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節

起碼值千兩白銀。

老實說,這種栽贓的手段并不高明,不過有什麽關系呢?她查過了,對方不過是北方來的客商家眷,她堂堂知府千金,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商人的內眷?這個桂嬷嬷向來勢力,只要能讨好她這個知府千金,前因後果根本不會去追究。有桂嬷嬷這個溫泉山莊的第三方人作證,只要再找到贓物,她就能名正言順的請她們去吃牢飯!

“在不在這裏,找一找便知道。”鐘慧雲朝兩個婢女一使眼色,那兩人會意,馬上就要去翻杜月兒三人的櫃子。

“幹什麽!你們憑什麽随便搜別人的東西?”含蕊和紅柳馬上阻止。

鐘慧雲見自己的兩個丫頭受阻,也顧不上大小姐的矜持,叫上桂嬷嬷一起上前幫忙,今天不當場搜出贓物,她不是白忙活了嗎?

本來對方四個人,杜月兒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不過她怕不小心弄傷對方,畢竟是知府千金麽……

所以動手就算了,還是動腳吧。

杜月兒偷偷伸出一只腳,放在鐘慧雲前面。

鐘慧雲不查,被絆了一跤,眼看就要面朝地,杜月兒叫道:“鐘小姐小心。”還假裝好意伸手去拉,她力氣大,鐘慧雲的腰帶連着下身的裙子被她輕輕一拉之下,全扯了下來。

杜月兒抓着她的裙子一臉無辜:“鐘小姐你這裙子真不結實。”

含蕊是個嘴利的,看到鐘慧雲下身穿着大紅碎花絨褲,撲哧一笑:“鐘小姐的品味可真特別。”

鐘慧雲面紅耳赤,她也知道那亵褲俗氣,可那是她娘做的,反正是穿在裙子裏面的麽,只要保暖就好,誰能想到自己會被人當場扒下裙子啊!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這麽丢臉過。

扒別人的裙子,這人太無恥了!!!

杜月兒忙把裙子塞進鐘慧雲懷裏:“鐘小姐你快回去把裙子穿上吧,雖然大家都是女子,但你這樣穿着亵褲到處走,怪不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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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慧雲抱着裙子淚奔了。

她的兩個丫鬟也淚奔了。回去肯定要被小姐懲罰,嘤嘤嘤……

正主跑了,剩下桂嬷嬷一個人還抓什麽贓啊,便也跟着走了。

含蕊呸了一聲,罵道:“什麽玩意!”

紅柳想對方這麽肯定贓物在這邊,想來是早放進來了,三個櫃子中一翻找,果然找到一個鑲紅寶石金手镯。

含蕊拿過镯子看了看,點評:“真俗。”

紅柳看了覺得還好,首飾這種東西麽,主要還是看個人氣質。那個鐘慧雲人不好,單看外表還是挺貴氣的。

杜月兒将镯子拿過來,道:“我去還給她。”

紅柳含蕊想阻止,杜月兒嘻嘻一笑:“沒事,她再壞,我就把她的褲子也扒了!”

含蕊聽了頓覺後背一寒,幸好她當初識時務撤了回去,不然肯定沒好下場。後宅的女人和她一比都太弱了。栽贓陷害,推人下水,下堕胎藥算什麽呀,扒了你的褲子讓你從此沒臉見人才是真兇殘!

杜月兒沒傷人便不好定罪,但鐘慧雲又實實在在被落了臉,她一個沒出閣的女子,這種事又怎麽好意思跟別人說?更遑論對簿公堂了!

含蕊算是見識到什麽叫啞巴吃黃連,有苦沒處說了。

杜月兒不知道鐘慧雲的房間是哪間,不過沒關系,她嗅覺特別靈敏,在空氣中仔細嗅了嗅,很快就辨出鐘慧雲身上的脂粉香,順利的找到她的房間。

她大刺刺推門進去,鐘慧雲吓了一跳,連連後退:“你、你、你幹什麽?”

杜月兒晃晃手上的金镯子:“我來還你的東西啊。你不是說這是你娘給你的麽?既然是重要的東西,就要收好嘛!”

鐘慧雲又嚣張起來:“你還說你沒偷!你沒偷我的镯子怎麽會在你手上!”

杜月兒撇撇嘴,不理她,将手中的金镯子往桌子上輕輕一拍,手镯整個兒的嵌入木桌之中。“捉賊拿贓,如今人證不在,證物又在桌子裏,鐘小姐你還是先把镯子取出,再來告我吧。”

鐘慧雲等杜月兒走了,才小心翼翼走到桌邊,試着摳了摳,發現這镯子入木三分,根本就摳不出來……

娘呀,這個怪力女好可怕!

