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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壓抑的呻吟聲不斷從大號雙人床上傳來,床上兩道人影交疊,正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晃動着。
被壓在床上的Omega雙手緊緊揪着身下的枕巾,随着身後人的撞動難耐地昂起脖子,又驀地脫力重新倒趴回自己手臂上。
或許是房間暖氣溫度太高了,也或許是運動太過激烈太過持久,Omega漂亮的脖頸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也早就發紅發燙。哪怕在昏暗的卧室裏,那白色皮膚上的豔紅也十分惹眼。
動作中的Alpha伸出手在對方汗津津的身上抹了一把,低下頭親了親眯着眼哼哼的Omega,在他耳邊流連呢喃着:“阿言……”
耳邊溫暖的氣息讓祁言抖了一抖,後面也縮了縮。Alpha猝不及防被夾了一下,差點交代在裏面。緩過神來又蹭到了祁言的後頸處,鼻尖輕輕碰了碰那個腺體,在腺體上落下溫柔一吻。
“唔……別……”
Alpha不停在腺體周圍打着圈兒吮吸舔咬,留下了一點又一點的痕跡,空氣中甜美的果香似乎更重了些。
沉重在情欲中的Omega,在身後人的動作中忽然驚醒,猛地捂住後頸:“千爻哥……不行……”
路千爻猝不及防被手掌隔開,帶着點怨念啃上祁言的手背,模模糊糊地念叨着:“阿言……我不是你的Alpha嗎?連腺體都不給咬嗎?”
Alpha的信息素,對Omega而言,是具有極大的影響力的。被自己的Alpha用這種帶着眷戀和纏綿意味的信息素包圍着,祁言只覺後穴一酸,差點就松口了。
好在最後一絲理智拉住了他,祁言從情欲中艱難地護着自己脖子:“不行,還有,別裝可憐了,收收你的信息素!”
路千爻眼見誘惑失敗,也晃晃悠悠收了自己故意放出來的超量信息素,輕笑着按住身下的人,壞心眼地頂了頂腰:“阿言越來越不寵我了……做着呢還能這麽理智……”
祁言又溢出一聲呻吟:“啊…不是,只是沒以前那麽好騙了…啊…”
路千爻把人翻過來背靠床,身體相連轉了個圈,祁言悶哼一聲又洩了身。祁言微紅着眼眶,含羞帶怨地瞪了他一眼。
路千爻被他看得更是氣血翻湧,低頭就去親那雙漂亮的眼睛。身形高大的Alpha靠在自己頸邊親親蹭蹭的,像極了撒嬌的大型犬,祁言終究還是沒忍心,帶着點安慰的意思環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可以進來。”
路千爻得逞,猛地低頭堵住祁言的嘴,挺腰,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內部那條細縫,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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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慢一點……慢點進……”祁言皺起了眉頭,但還是盡力讓自己放松下來。
路千爻感覺自己的前端被一個溫暖而又狹窄的地方緊緊吸附着,而且随着祁言的情動,屬于他的信息素不自覺釋放出來,路千爻使了狠勁抽動了數十下,終于埋在裏面釋放了出來。
路千爻攬着祁言又急吼吼地親了好一會,才慢慢冷靜下來,退出了身體,把套子摘下來丢進了垃圾桶裏。
祁言摸了摸後頸,光滑平整,沒有出現明顯齒痕,他很快反應過來,路千爻又在逗自己。
他的動作清清楚楚地印在了路千爻眼裏,路千爻偷笑:“寶貝怎麽還是這麽好騙,放心吧,我不會留下痕跡的,畢竟咱倆現在是秘密戀愛~”
路千爻的長相,放在Alpha群中,絕對是最顯眼的那一類。這麽一張帥氣的臉,偏偏還愛笑,常常在不知不覺中勾得周圍人為之傾倒。他就用着這武器一般的眼睛,朝自己促狹地眨眼,哪怕看習慣了,祁言也難以控制地,心跳失常了一瞬。
“就你會說。”祁言垂眼嘟囔一句,就被路千爻攬進了懷裏。
“好了,睡吧,有點晚了,明天還得早起上班。”路千爻看了看手機時間,定好鬧鐘,給兩人掖好被子,祁言已經閉上了眼。
或許是累得厲害了,沒一會祁言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鈴……”刺耳的上課鈴在走廊響起,打鬧嬉戲着的小孩們噌一下做鳥獸散,各自沖回了班裏等待老師來上課。
同桌揉着耳朵坐下,跟祁言吐槽着:“這新買的電鈴能不能換個地方挂,我每次上課都得被吓到。”
祁言勉強笑了笑:“那你就別每次下課都站在它下面玩啊。”
“我這不是忘了嗎?诶,祁言,你臉色不太好啊。”
“嗯,頭好像有點暈……”
“噢,是不是低血糖啊……”忽然,同桌像是想到了什麽,偷偷湊過來在祁言耳邊問了句,“你該不會是發情期到了吧?”
