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來了!來了!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沒了意識,身體上的的痛覺也早已麻木的感受不到。
安以低着頭,呼吸聲弱的不細聽的話很難聽的見。
“你做的太過了!”門口出現飛鳶的聲音。
白粟裝作一臉委屈,和身後的“刑場”格格不入:“他命大,還沒死,不過快了。”
飛鳶覺得白粟有點不可理喻,但是他卻又沒辦法阻止,最終還是咬着牙:“你現在準備幹什麽?”
白粟眼睛轉了一圈:“不幹什麽,把他養在你房間,鎖好了。”
飛鳶眉頭緊皺,看着白粟:“知道了。”
等安以再次醒來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了五天了,這幾天07一直在刺激着安以的腦神經,不讓他陷入休眠,現在也是累的攤了下來。
安以掙紮了半天,終于睜開了酸澀的眼睛,本以為會看到一片黑暗,但睜開眼睛,四周卻是亮堂的。
安以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只能無力的躺在床上,緊靠着眼睛觀察着周圍。
“醒了?起來喝點粥,你很久都沒有吃東西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進安以的耳朵,頓時寒毛聳立。
安以用勁全身力氣也沒挪動幾厘米,眼睛驚恐的看着即将走到自己身邊的人。
飛鳶眉頭微蹙,将粥放在桌子上:“現在是晚上,不用害怕,白粟在另一個房間。”
安以看着飛鳶的臉,眼底的驚恐還在,但至少心裏的恐懼感減輕了不少。
看着安以漸漸平靜下來,飛鳶才彎起腰将安以從床上扶起來,動作很輕,但也能感覺到安以的微顫。
他記得第一次扛這個人的時候,身上還有點肉,現在整個人都摸起來都有點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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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點粥”飛鳶将粥遞到安以嘴邊。
安以警惕的看着飛鳶,現在他躲不了,萬一這個人用強,他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飛鳶像是看出了安以的疑惑,又将粥放在自己嘴邊抿了一口:“沒有毒,放心喝吧。”
安以實在餓的受不了,最終還是忍不住粥的誘惑,張嘴喝了進去。
一碗粥很快見底,安以力氣也恢複了不少,飛鳶将碗拿在手裏:“我在去給你盛一碗。”
“你為什麽幫我?”安以不相信白粟身邊的人沒有什麽壞心思。
飛鳶站在原地,楞了半分:“我沒在幫你,我只是有點看不慣白粟這樣做而已,我不會放你跑的。”
安以嘴角微微抽動,還沒說話,飛鳶就走了出去。
海上的月光很亮,現在眼睛還不太适應現在的光,看着外面的小島還是有點模糊。
這一次飛鳶進來的時候,直接拿的就是一個比安以臉還大的一個碗,裏面的粥差點就要溢出來。
安以捧着碗,看了一眼飛鳶,他仿佛從飛鳶的眼睛裏看出了要是自己不吃完,就刀了自己的想法。
吓的安以連忙拿着勺子往嘴裏送。
“主人,燙!您慢點吃!”07也恢複了點力氣,一醒來就檢測到安以體內溫度過高。
安以被燙的眼角憋的微紅,飛鳶好像意識到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連忙從房間裏走了出去,讓安以好好喝粥。
看着飛鳶走出去,安以終于把喝了半碗的粥放在床頭,在空氣中吸了幾大口涼氣。
聽見沒啥動靜後,安以才開始研究起自己手上的鎖鏈。
“能解開嗎?”安以問道。
07搖了搖頭:“這是第七區的特殊鎖鏈,沒有鑰匙根本解不開,強行破壞的話會爆炸。”
聽着07的解釋,安以無奈的嘆出一口氣,看來白粟對付自己是下了血本了。
身上的傷口已經是處理過的,安以試着活動了一下自己身體,傷口還是牽扯着疼。
着一時半會是走不了,安以又将那碗粥端起來慢慢喝着,雖然他不知道白粟想幹什麽,但至少,現在還是保存體力要緊。
不知不覺,一大碗粥也漸了底,安以看着那個自己可以環繞在胸前的大碗,不由的感嘆自己飯量怎麽突然變的這麽大。
安以開始産生了自我懷疑,正準備反省的時候,就見飛鳶從門口走進來,從手裏端過碗。
“還要嗎?”
“要”
安以的嘴比腦子反應還快了一步,說完頓時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飛鳶唇角動了動,小身板,挺能吃啊。
就這樣,安以連着喝了兩大碗才将自己緩過來,飛鳶看着又一盆見底的碗,下意識的再次張口:“還要嗎?”
“不了,謝謝。”安以撇過頭,不看着飛鳶。
想來也是,再要的話,自己也沒粥了。
空氣中安靜了一兩秒,安以轉過頭問道:“你知道白粟現在想幹什麽?”
飛鳶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只是奉命保護他而已。”
安以覺得自己腦子可能燒壞了,想來也是,就算他知道怎麽可能會告訴自己。
“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飛鳶撂一句話,沒等安以回答,人就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安以嘗試着從床上下來,腿還是有點軟,不過還好,手腕上鐵鏈長度夠他在房間裏面活動。
走了幾圈下來,腳上的動作也順暢了很多,等再次回到床上的時候,頭上已經遍布細汗了。
安以不得不感嘆自己的命大,那麽一管藥注射進去竟然還能活下來,安以躺在床上,纖細的腰肢陷進柔軟的床墊,眼皮已經累的在打架了。
07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安以就睡了過去,畢竟這樣的日子他不知道還能過幾天。
這一覺睡得很久,到了第二天中午安以才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坐在床邊的飛鳶,整的安以頓時神經緊張。
“醒了?洗漱完過來吃飯。”飛鳶聲音很淡,卻不容置于的下達着命令。
安以平靜好心情後,慢慢悠悠的從床上下來開始收拾,他故意走的很慢,飛鳶這個人還是不能完全相信。
安以在廁所待的時間讓飛鳶一致認為,安以是不是在廁所暈倒了,等出來的時候,還在冒着熱氣的飯已經涼透了。
這樣被囚禁起來的日子每天都沒有什麽變化,安以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白粟了,他每天的活動範圍就只有房間這麽一點大。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周,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結了痂,活動基本上沒有大礙。
這一天中午,白粟推開了飛鳶的房間,一臉詭異的看着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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