晚上回到客棧,杜月兒拿着紅柳給她的抹胸查看,只覺得紅柳的品味越來越特別了,看看這件,輕飄飄的透明薄紗,有穿跟沒穿一樣嘛。還有這件镂空的,窟窿眼兒這麽大……

謝季柏正好走進房間,看見杜月兒手上拿着抹胸,臉上微紅,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

杜月兒一點自覺都沒有,反而跳到他身邊拿着抹胸問道:“少爺覺得哪件好看?”

謝季柏:“……”

杜月兒和他太熟了,在他面前已經完全不懂害羞,反而如閑話家常一般絮絮叨叨:“我原來的抹胸太小了,紅柳做了新的給我,不過我不太喜歡現在的款式耶……”

謝季柏往她胸部仔細看了看,貌似确實長大不少。

杜月兒見他不答,拿起那件輕紗抹胸,一臉天真無邪問道:“少爺覺得這件怎麽樣?”

謝季柏腦中頓時冒出杜月兒穿着輕薄的紗衣,胸前兩點紅梅挺立……

鼻子有點癢,秋天真是太幹燥了,容易上火。

杜月兒又拿起镂空的給謝季柏看:“紅柳說這款最好,少爺肯定會喜歡。啊!少爺,你怎麽流鼻血啦!”

“沒事,可能是今天泡溫泉,血行加速,有點上火。”謝季柏擺擺手,一手捂着鼻子。

“那我去找紀大夫拿點藥。”

謝季柏正想說不用,杜月兒卻将手上的肚兜往他懷中一塞,風風火火跑出門去。謝季柏看着手中那堆杜月兒的貼身衣物,感覺鼻血流的更歡快了。他已經一年多沒碰過女人了,要不要這麽刺激他啊!!!

沒過多久,謝季朝走了進來:“我聽說你流鼻血,好好的怎麽生病了?”他眼睛一掃,正好看到謝季柏懷中的肚兜,嘴角微抽:“我說你到底有多饑渴……”

想到這些是杜月兒的貼身衣物,不能給別的男人看。謝季柏連忙将抹胸塞進衣袖裏,卻不知謝季朝看到他這個動作後眼神更加詭異。

許久,謝季朝才小心提議道:“要不,我給你找個女人吧?憋出毛病就不好了!身體上的毛病還有藥可醫,心理上的毛病就無藥可醫了……”

謝季柏惱羞成怒:“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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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舉

馬車緩緩駛向知府官邸,謝季柏看了謝季朝一眼,道:“你舅舅既然任金湯府知府,你為何不早說。按理我們到達金湯當日便該去府上拜會,如今被人認出才去拜見,豈不顯得我們謝家不知禮數。”

謝季朝自知理虧,讪笑兩聲:“非我故意不去拜見,而是我舅舅有個女兒,他一直想和我家親上加親。”

謝季柏道:“那也沒什麽不好。你遲早要娶親,娶表妹至少知根知底。”

謝季朝搖搖頭,道:“就是知根知底我才不想娶。一點感覺都沒有。”

謝季柏畢竟是他堂哥不是他爹,謝季朝的婚事輪不到他操心,随意聊了兩句便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起來。

其實謝季朝不想娶表妹,不是因為太熟了沒感覺,而是因為那位表小姐太兇殘,不但将老爹的小妾全部收拾得服服帖帖,連她老爹都拿她沒辦法。

本來這種後宅之事是由當家主母管的。然而那位表小姐的母親老實過頭,泥人尚且還有三分土性,她卻連泥人都不如。人木讷不讨丈夫喜歡,治下也沒有手段,堂堂嫡妻反被下面幾個姨娘欺負。

倒是生個女兒性子随了丈夫,十二歲起就代母管家,手段頻出,把以前欺負過她娘的,或是賣了,或是送去鄉下莊子做苦工,剩下的幾個都夾緊尾巴老實做妾,再不敢興風作浪。

老實說,這位表小姐這樣有仇必報的性子謝季朝是很欣賞的。但欣賞歸欣賞,讓他娶就不可能了。別說他不敢娶,整個金湯府也沒一家敢娶這個兇名在外的母老虎。如今這位表小姐都十八了,也沒定親,只要聽說是她,官媒都不敢上門。

長女沒出嫁,下面幾個妹妹也不能嫁,為了能把她嫁掉,謝季朝的舅舅已經下定決心自産自銷,要禍害就禍害自家親戚,所以謝季朝這個時候去拜見舅舅,根本就是自投羅網。

謝季朝本以為在金湯府呆兩日便走,不想今日在街上閑逛遇到母親家的一個老奴,既然被人給認出來,他再不去拜會,就顯得自己沒禮貌了。

他偷偷瞧了謝季柏一眼,心想死道友不死貧道,親戚是拿來禍害的,兄弟是用來出賣的。比起他這個浪蕩子,有功名在身的謝家嫡長子謝季柏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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