祁言愣了一下,不應該啊,比上個月早了好幾天,卻又覺得有可能是,只能點點頭,從抽屜裏摸了備用的抑制劑,舉手說要去上廁所。
雖然剛開始上課,老師卻也沒說什麽,點了點頭。
祁言起身往外走,路過路千爻桌旁,對方挑挑眉用詢問的眼神望向自己。祁言偷偷将抑制劑的瓶子朝着他露出一個角,而後匆匆走向廁所,路千爻了然。
祁言将冰涼的藥劑緩緩推入身體裏,又撐着身子在洗手臺前緩了一會,才感覺那種無力的症狀慢慢消退了,看來,還真是發情期提前了,得提前跟媽媽說一聲了。
放學的時候,同桌擔心地看着祁言:“祁言,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祁言笑着拒絕了他的好意:“沒事,你家挺遠的,你送完我天都黑了,我沒事,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同桌要他好好休息,得到肯定回答後才離去。
祁言慢吞吞地背着書包七拐八拐,卻并不是平常回家走的巷子,直到周圍人越來越少,一輛山地自行車才“咻”地停在了自己身邊。挎着包的路千爻拎起祁言的書包背上,示意祁言上車:“好了乖學生,這兒沒人看得見,快上車吧。”
祁言磨磨蹭蹭地被路千爻拉上了橫杆,感受到熟悉的氣味包裹着自己,這才松了口氣。
路千爻怕祁言冷,拉下了外套拉鏈勉強包住了祁言,讓他自己扯着,這才騎着車朝家裏飛奔。
祁言并不是身量嬌小的Omega,坐在車橫杆上還得小心地縮着長腿小心不碰到腳踏板,其實下午後面一節課他就有點難受了,不僅開始發懵,體溫也高了一些,還是在外面吹了吹冷風才好受了點,接着就被這人帶着體溫的厚外套包住了。雖然祁言覺得熱得有點難受,卻還是不舍得放開,老老實實抓着路千爻的衣角。
路千爻家離學校也不算遠,騎了不過十分鐘,就到家了。進門時鄧琳正在準備晚餐,看到一同進門的祁言,愣了一下:“言言?今天怎麽來了?”
“幹媽,”祁言拉下圍巾,有點羞赧,“我發情期提前了。”
鄧琳連忙放下手裏的勺子,上來摸了摸他稍微發燙的額頭:“好好,那快進屋吧,跟小怡說過沒?”
祁言點點頭:“上課時偷偷用手機給媽媽發過短信了。”
鄧琳:“剛好幹媽在熬湯,你幹爸今晚加班,我待會過去公司給他送飯,你晚點先吃完飯,實在不吃也得喝碗湯再回家。”
祁言:“……我知道了,謝謝幹媽。”
鄧琳拉着祁言說話的功夫,路千爻已經在沙發上丢下了兩人的書包和自己的外套。他拉着祁言進房坐下,見祁言紅着張臉,像是想說什麽。路千爻噗笑出聲,幫他脫厚外套:“怎麽進屋也不知道脫外套,不熱嗎?”
“千爻哥,幹爸是不是……”
“對,‘被加班’哈哈哈,媽媽怕你害羞呢,”路千爻摸了摸祁言的臉頰,“沒事,乖言言,不管他們,難受嗎?”
祁言誠實地點點頭,乖乖地側頭把白皙的後頸露了出來。路千爻輕輕摩挲着那一半隐在毛衣裏面的腺體,這才慢慢把收着的信息素放出來安慰祁言,并低頭咬了上去。
房間裏兩個小孩的信息素已經開始蔓延糾纏,房間外面的鄧琳早就光速打包好兩份飯菜出了門,路華還沒到家呢,就在路上接到了老婆的電話,說是兒媳婦來家裏了。于是路華在門口接上了鄧琳,兩人返回辦公室吃晚餐。
等到祁言終于緩過神來,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自己正靠在路千爻身上,路千爻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慢慢拍着祁言的後背,另一只手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
感覺到懷中人動了,路千爻放下手機,攬着人坐直了身子:“醒了?還好嗎?”
