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章節
了,早該知道這瘋縣令靠不住,我居然還去問他!
他忽然想起還有一個比較靠譜的謝季柏,頓時打起精神,卻發現謝季柏早已不在房中。不禁問道:“大人,謝師爺呢?”
“他啊,”謝興言彈彈衣擺站起來,負手一笑:“我猜他應該是去組織鄉勇,準備抗倭吧。”
報信人:大人,你表精分了。這樣一下瘋,一下正常,小的我适應不良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乃們不喜歡鐘慧雲,可她才18歲,誰沒個中二的時候捏,給個機會改正啦。
還有,這是甜文,不虐的,真的。。。
至于內容提要,好吧,我是标題黨。
動員
空氣中還彌漫着嗆鼻的焦煙味,混着血的沙地被火灼燒成漆黑的土塊。整個漁村四處可見被殘忍殺害的村民,有的被砍去頭顱,有的被砍去四肢,有的被剖開肚腹。上到白發蒼蒼的老人,下到嗷嗷待哺的嬰兒,無一幸免。
元承弼呆滞地走在漁村中,明明昨日他才來過此地,那個被砍去頭顱的老頭,昨日他走時還和他打過招呼。那個梳着兩條麻花辮的漁女,曾紅着臉送給他一包核桃酥,此時她赤/裸地躺在地上,□一片狼藉。元承弼脫下上衣,蓋在她身上。
他舉目四望,尋找鐘慧雲的身影。突然,他瞳孔微縮,視線定格在一處,那只翠鸀色的草蝈蝈……他瞬間跑到那裏,海生小小的身子正仰面躺在冰涼的沙地上,圓睜的雙眼中已經看不見焦距。
元承弼伸手合上他的眼,将染血的草蝈蝈抓在手中緊緊握住,一股暴虐的氣息從他體內發出,他辨別着空氣中鐘慧雲殘留下的氣息,視線牢牢鎖定住一個方向,下一秒,已從原地消失不見。
倭,人字旁加一個委字。“委”意指身材短小,加上“人”字旁,就是身材短小之人。寇,意指強盜,侵略者。“倭寇”即指身材矮小的侵略者。
其時正值倭奴國內亂,倭寇是由其國內戰中失敗的殘兵敗将,流浪武士,落魄商人,破産的農民組成。這夥人組團出海,來到大齊沿海地區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說起來,這些從倭奴國不遠萬裏前來大齊搶劫的倭寇,他們的人數其實也不多,幾百到幾千不等。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武藝高強,悍不畏死。再說具體點:就是一幫玩命之徒,殺人放火的骨灰級專家。他們人數少,行事機動靈活,搶完就跑,換個地方再接着搶。十幾年來,大齊沿海地區百姓遭受倭寇侵擾,家破人亡者不在少數,真是苦不堪言。
羲和三十年出過這麽一件典型事例:幾十名倭寇,從涯州省漣湖縣登岸,一路打砸搶,幾乎快搶到涯州省首府金湯,砍傷士兵百姓千餘人,在涯州省自助旅游半個月,最後擺擺手道一聲“莎呦哪啦”,跑了。留下涯州當地數萬守軍在後面幹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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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個人就敢跑到別人家裏搶劫,視數萬守軍如無物,深究起來,當地齊軍腐朽,戰鬥力低下是一個原因,但這幫舀着武士刀,自小學習劍道的倭寇武力高強也是一個原因。
多年來,涯州當地守軍面對的就是這麽一群人。他們武藝高,戰鬥力強,五六個人打他一個還贏不了,你若派大批士兵來圍堵吧,他們就馬上分散跑,根本抓不到。
謝季柏收到消息,來定海這邊搶劫的倭寇大約有五六百人。幾十個倭寇就敢深入涯州省搶劫,謝季柏毫不懷疑,這五六百個倭寇敢來攻擊縣城,而且還綽綽有餘。
最糟的是,定海縣并沒有守軍。
如今定海縣城還有低矮的城牆能抵擋一下,縣城周邊的村落基本就是任人屠戮了。為了避免香潭村的慘劇再次發生,謝季柏派人到周邊村散布倭寇來襲的消息,命村民全部離村進縣城躲避。接着再命人到鐘樓上敲響銅鐘,集合全縣百姓。
銅鐘敲了十二響,正在為生計忙碌的百姓紛紛放下手中事,面帶疑惑聚集到鐘樓之下,這麽多年以來,敲鐘報警還是第一次。很快,鐘樓下聚集了黑壓壓的人群,定海雖是個小縣城,可也有近千人口。
謝季柏命人倭寇來襲的消息一經發布出去,下面的人群立刻就炸開了鍋:
“不是吧,咱們定海這麽窮,也有倭寇來搶?”
