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喻欽跑出了學校。
天上落着小雪,雪花一片片落在肩頭,他低着腦袋,又變成了那條失水的錦鯉。
孤獨的,痛苦的,死在魚缸角落。
連死因都不知道。
他伸出手,茫然地看着自己被凍得通紅的指節,想起來每年冬天,自己明明怕冷極了,卻不願意戴手套。因為這樣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将手塞進喻铎川溫暖幹燥的大掌,讓父親包裹住自己小小的拳頭,再裝作無知地與喻铎川十指相扣。
手指倏地攥緊,抵在嘴邊,擋住脫口的嗚咽。喻欽不明白,喻铎川為什麽會變得冷淡,為什麽用那樣疏離的語氣和他說話,這樣的父親太過陌生,陌生得讓他想哭。
“昨晚喻铎川沒睡着”這個想法剛冒頭就被喻欽喊停。倘若喻铎川當時真的是清醒的狀态,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推開喻欽,讓他這個膽敢觊觎自己父親,又膽小到只敢親吻嘴唇的兒子停下。
不會的……他不會知道的。
喻欽發着抖驅趕掉可怕的念頭,下意識逃避這種可能。
轉過街角,冷風兜頭吹來,将圍巾與衣角吹得揚起。
大腦一陣脹痛,喻欽用手背抵住額頭,他想尖叫,想大哭,想将手邊的一切砸到喻铎川身上,又想喻铎川來抱他。
喻铎川不算一個溫柔的父親,喻欽一直明白。他臉上笑容不多,垂着眼看人的時候總帶着點冷意。
可喻欽愛他,愛一個人就軟了骨頭,渴望依賴,渴望寵愛,想像水草一樣纏附在男人的胸膛,聲音都被泡軟了,膩膩地叫他爸爸,一遍遍撒嬌。
況且喻欽是不一樣的。喻铎川的冷漠總會對他敞開一個口子,傾瀉無言包容,他的嬌嗔與蠻橫就被這樣慣出來,男人臉冷着,動作卻永遠輕柔,大掌貼着他的背撫摸,用低沉的聲音認錯。
他怎麽可能不沉淪。
淚水一滴滴打濕羊絨圍巾,喻欽心髒抽痛着,仰起臉,雪花悠悠落在臉頰,他的心也冰冷一片。
身後忽然傳來輪胎軋地聲,喻欽低着頭沒有理會,接着頭頂的光便一暗。
喬叔急急忙忙撐了傘跑過來,巨大的黑色傘面遮去一大片光和雪:“喻少爺,這天寒地凍的,怎麽傘也不打。”
他将從家裏取來的熱水袋塞進喻欽手裏,說:“進車裏吧,啊?外面多冷吶。”
喻欽垂頭,摸着熱水袋絨絨的毛,一大顆眼淚忽然掉了下來:“……是爸爸叫你來的嗎?”
喬叔一愣,連忙點頭:“先生知道您從學校跑了出來,不知道有多着急,讓我立刻過來找你。”
喻欽鼻子一酸,原本憋着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他幹嘛呀?幹嘛要氣我,說話也不溫柔,他以為對着誰呢,那麽兇,那麽兇!他想幹嘛!”
一聲聲質問,把心中的委屈吐露了個幹淨,被寵慣了的驕橫盡數展現。
喬叔當然知道喻欽不是在問他,撐着傘不說話。
外面實在太冷,喬叔半哄半拖着喻欽上了車,車裏暖氣開得足,喻欽依然抱着熱水袋不撒手。
喬叔将前座放着的新手機遞給喻欽:“先生讓我給您的。”
喻欽接了過來,沒問喻铎川怎麽連他砸手機都知道,反正父親總有一百種方法了解他的一切。
“叩叩——”
車子剛要發動,喻欽這邊的窗戶被人敲響,他擡頭,居然看到了徐正陽。
喻欽連忙降下車窗。
徐正陽氣喘籲籲,臉被風吹得發紅,喻欽擦了擦眼淚,問:“你怎麽也出來了?。”
“我不放心你,”徐正陽将手裏的手機遞給他:“給,手機可以不要,電話卡記得取出來。”
喻欽睜大了眼:“我還以為撿不回來了呢……”
徐正陽彎着腰,盯着喻欽看了好幾秒,突然伸手用手指抹去了他臉頰上的淚水:
“別哭了。”
喻欽稍有些不習慣地往後縮了縮,說了聲謝謝,揮手與他道別。
喻欽将原來的手機卡插入,新手機激活的步驟很麻煩,他等不及,拍拍前面的椅背:“喬叔,借你的手機打電話給爸爸,好不好?”
