紅的,下意識的,安以在腦子裏呼喚着07.
“我在”07的聲音傳進安以的大腦裏。
安以猛地放下了心,輕輕呼出一口氣:“藏起來,別讓他發現。”
“是”
安以視線開始聚焦,看着白粟:“你想做什麽!”
白粟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等時連找到你之前,我們好好玩玩。”
安以還沒有理解透白粟的話,就見白粟就櫃子裏拿出了一截長長的,生滿倒刺的黑色皮鞭,看起來猙獰無比,毛骨悚然。
安以眉頭緊皺,嘗試着解開凳子上的繩子,白粟看出了安以的意圖,臉上風輕雲淡:“你掙紮不開的,這是專門為你設計的。”
白粟手指輕輕撫摸着皮鞭,手指滑過的每根倒刺仿像是争先恐後的想要吞噬血液。
“白粟!”安以憤憤的叫出白粟的名字。
下一秒,安以安然無恙的胸前就多出一條深深的鞭痕,幸好白粟的力氣不是很大,不然指定皮開肉綻。
安以悶哼一聲,牙齒死死的咬住下嘴唇,手腕被繩子摩的通紅。
白粟冷漠的收起鞭子:“你現在沒有資格說話!”
安以忍着疼痛,微微将頭擡起來,他能感受到白粟掃射在自己身上如同禿鹫般的視線,瞬間激起陣陣雞皮疙瘩。
外面的天氣陰沉的可怕,幾乎雲層馬上就要壓了下來,房間裏,安以的身上已經挨了不少鞭子。
白粟像是在做實驗,輕一下,重一下,時不時滑過舊傷口,疼的安以嗓子眼不斷冒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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