祁言動了動身子,除了脖子後面有點刺痛,全身都舒坦了不少,帶着路千爻味道的信息素充滿了整個鼻腔和身體,全身暖暖的卻不會再燙得厲害,大腦也不再暈眩,于是他點點頭:“好多了,不難受了。”
路千爻這才拉着祁言站起來:“快七點了,餓不餓?走,去找點吃的。”
桌上的菜都被鄧琳細心地用保溫盒罩着,掀開時還能看見騰騰的熱氣,祁言以前還不好意思留下,現在直接被路千爻按在椅子上坐下,路千爻快速盛了飯和湯擺在祁言面前,祁言順從地拿起筷子,先給路千爻夾了一塊肉,才小口小口地開始吃。
吃完飯,路千爻又蹬着那輛山地車載着祁言回了他家,把他完完整整地送進了家門,歡快地跟祁常青夫婦打了招呼:“幹爸、幹媽。”
林怡點點頭:“小千吃了嗎?”
路千爻:“吃了,言言也吃完了,我盯着呢,沒讓他挑食,吃挺多的。我們今天作業不多,幹媽幹脆別讓他做了,早點休息,明天跟老師說一下就好了。”
林怡應了聲好,又囑咐他騎車慢點。
路千爻揚起笑臉:“知道了!”而後揉了揉祁言腦袋,轉頭出門了。
林怡接過祁言的書包:“寶貝累不累?”
“沒事的媽媽,我先寫完作業再去睡吧。”
祁常青皺了皺眉頭,示意林怡把書包拿給他:“寫什麽寫啊,那臭小子說的沒錯,去睡覺。”
祁言無法,只好聽話地去洗澡睡覺。沖澡時忽然又想起剛開始時每次回來,祁常青都得頂着一張黑透了的臉瞪着路千爻,等他走後又非要林怡檢查祁言身上有沒有其他痕跡,嘴裏嘟囔着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Alpha怎麽可能只做臨時标記不幹別的事。
每每搞得自己漲紅了臉,而母親總要勸:“你在想什麽呢,鄧琳還在家呢,怎麽能讓他倆做什麽。”
現在祁常青倒是習以為常不再大驚小怪了,祁言卻從來不敢讓他倆知道,自己每次發情期去路家,鄧琳都會找各種借口不在家,給他倆騰空間,要是祁常青知道了,定要大發雷霆了。
第二天一早到了學校,饒是知道了祁言“體質特殊”,同桌還是第n次發出感慨:“真好啊言言,你每次發情期靠抑制劑就能正常度過,我就不行,不睡上三天三夜都恢複不過來。”
祁言只得尴尬地笑笑,将這個謊言繼續下去:“運氣好……恰好抑制劑副作用在我身上不太明顯……”不遠處的路千爻倒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Omega的發情期總是來勢洶洶,大部分人靠着抑制劑度過,在這幾天卻還是會頭暈目眩,精神不濟。但是有Alpha标記的Omega卻不一樣,可以簡簡單單順利度過發情期不受影響。
有很多Omega會找Alpha護工志願者幫忙标記,甚至有人會為了不用抑制劑而花錢雇人定期标記。但是高中生自然不會做這種令人羞于啓齒的交易,于是大部分Omega學生在發情期只能在抑制劑的作用下壓抑本能,請假在床上睡個幾天恢複體力。
對這些Omega來說,像祁言這樣,發情期靠抑制劑還能正常健健康康來上課,真的是超級令人羨慕的體質。
其實要是換了其他任何人,可能還會有人猜測他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可是這個人是祁言,是一個一年365天,天天戴着隔離貼,從來不跟任何Alpha走得近的祁言。Omega同學們都以為他是天生性冷淡,連帶着發情期都沒那麽強烈。
祁言則是生怕別人知道了自己早戀的事實,巴不得大家誤會,所以從來也沒有解釋過,就任這個謠言流傳,卻沒想到一流,就流傳到了大學,甚至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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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新文啦!這篇會很短!兩人的起因會在下來幾章講。總體是帶着一點點誤會但相愛的兩人。大概挺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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