喬叔應下,撥了電話過去,将手機給了喻欽。
喻欽咬着唇沒先開口,那邊一接通便問:“接到人了?”
喻铎川的聲音平穩沉靜,絲毫不像喬叔剛剛說的“急得不行”的樣子。
喻欽又開始難受,賭氣似的不說話。
聽筒靜默了兩秒,傳來一聲嘆息:“欽欽。”
那聲音包裹着無奈,像對待自己嬌縱卻又不忍責怪的寶貝。喻欽剛止住的眼淚又一次決堤,他緊緊攥着手機,淚水打濕屏幕,蹭在臉上一片濕滑。
“……爸爸,”他抽噎一聲,“爸爸。”
他嬌氣又軟弱,事到臨頭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只會一遍遍地呼喚父親,期盼能得到他一如既往的溫柔回應。
喻铎川卻說:“不許哭。”
男人的聲音再一次恢複了冷漠:“回學校去,不要鬧了。”
“嘟”,那邊切斷了電話。
賓利發動,轉頭開往學校的方向。
喻欽突然瘋狂地拍打車窗,尖叫着哭喊:“不要!我不去學校!我不要聽他的話!回家!讓我回家!我不聽他的!!”
喬叔被他凄厲的哭聲吓住,連忙踩下剎車。
他在喻家做了八年司機,看着喻欽一點點長大,幾乎是把喻欽當成了自己的小孩在寵,看着他撕心裂肺地哭,連聲哄道:“好好好,不去學校,咱們立馬回家,立馬回家。”
喻欽這才安靜下來,縮回後座不停抽泣。
喬叔搖搖頭,重新駛向回家的方向。
打開淋浴,熱水澆上皮膚,傳來一陣刺痛。喻欽這才發現他的身體原來這麽冷。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在雪地裏走了多久,身體被風吹得麻木了,腦子裏都還在想着喻铎川。
現在也是。
他想着他的轉變,他的冷漠,他的無情,痛苦到快要窒息的時候又想起他的溫柔,他的寵溺,他的縱容。
喻欽從小沒有母親,那個勾引喻铎川上床的女仆在生下身體殘缺的他後,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死在了手術臺上。是喻铎川将他養大,他學會說話後的第一聲叫的是“爸爸”,14歲遺精時夢到的也是爸爸。
他的18年處處刻着喻铎川的痕跡,他依附着男人生存,是喻铎川的菟絲花,需要父親的愛與寵溺作為養分才能活下去。
不然就會死掉。
喻欽緊緊抱住自己,身體仿佛成了冰火兩重天,一會如墜冰窟,一會心燒滾熱,他體味着這折磨又瘋狂的感覺,數不清的情緒在心裏交雜,最後還是昭然若揭地歸落于一個答案。
他愛喻铎川。
憤怒也好,痛苦也好,欣喜也好,都是因為他愛他,愛他的父親。
是怎麽貼近都嫌不夠的愛,是無恥又淫蕩的愛,是愛到快要死掉的愛。
喻铎川不懂,他什麽都不懂。男人用冷漠傷盡了他,可他還是愛。
性器顫巍巍立起來,下面的縫隙也開始瘙癢。喻欽赤裸着,用毛巾擦幹身體,走出浴缸。
他站到鏡子前,看到自己潮紅的臉頰,含情的雙眼。
就在這時,放在洗漱臺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一下。
喻欽低頭,不敢置信地看着顯示的新消息提示,是喻铎川。
他眨了眨眼,确認自己沒看錯。
喻欽手忙腳亂劃開手機,男人給他發了一條語音。
铎川:“既然回家了,就洗個熱水澡,睡一覺。”