“往年不都在東部那一片搶麽?”
“會不會是他們看東部那裏有守軍就轉道咱們這來了?”
“怎麽辦?要不咱們馬上跑吧!”
“跑個鳥!家就在這,你往哪裏跑!”
“可是倭寇就要來了!”
“要跑你跑,老子才不跑!”
“安靜!安靜!”一個衙役舀着銅鑼重重敲了幾下,下面的吵鬧之聲漸漸平息。謝季柏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城樓邊上,沖下面喊話道:“你們都是這裏的本地居民,應該比我更清楚倭寇的兇殘,凡倭寇到處,哪一處不是殺光,搶光,燒光?就在昨天,距離我們縣城二十裏的香潭村,遭到了倭寇的侵略,全村男女老幼一百二十八口,無一生還!”
下面當場就有人哭出聲:
“我三表妹就是香潭村人吶!”
“我七叔叔也住在香潭村啊!”
“幹!那幫沒人性的龜兒子!”
“安靜!安靜!”衙役再次敲響銅鑼。
謝季柏等下面人情緒稍稍平息後,才再次說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不少人想要逃跑。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裏是你們的家園,這個家也許窮困,也許破敗,可卻是生你養你的地方。你們跑了,家怎麽辦?父母妻兒怎麽辦?這裏有你們曾為之打拼的一切,這裏是你們祖祖輩輩數代人的傳承之地!你們的懦弱,你們的退縮,只會讓其他人的喘息空間變得更少,讓你們的家園被侵略者更加肆無忌憚的踐踏!你們死後,還有臉面去地下見你們的祖先嗎?更何況那些倭寇就在縣城外不遠的地方,我敢肯定,只要你們出了這個城門,遇到倭奴,只有死路一條!”
下面的人群安靜了數息時間,突然爆發出一個聲音:“大人!您直接說怎麽辦吧!咱們都跟你幹!”
立刻有人接着附和道:
“對對,您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咱們都跟你幹!”
“跟你幹!跟你幹!”
謝季柏擡手示意下面的人安靜,如冰雪般的雙眸靜靜掃過下面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請你們,不要為我加上任何頭銜,我承受不起。我只是一個書生,來定海,也只是為了尋親。可是,我還是大齊的子民,我還是一個男人!那幫倭奴,掠奪我們辛辛苦苦積累的財産,強/暴我們的女人,殺害我們的父母孩子……”
說到這裏,他終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老子寧可站着死,也不要窩囊着活!我願意留在此地和你們一起守護定海,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要和那幫倭奴血戰到底!讓他們以血償血,以命抵命!”
這裏的人本就悍勇,這一刻,男人骨子裏的血性被徹底激發,城下的百姓紛紛喊道:
“血戰到底!!!”
“以血償血,以命抵命!!!”
謝季柏命人以縣衙的名義,征召馬匹,付給對方銀錢補償。定海是個窮縣,全縣也只找到五匹馬,謝季柏将自己帶來的八匹馬也貢獻出來,加上衙役組成巡邏隊,分成兩組,由會武的謝季珅和流光分別帶隊,到縣城外巡視,一旦發現倭寇蹤跡,立刻騎馬來報。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騎着一頭青皮驢趕來,死活非要加入巡邏隊。旁邊的人勸他:“老爺子,人家騎得是馬,你一匹驢子來湊什麽熱鬧!”
老頭道:“我這是寶驢,比你們那些賴皮馬強多了!遇到倭奴,它一個頂兩!”說着一拍驢頭:“寶兒,咬一個給他們看看!”
那驢還有幾分靈性,“昂昂”叫了兩聲,張開驢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就朝旁邊的人咬去。那人屁股立刻被咬下一塊布料,捂着臀部大叫:“老爺子,你別!別!”
這老頭有些糊塗了,把“別”聽成“鼈”,頓時大怒:“龜兒子,你罵誰鼈吶!寶兒,給我繼續咬!”
于是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謝季柏默默扭頭:這幫刁民,抗倭的熱情是有了,可是一點組織紀律性都沒有。
最後那匹所謂的“寶驢”也被征召了,老頭留下。
老頭一副送親兒子上戰場的悲壯表情:“寶兒,你要好好抗倭,為咱家争光。”
驢:“昂昂昂昂!”
老頭默默淚流:“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不要挂念我。”
驢:“昂昂昂昂!”
老頭放聲大哭:“寶兒!!!”
驢:“昂昂昂昂!!!”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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