他頓了頓:“乖。”
搭在椅背上的深藍色睡衣被抱進懷裏,喻欽躺上床,臉埋進領口,雙腿夾住下擺,一只手伸下去,摸到自己的陰蒂。
他回想着昨天親吻喻铎川時的觸感,軟而熱,含在嘴裏時讓他靈魂顫栗。
陰蒂一下子便發了情,喻欽的手指捏着揉着這敏感的騷肉,喉間發出斷斷續續地呻吟。
“乖。”
喻铎川那句似安撫又似妥協的哄話又一次回響在耳邊,喻欽喘了一聲,用大腿夾住那件睡衣,用陰蒂在上面摩擦,手指往下,分開自己淌水的陰唇。
陰唇被淫水打濕,滑得很,手指好幾次都錯手滑開,難耐地哼唧。
他咬住下唇,閉上眼,于黑暗中想象出喻铎川的臉,幻想着是男人正在撫弄自己的下體。
“嗯……啊……爸爸……”
手指甫一伸進去一個指節,便被層層緊致的穴肉包裹住,饞而密地吸住,勾得喻欽嬌喘。
指腹磨着內壁往裏探,不安分地攪動,未經人事的穴道分泌出淫水,将深藍色的衣擺洇濕一片暗色。
喻欽想,爸爸以後要穿着被他淫水泡過的衣服睡覺了。
手指破開濕熱的內壁,喻欽尋找着,摸到一個凸起,頓時身子一顫。
“啊啊……爸爸……啊!”
喻欽抽動起手指,指奸自己的花心,在卧室放蕩地淫叫,穴肉緊緊吸着他的手指,愛液從縫隙裏流出,他擺了擺臀,說:“爸爸,我水多不多?”
他在自己的幻想中得到了肯定的回應,又加了一根手指進來。
窄小的甬道被手指撐開,喻欽翻了個身,跪趴在床上,将父親的睡衣墊在身下,搖着腰吃自己的手指,呻吟一聲浪過一聲。
“操進來……唔,好深啊爸爸,爸爸,慢一點……”
“喜歡,喜歡的,喜歡吃爸爸的雞巴……啊……”
“被操死了,寶寶要被操死了,輕一點好不好?輕——嗚!”
雙性人的身體敏感,喻欽只是這樣眼睛便含了一汪淚,白嫩的臀肉于空氣中輕顫,手指不知餍足地在穴肉裏飛快捅弄,帶出一股股淫水,飛濺在可憐的睡衣上。
喻欽始終閉着眼,他挺起自己的胸,用手指玩弄乳頭。
他的胸不似尋常男性,乳頭粉嫩,乳暈也很大,薄薄一層軟肉覆在上面,用虎口一握,便能握起一小團,小巧又勾人。
“爸爸,來喝我的奶。”
喻铎川的臉,喻铎川的脖子,喻铎川的胸膛,喻铎川的手。他總是狂熱又癡迷地偷窺他的父親,有關男人的一切,閉上眼,都能纖毫畢現地勾勒出來。
所以現在的他,幻想中的他,正被父親青筋明顯的大手掐住腰,肥軟的臀在男人深重的頂弄中翻起肉浪,時不時露出股間含着的陰莖。
往上,是父親腹肌分明的腰,胸肌上蒙着薄汗,代表着男性特征的喉結滾動,素來冷淡的臉因為兒子的勾引而顯出情欲。
而男人肌肉繃緊的另一只手,會扯起他的一邊肩膀。而後彎下腰,下身的陰莖因為這個動作進得更深,湊到兒子的胸前,咬住他的乳頭。
“啊……”
喻欽渾身劇烈一抖,小巧的性器射出幾股精水,女穴如同失禁般往外噴,淫水不知羞恥地澆落在父親的睡衣上。
喻欽感受到內壁因為高潮而抽搐,腿一軟摔在床上,下體與睡衣完全接觸,放蕩地淫叫:
“啊……爸爸,射給我…唔……全部射給我,好燙……”
放蕩的稚子完成了潮噴,陰蒂舔着父親衣領,就這樣趴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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